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就拿我说吧,看着人家一个个出国清闲去了,我眼红的不得了,为自己一个人留守国内而自怨自艾,感觉我绝对是后妈生的。
但是现在出事了,我不得不马上调任,而且这次很危险不能带着黄诗雅她们了。
在接到调任电话的第二天清晨,我就和周礼嗣秘密的离开了。由于大家忙活的够呛,特别是秃了头的黄诗雅,她们睡得特别香。一大早的,我去买早点的摊子排队,买回了各式各样的早点,我想她们早上醒来看到一桌子的吃着,某种程度就会降低对我不辞而别的愤怒,谁让她们两个是天生的吃货,而且我还说会给她们待土特产回来,我想这样一来她们就不会有什么怨言了吧?
我们乘的是早上8点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此刻我与周礼嗣坐在候机厅中,还有30分钟就要登机了。
“喂,大叔,不告诉她们好吗?”周小鬼问道。
“你觉得告诉她们的话,她们还会老实呆着,说不定早就杀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来的不是黄诗雅本人,而是电话,我拿出手机,来电屏幕是秃头的黄诗雅,是我临走前趁她睡觉偷偷照下来的。
“喂,你醒了,看看桌子上的小笼包凉了没有?”
“小笼包你个头啊,猪头三你背着我跑到哪里去了?我光头你就不要我了是吗!”她在那面冲我吼道,还有那副抛弃糟糠之妻的说辞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真的有事,姑奶奶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我商量着。
“你现在还在机场?”她这样问道。
听她这么问,我立刻答道:“你死心了吧,从学校的教师宿舍搭车到机场至少需要1个小时,我马上就要走了,你打飞机来都没有用。”我一句话打消了她火速赶来机场的念头,这事她还是少掺乎来得好些,与其跟我瞎起哄倒不如把头发长好。如果她顶着个秃头去东京,我想我们绝对会被围观的。
“大叔,你的那个包我拿去办托运了,真好奇你带了什么东西?”周礼嗣突然想起这茬,对我说道。
“包?什么包?”我愣了,出来的匆忙,我想我应该只带了一个随身背包啊。而且,周小鬼跟我一起出来的他没理由会看不到我手中没拿东西啊?除非......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一等......奇怪,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负责安检的机场工作人员搓了搓眼睛,刚刚他分明看到那大包中有个人影。但是,他还没来的及叫出声来,转眼间,人影消失了?
“怎么了?”旁边的同事关心的问道。
“没事,眼花了。”
“切记不要撸的太多,会眼花的。”
坐飞机到日本东京的话还真没花上多少时间,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了,还真是连屁股都没坐热。
一下飞机我就冲着行李托运处去了,如果我没猜错有个小祖宗在我们出门后偷偷摸摸的跟上来了。
“大叔,你的包哪里去了?”在旁的周礼嗣跟着我一起找,但是他压根就没有看到那个他亲手托运的大包。
“不用找了,那包自己跑出去了。”我看向远处。行李托运处里出关口不远,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出口处,冲我和周礼嗣摆手,我想万象小朋友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偷渡王了。
“你怎么跟着来了?我不是说过很危险吗?”
“爸爸,你抛弃妻子。”它一副可怜模样。
哎~~~我长叹一口气,既然来了,我总不能将它打包邮回去吧?
“打扰一下,是诸葛三平先生吗?”我们刚出关,就有大批人马在外守候,上前打招呼的那人一张嘴,我就彻底绝望了,老子学了快二十年的英语都说不明白,难道还指望我凭借看了几部片子就听得懂你们说话了吗?你们也太瞧得起我了。
见我没有出声,而是一副杀父仇人的表情盯着他,他恍然大悟,再次问道:“Excuseme,AreyouMr.pig?
我了个靠,骂人是不是?什么猪先生?欺负老子没文化是吧,老子姓诸葛啊。
见我以更家凶恶,简直像掘他家祖坟的眼神盯着他时,这货怂了,老实的问道:“请问您是诸葛三平先生吗?”
“没错,一早说中文不就好了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他擦了一下头顶流下的汗,接着说道:“车我们已经备好了,请三位移步舍下,家父有话对你们说。”
“你的名字叫什么?”我问道。
“我是安培秀彰,祖上是阴阳师,不过到我这代就彻底的没落了。”
这个姓相当的耳熟,日本古代最有名的阴阳师就叫做****晴明,他的父亲有话要对我们说?难道东京都内的都市传说,妖魔鬼怪又像江户时代那样横行于世了吗?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行人出了机场。
不愧是名门望族,走在我们旁边的一队保镖个个威武彪悍,要知道从这个国民猥琐矮小的岛国中拔出这么多壮汉,那还真是不容易。从机场通道出来的那段路,我们被那群接机的群众们强势围观。这种感觉被称为招摇过市也不为过吧?
“他们的眼神真令我恶心。”周小鬼小声嘟囔着,我这才看到一群背着大书包,戴眼镜,身体臃肿的宅男,不花好意的盯着周礼嗣和万象,那眼神还真是油腻。
“他们心里一定在想,你们要是穿上女仆装肯定很可爱。”现在这个性别混淆的年代,伪娘当道,极受欢迎,在网上看到一张小美女的照片都不禁要感叹:“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我觉得跟他们心意相通的你更恶心。女仆控大叔。”周小鬼离我老远,看向我的眼光有点嫌弃。
“喂,别开玩笑了,你觉得那个秀彰怎么样?他真的道行只是一般般?”我小声问道。
“道术和阴阳术虽有差别,但是我觉得我们的才是本家,阴阳师事不过是分支而已。他的道行依我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你看......”周礼嗣指向他的肩头,“仔细看,那里有东西。”
我盯着他的肩头用力的看着,果然他肩头上方的空气有明显的扭曲,随看不清楚,但是那里的确存在着什么?
“小鬼,那是?”
“是犬神。”泣鬼神突然发出声响,前面的安培秀彰转了过来,他也是一脸惊讶。
“你们看的见它?”安培秀彰指了指他的肩头问道。
“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你就不要将本事都掖着藏着,双方合作,这样一点都不好。”他的式神是犬神,能驾驭的住这等法力高强的神物的人想必也差不到哪去,要是换成我早就在见面时来个下马威了。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就人品来说这个日本鬼子就目前来看还是差不多的。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他赔礼道歉,90°,尼玛真是传说中的90°鞠躬,客气,实在是太客气了。
“家父找我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东京现在出了大乱子,说不定你们失踪的同事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什么事?”
“有人讲被封印的妖魔解封了,现在这里可是当之无愧的魔都。”说着,安培秀彰肩头停着的犬神掠过我的身边,一瞬间我看到了这只传说中的生物,它的嘴中叼着一只长有一只眼的小怪,我仿佛听到了吞咽的声响,它将妖怪吃掉了?
“普通人没关系吗?”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同为人类,还是关心一下来得好。
“那些东西只会袭击灵感比较强的人,或许你看不清楚但想必后面的小哥应该看清楚周围的状况了吧?”安培秀彰看向周礼嗣。
周礼嗣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琥珀色,他说道:“的确,数量多的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真想知道是哪个混蛋撕了封印。”
听周礼嗣这么一说,我想,会不是消失的它呢?它说,有地方需要它。我想这一定拖不得干系。
我们上了一辆车,车子直接开往了安培家的宅子。开了好久,车子终于在一处安静的竹林前停住了。我们下车穿过竹林,古色古香的日式住宅现于眼前。在门口,还有几个穿着阴阳师服装的人,他们应该是来迎接我们的吧?
走到这儿我也不敢多说话了,闭着嘴跟在安培秀彰身后,随他进了宅子。
进了玄关,我们被邀请至会客室。会客室的拉门正对着院子,庭院里的池子旁竹筒一声一声的敲着,顿时让人心生宁静。但是还没宁静一会儿,我就开始烦躁起来,因为,脚麻了。
该不会一直都是跪着吧!我已经有些颤抖了,脚不断地在榻榻米上蹭着。
还好这座宅子的主人没让我们等多久,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茶,他就来到了会客厅。
“不好意思,诸葛君久等了。”他行了一记大礼,其实我挺想给他回礼的,但是,说来抱歉,我脚麻的站不起来,只能尴尬的笑着。
他也不介意,坐到我对面。离近了我发现安培秀彰跟他父亲长的还真是相像,不过比起安培秀彰的谦和,他爸爸的眉宇间多了一丝霸气,我想这就是家主的威严吧。
“其实,这次请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忙?”
“是什么事?”
“我们封印的妖物们集体被解封了,现在所有的灵能人士都人人自危,所以请协助我们将它们重新封印回去吧?”
“怎么做?”
“他是想让我做容器是吧?”泣鬼神开口,气氛突然变得冷极了。
“泣鬼神,容器这个词有点过分了吧?”我说道。
“傻子,他们摆明是是要找你当苦力,就速度而言,我的封印速度可比他们那些烂纸条快多了,而且想从我这里在逃出去也没那么容易,就是得知了这点,才会提出合作的要求吧?”
“是的,我们不会比你去做,但是你们也不得不去做?”他说道。
“怎讲?”
“你的同伴很有可能在它手中。”
“它是谁?”
“魔都的都市传说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