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林晓阳要传阴性内功给自己的消息后,军佬虽然兴奋异常,但历经世故的他,清楚林晓阳这样的做法有点不太合适,为稳重起见,免得以后林晓阳的师门追究,他想出了一个稳妥的方法,就是要与林晓阳结拜为兄弟。
把功夫传给兄弟,总还算说得过去吧?
军佬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后,林晓阳并不以为然。他本就没有经历过门派这道槛,对门派的概念很模糊,而且,他对结拜兄弟这个古老的交往方式,也不是很感冒,所以,他随意地对军佬回答道:“龙哥,您怎说怎办好啦。是不是等我传授了内功之后,我们再结拜?”
见到了林晓阳这个态度,军佬严肃地对他说道:“小阳,我并不是贪你的心法,才与你结拜。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因为我觉得与你投缘,就是你不传我心法,我也想与你结为兄弟;二是让你以后就是面对师门,对私传心法之事也能有个交待。”
听了军佬的解释后,林晓阳肃然,他连忙收起了轻慢的心,肃容说道:“我与大哥您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军人是我从小崇拜的对象,何况,大哥您还是军人中的精英呢?再说,与大哥您接触的这两天,您的言行举止和对我的关怀,都让我深铭于心,既然大哥您宁愿折节下交,小弟当然就喜欢还来不及,请大哥作主好啦。”
军佬见林晓阳同意,就布置起来。他边布置边对林晓阳说:“我们这些真正意义的练武人,崇尚的是古风,结拜兄弟在古代的礼节中,是最高的结交等级,等同于亲兄弟。今天我们结拜之后,你我就是兄弟,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龙哥,小时候,我见到了别人有哥哥为他出头,心中羡慕,为自己没有哥哥而遗憾,想不到我今天能结上了您这个好大哥,以后我一定听您的。”
没有香案,办公桌代了;没有香,香烟代了;没有酒,茶代了。军佬拿出了军用匕首,在中指轻划了一下,把两滴血分别滴入了办公桌上的两杯茶中,然后把匕首交给了林晓阳。
过去在电视或小说中见到这种古代结交仪式时,林晓阳还嗤之以鼻,但现在身临其境,竟是感觉如此神圣、如此热血沸腾。他毫不犹豫地学军佬一样,划破手指把血滴入了茶中。
“我山东河口曹云龙。”军佬报上名后,举起了茶杯。
“我广东海山林晓阳。”林晓阳也学军佬一样,举起了茶杯。
两人端起了茶杯对望了一眼,再也没有说什么,就把杯中的茶一口喝尽。其实,并不需要说什么,两人对望的眼中,已经把千言万语都传递了。
结拜仪式过后,林晓阳连忙按下了兴奋异常的心情,把自己所练的花间神功的运行线路和运行情形都跟军佬说出后,问他能否按像自己一样,按照这个运行方法修炼?
军佬听了林晓阳的叙述之后,愣住了,这不过是真气运行的途径,并不是练功的心法呀。没有练功心法练出真气来,又哪来的真气运行呢?
军佬小心翼翼地对林晓阳问道:“小阳,你还没有说出练功的心法,怎能练呀?”
“心法?什么心法?我只知道是这样练。无为子把这个功力挪移了给我之后,就只教了我这些了,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此时,军佬想起了林晓阳刚才说过的练功经历,他的真气是不用练的,是别人直接挪移给他的,所以,他不知道练功心法也很正常。没有心法,谈何练功?从希望到失望转了一轮的军佬,摇头长叹了一声,看来,自己空欢喜了一场。
林晓阳从军佬的神情中,知道了自己的所说不足以让他练成这门内功,就连忙询问道:“大哥,那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您练武成这门内功呀?”
“唉,没有心法,哪练得成内功?”
“我不是也没有学过心法?我不就身怀内功?”
“你被人把功力直接挪移到了身上,才有真气来修炼。就像因为有电这个能源,风扇才能运转一样,内功也需要真气这个能源,才能运行。心法,就是练真气这个能源的唯一方法,所以,没有心法,哪能练得成启动内功的真气呀?”
听军佬说到功力挪移时,林晓阳心中一动。对呀,我把一些的花间神功的真气挪移给军佬,不就也能让他修炼这门内功吗?反正自己的花间神功已经完满,给一些军佬也无大碍,那样,自己也可以重新体会练这门功的乐趣呀。
想到了这里,林晓阳问军佬:“大哥,您会这个功力挪移吗?”
“功力挪移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功力迫入对方的丹田,再循练功的线路运行一个来回就行。”正为到口的肥肉丢失而沮丧的军佬,随口答复了林晓阳之后,才感觉不对劲,连忙对他问道:“小阳,你问这个干吗?”
“大哥,我把能启动内功的真气挪移给您,您不就能修炼了吗?”
“小阳,你知道吗?功力挪移以后,你将会失去那部分的功力。”
“功力失去了还可以再练。大哥,您不是说有福同享吗?既然你我已经是兄弟,那我给大哥贡献一点功力,那也是应该的事呀。”
在结拜的第一天,林晓阳就以实际行动来履行有福同享的诺言。军佬感动之余,心中感叹没有交错这个小兄弟。
与军佬结拜的那天午夜,损失了一成花间神功真气的林晓阳,与刚接受了花间神功真气的军佬,一齐练了半宿的功,直到了临军人早练的时间,两人才收功。
这一趟功练下来,林晓阳因为是第一次练,没有办法验证练这阴性内功与极阴环境是否有关,但一宿没眠的他,不但没有一丝疲倦,反而感觉精清气爽,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军佬练这一趟的收获就大了。这收获,不是说他的内力已经突飞猛进,而是他平日因练功影响而生出的一些身体隐疾,在这一晚中,已经消失个无影无踪。也就是说,林晓阳传给他的阴性功力,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与他原有的阳性内功调和,他以后可以阴阳兼修,不用再千方百计寻求药物辅佐了。
军佬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把林晓阳的这份恩泽放在了心底,决心以后一定对这个小兄弟,捧出自己的心来。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军佬在结拜第二天的对抗训练上,对所有参加对抗的人,公布了自己与林晓阳结拜的事,让大家尽量关照自己这个结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