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在殡仪馆工作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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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吃豆腐

望着头顶上漆黑的空间,我似乎看见了无尽的楼梯在上方盘旋,而我,或许只能在这往上爬的过程中,消失!

想到这儿,我忽然一个激灵。

鬼打墙?

记得小时候,姥爷和我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以前有个人,进山里打柴。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那天,不巧的是他选的地方到处都是荆棘,又没有月光。原本他准备在山里过一夜,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回去的。可是,令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条又平坦又宽敞的路,那时候人都很迷信,他以为是老天爷可怜他。就背着柴顺着那条路走,可走着走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因为那条路居然没有尽头。然而就在他知道不妙的时候,准备往回走,却见到他家就在前面不远处。他很兴奋的往前跑,可是跑了没两步,忽然有个人一把抓住他,狠狠的给了他两个耳光,而就在他坐起身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个悬崖边上。而他的身后却站着一个手拿着罗盘的中年人。吓得一身冷汗的他正准备开口问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中年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他便跟着那个中年人下了山。

等到了山底的时候,那个中年人才告诉他,要不是他抓的即时,可能他当时就跳下去了。那樵夫就问他自己这是怎么了?记得明明是条大路啊?

那中年人微微摇了摇头,你被迷住了。想想都知道,在山里面,哪来的大路?你是遇到脏东西了!

那樵夫这才知道,自己遇到了鬼打墙。连声道谢后,那中年人说自己也是刚巧遇到,原本是准备帮一个老伙计选块好地的,没想到却救了一条命,就说这是他命不该绝。

想到这个故事,我不禁停住了脚步。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清醒过来呢?想着想着,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在我听来,阴森弥漫、鬼气空灵的声音:“呵呵,你居然在这里啊!”

我头皮一乍,转过头去,却没见到什么,哪怕是个人影也没有。

可就当我疑惑的时候,一个东西猛然朝我扑来。我习惯性的想避开,可腿脚居然不听使唤,提不起一丝劲儿。

那东西将我扑倒的瞬间,我见到了一双贴着我面门前恐怖诡异的眼睛。

接着它压着我的身子,使我动弹不得。我几乎被压得窒息。

就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挥出拳头与它厮打,一不小心,我的手抓住了一根细长的东西,我使劲一拉,那东西似乎很痛苦的嚎叫了一声,狠狠的在我的胸口上挠了一下,之后快速的朝楼梯下面窜了下去。而然,就在这时候,我的视线亮了起来。

捂着胸口传来钻心的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居然躺在我房间的外面,而我身旁正堆着大片的垃圾。

似乎感觉到手上还抓着什么东西,我抬起手,仔细一瞧,竟然是一根类似肠子的东西。吓得我赶忙扔到地上。连滚带爬的钻回房间,也不在想饿的事情。

第二天早起,我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垃圾里的那根类似肠子的东西,想了想就用方便袋装了起来,带到殡仪馆,递给老刘,老刘仔细看了看,惊讶的说:“这看起来怎么有点像婴儿的脐带啊?”

“脐带?”我仔细打量着老刘手中的那截从那东西身上扯下来的东西脸色很是难看,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那东西趴在我身上的时候,感觉确实没多大,可无论如何,当时也没想到那东西居然是个婴儿,或者说是鬼婴!

周红肚子里的吗?

我不禁的皱起眉头,想起烧纸人时的那种被窥视的不自然,回家时,被跟踪的错觉。可是他为什么要找我呢?这一点令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小程,你想到了什么?”老刘见我沉思不语,不禁出声询问。

“没什么,对了,刘叔,燕子什么时候回来?”忽然间想起,那天燕子惊恐的神色,她说关门的时候,周红似乎在笑?

老刘深深叹了一声,说:“昨晚上打电话说今天回来。不过,小程啊,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是和她男朋友一起回来的。”老刘似乎觉得我可能会接受不了燕子已经有了男朋友的打击,所以每次只要谈论到她的时候,他总会面带愧疚。

我微微一笑,说:“刘叔,你放心吧,其实我之前只是单纯的对燕子有好感,要说喜欢的话,或许有点儿,但像个娘们儿样子的死去回来,那就不是我程沦的性格了。”只是有点儿喜欢吗?鬼才知道。

或许是因为没有见到她和他男朋友在一起吧,人总是喜欢抱着侥幸心理,我当然也不例外。

大约九点多钟,外面传来了一阵车子的轰鸣声和几声喇叭声,我和老刘好奇的扒在窗户朝外看,只见铁门外面开进来两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了十几个人,男男女女,老少皆有。

接着,就看到赵八两面带笑容的上前,和那群人为首的一个老人说着些什么。望着那老人,我不禁觉得有些眼熟,定眼一瞧,这不是刘村的那个总是喜欢冷着脸的刘老头吗?

难道是来接周红?

带着好奇与疑惑,我快步的朝人群走去。

我见着那老头依旧是寒着脸,想着放在这里不管不问好多天的周红,心里挺不是滋味。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客气:“大爷,这苦主的头七、二七都过了吧?您还记得来?”

听着我说的话,刘老头寒着脸没吭声,只是默默的从腰间抽出烟袋装烟自抽。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身后那好几个陌生脸孔的中年女人,听到我说的话,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一纳闷,这是搞的哪出啊?记得当初去的时候,没人哭啊?

可是听着听着,我就明白了,原来是周红老家来的亲人,难怪!

赵八两见着我上来就是夹枪带棒的,觉得这样不妥,佯怒出声呵斥我:“小程,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看了看笑面虎的眼神,心中会意,本来就不是特别和这老头过不去,只是觉得做事不能太过分而已,随即连连点头称是。

“您就是上次来接我媳妇儿的那位师傅?”这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定眼一瞧,只见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消瘦,脸颊因为太瘦的原因深深的凹陷,而且面带病色,略显蜡黄。

媳妇儿?那青年刚说完,周红娘家的人一个个怨恨的盯着他,仿佛拥有莫大的仇恨一般。

将一切看在眼里,但我还是象征性的问了声:“你是?”

他重重的咳嗽了一阵后,脸色由蜡黄变的有些苍白,只是嘴唇红的吓人。他喘了几声后音色嘈杂的似乎含着痰一般:“我叫刘虎,是周红的丈夫。”

这句话,我差点没听清楚,只是在脑海里细嚼了几遍,这才点了点头,说:“我叫程沦,去刘村的确实是我。”说完,我就不愿意和他多做攀谈,倒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是看他样子好像生病的挺严重,就连说话都挺困难。

赵八两见场面尴尬,出声打破局面,将一众人请进追到大厅,却没想到,那从见到我后就不再说话的刘老头清咳了两声,将烟袋在鞋帮上敲了敲后,插、进腰间,沉声说:“不麻烦了,俺们这次来就是接虎子媳妇回去的。”既然这样说,赵八两也不多做客套,吩咐我喊上老刘去太平间把周红抬出来。说着就从后腰取下钥匙递给我。

当我和老刘再次来到太平间的时候,望着这黑漆漆的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都说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放在此时似乎不太贴切。不过望着这门,我的心里直发毛。一种直觉告诉我,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小程啊,你愣着干啥?开门啊?”老刘见我直直的盯着门不动,有些不解的出声询问。

“哦哦,刚才走了神,呵呵、”我干笑了一声,上前把门打开。

太平间里面阴森恐怖、黑暗湿冷,原本在太阳底下出了些汗的我,进去的时候,打了个寒颤。看了看里面一切如常,我的心却一点儿也放不下。老刘查看了下抽屉上的姓名后,拉开了一个,顿时一愣,我将头凑过去一瞧,也立马呆住了,原本就悬着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抽屉里空无一尸!

我和老刘相视一眼,可以看得出对方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尸体怎么会不见了?门锁完整,难不成是蒸发了不成?

老刘一言不发的将所有抽屉都拉开看了一遍,只剩下在312国道上运回来的司机,其余的抽屉都是空的。

我四处查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破洞之类的出口。原本那种不安更深了。

就在我和老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呼唤声:“我说老刘啊,你和小程在磨蹭什么呢?人家都等的着急了!”扭过头望着赵八两急切的样子,我只得将事实告诉了他。

“什么?不见了?这怎么可能?”笑面虎听了我的解释后,满了不相信的望着我俩,之后亲自找了一遍后,最终不得不承认这样诡异的不可思议。他沉思了一番后冷着脸说:“我先去稳住他们,你们要尽快找到尸体,如果丢尸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那咱们都得丢饭碗。”说完也不听我们答不答应,急促的走出了门。赵八两走后,我和老刘两一时间也不敢出去。就在里面呆了一会儿,等到外面的哭声没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一瞧,车子和人都没了。这才稍微放心了点心。可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简直就是个无头案嘛!几乎没有一点儿线索。

唉!老刘大呼晦气。

找呗,也不敢和别人说,生怕走漏了风声。我俩几乎找遍了殡仪馆院子里和院子外的所有地方,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

我和老刘像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着头坐在值班室的办公桌前,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仍然是想不到这尸体会弄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汽车声,我和老刘吓了跳,连忙将值班室的门关起来,偷偷一瞧,却不是面包车,而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等车门打开后,老刘呼了一口气,而我的心却惆怅了。

是燕子,而从驾驶室里走出来那位带着金丝边眼睛身着黑西裤白衬衫的帅哥应该就是她男朋友吧。

见燕子疑惑的朝值班室望了一眼,老刘绕过办公桌将门打开,燕子见老刘从门里出来,瞬间笑脸如花,亲切的喊了声:“三叔!”

老刘应了声,说:“你俩快进来,殡仪馆出事了!”

燕子和那个眼睛男疑惑的对望一眼后,燕子不明就里的又问:“怎么了?”

这可把老刘看急了,也不顾及什么了,伸出双手将惊愕的两人拉进值班室。

当三人再次进来的时候,燕子忽然看见了我,讪讪的说:“程沦,你也在啊。”

我微微笑了笑,说:“上班时间,赶巧没任务。”心里堵得慌,感觉自己笑的都有些僵硬,更别提说话了,几乎前言不搭后语。

燕子见我没在说话,就将视线转向老刘,问:“三叔,发生了什么事?”

老刘连叹了几声后,说:“别提了,就上次你走之前给整的那女尸不见了!”

燕子和那眼镜男一阵错愕,“不见了?”

我和老刘几乎同时点了下头,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事情,燕子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当听说我遇着鬼打墙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到是她身旁的那个西装眼睛男帮着我们分析。经过他一番串联,事情总算有了能站住立场的答案。

那就是,我遇到鬼打墙的那个鬼婴其实就是周红肚子里的死婴,或许是因为我曾经去过刘村,就以为是我导致的他不能活在这个世上的原因。所以,就一路尾随,想将我害死。却没想到,我在和他打斗的时候,拽下了它的脐带。就以为我会寻着线索找到它,随即将它的母亲偷走。

苦想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就在这时候,值班室的电话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