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魔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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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恐怖分子(1)

萝卜丝打着手势没有吭声,我明白他肯定是发现了情况,但在眼下的情况下无法出声,只好依靠手势传递信息。虽然中美两国语言文化差异极大,在手势上却有极多共同之处,他意思是叫我配合他波浪式推进。

我点点头,打开手中全自动步枪的保险,潜伏在灌木丛中,警惕地向四周张望。萝卜丝弯腰半蹲,高大的身体悄悄越过灌木丛。我从灌木枝叶中见他一直保持攻击姿势的持枪动作缓了下来,把枪口朝上,意思是危险解除。

我从灌木丛中走出,四下扫视,沙地上连个沙鼠蜥蜴也没有。萝卜丝低头紧紧盯着一套扔在地上的衣服。

我上前一看,这是一套酷似阿富汗边民的男性外衣,从丢弃的衣服的款式来看,这人块头不小。我用枪管把衣服挑起来,哪知里面“噗噗”掉下一大堆内衣、内裤和袜子,我顿时吓了一跳,露出怪异的神情。我伸手对着衣服一捏,沙漠晚上温度极低,而衣服还热着,显然这人才脱下衣服不久。莫非这人疯了,外衣不要也罢了,居然连内衣一起脱下,岂不是裸奔?

我正在奇怪,萝卜丝蹲下身子,在衣服下面的沙地上,以手指沾起一丝残留的液体,对准鼻子闻闻。我问道:“有什么发现?”

萝卜丝若有所思,最终摇摇头,说:“不清楚这是什么。”

我们又向前走了几步,地上摆放着六七套男人的衣服,用步枪挑起一看,里面的东西“噗噗”全部掉下来。我又惊又奇,一个人裸奔是变态,那么一群人裸奔算什么呢?再说,这衣服也极其怪异,总不会人们脱下所有衣服,又把贴身的塞进外衣内。倒像是一个穿着衣服的人,身体突然消失了,然后衣服失去支架就自然掉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中焦虑不已,渐渐地转化成一种恐惧!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突然前面响起小猪一样“哼哼”的声音,又似乎是一个人在垂死挣扎。我立即抬起步枪,快速穿插到一个沙丘上,穿过沙丘后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穿着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衣服,全身缩成一团,不住哼哼。我上前用枪戳戳这人,大喊道:“起来!”

“伊不伊斯!伊不伊斯!”

那人突然发狂地大叫,转过脸来。这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鼻高目深,比当地的新疆人更像西方人。

“发生了什么?”

萝卜丝翻越沙丘过来,那人看到萝卜丝就如见到了爹娘一样,突然就扑到萝卜丝脚下,死死抱住不肯放开,口中大叫:“Monster!Monster!”

文清这小鬼能够在短短几个月内学会英语,何况她老子呢?我天资聪明,在这几个礼拜中,林白水加上若干美国佬,不停地在我耳边说英语,使得我英语水平突飞猛进,此刻听到这个词汇,知道是怪物。我猛然警觉,他刚才在用另外一种语言叫魔鬼怪物!

那人抱住萝卜丝发狂,惹得萝卜丝不耐烦,我看准时机一枪托把他砸昏了。萝卜丝问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说:“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神志混乱,拖回去仔细询问。”

当下我就拎起大胡子,沿着沙丘拖到营地,唯恐他醒后暴起伤人,就牢牢捆住。林白水询问:“他是谁?不像新疆人,也不是俄国人。”

我说:“捉来的俘虏,也不知道做什么的。奇怪,现在是夏天,除了科学考察,很少有人会来塔克拉玛干沙漠。据我们了解的情况,最近来这考察的就只有我们了。”

我搜了一下大胡子的衣服,满身臭味,摸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还有一个本子,上面都是弯弯曲曲的阿拉伯文。我不认识,随手丢给林白水。我在大胡子俘虏身上什么也没搜到,于是就对准俘虏连扇了好几个嘴巴。那大胡子张开眼睛,猛然又叫道:“伊不伊斯!伊不伊斯!”

我一转头,叫萝卜丝用外语问他,毕竟我学的时间不长,听力尚可,口语不行。

萝卜丝便“嘀嘀咕咕”向大胡子问话,大胡子慢慢从最先的惊恐中平静下来,但他那双棕色的眼珠里,依旧可以看到残存的恐惧。

萝卜丝一边问话,一边给我翻译道:“他说他是阿富汗‘伊斯兰圣战组织’成员,原本在阿富汗展开反对政府的圣战。”

我眉头一皱,疑问:“为什么跑到中国来了,而且居然在塔克拉玛干沙漠。”

萝卜丝又“叽叽咕咕”地询问,然后说:“他说这次他从阿富汗带来一批武器弹药,准备走私运到新疆,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人烟稀少,走私比较安全。”

我勃然大怒,想不到捉住的竟然是一个境外走私分子,他落在我们手里,可没有好果子吃了。正思虑怎么折磨那个家伙的时候,他又“乌拉乌拉”大叫,萝卜丝听后那头灰色的眉毛渐渐地卷了起来。萝卜丝抬起头露出凝重的神情,对我说:“他说就在刚才,他们受到了看不见的魔鬼袭击,许多同伴甚至来不及拔枪,神秘的魔鬼就把他们吞噬了。他吓坏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他警告我们说,这个魔鬼还在,如果我们不当心,会遭到同样的下场!”

我心头一凛扫视四周,眼下大家都开始四散,有的忙碌捡柴煮饭,有的乘机仰天躺在软软的沙地上休息,若是那个大胡子说的是真的,我们立即就会被一网打尽。我说:“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吧,这样安全一点。”

我大声呼喊着众人,让他们都聚到一起来。突然道格拉斯一声惨叫!我心头一凛,赶紧抬起枪,但一细听道格拉斯并不是出于危险在呼救,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离奇的东西而忍不住大喊大叫,既然叫得那么起劲,说明并没有陷入危机。我稍微放下心来,提枪走了过去,道格拉斯一见到我就急忙拉着我的胳膊,额头上满是汗水,瞪大了眼珠,结结巴巴叫道:“你,你看……”

我拨开灌木丛,不禁愣住。在此之前我的脑海中有一百个猜疑,或是道格拉斯遇到猛兽了,或是遇到恐怖分子,甚至一度想到是“外星人”,但怎么也没想到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长而黑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面颊。她横躺在沙地上一动不动,身边流淌了一些蛋清状半透明液体,似乎刚从水里爬起来一样。

我眉头一皱,这样一个光屁股的女人,我是不大好意思处理,于是大叫:“白水,你过来!”

林白水急忙赶过来,看到少女轻“啊”一声,慌忙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把少女扶起来,摇晃了几下,少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那双淡绿色的眼眸。

林白水问:“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你的衣服呢?”

“衣服?”少女喃喃自语,眼神一片迷茫,犹如婴孩。

林白水皱着眉头,把少女扶到营地。道格拉斯也跟过来,林白水问他:“道格拉斯,发生了什么?”

道格拉斯结结巴巴说:“刚才,刚才我正准备在灌木丛中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走进去一看就发现这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了。”

我对林白水说:“这个女人,眼珠碧绿,肌肤麦色,不太像当地人,反而接近印度那边。是不是那些恐怖分子带来的慰安妇?”

林白水摇摇头,对着刚才抓到的恐怖分子“叽里咕噜”了几句,然后对我说:“他说他们并没有带女人同行。这些恐怖分子都是狂热的宗教信徒,连命都不要了,因此我相信他没有撒谎。”

那个少女瞪着一双漂亮的绿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我们,她鼻高目深,相貌甚美,十四五岁的样子。林白水唯恐她不懂汉语,相继用当地的维吾尔语、哈萨克语、普鲁图语甚至连蒙古语也冒出来,结果还是一问三不知,林白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取了一些饮水和食物,哄她吃喝下去。

因为这个少女没有名字,林白水就叫她梵度拉,意思是未知。

这时一直在灌木丛中放哨的萝卜丝走过来,向我招招手:“朱,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萝卜丝领着我穿过一片灌木丛,在皎洁的月光下,只见沙地上半埋着好似一口行军锅,近看呈半透明状,犹如胶带纸缠起来的东西。月光透进去,似乎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我仔细凝视着眼前的大锅,越看越像是某种动物蜕下的外壳,比如蝉蜕,只是体积大很多。这个大锅从背脊的中间裂开一条长缝,我尝试着扒开裂缝,里面黏糊糊的,盛满蛋清般的黏稠液体,没有干透,显然有什么东西刚刚从里面孵化出来。

萝卜丝面色凝重,急切地说:“朱先生,朱先生,看到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我呆呆地看着,过了很久才摇摇头说:“很像是一种地下生活的虫类。但是又不对。我在塔克拉玛干呆过一段时间,据我所知沙漠里根本没有体积如此巨大的虫类。”

萝卜丝说:“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假如把这个和刚才那些恐怖组织人员的神秘失踪联系起来的话……”

我的脸色顿时大变,从构造来说这种虫子确实非常适合沙地的地下行动,呈铲形的头部可以拨开沙粒,庞大的身躯挤开沙子防止崩溃。它极有可能依靠沙子的震动判断方位,然后钻到人站立的地下,以尖喙刺穿鞋底,在人体里面注入消化液,吸收肉汁。而难以消化的衣服等植物纤维就“哗啦啦”掉下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看不见敌人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冷到了极点,喃喃道:“我们发现了蛹,那成虫呢?”

萝卜丝一凛,那双蓝色的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或许这只成虫,正隐匿在沙漠的某处,暗中窥视我们,一旦有动静随时发动袭击。

我立即操起步枪,说:“快回营地布防,把所有武器都发下去,今夜……”我看了看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宁静的夜晚!”

我们回到营地,一言不发地将武器统统发下去,交给几个身强体壮的男队员,而女性和老人则被安排好保护起来。当我提起那个俘虏的时候,俘虏突然闪着狡黠的眼神,说:“你们这样做是没用的!一个阿拉伯的勇士,就可以把你们这些异教徒统统歼灭,乖乖投降才是王道!”

我一怔,迷惑不解:“你说什么?”

疑惑间,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营地从中间爆炸,顿时人和骆驼被炸了窝。随后伴着“乌拉乌拉”的呼叫,一群蒙着头巾的人,手中提着自动步枪,一边扫射,一边从沙丘后边杀过来!

该死!我居然忘了,既然这伙人是运送武器的,自然有接应的人。他们看到这里都是我们的人,想到月夜难以偷袭,索性强攻。方才为了防御怪虫,我把武器发下去,俘虏以为我看破了他的诡计,所以才说出这番话。

我一枪托砸翻俘虏,上前迎战,幸好考古队中以身强力壮的男人居多,中美两国不少队员都是有过参军经历,在强攻面前萝卜丝迅速地以死掉的骆驼为掩体,组织了一道火力防御网。此人枪法极准,全自动步枪调到点射状态,一枪一个铁定爆头,顿时杀了五六个,而我的加入让火力越发凶猛。敌人眼见不敌,只好缩回沙丘。

“发生了什么事情?”

萝卜丝大叫,他恼火至极。此次受袭损失极大,我们一下就被炸死了八个人,三头骆驼。

“俘虏的同伙,他们来了!”我沉静地回答。

萝卜丝禁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杂种,不在阿富汗打内战,跑到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来做什么?吃沙子啊!老子都离开队伍多年了,还不得清净!”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萝卜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肯定参与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而且从他刚才受袭时镇定自若的样子来看,估计是一级指挥官员。不知为何他会放弃在军界的大好前程,跑到考古队做一个小小的队长。

“对方人数有多少,火力配置如何?”

这个才是我关注的问题,因为我们毕竟不是正规军,满打满算合格的战士只有我和萝卜丝,能开枪的人不多,刚才又死了几个,剩下的都是没有战斗力的妇人和老人,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经受得住下一次进攻!

萝卜丝一谈到军事,顿时回复常态,说道:“对方估计有二十五到三十个人,其中六个已经被我击毙。其余人退回沙丘了。他们的武器以俄制AK自动步枪为主,没有重武器。不过要小心他们的手雷,我们就是吃了这个的亏!”

双方对峙片刻,谁也没有主动出手,对方一下子就被干掉六个人,实力大损,摸不清我们的实力。过了片刻,突然从沙丘那边传来一个破锣似的响声:“对面的弟兄们听着,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刚才纯粹是误会!现在,只要你们把手里的那批军火和我们的几个弟兄交给我们,咱们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翻译官不住地劝降,我听得实在不耐烦,悄悄伸出枪口,对准发声处“砰”地一下,顿时哑然,然后朝萝卜丝笑笑,纯粹是有点不服气的挑战。萝卜丝也没有多在意。我猛然一怔,叫道:“等等,他们说我们手里有一批军火,但我们并没有看到,莫非被俘虏一伙隐匿起来了?”

萝卜丝几乎跳起来,叫道:“好家伙,正好火力不足。走!”

我嘱咐剩下的几个人注意布防,然后慢慢爬回营地,我老婆林白水正抱着那个神秘的少女,惊慌失措地坐在帐篷里,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在开枪?”

“土匪,放心,很快干掉!”

我不想让林白水过于担心,胡扯了一下,赶紧和萝卜丝一起来到俘虏身边。刚才俘虏挨了我一枪托,此刻正头昏脑涨,我拎起他恶狠狠地问道:“告诉我,你们把军火放在哪里了?”

俘虏得意洋洋地笑道:“我是伟大的战士,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勃然大怒,抡起枪托一阵暴打,那俘虏转眼就鼻青脸肿,却依旧“嘿嘿”冷笑,我竟然拿他没有办法,不禁垂头丧气地把枪放在地上休息。萝卜丝拦住我说:“他是一个宗教狂热分子,你单是毒打是没用的。不过,落在我手里的话……”

萝卜丝蹲下身子,忽然扯住俘虏的裤子,双手使劲,猛然往下剥。我看得目瞪口呆,俘虏不怕挨打,却怕羞辱。他大喊大叫,拼命挣扎。可惜双手被缚,动弹不得,转眼间叫萝卜丝剥得赤条条,光着屁股横躺在地上。

萝卜丝满脸狞笑。不,是淫笑,摸向俘虏的屁股,说:“要是你不说,我便先将你强奸掉,嘿嘿……”

我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这美国佬太变态了,那俘虏更是被摸得连光秃秃的屁股也挤出了鸡皮疙瘩,双腿乱蹬,叫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