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要多长才算久
2539800000005

第5章 迷朦人生(2)

我想他现在应该很思念我,我也同样很思念他,但爱情的全部意义不仅仅只在于彼此思念,恋爱——婚姻——生儿育女——白头到老,才是全部过程,虽然这样说未免太俗气了一点,但事实的确如此,我与他都有责任去构建自己的和我们俩的未来。

别生活在梦想的世界里,去做自己该做的吧!

200×年×月×日星期二晴

今天收到他的来信,终于!

我好想他,想他的唇,想他的吻,想他的拥抱……“细细享受美好,默默承受苦难”这句话说得多好啊。生活中美好的事物很多,香的花、美的草、美的景、美的人。苏联美学家车尔尼雪夫斯基说过:“美是生活。”是啊,生活是美好的,美好的是生活。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的多项奖项被意大利的电影艺术家罗伯托·贝尼尼所拍的电影《生活是美好的》夺取。这部电影讲述了单亲父亲和自己的儿子之间发生的悲欢离合的故事,表现了他们的甜蜜苦涩的生活,催人泪下!我想,我与他之间的故事也可以拍成电影,就叫《爱是美好的》。

收到他的信,我想了很多。原来看琼瑶的电视剧的时候,我总是笑剧中的男女主人公爱得那么傻,那么假,可是现在回想我俩一起走过的四年的爱情历程,自己又有什么两样呢?还不是一样的执著和不悔,怪不得《还珠格格》可以赚取亿万中国人的金钱和眼泪。生活中确实存在许许多多苦苦爱着的痴男怨女啊,我和他不正在演绎着这人类自古以来就生生不息的永恒主题吗?不需要海誓山盟,不必海枯石烂,我俩只要细细享受美好,默默承受苦难,共同守住今生的这份感情,就足够了,美好是人们乐于去享受的,那么苦难呢?人们愿不愿意,死心踏地地奉献双肩?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爱情的航线也是一样。生活中有丑才有美有悲才有乐,有苦才有甜。这就是人生和爱情的辩证法,不要说自己脆弱,不要说自己害怕受伤,爱情是男女双方的事,不要让爱情的天平失陷,我们都必须把自己稚嫩的双肩摆上神圣的祭坛。说到距离,爱情是需要距离的,男女都至少也要有一点小小的隐私权,虽然男女双方都彼此穿越灵魂,直抵最深处,可是灵魂最深处的所罗门还是让我们不要轻易开启吧。保持它的诡秘,因为那坦克里面关着世界上最神最美的奇迹。“距离产生美”是吗?可又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距离没有产生美,倒是生出了深深的、浓浓的、折磨人的思念。我与他之间的距离,可怕的不是地理上的距离,可怕的是心理上的距离。“千山万水怎能隔阻,我对你的爱”。我在努力拉近我俩心灵上的宽度。希望他也不要让两颗心倍受距离之苦。

昨天下午,上了最后一节“音乐鉴赏”的选修课。老师给我们放了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我真是被那美妙的音乐和梁祝二人之间的那感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深深打动了。“求学赶考,学途偶遇,学堂共伴,相漏以沫,归乡省亲,祝家反对,十八相送,两地别离,苦苦相思,为伊憔悴,化蝶不悔”那一段段凄婉的旋律,那跳动在琴弦上,激荡在心海里的爱情,分明就是我与他的鲜明写照,只是不希望我们俩最终也会走向爱情的死亡。

200x年x月x日星期三晴

今天上午收到他的来信,从外观上看,信厚厚的,还以为里面装得是照片,可打开一看,竟然是音乐会的票,这真让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这臭小于还真鬼,电话里头也没有告诉我,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不过,不知道这张票是他们去听音乐会时没有检票留下的,还是他特意为我买的,如果是他特意,为我买的,而我却又无法去,那不是太奢侈,太浪费了吗?这可是四十块钱啊。我这个人实际上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我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快乐——他的一封信,一个电话,一个吻,一声亲切的呼唤,都足以让我狂喜,足以让我堕入爱河而又无法自拔。我不需要昂贵的幸福,不需要有价的爱,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他。

男女之间的爱情是无价的,是崇高的,是金钱无法衡量,也是不无法明码标价的。只要两情相悦,双堕情网,患难与共,那么男女乞丐之间的爱情与白马王子、白雪公主之间的爱情又有什么区别呢?

Baby,你知道我在爱你吗?

小丑快递传递爱情

那年盛夏,震寰和一帮球友约好去某师范大学的球馆打羽毛球。进到场地,他的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她:健美的身材,优雅的挥拍,拭汗水时一低头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磁石般地吸引了震寰。震寰摸一摸胸口,心跳仿佛有180。

幸好一起的球友与对方一帮人相识,于是她们就合在一起玩。没想到秀花是高手,被对方推选出来当擂主。震寰也被当成“种子选手”,被朋友们推上了球场,与她对打。几局下来,你来我往,杀得难舍难分。见她娇喘吁吁,体力渐渐不支,震寰故意放缓了攻击的力度,有时干脆直接把球挑到她容易还击的范围之内……事后,好朋友一脸坏笑地对震寰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打球时放水,快说,是不是看上对方了?”

此后,震寰和秀花的交往仍停留在球场上。直到有一次,震寰扭伤了脚,一段时间没去打球时,突然收到了她的短信:“你好些了吗?没有你在场上,我再打球时发现自己没有了原来的激情和欢笑。”

交往了半年多,家人得知秀花是一位远郊县农民的孩子后,感觉门不当户不对就棒打鸳鸯。震寰父母都是国家部委的领导,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就安排震寰去英国留学。震寰进入某国际机场登机口,一直望着秀花,心说,花你是我心中永远放不下的牵挂。你是外表坚强,内心却善良脆弱的孩子,我不在的日子,谁陪你去看精彩的电影?谁在你伤心的时候把你拥在怀中安慰?在你开心的时候,有人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一只小小的可爱多的冰淇淋吗?就没有乘坐到英国伦敦的航班,直接打车去了秀花的大学宿舍,上楼推开秀花的门,发现秀花在看着震寰的相片掉泪,震寰叫着秀花,秀花惊讶地说:“你咋没去英国?”震寰想想说:“在国外一人孤独的日子可咋过呀!”我选择了放弃,震寰说:“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国外有人开办了一家小丑快递公司,而且生意似乎还不错,”这让震寰动了创业念头。震寰和秀花拿着母亲给震寰留学的15万元在某沿海城市注册了震华小丑快递公司,震华的小丑快递公司成立了。

秀花为了赢得未来婆婆的心,特意安排,震华在某直辖市的小丑分公司,每月八日送一枝康乃馨送给震寰母亲并由震寰写点祝福的话。它是震寰第一次离家的日子,安慰母亲那颗孤独的心,鲜花店老板反馈给秀花的信息说,母亲收到第一枝花的时候,真开心啊,开心得嘴也合不拢,然后就微笑着流泪了,怎么也止不住……说得秀花心里一阵绞痛。

第一个假期,震寰从某沿海城市归心似箭,以最快的时间飞回家。母亲来机场接他,手捧一束鲜花,映照着母亲的脸庞,我满心的期盼和等待,妈呀!无论你同意不秀花都是你的儿媳妇。怀揣着从网上下载的英国的照片,由秀花用计算机合成的有震寰的留学照片。母亲居然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奥运会的夏天在某沿海城市,一天,震寰通过网络收看CCTV的体育节目,正碰上主持人采访几位现场观众,突然在镜头一角看到了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的熟悉面孔,我惊呆了:她穿着天粉红色的T恤,戴着蓝色的高尔夫球帽,眉眼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不正是母亲吗?

暧昧丛生

在我二十二岁之前,一直过着平静的大学生活。

每天很晚睡觉,很晚起床。夹着各种的课本,随着汹涌的人流从一个教室碾转到另一个教室。

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时常骑着单车载上她迅速的穿越校园里的街道。高大的树木铺下密集的阴影,耳边有风不断的远走。感受背上的体温,傻傻幻想幸福的未来。

是美好的生活,安静的不带一丝尘埃。

遇见暖是在大二的时候。

那时刚买了电脑,晚上的时候,室友们会聚在一起看****,到血脉喷张,然后各自上床睡觉或者自慰。

夜深时,会悄悄起身上网,混迹于不同的论坛,看别人写的忧郁或明媚的文字。不喜欢评论,安静的享受思想碰撞时产生的快乐。

那时,暖在一个叫做“暧昧城市”的论坛混得很开,是其中某个版块的斑竹。

喜欢她的文字,平静的话语下有隐秘的悲伤,仿佛看透世情般的冷静。是个始终带着伤口的女子,无声的走进我的世界。

从那时起开始喜欢那个论坛,因为有暖,和她的字。

试着接近,发许多的E-MAIL给她,没有回信。

夜晚的窗台,有冰凉的气息,靠在上面,若无其事的抽烟。却在心里,隐隐的盼望着一封回信。

执念成灾,是幸福还是劫难?

然后忽然有一天,QQ上提示有好友的申请。验证信息是简单的一个字,暖。

心情莫名的兴奋,果然是她。蓝色的小窗跳出来。

暖:好。我是暖。

我:恩。我知道。

暖:你懂我。

我:呵呵。

简单的相识,汹涌的澎湃。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相识很久。

聊了很久,知道了暖不为人知的过往。生长在南方某个偏远的城市。童年不幸。高中的时候,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爱上她的语文老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富有文采而激情。为了她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丢下一个可爱的女儿,不顾一切的和她同居在一起。

轰轰烈烈的开始,惨淡的结局。

激情消失后,是无休止的吵架。男人总怕暖会抛弃自己,无时无刻的守着她,限制她的自由。不准聊QQ,不准参加大学里的任何活动,不准和男生说话……

终于爆发,那个夜晚,再次吵架后。暖静静地收拾自己的一切,头也不回的走出那间曾给她带来快乐的房间。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还是无动于衷。从此不再相信爱情。

迷上写字,和不同的男人认识,发生关系。一夜的感情,如同露水般不堪一击。只是享受那种彻底释放的快感。可以抛却自己的伤口,暂时忘记一切。抽烟,吸毒,疯狂的虐待自己的身体。

我的心莫名的心疼,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苦口婆心的叫她学会忘却,暖却付之一笑。暧昧的挑衅,你不会爱上我吧?

我:爱?我有自己的女人。

暖:呵呵。你跟她发生过关系?

我:没有。

电脑那端的暖发过一条大笑的表情,你不是男人。女孩虽然纯洁,但不能给你带来激情的诱惑。你想尝试做爱的感觉么?

忽然的心动。从未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说这些。一时哑然。

从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沉沦,不过一瞬间而已。

面对暧昧,我不堪一击。习惯了暖带有诱惑性的字眼,不顾一切的沉沦其中。

暖是个带有野性的侵略性女人,那么的堕落,那么的心疼。

开始不理会现实中的女友,不再频繁的找她。女友似乎觉察到什么,某个夜里约我出去,哭着问我原因。我沉默,忽然觉得女友哭的样子其实很讨厌。静静的转身,然后离开。不理会背后的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哭成一团。

北方的秋天干燥而喧嚣。天空蓝的刺眼。在这个秋天里,我邂逅了一个叫做暖的女人,从此走向万劫不复。

Q里安静地说,我跟女友分手了。

暖:因为我?

我:是。

暖:不要爱上我。我只是一个漂泊的女子,不会给你温暖。

我:可是,我已经沦陷。

我:我去你的城市找你。

然后关掉QQ。

在某个华灯初上的夜晚,没有请假,没带行李,一个人揣了两千块钱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一路看见许多繁华的风景,迅速的出现,然后消失,如把握不住的昙花一现。

幻想着无数与暖相见的场景,安静或者激烈。想问她可否见过北方的寂寞的海,那样的深沉而汹涌。

抵达后给暖信息。一直没有回音。

这城市冷漠冰凉,红尘喧嚣人来人往,我却看到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孤独,如花一样疯狂地盛开。

有陌生的带有浓厚市井气息的男人跑来问我去哪。说,N城。

男人讨好的说,不远,我载你去。说着霸道的去拉我的胳膊。

没有太多抗拒,坐上了男人的出租车。碾转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到达。开始不安,一个劲的问到了没有。男人敷衍着,快了。

最后在某个角落停下车子,伸手问我要五百块钱。

有些慌张,意识到自己被骗。强硬地说,没有那么多钱。

男人脸色凶恶,上来要搜身。终于忍不住的一拳打去。却因力气弱小,被打昏过去。

醒来时,口袋里的钱已经没有一分,手机也已不见。幸好里边的口袋里,还有仅存的两百块钱。

摸了一下肿胀的脸,起身去了一家网吧。

登上QQ,暖的头像是暗灰色,没有在线。忽然绝望起来,那种异乡的孤独感,彻骨的凄凉。

给她留言,我已经到了,可是被人抢走了所有的钱。

等了半个小时,忽然暖的头像闪动起来,欣喜的打开,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你快回去,我不会见你。

一瞬间呆滞。面对着网吧陈旧的电脑屏幕终于流下泪来。

原来,一切只是暧昧!而已。

为了一场盛大的暧昧奔赴千里,却未料到,结局会是这样。

带着一身的伤痕的疲惫,用仅有的钱踏上了归程。

依然是北方的秋天,却多了一丝凄凉。校方因为我的无故旷课记我大过一次。而女友,亦新结识了一个男生,每日甜蜜的坐在男生单车的后座,一脸幸福的穿越两侧高大的法国梧桐,阳光细碎清澈,阴影密集。

落叶纷飞的街道上,铺了一地谁的心伤?

街道上的人群依然汹涌不息,我却突然发现,自己已迷失在了漫天的尘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