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在殡仪馆工作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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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对盒子梦中来

凯子说,二哥,你可把我俩给吓坏了。大头表情无奈的点头。

我呼了口气说,做噩梦了。

凯子说,你这做个噩梦就这么可怕,这要不是我跟大头在你身边指不定你就把自己给掐死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到自己的手还放在脖子上,连忙把手放下来,脸色凝重的说,我最近总是分不清现实跟梦,这不是个好预兆。

大头点头说,等天亮了,你还是会鲜花岭找你姥爷给看看。

我嗯了一声,说还是咱们一起去吧,我最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大头说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去看看他老人家。

凯子一听来了精神,嚷嚷着要去吃桃子。

闹腾了一会儿,大头跟凯子又睡了,而我却不敢合眼,便躺在两人中间望着房顶发呆。

我在想,通常做梦的话,如果一开始意识到是梦就不会害怕,而之所以被梦里的情景给吓得,大部分都是因为分不清是梦。而恐惧是人的本能,这和怕不怕死无关。

无聊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慢,像是被无限拉长。不知不觉,我再次睡着了。

这一次,我居然再次进入了梦里,望着眼前高耸的城楼,我冷冷一笑,因为它让我想起了老周。

记得那次老周拉着我进入城门,正在我要进城的时候,红衣阻拦了我的动作,而且她似乎对老周的了解比我多,她说如果我进入这城门后就会死。我当时并不太明白,不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应该相信她,至少我不进去没有什么坏处。现在看来,红衣的那番话八成是对的。一个可以逼自己弟弟变成猫灵的人,他会对我仁慈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老周,你在哪儿呢?

望着水墨画一般的城楼,我冷笑着。

因为,我知道这些都是梦,所以并不诧异。

转身朝那座光秃秃且不停冒着黑气的山峰瞧了一眼,快步朝那走去。

望着那山,可能是因为在我梦里的原因,我居然很快就来到了山前不远的一个小草棚前。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草棚里居然躺着个人,像是在睡觉,我凑前一看,原来是个死人。

我从草棚里出来,顺着山涧的窄道往上走。可我刚走了一步居然出现在一个瀑布底下的水潭边,一个人正蹲在旁边钓鱼,他是背对着我的,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梦,胆子就大了许多,就上前拍了他一下,没想到的是,他却将鱼竿放在地上,站了起来,扭过了头,朝我一笑,你终于来了。

他长的很儒雅,身穿一身藏青色长衫,头扎青色发巾,看上去不同于老刘和志鹏舅舅的打扮,而是偏像于古代的文士。

我一愣?望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陌生脸孔,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他朝我摆手说,你不用惊讶,也不要害怕,这是在你的梦里。

我点点头,就问他我们认识吗?

他说认识,我说这是什么地方?

他说,这地方你曾经来过。

我很诧异的望着他,摇头说,我没有来过。

他轻轻一笑没有继续说,而是问我是否遇到过一个红衣女孩。

我想到了红衣,不过眼前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所以我只是很谨慎的点了下头,并没有说下去。

原本我以为他会问下去,却没想到,他却继续说了番我听不懂的话。

他说,人都是活在梦里,只不过,有些人醒了,而有些人不愿意醒。而那些醒了的,谁又晓得他们是不是还是在梦里呢?

我被他绕的有些糊涂,就问,那你到底是存在于梦里呢,还是在现实中也有?

他一摆手,说你觉得这是个梦,那就是梦,因为我之前说,这是你的梦。而我认为这不是梦,是因为在我的世界里,这就是现实。

我撇了撇嘴,暗自骂了句滚你****。****玩意。

我又问,你在这钓鱼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他**了句,非也,我在这等了你多久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东西等了你多久我却知道。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了个东西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接了过来,原来是个小盒子。

这盒子好眼熟!

我望着手中的盒子,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是那次同样在梦里,燕子递给我的。

他见我拿着盒子微笑着说,打开看看。

打开看看?

这句话,同样很耳熟。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将盒子放进口袋里,说等一会儿再打开。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焦急,却掩饰的很快,微微一笑,说阴山。

我点了点头,确实挺阴森的,记得在那酆都城门前,我就看到这山不停的冒着黑气。

就在这时候,他惊讶的说了句上钩了!

我朝他望去,却见他将鱼竿拉起,可当他拉起鱼竿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

因为,他钓的根本不是鱼,而是一具尸体!

而当我看清那具尸体的时候更是被吓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那具尸体居然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而就在我倒退的时候我的头却碰到什么东西,我扭头一瞧,是一双人脚,我随着人脚望去,却见一个人被吊在了我身后的上方,而那人居然也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害怕了。

这不是我的梦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将那尸体拖上了岸,用绳子套在了脖子上挂在了一棵树上。

在我惊骇的眼神中,朝我走来。

我感觉这人不像之前那般文雅了,他走到我身前,问我怎么不打开那盒子,我说现在不想看。他的表情立马变了,变的有些狰狞,冷冷的让我打开盒子,我朝旁边躲去,不理他。

没想到,他伸手一把将我抓起来,丢进了那水潭里。

我倒也没害怕,既然在我的梦里,我怕个什么。

可是当我进入了那冰凉刺骨的水潭里时,却感觉水潭底下有无数双手在我身上摸着,我下意识的往上挣扎,却被其中一双手狠狠的给拉入了水潭里。

在水潭里,我见到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人,而他们都长的跟我一模一样。

这时候,其中有一个声音说,又来了一个。

我有些懵了。

接着,我的意识一阵旋转,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大头和凯子已经不见了。

我轻轻的呼了口气,想起那古怪的梦,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没成想,还真有个盒子。

我小心的掏了出来,是个四方的小盒子,上面雕刻着一只像狮子一样的动物,跟我在梦里见到的是一样的。

我被这东西给吓傻了,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把梦里的东西给带了出来!

这时候,大头和凯子从门外进来,我匆忙的将小盒子给藏进了被子里。

大头将一袋包子扔到我床上,说你这一觉睡的可真沉,我跟凯子喊你老半天你都没醒。

我解释说,可能是做了噩梦后的原因。他点点头,没继续说下去。凯子问我,二哥咱们还去姥爷那儿吗?

我说,当然去。随即就将盒子从被子里放进了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盒子不能被别人看见。

起了床,洗漱后,我便边吃包子,边跟大头他们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刚巧遇到房东从家里出来,她依然是穿着那套衣服,依然是披头散发的戴着墨镜。在这大白天看到都有些渗人。

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她问我们是不是要出门。

我说是的。

她点了点头,说回来的时候,别捡晚上。

我楞了一下,跟大头对视了番后,应了声,说好。

等我们出了小区,大头说,这房东挺奇怪。

凯子接过话,说还他妈吓人的很,跟鬼似的。

我笑了笑,说她到真的不是鬼,只不过,感觉她似乎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大头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走到街上,才发现有到市区的车,坐车到了南站,再转车到鲜花岭。

大约两个小时候,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我格外熟悉的桃园。,、

凯子刚进园子就开始动手摘桃,我也没有理会他,和大头一起朝姥爷的屋子走去。

刚到屋前,就见姥爷站在门前的空地上打着太极,我们都没有打扰他,而是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我给大头倒了杯水后,凯子也来到了门外,这厮拿着洗都没洗的桃子在啃,望着姥爷在打太极就在旁边跟他说话,在我意料之中,姥爷压根就没理睬他。他吃了瘪后,很郁闷的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不说话。

我嘿嘿一笑,说姥爷打太极的时候,不会理你的。

他撇了撇嘴算是默认了。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姥爷从门外进来,哈哈一笑,你们三个小家伙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

我亲切的喊了声姥爷,凯子跟大头也跟着喊了声。

姥爷一见我,咦了声,走到我身前仔细瞧了瞧,眉头一皱,沦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点头说,最近总是做噩梦,而且很多时候分不清梦和现实。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你跟我来。

我起身跟他来到了他的房间里,他从他的床单下拿出了个东西递给我,说有可能是跟这东西有关系。

我一见他手上的东西,诧异道,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他说,就是你上次在这床上睡后,我发现的。

我接过那东西,跟我身上的盒子大小规格一样,只是上面的图案却不是那像狮子一样的动物,而是一种很怪异的鸟。

我指着盒子上的图案问姥爷,这个图案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姥爷沉思了片刻说,那次我们去救你的时候,风骨带我们进的那个水库底下的古墓的石门上就有这两种图案,这个想狮子的叫云兽,像鸟的叫雷鸟。

姥爷的一番话点破了我的迷惑,我想起来了,是冯裤子的鬼魂告诉我的,他说他在那水库底下的石门上见到了这两种图案。可是他跟我说,那里面有一个石门是活的,有一张巨大的鬼脸。

于是我问姥爷有没有见到那鬼脸,姥爷一听呵呵一笑,说所谓鬼脸,其实对阳人没用,只是防止野鬼鸠占鹊巢的。

我点了点头,又问,我这总是出现幻觉,可怎么办?

姥爷让我将盒子收起来后,说出去说。

我跟姥爷来到堂屋,大头在喝茶,凯子还在啃桃子,见我们俩出来后,就问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姥爷坐在椅子上问我,你们住的房子是不是有问题吧。

我一听他这么问,就把我住的那个小区的情况告诉了他。

凯子还把那望眼镜偷窥时发生的那件诡异的事情也告诉了姥爷。

姥爷听了以后,没有下结论而是询问了我们小区的位置跟户型。

我想了想,说离我们单位比较近,房子都是6层的,看上去有点像凹字。

姥爷一听,眉头紧皱,又问,有几栋楼。

我说7栋。

姥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了句我们都听不懂的术语:七蟹舞钳,这是阴宅中阴气最盛的啊!

我们仨虽然不知道七蟹舞钳是什么意思,但后面那句话倒是听懂了,阴宅?

大头,问那我们是不是要赶紧搬掉?

姥爷笑了笑摆手道,不用,还有句话你们可能知道,叫阴盛则阳,所以你们也不用怕。

凯子缓缓呼了口气,说幸亏没事,要不然咱们就白给了那房东两千块。

说到房东,我就问姥爷,有没有见过把眼睛给缝起来的?

姥爷先是一愣,问我怎么问这个?

我说我们房东就是把眼睛缝起来的。

姥爷眉头一紧,说恐怕她是怕见到了什么东西。

我一听,心里一紧,难道是那个?

凯子这逼口不遮拦的道,姥爷,我们那房东不是鬼吧?

姥爷呵呵一笑,说哪能啊,要是鬼,你们几个还有小命?

凯子一思索,自语道这倒也是。

我又再次对姥爷说,我们租的那房子里,原本是三室一厅的,可是其中有一间房,房东不让打开。而且那房东总是对我们说晚上不要出去。可说来也奇怪,我们却总是晚出晚归,除了我总是出现幻觉外,大头跟凯子都是好好的。

姥爷对我说,那房东的话你们必须得听,她应该不会害你们的。至于那个不准打开的房间你们也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去打开,搞不好会出事情。

我问姥爷,您看我现在这状态,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姥爷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先不要着急,你们今晚上就住这里,晚上我仔细帮沦沦看看。

我心想,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继新舅舅扛着一箱子啤酒来了,见到我们仨高兴的嘿嘿直笑。

午饭是姥爷亲手做的,板栗烧鸡,鸡是自家喂养的土鸡,板栗是山上打下来的野板栗比家里种的要香甜的多。这一顿除了姥爷喝了点白酒外,我们四个一个小三瓶把一箱子啤酒干掉。

吃过午饭,除了酒量深不见底的继续舅舅外,我们三个都有点晕晕的,不过还好没醉。就在桃园里玩,差不多三点多的时候又回到了姥爷房里听他说故事,姥爷的故事从来都不重复,而且都很精彩,继新舅舅也时不时的在旁边应和了几句,听的我们仨那叫一个入神。

吃过晚饭,我跟姥爷睡在他的屋子,凯子跟大头睡在西房。

我跟姥爷睡一头,这种感觉很舒服,很温馨,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跟姥爷一起睡了。

姥爷在我上床前在我食指上栓了根红绳子,我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因为姥爷没说,我也就忍着了。

没过多久,我便睡着了。

果不其然,我再次入梦了。

这一次,居然来到了小镇的殡仪馆,望着身前不远的殡仪馆铁门,我不禁有些好笑,为啥总是做梦梦到这里呢?

想到是梦,我也就放心大胆的往殡仪馆里走,不记得是怎么穿过铁门的,我站在殡仪馆追悼大厅与值班室之间,两边望了望,值班室里黑漆漆的,门紧关着。而追悼大厅却亮着灯。

于是我抬脚往追悼大厅里走,刚走到门口,却见一口大红色的棺材放在中央,我的心一颤,又来了?

望着那口大红棺材,我不禁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对这口棺材有种天生的恐惧感。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别怕,进去看看。

我扭头一看,惊喜道,姥爷?

他慈祥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是怎么进入我的梦里的?

他伸出左手,我见到他的手指上有一个红绳子,而另一头拴在了我的手指上,我这时才明白,原来红绳子还可以这样!

我对姥爷说,我每次在梦里见到的就是这口棺材。

他沉着的嗯了一声后,说进去看看。

因为姥爷在身边,我原本的恐惧瞬间减少到零点,当我们俩站在棺材旁边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旁边的侧门一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