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着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在街上找了一圈后,发现路边有个卖衣服的小摊儿。小摊儿的人气还挺旺,拥挤着许多人。于是我们停了车,也凑了上去。一问之下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买。
价格便宜的简直不像话,小摊儿上的衣服裤子统统五块!
凯子撇了一眼后,就准备拉着我们走,我说走啥啊,这衣服这么便宜。大头也是这么说,凯子白了我一眼说二哥你别跟我说你准备买这些破烂货穿啊,太丢人了吧。没想到他这话被眼尖的小摊儿老板给听见了,他对着凯子不屑道丢人?我这衣服你别看便宜,可都是牌子的。凯子似乎被这话给逗笑了,就说五块钱还牌子?你可别逗我了。其实,那老板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觉得挺好笑的。只不过,那老板冷笑了一下后,从衣服里找出了一件递给我们说看看吧,我还能骗你们?凯子有点不相信的接过手一看,脸色立马变了。我说怎么了?他将手中的长袖衫递给我说还真******是牌子,安踏的。我瞅了一眼,还别说,真的有安踏的标志。我拿起那长袖衫在身上比了比,感觉太大,就问老板有没有小点儿的。老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有换上了笑脸说这件应该是最后一件了,你要是想找合适的就上来挑吧。我有点遗憾的将衣服递给了凯子,然后跟大头一起凑了进去。翻找了好一会儿,一件黑色的条子衬衫吸引了我,我拿到身上比了比,感觉挺合适,不知道什么原因,我非常喜欢这件衣服,然后又找了几件长袖的衣服和裤子后,看了看大头,他也选了好几件,等选好后,我付了钱。跟那老板打了招呼后,就走了。
等我们坐上车后,凯子的手上还拿着那件运动型的长袖衫,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们买的衣服,说这真******只要5块钱一件?我呵呵一笑,这钱都付过了,还有什么说的?大头开着车,说凯子你******就不能别这么装行不?5块钱的衣服咋了?咱干的这活儿,穿给******谁看?给鬼看啊!
凯子低着头没吭声。我说,找个地方喝酒去。一听喝酒这小子就来精神了,直说昨天下午刚喝了点就没了,怎么着今天也要喝爽了。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大不了下午回去睡觉去。
在街上随便找了个饭馆,点了些菜后,我们便喝了起来。一顿酒喝完已经下午了。车子还是大头开的,我跟凯子已经醉的晕乎乎的。回到住处后,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感觉头有些疼,就出去找水喝,就见大头已经把衣服给换了,我说你怎么现在就换了?他笑了笑说洗过澡了啊。我忽然想到自己这身也是要换换了,也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我看了看买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件黑色衬衫的时候,我感觉特别兴奋,就穿了起来,在镜子前照了照,还挺合身。我出来的时候,大头眼前一亮,啧啧说,轮子,你这身还真不赖啊。我哈哈一笑说,谁让哥们儿身材好呢。大头撇了撇嘴,刚从房里出来的凯子也翻了翻白眼,直说你这是笑话咱胖子是吧。我连忙摆手说没有。
换上了新衣服,我就想下楼去逛逛,问了下大头和凯子,他们都没兴趣,说呆在家里看电视抽烟更惬意。没辙,我只好单枪匹马的下楼了。刚出门,似乎感觉隔壁房里有动静,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却见到那房门缓缓的又关上了,我一阵纳闷,也没多想,就下楼了。
下了楼,望着小区里有些异常的安静,感觉特别怪,就连不时吹过来的风都有点刺骨,心里挺不舒服,我伸了伸懒腰,在一棵大槐树下的坐了一会儿。这时候,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人在荡秋千,对于秋千,我有种莫名的喜爱。而事实上,我仅有的几次荡秋千也都是小时候被迫给梦梦当苦力时的。
我循着那高高荡起的秋千走去,身边不停的有落叶飘过。当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这荡秋千的人居然是对面的那个黑衣女孩儿。难道她偏爱黑色吗?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的黑衬衫。
我到她身后的一个木椅上坐下,就这样一直望着她荡,过了一会儿,她可能是累了,秋千也慢慢的停了下来,等她从秋千上下来的时候,我讪讪的笑了下说这么巧。她惊讶的转过身子望着我,我说,我们见过面的,就在前面的转角。她的脸有些苍白,不过还是笑了笑,点了下头。
我见她没有说话,感觉有点尴尬,有点想搭讪,却被无视的无奈。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说话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儿空灵,你一个人住这儿?
我摇了摇头,说和两个朋友一起。她点了点头,说晚上最好不要出来。
我微微一愣,问为什么?她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说这小区里闹过鬼。
我呵呵一笑说,其实,我们都是晚上出来的。
她一愣,仔细打量了下我后,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们有时候晚上要上班。
她轻轻点了下头,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
望着周围的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灯,我正准备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却没想到,她有些焦急的说,得回去了。我点了下头。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可是她刚走没几步,就对我说,你也快回去吧。我望着她那有些焦急的表情,有点儿不明所以。不过想想,一个人在这儿呆着也没什么意思就应了声说这就回。她点了下头后,就往我住的对面那栋楼走去。
我轻叹了口气,也就回了。
刚进楼,感觉很压抑。我觉得挺纳闷,有种在火车站里,那种拥挤下的压抑感。我也没有深想,就以为是这楼梯里太黑的缘故造成的。
可当我走到三楼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原本就比较疑心的我快速的转回了头,却只看到黑洞洞的楼梯。我觉得有些不妙,就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很快我就来到了6楼,敲了敲门,可等门打开的时候,我差点儿被吓死了!
因为开门的居然不是大头而是戴着墨镜披头散发的女房东。
她狐疑的出声问,是谁?我没敢出声。她咦了一声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轻轻擦着冷汗,望着这诡异的一幕,她怎么会在房里?那大头和凯子呢?
就在我沉浸在胡思乱想中,身后的门居然打开了,我一惊,赶忙转了过去,却见到凯子探着个脑袋望着我,我一看,就明白了,原来我敲错了门。当我在凯子惊异的眼神中走进房门后,赶紧把门给关上了,大头看了我一眼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嗯了一声,说天黑了,不想待。我又想到那女房东居然就住在隔壁,就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大头先是一愣,随即点了下头说,这有啥,很正常的吧。
我想想也是,只是我之前不知道罢了,所以感觉有些意外。
进门后,凯子闻了闻我身上皱着眉头说二哥你刚出去干嘛了?身上这么臭!
我疑惑的睁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往身上嗅了嗅,说没有啊?
可凯子却捂着鼻子说你身上真的有臭味,不信你让大头闻闻。
我郁闷的走到大头身边,可刚走到他身边,就见他捂着鼻子说,轮子你******不是掉茅坑里了吧怎么这么臭?
我这下被惊住了,这怎么可能?我这套衣服可是刚买的,而且,刚才出去就是随便转转,怎么可能有臭味?我很惊讶的望着两人的表情,为了确定不是我身上的,我再次闻了闻,果然,我身上除了洗完澡后留下的香皂味外什么都没有。不过看着两人那表情又不像是假的,我就有些迷失了。
没办法,我只好回房重新换了套衣服,可奇怪的是,换了衣服后,他们居然说我身上还是有味道。这下把我弄火了,我说,我这刚换的衣服怎么可能也有?
可大头和凯子偏偏说我身上有,我就问,是什么臭味?凯子说形容不出来,就是很臭。不过,大头却说,有点像尸臭!
我被他这话给吓的一身冷汗,我身上怎么可能有尸臭呢?要知道,那可是死人身上才有的。
大头见我脸色难看,就打着哈哈说,可能是前天晚上那死尸弄的。
凯子还想说什么,被大头给瞪了一眼,我无奈的耸耸肩,知道这事儿说不通,明明我自己身上没味道,可他们怎么都说我身上有味道呢?而且还是尸臭味。
我感觉这事儿不简单,于是,我再次洗了个澡,可让我意外的是,这次身上却没有味道了。
我很郁闷的接受了他们所说是洗澡没洗干净的缘故。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也没有电话打来,我们仨也乐的清闲,在客厅里打扑克。我们玩的是本地很有名的跑得快,一块钱一张牌,刚开始还挺好,我赢了几十块钱,可玩到九点多钟的时候,忽然,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因为我发现,我的牌似乎每十牌就会出现重复牌面,而且一直都是重复的。我被吓的直接扔掉扑克说,不玩了。大头和凯子似乎还没意料到这些。我说睡觉去。
于是,我们仨就回到了大头他们的房间,脱了衣服都挤在床上。因为我比较瘦,所以我睡中间,凯子和大头睡两旁,刚躺上去感觉还没什么,睡了一会儿,就不舒服了。因为床是席梦思,软的。睡上去的时候,他们俩总是往中间挤,挤的我差点喘不过气,与是,我说要不我还是回去睡吧,大头说不行,挤挤凑合下算了。可是我实在受不了这样,大头说,要不然你跟凯子在这边睡,我到隔壁去。
我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就说算了,先挤挤,明天去买张折叠床就行了。大头说那行,之后我们就又睡下了。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居然不挤了,就睁开眼看了看,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给吓的半死。
因为,不知道怎么了,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赶忙摸开关,却怎么也摸不到,就在这时候,一个黑影凑到了我的床边,我紧张的望着他,想问他,却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使劲的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我怎么都挣扎不开,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跪在地上,等我惊讶的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身前立着个大红漆的棺材,我想站起来,可是膝盖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直不起来。
我紧张的望着那大红漆棺材,那棺材里似乎发出了一阵声音,猛然哗啦一声盖子掀开了一半,一只惨白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他的袖子是紫色的。接着,我感觉身后有人,而我却回不了头,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我心里又急又怕,接着我的胸口似乎被一双冰凉的小手给环绕着,而我的耳边也传来了一个空灵冰凉的声音:哥哥,我又找到你了!
这声音?
我的浑身颤抖起来,因为这声音我很熟悉,而我也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感受到她的小手冰凉的从后面抱着我,接着,她的下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感觉头上似乎有什么液体滴在了我的头发上。再后来,我看到那大红漆棺材里坐起了个身子,不过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的头发很长,应该是个女人。然后,我的意识就没了。
耳边传来了大头和凯子的呼唤声,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大头和凯子焦急的站在我的身边,我就问,我怎么了?大头说,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你跪在客厅里,两眼发直,吓的我跟凯子都准备打120了。我想到晚上发生的事,就问,我昨晚怎么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头的表情很惊讶,就问我,你不记得了?我一阵头大,记得什么?凯子接上话说,昨晚上我们都叫你别回去睡,你偏不听,执意要回去睡,我跟大头也没办法,只好随你了,可是早起,我起来小便,就见你跪在客厅里,给我吓的,水都没放就把大头给喊了起来。
这下,我更震惊了,什么?我自己执意要回去睡?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没有过去啊?就是半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接着身边出现了个黑影,他伸手把我给掐晕,之后就见到了那口大红棺材和那个从我身后抱着我的紫衣小鬼。我想到这些,感觉头皮发麻,那小鬼为什么总是唤我哥哥?而且一直都跟着我。
不得其解下,我从床上爬起来,跟两人说我去洗漱下,就来到了卫生间,可当我照着镜子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是我自己。因为镜子里自己脸色很苍白,苍白的就像死人一样,而且我还发现我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紫青。
于是我也顾不上刷牙了,放下端起来的被子就冲出为什么间,抓着大头就问,我的脖子是不是有一圈紫青?大头被我的举动给惊呆了,等反应过来后,仔细看了看我的脖子说,什么都没有啊?
他的回答让我很吃惊,难道我们看到的都不是一样的吗?我又抓着凯子问,我的脖子上有没有淤青?结果得到的答案和大头说的一样。这下我害怕了,大脑一片空白的坐在地上,大头和凯子惊呼着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就问怎么了?我半饷没说话,大头他们急了,就对我吼,我无奈的说,我刚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圈淤青,而我昨晚上被一个黑影掐到了脖子。
大头和凯子都觉得不可思议,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导致压力太大?我说没有,就是感觉最近总是看到那口大红棺材和从里面伸出来的手。大头若有所思的问会不会是跟咱们那天晚上挖的那个老头有关系?我说不知道,只看到那只手的袖子是紫色的。大头一听,就说,那老头挖出来的时候,身上不就是穿着紫色的寿衣吗?我再次摇头说,昨晚上,我看到了他从棺材里坐起来,虽然看不见他的相貌,不过他的头发很长,像女人。
这次大头就没有吭声了,比较他们也只是听我说,并没有遇到,也不好说太多。
吃过午饭,我左想右想总感觉不对劲,觉得自己可能是粘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原来北京的志鹏舅舅,跟他说了这些事儿。
志鹏舅舅在沉思了一会儿后对我说,沦沦,你这事儿,如果不是你最近压力大产生的幻觉的话,肯定不简单,我现在也不知道你的情况也不好下结论,你得赶紧问问你姥爷。我应了声后就挂了电话,电话挂之前,似乎听到了又个女孩儿的声音在问是谁的电话。
既然志鹏舅舅也不知道,我也只好回姥爷那儿让他帮我看看。可是操蛋的是,就在这时候,殡仪馆再次打来了电话说晚上又任务。
骂了隔壁的,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