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小辣椒的这一番打闹,时间过去了不少,但离午夜还有一个钟左右,为了打发等待这无聊的时间,小辣椒向林晓阳考问起她昨日教的“汤头歌”来。
嘿嘿,考林晓阳的记忆力,那不就等于考仪仗队的队列、考老屠夫杀猪、考农民用锄头?这合起来才千来字的“汤头歌”,他像轻点了一下鼠标那样简单,就轻而易举地从脑子这个内存中手到拿来。
林晓阳的背诵,让小辣椒的爷爷回忆起了刚才晚饭时孙女的介绍,说他只用短短的时间,就能记下了几十首“汤头歌”。为了验证是否真有其事,他决定亲自考一考林晓阳。
小辣椒的爷爷在林晓阳背诵完“汤头歌”后,就让他背药方,自己说一个,让他背一个。
背药方对一个没有学过医、不明医理的人来说,是极枯燥、又很费力的事,特别是药方中那个最重要的分量,常人极容易记错、混淆。
但林晓阳又哪是常人?死记硬背又是他的强项,那些字数并不多的药方,小辣椒的爷爷每方只说一次,他就能记下,所以,不一会,林晓阳已经背熟了几十条的方子,而且任小辣椒的爷爷怎么颠倒、反复考问,他都能倒背如流。
林晓阳的表现,让小辣椒的爷爷目瞪口呆了,他这一把年岁,还没有见过记忆力这么超强的人,如果不是真人在他眼前,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录音机在作怪。
学医最基础的就是背药方,特别是中医,你知道的方子越多,你的成就会越高,当然,还有诊断的经验也同样重要。
弄清楚了林晓阳的强项,而且对他的性情有一定了解之后,小辣椒的爷爷陷入了沉思中。
林晓阳和小辣椒都以为爷爷累了,要休息,就没有打扰他。但他们哪知道,小辣椒的爷爷正在考虑一个重要的决定。
过了一会,小辣椒的爷爷下了决心,对林晓阳问道:“小阳,你是真心想学医吗?”
“爷爷,当然是真心想学啦,有问题吗?”不要说林晓阳,就是小辣椒也不解她的爷爷,为何有这么一问?
“学医要花费很多的精力,要穷一生的时间去研究,才能成功,你做得到吗?”小辣椒的爷爷态度严肃地问道。
“要得到肯定就要付出。”林晓阳不知他刚认的这位爷爷,跟他说这番话有什么意思,他沉吟了一阵,把自己学医的动机跟他说了出来:“爷爷,其实跟柔姐学医的目的,并不是想以后靠它为生,我只不过是抱着反正有精力,学多一门技能也无碍的心态,想学些基础的东西而已。”
听到了林晓阳并不打算潜心学医,小辣椒的爷爷不禁大失所望,为这样一个怪才,没有投身自己所爱的行业而可惜。否则,凭他的超人记忆力和从容淡定的性情,还真是一个学医的好苗子,比自己那毛躁的孙女,更适合干这一行。
小辣椒的爷爷不甘心这样的好苗子流失,就对林晓阳循循善诱道:“小阳,你的性情和你那特殊的记忆才能,都很适合学医,而且医生在当代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行业。小阳难道你真不考虑从医这个职业?”
医生这个行业不但不错,在开放后,医生还是一个特吸金的行业,这点从前世过来的林晓阳比谁都清楚。而且从目前情形看,小辣椒的爷爷这个医学世家的掌门人,有传艺给他的心,相信现在只要他一转口,可能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过,两世为人的林晓阳,还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从医这一行。前世是因为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机会学;而今世呢?机会虽然来到了眼前,但他却志不在此,他今生定下的目标是创业、赚钱、过好日子,所以,他稍一考虑之后,还是拒绝了小辣椒的爷爷伸过来的橄榄枝。
“爷爷,悬壶济世,是一种让人尊敬的好职业,但我确是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您老就别费心了,还是让我自由发展好了。”
林晓阳表明心迹之后,小辣椒的爷爷更是失望,他对林晓阳说道:“我这一把年纪,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好苗子,我本想收你为徒,把我们温家的医术传授给你,但你却没有向这方面发展的志向,真是可惜呀。”
温家医术的掌门人,还真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要收自己为门徒。不过林晓阳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他当然就不会轻易动摇了,所以,他要找个理由来推搪这个刚认的爷爷,让他打消这个动员自己学医的念头。
见到了一直站在旁边观看事态发展而没有作声的小辣椒,林晓阳找到了推搪的理由,他忙对小辣椒的爷爷说道:“爷爷,您千万别有收我为徒的这个想法,如果我成了您的徒弟,那柔姐不就小了我一辈,得叫我师叔?”
听了林晓阳的话,本还安静的小辣椒就再也坐不住了,她急忙对她爷爷嚷道:“对呀爷爷,这哪行?小阳还没有我大,哪能当我师叔?您可不能这样做呀。”
小辣椒的爷爷听了林晓阳和孙女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何况林晓阳自己已无心向这方面发展,就只好作罢。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来到了午夜,小辣椒的爷爷带着林晓阳和小辣椒两人,到有地下水渗出的土坑中,看了看泡在水中的温度计,见此时的地下水水温竟是接近零度。
就是推测出这块“凉仙草”的生长地怪异,已经有一定心理准备的林晓阳,也预料不到这地下水的水温竟是如此的低。他估计,这土堆在白天被太阳暴晒时,地表的最高温度,起码接近五十度左右。由白天的五十度到晚上的零度,半百度的温差,足已经证明了这块土地的神奇。
小辣椒的爷爷也被这离奇的情形惊呆了。经过片刻的沉思后,他决定今晚留下在这里,通宵测量、记录水温,以获取第一手的基本资料。
守夜这样辛苦的工作,当然就不能由老人家来做了,林晓阳自告奋勇争取了独自守夜权。小辣椒想陪他,都被他以女孩子睡眠不足,会严重影响漂亮的理由拒绝了。只因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利用这里的“阴”来练他的阴性内功。
小辣椒陪她爷爷到不远外的吉普车上去休息后,林晓阳马上抓住时间开始练功。他把握好练功的间隔,边练功,边做半小时一次的水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