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做梦也没想到,几个黑色的幽灵已悄悄向他们走近。三人商定去找女人。老头定是嫖客,女人绝对是野鸡…… 她挣扎啼哭,无济于事。冰清玉洁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天幕。他们好后悔呀,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却不务正业,落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一、夫妻子夜吃夜宵
妻子单行出祸端
5月19日,星期天,一个初夏的晚上。二十四岁的周丽和她的丈夫,双双步下楼房。此时正是月光泻地、凉风习习的大好时光。
周丽夫妻近段心情特别好。他们是春节后从甘肃某县来金昌做生意的。夫妇俩起早贪黑,诚实经营,生意日渐红火。晚饭后,二人携手并肩,漫步于轻风朗月之中。
子夜12时左右。金三角夜市依然是灯火通明,叫卖声此起彼伏……
周丽和丈夫坐在小吃摊前准备吃夜宵。周丽看看当头的一轮明月,思家之情油然而生。有好长些日子没给家打电话了,趁现在夜深人静老家的人都在,挂个长途。
她向丈夫嫣然一笑:“趁小吃摊上的东西还没熟,我干脆到电话亭给家里打个电话。”
“我陪你去。”
“就这几步远,你坐着等会儿,我打完电话就来。”
丈夫目送周丽出了金三角市场西门。
此时,附近的几家电话亭都关门了,只有一家虽然窗口已上了木板,但虚掩的门和窗缝里还有灯光。
周丽信步穿过马路。
电话亭内,一个六十多岁农民打扮的老头在值班。
“师傅,我打个长途。”周丽推门而入。
“行行行!”老头连连应答,“你先坐会儿。”此时,他正被一泡尿所憋,趁这会儿出去解手。
老头回来,二人坐于床沿拨打电话。电话亭的门仍虚掩着,室内灯光仍然通亮。
这两位从不相识的一老一少,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几个黑色的幽灵,已悄悄向他们走近。
一场夜幕下的罪恶即将发生。
二、无聊商客色胆大
冒充警察行绑架
这晚11点左右。陕西来金昌做凉皮生意的农民朱峰,散步来到市区昌荣里农贸街夜市,他一边走着,一边眼睛不时地瞄向一对对吃夜宵的男女,不禁慨然叹息。
一天的生意后,他常觉无聊,感到晚上寂寞孤独。
“妈的,找个女人玩玩。”他去电话亭打传呼。
正在市内汽车站等着拉客人的城郊某村个体司机王某立即回了传呼。朱峰以前曾坐过他的天津大发车,并给他留过传呼号。
王某把车开到昌荣里农贸街夜市。朱峰指挥他把车开至北京路延伸段与新华西路交叉口处停下。朱峰下车,找到马路边住出租屋的两位同乡,二十四岁的吴勇和二十二岁的刘国。吴、刘和他都是乾县农民,在市区做盒饭生意。
三人商定去找女人。他们乘坐王某的出租车东转西溜,终于找到了一****女,因要价太高,未能谈妥。
朱峰说,城郊某房,住有他以前曾认识的两个女人。吴、刘大喜,几人继续乘车前往,房主告知,人早已不在。他们只好返回市区。朱峰不甘罢休说,找不到合适的,可以随便拉一个。
金三角电话亭。他们透过灯光,见室内有一老一少两个男女。
三人悄悄耳语,认为:电话亭窗子隔板已落,里面的男女岂会干好事。老头定是嫖客,女人绝对是野鸡。他们决定冒充警察,敲他一杠,借此不花钱就把那女的搞定……
吴勇和刘国蹑手蹑脚在电话亭外侧起耳朵,里面的说话声,他们没听清。随后就上前敲门:“开门!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没干啥。”老头拉开虚掩的门。
吴气势汹汹:“我们是派出所的,走,跟我们到派出所。”
周丽和老头大惊:“我们没干啥。”
争辩中,双方走出电话亭。吴勇向王某招招手,出租车开过来。不由分说,老头和周丽被他们带上车。他俩想,上派出所就上派出所,我们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吴见状忙说:“算了。到所里少说也得罚你们几千块,现在正是严打,你们挣几个钱也不易,有的连工资都开不出。干脆,给几个钱,把你俩放了。”
天下的事儿,真是无巧不成书。原来老头是金川区某乡农民,今天下午,怀揣一千多块钱进城办事,顺便看看在这儿开电话亭的亲戚。亲戚正好晚上有事,央他看一晚上电话亭。老头不好推辞,只好应允,谁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虽然自个和这女人确实无任何不轨,可深更半夜,电话亭只有他俩,纵然浑身是嘴岂能说清?况且是被派出所的人所查。如被公安罚款,让家里知道了,哪有脸面见人。
这当儿听“警察”说要几个钱,心想,这肯定不是好人,忙问:“要多少?”
“一百!”吴勇说。
“我身上没带几个钱,我去借。”
“少耍花招,开电话亭还没钱?”
“确实没几个钱。”
“那就给几包好烟。”吴勇横眉立目。
老头下车取烟,刘国怕其溜走,紧紧跟上。老头在电话亭床底下翻出包精白沙烟和一盒石林烟。刘装进兜。
老头又找出一条龙泉烟,走到车前,对吴勇说:“就这些烟。”
“妈的,你就给我们拿龙泉烟。不要!”吴随手扔掉随后又拣上。
老头转身向金三角夜市跑。吴勇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追赶。
这当儿,周丽听说要罚款,又见老头脱身,谎说:“我在金三角开理发馆,我下车给你们取钱。”说着扑向车门。
“不行!”吴勇他们好容易找寻到猎物,哪肯放行,一把拽住。
周丽两腿已伸出车外,身子被吴勇从车里拖住,她极力挣扎,吴叫道:“把她抬上来到派出所。”
车下的刘国捉住周丽的双腿把她抬上车。
大发车缓缓开动。极度恐惧中的弱女子,哪是他们的对手。周丽知挣扎徒劳,不禁失声痛哭,边哭边道:“我不到所里,我不到所里,我给你们去取钱。”
“不行!”吴勇吼道。
车子向北京路延伸段行驶。路过金川公安分局城郊派出所门口,周丽见不停车,叫道:“这不是派出所吗,还往哪里走?”
吴勇说:“到北京路派出所去。”
“到北京路派出所交给警长。”刘国瞪眼。
周丽预感不妙,央求道:“不要去了,我下车给你们取钱。”车到北京路延伸段与延安路交叉路口,吴勇说,别去取钱了,陪我们玩一玩,我们不会伤害你,会把你送回的。
周丽此时已知遇到冒充警察的歹徒,想想还在夜市小吃摊前的丈夫,又禁不住嘤嘤哭泣。
刘国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哭了,陪我们玩高兴,把你送回。要不,我们老大拿着刀子呢,把你捅了。”
三、四色鬼深夜施暴
弱女子冷静留证
夜已深,路灯已熄。周丽浑身发抖。她想喊,她想拼,终于被惊恐所吞噬。
出租车开到金昌师范门口。司机王某说:“往哪里去?”
吴勇道:“往前开,找个僻静地方。”
周丽听罢,知道在劫难逃,脑袋嗡一声。
出租车开上金川公司果园西边偏僻小道。城市灯光渐远。
朱峰和司机坐在驾驶室。吴勇和刘国把周丽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座,一人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使她动弹不得,同时另一只手向周丽身上乱摸。周挣扎啼哭,无济于事。
车开到马家崖村一麦场停下,茫茫旷野,万籁俱寂,四周朦胧如纱。远处的市区,灯光闪烁,前面黑黝黝的村庄偶尔有几声犬吠。
吴勇让司机和朱峰下车,令周丽脱衣,周不肯。刘国用力扳住周的两手,吴勇脱她的衣服。
尔后,连同出租车司机王某,四个衣冠禽兽对周丽先后实施了轮奸。
天边的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出一道白光。冰清玉洁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天幕。
周丽受辱后,恨不得用头撞车,以死来洗涮蒙受的奇耻大辱。可想到可爱的丈夫,家中年迈的父母……她冷静了。冷静中她又求饶道:“大哥,你们要多少钱,我回去给。”
事后,他们把周丽又拉回金昌师范门前。周丽下车后以弯腰系鞋带为由,乘机记住了出租车的牌号。
吴勇紧跟周丽下车,把她往路边的树沟拖。她以为吴又要非礼,遂跪地求饶:“大哥饶了我吧。”趁吴不注意,挣扎到马路中间。吴慌忙追上,用手蒙住她的眼。显然,他们害怕她记下车号。
车向前开了三十米左右,吴放开周丽,急忙窜进车。王某把他们三人送回吴、刘的住处后开车走了。
这晚,朱峰未回他的住地,宿住于吴、刘住处,三人一块儿兴奋地谈论其感受,心满意足而睡。
夜风乍起,沙土飞扬,明月蒙尘。周丽在财政招待所附近,给她和丈夫租住的招待所的老板打去电话,边哭边告诉她现在的所在地。女老板听后,赶紧叫辆出租车,将披头散发、极度悲愤的周丽接回。
原来,周丽丈夫在金三角夜市小吃摊前,大约等了十分钟,不见妻回,跑到电话亭打听,老头告知,刚才有一个女子被四人弄上车走了。他急忙雇辆车,四处寻找。凌晨3时,接到传呼,周丽已回。
四、民警接报布法网
仓皇歹徒陷囹圄
此时,残月西照,凉意袭人。夫妻俩相见,抱头痛哭。第二天早九点,她在丈夫陪同下,走进了金川公安分局城郊派出所。
所长胡忠山接报后,拍案而起。全所民警无不愤怒,决心以最快速度抓获这伙冒充警察的禽兽,胡所长抓起电话,向分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张永生作了汇报。张副局长即刻赶到所里,迅速指挥侦破。
胡所长带民警和联防队员三拨人马出击。
上午10时,警长马金山、王岩强、朱生安和联防队员许国科,在市区发现了挂××车号牌照的面包车,开车猛追过去。
司机王某发现身后的警车,估计东窗事发,竭力想摆脱追击。金百大楼处,出租车被警车逼住。
城郊派出所,胡忠山对王某进行讯问。二十分钟后,王某耷拉下脑袋。继而,马金山带王岩强、朱生安等前往北京路延伸段某住房去抓捕吴勇、刘国、朱峰。
吴、刘在被窝里被擒。
突击审查,得知朱峰早6时已回昌荣里的租住房。马金山等三人赶到朱峰住处。其家人告知,朱峰已出去。民警们立即布控,并寻找其蛛丝马迹。
一电话亭内,朱峰正躺在床上和别人聊天。穿便衣的马金山三人推门而入。
马金山出其不意问道:“谁是朱峰?”
朱起身答:“我就是。”
马金山上前伸出右手,朱峰蒙在鼓里,以为是和他握手,随即伸出手。
“我请你来了。”马金山用力攥住他的手腕,顺势反剪了他的胳膊。
留置室,四名犯罪嫌疑人对轮奸的事实供认不讳。出租司机王某,叫苦不迭,认为自己是无辜的。
胡所长剑眉高扬,义正辞严道:“你作为一个公民和出租车司机,发现他们冒充警察敲诈和劫持妇女的行为不但未制止,反而根据他们的旨意,把车开到荒郊野外,并与他们三人共同实施了轮奸,难道是无辜?”
王某好后悔呀,他和另三名犯罪嫌疑人为了片刻之欢,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却锒铛入狱,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5·19”冒充警察劫持妇女轮奸案,将留给人们诸多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