书城现言那一刻,爱从指尖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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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永远不变(3)

我中断了和叶炎的联系,多么哀伤的现实,一个人如果存心不让另一个人找到,那么即使对方在你的身边,你也感觉不到,何况只是同在一个城市。2003年的秋天,我接受了一个同学的追求,成为大学里最普通不过的校园情侣中的一个。陆青夏知道后,一通电话打到我的宿舍里,她不确定的说小锦你是认真的?我说我是认真的,她说我以为你和叶炎会在一起,你不后悔?我说也许吧……

从15岁到19岁,四年的时间,我青葱年华里所有的爱恋都系在那个月华般的少年身上,如果那个少年曾经爱过我,那么我是幸福的。也许现在不爱了,那些年轻的爱恋,毕竟只存在于我们过去的纯净岁月。也许年少时的爱情,再怎么折腾也都不是致命的,所以我们复员的都很快,我们毕竟活在当下。有一种人,是心里温暖的符号,这样的情适合相守;而另一种人,是心里灵魂的符号,这样的爱适合飞翔。我想,叶炎在我的心中,始终都在飞翔。

(六)

2007年的春天,得知陶景驰出车祸的那天,正是我为毕业设计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匆忙赶到陆青夏的身边时,我终于明白,有些哀痛是不需要眼泪的,我搂住木然的她,开始怀念记忆里那个冷淡如水的女孩子……

终于,她抱住我开始不能抑制的哭,她说:“小锦,我是不是错了,我这么薄情的脾气,我为什么不早一点爱上他,白白让他难过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以这样离开……”

我的心开始漫天飘雪,在我们年轻的爱情里,到底谁比谁憔悴,谁又比谁堪怜,谁爱的通透,谁又爱的浮泛?我没有一刻不想念叶炎,可是从来不曾让他知道我的思念,我和他在各自己的感情里浮浮沉沉了这么久,可是从不曾在彼此的生命中演过主角,又怎能不悲叹?

每个人一生之中,心里总会藏着一个人,也许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尽管如此,这个人始终都无法被谁所替代,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的一碰,就会隐隐作痛。

2009年的初夏,我与陆青夏在这片最接近太阳的土地上相遇,失去陶景驰的她变的平和安宁,我不曾体会的到她的心有多痛,但我知道那种爱人不在身边的空洞和绝望,流浪了两年的她,终于在这片高远的天空下寻得想要的幸福,她告诉我“幸福其实很简单”,她说“小锦,这些年叶炎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不远处,因着你已有了男朋友,他不曾打扰你的生活,不管有怎样的误会,都不要蒙蔽了你的眼睛和心,十年了,小锦,你不觉得,你的爱情拖的太久了么?”

攥着叶炎的联系方式,与青夏挥手告别时,我的眼泪终于下来了,这些年努力练习微笑,终于变成不敢哭的人,可是天知道我都错过了什么……

多年前离别的那一天,我们没能留住时间,只好把爱封在心田,期待来世再相恋。就算世界都忘记了永远,我们的心不变,不管生命轮回多少圈。

再次站在叶炎带来的阳光下,我有丝恍惚,仿佛我们仍旧是十年前初见时的两个少年,我闭上眼再次睁开,确定一切不再是幻影,我弯起唇角,向他微笑,他白雪翠竹般的身影立在我面前,他的笑容温润依然,他向我伸出手,他说:小锦,你来了……

原来爱可以很痛

其实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经常听恋爱中的朋友说爱好甜蜜,失恋的朋友说爱好痛苦……我说,爱会这样吗?很平淡吧,来了就来了,走了也便走了,无所谓啊!

小D是我的同事,我们在一起共事三年多,一起都相处的很融洽,平时一群同事会聚下,吃个饭唱个歌,也没什么不一般……后来因为工作需要,我调离那个部门,于是对大家只有怀念了,虽然可以在公司里碰面,但在一起的时间毕竟有限。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和同事们说说话,可是现在都是陌生的新同事,怎么开口说?

因为对新环境新工作有些生疏,所以压力好大。心情开始烦躁,于是想起小D,打他电话:“你有空么?”“怎么啦,听声音好委屈呢。”他很关心地问。我抽泣着:“恩……心情不好啊,想找个人说说话……”“那好,老地方等!”我们经常去一家餐馆,东西实惠又好吃……把心中的不愉快都说了,感觉舒服好多呢!

以后,我有什么不愉快,就去那家餐馆,和小D说说,然后会轻松好多……渐渐的,发现我都好依懒他……他会抚摸着我的头说:“傻瓜,别哭……好好的……”然后我会乖乖的,很听话的不哭……我喜欢他摸着我的头,像大人安慰小孩子一样啊……有时候会靠着他的肩,狠狠地哭,他会很耐心地拍着我的背……然后捧着我的脸,很温柔地说:“我喜欢你笑……!”

也许是因为小D吧,我都好喜欢笑。我说有你真好,他说他也这么觉得……呵呵!

某天晚上,他发来信息:我和她分手了……当我这么听到一句话,心里有一丝丝的开心,又有一丝丝的担忧……这样他就会只有我这个好朋友了,但是他失去了她又会太寂寞了……心里真的好矛盾……那几天,我都陪着他,一起吃饭看电影说说话……小D说:“无所谓啦,一个人习惯,没人管了!清静!”我说:“孤单的人总说无所谓,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了……不舍得你那么孤单……”“那你借我个拥抱?”“呵呵,不要假装一个人很坚强,有我!”我轻轻地抱着他……

我们虽然是那种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但是谁都没说谁会喜欢谁,也没有交往的意思表现出来……也许我们只能做朋友……就这样,一直好好的,我们谁都没有干涉谁……因为好像谁都没有别的谁……所以一直都觉得对方只有自己……他不能没有我,我也不想离开他……

我们每天都会发个信息,问候下。如果有事不联系,一定会前天就通知好,免得对方担心……那几天,我出差了,因为很忙,也没事先给他打招呼,可是那几天,他居然也没发过我一个信息……回来后我就找他了,他淡淡地说:“最近在玩一个网络游戏……”原来他可以玩游戏玩那么入迷……哼哼……“游戏有那么重要吗?”我有点生气……“不……!”他说的很简单。呵呵,我又开玩笑问:“那我重要吗?”“不……”同样是那么简单的回答,但我的心一下子被冰水泼了一样……我没有再说话……

也许我们偶尔也会闹个别扭,但是这样反而越来越好……就像上一次啊,我们谁也没理谁,虽然心里好想好想跟他和好了,但是女孩子总该矜持的啊,所以只能等待,等了好几天呢,都快放弃的时候,他发来信息:一直,一直没有给你信息,并不是不想你,而是在给你时间,好让你来想念我,可是,到最后,却是我在想念你……看完,已经泪流满面……感动了……回:哼,以为你好拽,都不理我呢!

可是这次,我们谁都没理谁好多天,快半个月了吧……我真的想妥协了,可是自己的倔强让自己忍耐……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同事聚会上,碰见他……看到他手机里的女孩子的照片,心里,一阵阵的疼……这种疼,是怎么了?隔天,问他:“你从来都不存女孩子的照片,就算是我的,都没存,这次好意外呢!”他很平淡地说:“删了……”又隔了几天,去看他,他手机里依然存着那女孩的照片……又看到那女孩信息里叫他的那声“猪头”……我发现自己好难过,脸上咸咸的液体,好自然地滑下……我转身离开,他没追出来……我跑出来,放任眼泪乱飙……跑去好朋友那里,抱着她一直哭……我怎么了,怎么了?凭什么哭呀,凭什么那么心痛啊?好朋友说:“你爱上他了……”“是吗?我从来都没那么心痛过……可是看到他有别的女孩子,我却好伤心……”我都没有想过他会把其他女孩子放在心里,我以为他只有我的,我以为他只对我好的……“你怎么都不跟他说出你的心意呢?难道他也看不出来吗?”好朋友急切地问。“我以为我们不用说什么的,我以为我们不用说什么的……”我哭的无能为力……

小D只是说了句:“抱歉!”可是他又没对不起我什么,我们本没有承诺过什么啊……这声抱歉又是什么呢?告诉我以后不需要我在身边了?在示意我有女朋友了?难道我们这么久的感情也比不上另一个人突然出现的喜悦……

算了,断了……原来失去了才知道自己爱了……所以只能选择自己离开了……呵呵,这样是分手吗?可是,本来就没牵手,何来分手?

如果不曾对我那么好,我也不会接受你的安慰,我也不会渐渐的依赖你,我也不会不舍得失去,我也不会不知不觉地爱上你……失去会好难受,所以我宁愿没有得到……

原来爱是那么痛的……默默的,离开……星星,请你为我守侯那段属于我的爱情……

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

上一秒的等待,下一秒的期待

一切唯一的感觉就是麻木吧。心里还是不能摆脱那些不习惯过的生活,但是最后一切的一切还只是构筑一个脆弱的马其诺防线,孤独和寂寞面前,无聊是那样理直气壮的走进我的生活。

常常回忆自己,常常幻想未来,一个个画面浮现的瞬间,就勾画着心中的美丽和故事,无数次为自己设置着缝补回忆的邂逅,无数次细数着日记中的文字,走过了一个世纪,我也在最后一秒为这个世纪的一切许愿,而如今我的希望将在哪实现呢?如果浪漫永远只能在故事中,我愿意从此以后永远只做一个孤独的涂字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空间,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如果找不到,不是被社会淘汰就是去改变社会,我能改变社会吗?我不能,看着尘世间的一切,那曾经激动的目光终于渐渐呆滞了,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谁是无辜的吧。没有对与错,只有成与败,没有好与坏,只有王与寇。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又回来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但那些再也没回来的人,他们现在在哪里呢?那些再也不会拥有的爱情,它们,又将停留在哪里?是心在流动还是情感在汹涌。累了倦了,再找不到一个休息的借口。坐在网络的天空,永远看不见的日升月落,一切未变却最终消磨了睿智的心,让那些熟悉的身影渐渐去模糊了。

怎样才能留住时间?怎样才能留住昨天,故事中的你和我,需要怎样去努力,才能不让笑声和甜蜜随流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