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就看到那个玉石店周围已经被刚才那几个警察围了一个严严实实,他们正疏导着游客绕过那家店的门口。
文副局长依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调动了市局里的精英骨干,他们很快便确定了这一家卖玉石店。
文副局长边走边对我说道:“布吉啊,你待会儿进去了仔细看看,我觉得这家店有古怪,那个老板刚才并没有跟我的人说实话,我感觉他应该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见我和文副局长走了过来,挡在店门口的警察主动地让了一条路出来,这时候店门口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游客了,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在那里也不缺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小的人们。
我跟在文副局长身后走进了店里,见到我俩走了进来以后老板也是一愣,然后立马恢复了无商不奸的本质,走到我和文副局长跟前说道:“这位领导,我们小店做的可是正经生意,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和坑蒙拐骗游人的勾当。”
文副局长看了看我,我对他点了点头,我然后在这个玉石店里到处看了一下。文副局长坐在一边的大厅里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泰国玉佛牌,对店老板问道:“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店老板看见文副局长手里的泰国玉佛牌,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站在一旁赔笑道:“这个东西是大约前些日子,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那到我店里卖的,我一看品色还算不错就收了下来,我本来是惦记自己留着玩的,结果前几天店里来了一个老爷子,看上了这玉佛牌非要买,我看他给的价钱也挺合适的就卖给了他。”
听他说完坐在椅子上的文副局长质问道:“刚才他们跟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还什么都还不记得的,现在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怎么记得这么清了?”
文副局长话锋一转,声言厉色的说道:“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我现在在这里客客气气的问你,是给你面子给你机会,你要不老老实实的交待,自己不把握住眼前的机会,那我就只有封了你的店,把你带到市局里,给你找个地方,让你好好的想想,等想好了再告诉我,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文副局长说完一拍桌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店老板一看文副局长动了真格的了,赶忙说道:“领导同志,我真没说瞎话啊,自古是民不与官斗我要是骗您,那我不成了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么,我们做买卖都求的是一个和气生财,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啊。”
我在这个玉石店里大体的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路的地方,转身对店老板说道:“那你还记得那天来你这里,卖那个泰国玉佛牌的年轻人,长得什么样子么?”
店老板听我说完寻思了一会儿,对我说道:“长得什么样子,我倒是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店里面有监控,能把那天的录像调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文副局长跟着说道:“如果能有录像那就太好了,你赶紧带我去看看。”
在店老板的带领下我和文副局长,跟着他来到了店的二楼,经过调阅监控录像,确认了来这个店里卖泰国玉佛牌的年轻人,正是被文副局长他父亲用刀杀死的孙同旺。
看完监控录像以后,文副局长把我叫到了一旁,在我耳边低声的说道:“布吉,你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做?”我寻思了一下对他说道:“看这意思,这个店老板应该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收赃的主,但是如今的社会,活着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您就放他一马吧。”
文副局长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店老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件事呢,你已经构成了收赃的罪名,但是念在你是初犯,并且提供了破案的重要线索,就不对你进行追究了,但是你最近这段时间里,最好留在市里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叫人来找你,或者是你想起了什么与案件有关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文副局长就将一个写有他手机号的纸条递给了店老板。
店老板接过了文副局长递过去的纸条,哈着腰连连点头说道:“警民一家亲嘛,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做一个知法懂法的好公民。”
他这一番话把我都给逗乐了,这店老板也太能说了,要不说这商人反正两张嘴,怎么说怎么有理。
我对文副局长说道:“文叔叔,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您父亲呆的那里,我需要看看他老人家现在的情况。”
听我说完文副局长对我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守所。”
文副局长又简单的跟店老板交待了一下,就和我还有店老板一起下了楼,文副局长招呼着那些警察,我们一行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开这车前往了看守所。
在路上文副局长已经都打电话,把所有的事情都给给安排好了,我们来到看守所以后,所长已经在大门口的警卫值班室等我们了,见到文副局长以后看守所的所长敬了个礼,大家彼此寒暄了一下,就走进了看守所。
文副局长边走边对看守所所长问道:“老爷子,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看守所长皱着眉头说道:“情况并不算太好,他老人家在这里的待遇,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他老人家好像思想压力太大了,精神上看起来比较憔悴。”
听看守所所长说完,文副局长点了点头,面色铁青的说道:“你们已经做得不错了。”
因为有相关规定与案件无关的人员和与犯罪嫌疑人有亲属关系的人都需要回避。每个审讯室里都有监控摄像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文副局长他父亲被看守所的民警直接带到了办公室里。
文副局长他父亲被带到办公室以后,被安排坐在了我们对面的椅子上,看得出来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文副局长他父亲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神情暗淡的坐在我们面前,一直低着头并没有说一句话。
文副局长看见自己眼前的父亲,如此的模样眼睛也是通红的说道:“爸,您老人家别担心,我正在想办法呢,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把您老从这里接回去的。”
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文爷爷摆了摆手说道:“你就不用在宽慰我了,我在这个系统里都干了一辈子的人,还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么?不就不要再白费心思了,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值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找文副局长要的那块泰国玉佛牌,对文副局长他父亲说道:“文爷爷,您老人家还记得这个东西么?”
文副局长他父亲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我手里的泰国玉佛牌,思索了片刻对我说道,“记得记得,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古文化街的一个玉石店里淘来的,我当时就看出来了这个东西是个好物件,最后跟老板讨价还价了半天的功夫儿,才花六千多块钱买了下来。”
听文副局长他父亲说完我寻思了一会儿,对他问道:“那您老还记得当时,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么?”
文副局长他父亲坐在那里琢磨了半天,突然对我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发现这个玉佛牌上面,有一条黑丝线,我用手搓了那黑丝线是没有了,但是我手指肚上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黑点。”
我对文副局长他父亲说道:“您老把手伸过来给我看看。”听我说完,文副局长他父亲将手伸了过来。
我抓着他的手仔细的看着手指肚上的哪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我试探性的摁了摁那个黑点,对他问道:“我这样摁这个黑点,你老有什么不舒服的么?”文副局长他父亲对我摇了摇头。
我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包银针,在文副局长他父亲的头部、颈部、和那个有黑点的手指上,扎上了银针然后不断地捻动各个部位的银针,随着我的手法的不断加快。
可以看到在文副局长他父亲的脖子后面,有一条头发丝般大小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黑线,一点点的往他手指那个黑点的地方游去,最后聚拢在了手指肚上的黑点附近,远远看去就像皮肤下面,爬动着好多黑色的小蚂蚁一般,让人看着心里面就膈应。
折腾了半天,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我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招手把文副局长叫了过来耳语了几句。他听我说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看守所所长跟前俩人低语了几句,就带着跟着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个警察离开了办公室。
大概过了有二十几分钟的样子,文副局长手里捧着一个玻璃杯,走进了办公室。我看了看大概将近有一杯的公鸡血。
我走到文副局长跟前,接过了他手里的玻璃杯,看到我的样子就连看守所的所长,和那几个警察也是摸不着头脑,纷纷凑到了我的跟前看热闹。
我将杯子里的公鸡血倒进一个浅口的小盆里,然后用朱砂一点点的,在文副局长他父亲,那个有黑点的手指肚上按摩着,摁了一会儿我用双手有节奏地,捻动着他手指上的银针。
只见刚刚被我用银针聚拢过来的黑丝,仿佛真的是有生命般一样围聚在了那个黑点附近,我就势将扎在文副局长他父亲,手上的那几根银针拔了下来,那些黑丝立马被那个黑点而吸收,只见那个黑点被顶得越来越高。
突然,这个黑点自己破了,一滴滴墨黑色的东西,从文副局长他父亲的手指肚上,滴进了我事先放好的盛着公鸡血的小盆里。
过了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原本一盆鲜红的公鸡血渐渐变成了墨黑色。我就这样反复的捻着银针,过了有一会儿的功夫儿,经过这一番折腾以后,终于把文副局长他父亲手指肚上的那些黑丝成功地引了出来。
完事以后我擦了擦汗,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东西现在基本上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不过会不会对老爷子以后有什么影响还不好说。”
然后我把那个泰国玉佛牌,塞给了文副局长说道:“这个您先拿着点,可千万别松手,他要是摔碎了,咱们这一屋子的人可都得交待在这了。”听我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文副局长眼巴巴的看着我说道:“布吉啊,我们家老爷子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将扎在文副局长他父亲身上其他部位的银针,又依次都给拔了下来。拍了拍手说道:“那块泰国玉佛牌上面,被人下了血怨降头,我感觉您父亲杀的那个孙同旺,肯定和这个玉牌有着某种联系。”
听我这么一说文局长把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的警察招呼到了跟前,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嘱咐了几句,那个年轻的警察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文副局长他父亲坐在一旁,满头雾水的看着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从我手里面流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