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在殡仪馆工作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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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惊魂夜(1)

天亮了,困意却再次袭来,我呼呼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我一咕噜坐了起来,惊讶的发现身上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了,而身旁的冯倩早已不见了。却听到了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轮子,你小子可醒了,艳福不浅啊。”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八成是来的时候看到我和冯倩躺在一张病床上。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第一时间用手抚摸我的脖子,奇怪?很平坦,并没有伤口,就连原本刻骨铭心的痛楚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它用指甲戳破我脖子只是幻觉?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挥去这无解的烦恼。

大头犯贱的又道:“轮子啊,我听冯倩说你昨晚晕倒了,说实话,是不是装的?”

我脸一寒:“我装你一脸,你信不信?”

他讪讪的笑道:“别啊,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

我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冷着脸点点头,接着将经过大致告诉了他,不过关于窗户外那一抹血红的身影,我却是没有说,或许是因为我一直不愿意相信那是她的事实。

办了出院手续,我和大头在医院大楼外找到了正在闲逛的冯倩和朱圆,取回车子后,找了家饭馆随便出了点东西,就不再停留的回到了**镇,冯倩和朱圆在镇中心下了车,而我和大头则一同回到了殡仪馆。

我寻思着找个时间得回姥爷家,让他替我解答些疑惑。

殡仪馆里,依旧阴森冷清。除了每天无所事事猫在值班室里嗑瓜子抽烟看电视的老刘外,只剩下工作勤恳卖力,说话却阴阳怪气的冯裤子了。听老刘说,燕子请了假去梅山了,八成是去看她男朋友了,说道她男朋友,我心里的疑问再次浮起,前天晚上看到的是不是他呢?

大头索性没事,就一直陪我在值班室待到了天黑,他和老刘还是不对眼,烟斗懒得发给对方的样子。

今晚上是冯裤子值班,嘿嘿,也不知道这小汉奸头值班的时候是不是偷偷的回去了,不然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遇到那东西?

下班后,老刘先一步走出值班室,放了个臭气熏天的屁,姨夫为老不尊的样子,把大头给气的鼻子都歪了。

而我和大头则一直等到冯裤子回去吃完饭回来后才走,这小汉奸头依旧很不讨喜的讽刺了两句后,把我们关在了值班室门外。

大头对着们啐了口吐沫,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殡仪馆的馆长,还他妈是个副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请你喝酒。

因为刚发生那些事情,所以这顿饭就没敢再叫那两个丫头,生怕在发生什么事情。

就这样,我和大头两个大老爷们推杯换盏的喝的满脸通红,而我也随即把那些烦恼的疑惑抛之脑后。

就在我和大头准备回到我住处的时候,这厮却鸡、巴的惊呼了一声:****!手机落在值班室了!

没办法,只好郁闷的和大头小跑回殡仪馆,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当我们来到殡仪馆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殡仪馆里居然没有一点灯光,从铁门外看,值班室里的灯也没开。而馆长办公室则被灵车给遮挡了,看不到。

大头骂了一声:这小汉奸果然没值班偷偷跑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询问怎么进去?

大头直接了当的用行动告诉了我方法。

很简单,翻铁门。

当我们翻过铁门的后,循着月光我打开了值班室的门,里面果然没有冯裤子的踪影,大头在椅子下面找到了他的宝贝手机后,说:回吧!

我点了点头,走出值班室的时候,特地看了看馆长办公室,居然也没有灯光。

随后我和大头上前瞧了瞧门,里面没有人?

就在我和大头郁闷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对面不远处的停尸间方向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有贼?

还是?

我和大头猫着腰躲在馆长办公室的侧墙后,那身影居然朝我们走来!

我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大头,示意他别动。

那身影的动作很慢很慢,过了好久,我们才看清他的模样,居然是冯裤子!

大头正准备上前叫他,却被我拦住,我朝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冯裤子。

这时候大头才发现,此时的冯裤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至于哪里异样却是说不上来,只是他的嘴唇很红,说难听点,就像吃了死小孩那样的血红。

冯裤子并没有发现我们,而是径直的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慢腾腾的走了进去,也没打开里面的灯,轻轻的把门关上,我和大头面面相视,这汉奸头玩的是哪一出啊?

正当我望着已经关上的馆长办公室门出神的时候,身旁的大头用胳膊蹭了蹭我,我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对着停尸间的方向怒了努嘴。

我这才发现,停尸间的铁门是掩着的,难道?

冯裤子刚从那里出来?

对于那个房间,我和大头都是有阴影的,我至今也没想明白那晚的事情。而现在,冯裤子的行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味道,最终在好奇的驱使下,我硬拉着很不情愿的大头来到停尸间门口。

去的时候,大头不时的朝身后看,我拍了下他的脑门,小声说:晚上的时候别往后看,会灭灯的!

灭灯吗?

想到这,我又想起了神秘失踪的汪藏海老爷子,他又如何不透着诡异?

夜里的殡仪馆寒意四伏,温度估摸着不到20度。幸好还有点月光照明,要不然,摸黑去那个地方,我还真不太敢。

我观察了下停尸间的铁门,因为是虚掩着,里面的冷气不断的朝外面涌出,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而我身旁的大头却没有什么异样,看来胖子通常是不怕冷的。

大头小心的推开铁门,铁门因为不经常开的缘故发出一阵瘆人的呻、吟声。

导致原本就胆战心惊的我俩更是头皮发麻。

大头只推开了一个人可入的口子,就因为被门声给吓到了,没敢再开下去。

我深吸了口气,先他一步进入了门里。

停尸间里的温度真不是盖的,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我还是冻的一哆嗦,随即身后便传来了大头轻微的嘶嘶声。

因为刚从外面进来,视觉上还不适应,所以进入停尸间里产生了短暂的致盲,黑洞洞的,几乎看不见。幸好里面还有一个冰柜的指示灯还亮着。

看到指示灯,我猛然头皮一乍,因为我同时看到指示灯后面不停的弥漫着寒气!

是开着的?

吧嗒……吧嗒!

什么声音?

我脸色一变,立时感觉到身后的大头肥硕的身子朝我靠了靠,惊恐道:轮子,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用手捂住了嘴。

就这样,我们两紧靠在一起,都没敢动,更没敢说话。

慢慢的,我们的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我朝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一个黑影似乎背对着我们蹲在墙角,且不停的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音。

他是谁?

谁会闲着没事,跑到这么个地方吃东西?

想到吃,我猛然间想到了刚才看见从这里出来的冯裤子,他的嘴唇那么红,难道是在这里吃?

估摸着大头似乎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他看了看那蹲在地上还没发现我们的黑影,捏了捏我的胳膊,朝门外指了指。

跑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这么说这地方也还是我的工作单位,怎么说我也要弄清楚。

我摇了摇头,猫着腰措手措脚的朝那黑影挪去。

大头见我不鸟他,没办法,只好跟了上来。

离那黑影越来越近,那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响便愈大。

他到底在吃什么?

直到离他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我才停下,因为,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身后的大头没料到我会突然间停下,一头撞在了我的背上。

砰的一声闷响。

不好!

我的瞳孔顿时紧缩,心脏剧烈的一悬,拉着大头紧紧的贴在冰凉的冰柜边,而我们身前不远的那个可以说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家伙缓缓的扭过头,对着我们古怪的一笑。接着快速的踭出了一个东西,我下意识的一躲,却没想到身后还有大头,只听啪的一声,那东西击中了茫然不知的大头,大头惊呼了声:我日,什么东西?我被大头这一叫立时分了神,当我发现他没事的时候,再回过头看,那家伙早就不见了!

他怎么会从里面跑出来?

诈尸?

“轮子,你看!这他妈、的是块肉啊!”就在我愣神的望着已经没有那家伙踪影的地方,身后的大头跟踩到屎似的跳骂道。

“咦?那家伙怎么不见了?”

我没有理会他。

肉?

我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打着一看,还真是!

只见大头的手上拿着一块刚从他脸上取下来的那家伙踭出来匾嗒嗒的东西居然是一块肉!

我疑惑的接过来看了看,像是猪肉,上面居然还有个牙印,应该是刚才那家伙啃过的。

哪来的猪肉?

我将手中的肉丢在地上,望了望身前不远处的地方。

刚才那家伙似乎是在那个角落蹲着的,想到这儿,我谨慎的朝前面挪了过去,大头见我没理他而是朝前走去,也好奇的跟了上来。

我来到那家伙之前蹲着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当我的视线移到身侧的时候,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个冰柜似乎被打开过?

因为我的胳膊蹭到了上面寒气凝结而成的水渍。

可是为什么指示灯没亮呢?

大头好奇的凑过来,小声的询问道:“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做声,猛然拉开那冰柜!

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他妈、的不会是死尸吧?”大头捂着鼻子朝里面看了看。

因为光线实在太暗,我还不能肯定这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不过,那块肉应该就是这里面的了。

我再次打着了打火机往里面凑了凑,只见宽长的冰柜里装着密密麻麻的肉片,都和之前丢在大头脸上的差不多大小,也就只有手掌那么大,很薄,似乎是被刀工高超的厨师切出来的。

我憋着气,伸手在里面翻了翻,肉片由于被冷冻的缘故都粘在了一起,翻起来很费力。可当我翻出一整块肉的时候,我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因为我翻到了个让我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肉了。我立马关上冰柜的抽屉,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大头迷茫的望着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见我吐了,赶忙在我背上拍了拍,问道:轮子,你怎么了?

当我我吐出胃里最后一丁点儿东西后,脸色惨白的说了一句:我刚在里面翻到了一只人手!

大头看我的样子不像是说瞎话,撇了撇嘴,郁闷的说:“这是殡仪馆的冰库,有死人很正常的嘛!”

我浑身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尽量不在去想里面的东西,冷冷的说:“这个冰柜的指示灯从没亮过。而且,我从来都不曾听说过这里还有具尸体。”

大头上前拍了拍我的背,本是想让我舒服些,却没想到,我这档口那经得住他这么一拍,立马被拍了个狗啃食。

就在我扑在地上,准备出口开骂的时候。

我的手一伸,没想到却伸到了冰柜底下的空隙里。

还没等我将手伸出来,瞬时,一只冰凉惨白的手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心一惊,使劲的将手往外拽,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这他妈什么东西!”我一阵惊呼。

大头‘啊’了一声,蹲在我身前,赶忙抱着我的身子将我朝外面拽!

只听嘎巴一声脆响,‘我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端传来。

那只惨白的手随即松动了一下。

在大头的帮助下,我忍着剧痛将手拽了出来。

大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我则因为剧痛连喘气的声音都变了。

什么东西?

大头惊恐的望着我,眼里满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