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年少轻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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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错爱出轨(2)

浩对我的话现现得很惊讶。浩说:怎么会,只有在家看到你的时候,我才感觉有家的温暖。

事实上,浩的确对我感到疲倦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尽管我看起来依然风姿绰约,妩媚动人。但浩已经闻不到我身上的香味了。

浩没有像以前那样准时回家了。浩开始和朋友在外面喝酒。而不是回家喝我熬的汤,热闹喧嚣的场所。又有很多青春貌美的女子上前搭讪。总是有热情如火的女人上前说“大哥,请我喝杯酒吧。”那些女人眼晴里都是风情。年轻时,我也有涉足这种场所。所以我了解。那些香艳的女子和男人之间眉来眼去。时不时就会来一夜情。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香艳的生活。

你们这样乱来,被老婆抓到当心扫地出门啊。浩开玩笑的和朋友说道。

朋友们都纷纷给浩洗脑。并且告诉浩:这些只是成年人的游戏,不用当真。又不是玩真格的。“正室”在家里又不知道。谁会傻到和老婆离婚啊。所以老婆生气要闹着离婚时,千万别接招。因为女人都只是说说而己。我们只是在外面偷吃嘛。满足一下身体而己。老婆永远是老婆,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女人吃了这个定心丸,一次两次,对你的艳遇啊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了,现在的女人都活得很清醒。有钱就行。我们哥们虽然没钱。但也算是中资产阶级吧。很多女人送上门的。怕离婚的反倒是女人。哪个男人没有应酬啊。老兄。开心的时候开心就好。别管其他啦。

朋友的这些话,像一颗石子一样投进了浩的心里,浩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我已经忘记浩告诉我是他怎么和那个女生开始的。我只记得,那天浩不想回家。于是浩自己一个人又去了酒吧。靠在吧台喝着红酒的时候,浩的目光被一个黑衣女子吸引过去。那个女生染了酒红色的长发。吊带的黑裙,妖精一样和我是完全不同一种类型的女子。浩说:眼前的这个女子像杯中的红酒一样醉人。看着她,想像着她脱下衣服以后的身体。我想,当时浩的眼光一定很色。一定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看着。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或者志的脸上早就挨一巴掌了。

这个女子不同,显然很吸引男人。妩媚多情的眼神吸引浩走过去。他们开始喝酒。然后去宾馆开房。她在床上的表现很狂野。很懂得迎合。她的风情万种已经在浩的身体里注入了鸦片般的瘾。这个原来属于我的浩,已经离我越无越远。这种女人只能一夜情,真是太可惜了。但是,浩害怕我知道。也害怕他自己陷进去,所以打消了要联系方式的念头。从宾馆出来,相视一笑,然后转身走向各自不同的方面。

浩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我开着卧室的灯等他。靠在床头看着书。

“你还没睡啊。?”

“刚才女儿有点不舒服,我们刚从医院回来不久。”

“你怎么没有打电话给我?”

“不用了,你忙,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应付。”

每次浩晚归,我都这样等着他。也许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感到愧疚。去看了看安睡的女儿。然后,站在门口柔声说:工作忙,应酬多,回来晚了你就别等我了,自己睡吧。

看到浩衬衣上的长发。看到浩后脖上淡淡的唇印。我早就明白他在外面偷欢。从他晚归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因为我爱他。我不想失去他。

他转身进了浴室。也许是因为身上还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道。我还是起身弄了宵夜给他吃。

接下来的这几天,浩安分了几天。天天都准时回来。似乎回到了刚开始结婚时那种幸福感觉。可没有维持多久,他又去了那个酒吧。我知道。我再也留不住这个男人了。浩迷恋的是那种疯狂和激。而且每次回来,似乎都充满了活力。

我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下来。我的目光也越来越没有色彩。浩发现了我的不寻常。今天,终于决定留在家里,不出门了。可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当他沐浴时,一个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子,发了一通信息过来。“浩,想念你的身体。忘不了你带我的欢愉,渴望与你再度良宵。”

浩啊浩。为什么不懂得做好善后工作。为什么要把电话号码告诉对方。难道不明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个道理吗?

我发现我自己再也忍不住了。脸上的肉变得生硬。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浩看见了,和我坦白了一切。其实这一切都是我早知道的。只是他又在我的眼前,电影似的播放了一遍。并且,浩承诺。没有以后了。叫我原谅他。他说他以后会全心全意对我和这个家。

浩许下的诺言:我爱的是你,真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才有了艳遇,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了。而且我现在也非常后悔。不要和我离婚,原谅我吧。那些女人都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我们的交集只有一夜,而你,才是和我相守一生的爱人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我从头至尾爱的都是你啊。我们三人才是一个幸福的不可分割的整体。

我不知道我的原谅是不是真的可以挽回他的心。至少,我天真的认为,可以。

浩用他的行动忏悔着。送我礼物。每天下班都准时回家陪着我。当他第一次试图用身体来缓解我们关系的时候,我拒绝了他。第二次,我拒绝得不会那么生硬。第三次,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接纳了他。我知道我自己已经从心里原谅了他。毕竟我认为男人的外遇没有什么,没有感觉的投入。只不过是一场身体的放松和宣汇。这是我为他找的借口,我再次原谅了他的艳遇。

怀着赎罪和补偿的心理,浩对我更加温柔体贴。对夫妻间的亲密也很积极。笑容重新回到我的脸上。当我在楼下能看到准时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倍觉温暖。

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年。一次,浩和他老板出差。又和一个女生发生了一夜情。又开始在********开始猎艳。

浩认为,我上次告诉他我要离婚,只是故作姿态,因为我明明知道他的艳遇不止那一次,而我还是选择了原谅。在中年夫妻的角度,占上风的永远是男人。

浩明白了自己的优势,所以表面上仍然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只是偶尔会晚归,然后对在灯下等他回家的我说:今天这个客户很难缠。

我的原谅终究挽不回浩的心。渐渐地,我沉默了。我以为我的沉默是一种妥协。可是,我做不到。

一杯白酒下肚。泪流了下来。痛苦像毒蛇一样啃啮着我的心。

在电脑里缓缓地打出来了离婚协议书。我设置成翻滚的黑体字。做成屏保。一打开房门,就可以看到。

我关了灯,带着孩子。离开了这个我曾经属于我的家。走出了有他的生活。

耳边不断回想着第一次原谅浩时,浩许下的诺言:我爱的是你,真的,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所以才有了艳遇,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了。而且我现在也非常后悔。不要和我离婚,原谅我吧。那些女人都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我们的交集只有一夜,而你,才是和我相守一生的爱人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我从头至尾爱的都是你啊。我们三人才是一个幸福的不可分割的整体。

男人,当你抱着别的女人沉醉在温柔的时候。你可知道,你的妻子在家守着你的孩子和你的父母。男人,当你想为自己的艳遇找个借口的时候,你可知道,你已经在慢慢失去自己的妻子。当你在外面逢场作戏,以为不用那么认真的时候,又有哪个女人会在灯下天长地久地等你回家呢?

流浪不致死

“这车开了几年?”周夕雯坐下来,吸一口奶茶,“老爷车,出风口亦沙沙作响,此外还有怪味儿。”

“你认识我三年,车子五年。时间还无这车寿命长,你有幸坐上去,是你的福分,恁多抱怨。”我揶揄她。

她又失恋;电话急救,让我速到学校来陪。

“现在你能吃辣了吧。”她问。

是的,我素来不喜辣味,广东人,吃得劲,然后心肝着火,皮囊生烟,自讨苦吃。为融入他人,我顿顿吃辣椒,导致形容憔悴,梅超风般,所幸练得一嘴辣功。

“你知道我,想要做,一定做得比别人好。第一、王道。”我笑笑。

“是呀。事事追求第一,偏讨不到一个好妻子。大陆人的特色。要仕途,舍家庭。”她撇撇嘴。

说得有道理,我心里暗暗赞许。去香港上学只一年,眼光竟如此精进,是国际大都市的功劳,亦是个人勤奋所致,缺一不可。只是以港人自居,未免过之。

“重庆水煮鱼,如何。”

我们穿过大街小巷。

真怀念当日学生之生活,不谙世事,来去如风,毫无担子。

富二代开跑车,载美女,进出奢侈风月场;穷人就只能在越秀公园,或大学城某角落公园里搂搂抱抱,不一样的消费,不变的只是乳糖般的甜。而今想起,不由发笑。那大冬天,如何受得住,盖是爱情可以穿越。

“你终日练声,如何爱上了吃辣。不可思议。”我替她着想。

“拉倒吧。练声,可以练到如何程度?”

我们并肩走进餐馆,服务生毕恭毕敬前来招待。

“这样倒好!”她自顾自怜,“研究生,然后去做老师,接着,教授。”

一辈子做老师,三五十年苦干,到退休,出色者还可得政府津贴;人生毫无闯荡,有什么意义。我不禁唏嘘。

周夕雯在读研二,外人觉得生活丰富无比,她有苦自知,或我知。

“你出来混这些年,咋就混成这样。车都没有。”她揶揄我,一边看菜单,一边喝廉价的茶水。

去香港一年,东北口音丝毫不改,偶有粤语,刻意为之,不伦不类。

“一直在流浪,饥不择食,不至于饿死。”我幽幽地说。

谈生活,都他娘的扯淡。

“在酒店做事,无可厚非,人员流动大。”她点了一条三斤的鱼,加一个湿炒河粉。

“每次流动,都把我流走。”我打着哈哈。

“你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人。不流你,流谁?”

“那你呢。还不一样是在流浪?!”

“啥意思!”她心有灵犀,严肃道。

“你装吧!”

我素来不乘人之危,揭人伤疤,折寿数年;每日三省,何乐不为。

“鱼来了喂,小心烫。”服务生相当热情。

“妈的,又是死鱼!”她对我的话耿耿于怀。

“周老师,这就是您平时吃的鱼呀。”

原来是熟客;从服务生惊惶与诧异的眼中看到一个讯息:周夕雯常来,还带学生来吃,其外,她平日斯文得体。

她信任我,才口没遮拦;恁地不把粗话往外人说?!人真虚伪,好话听不惯,坏话不喜听。

“怎么,生我的气?”我开始服软,始终怕女人无端动怒,我无法解决。

“不是生你的气。”她知道自己失态,“我是生我自己的气,真窝囊!我——”

“是!你真窝囊!”我亦来气,打断她,“非得仗着男人才活的了!”

我与周夕雯相识多年,无话不谈,所以才成不了恋人。想成为情人,必双方自留一手。和盘托出,妻离子散。夫妻尚且如此,何况蓬头小儿。

我叫了两瓶哈啤。

“早知道当初留港!”她有点懊悔。

“父母之意?”我问。

“个中原因错综复杂。”她在逃避。

说与不说之间,往往叫人纠结。

“想必,与男人有关!”我夹了一块鱼头给她。肉之为美,非鱼莫属;鱼之为佳,鱼肚鱼头。鱼肚稀烂,唯有鱼头。

她不语。举起杯与我相碰。情绪低落,一饮而尽。冷到心里去的“马尿”。

“下了狠心。最终血本无归。******男人,不可相信的动物,垃圾中的战斗机!”她血涌上心口,涨红了脸。

我看了她一眼,她对着我微笑。表示歉意,无顾及我之感受。当然,我知道自己非他所指。

“那何时再找!”我问。

“还敢找?”她气绝,以为我木讷,自斟自饮。

“将来不结婚?”

“没有合适的伞,那就甘愿做个落汤鸡。”

我嗯了一声。

“掉尽鸡毛,还是完好无损;结婚,那一定遍体鳞伤。”

“真毫无打算?”我不相信她顶得住寂寞。

“你说的,流浪不致死,我着急啥?!”用人之矛,攻人之盾。

“夕雯,比之前醒目三分了。”

我们大笑。周夕雯摆手叫酒。

深圳过广州,我素来无家可归;倘若无熟人相邀或者公干,打死不愿往来。

“我们又共居一室了。”她醺醺地说。已经无力从手袋里取出房门钥匙。一只手搭在我的腰间。

“是啊。我还是当厅长。”我笑道,径自从她手袋搜出钥匙。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果然与前不同。小女孩变成知性女性。

周夕雯躲进浴室淋澡,女人尤怕他人看见自己的窘态,三五十年的夫妻上厕所也需关门,遑论他人。

小酌几瓶,只是微醺,走了一段楼梯,醉意全无。打量四周,并无太多家私什物,一架PETROF产的立式钢琴,像佛祖般架在角落上。

周夕雯不是一个容易随遇而安的女人,也许,这是几经世事换来的。做喜欢做的事,便需要价值不菲的乐器来支撑。否则行路不远。

“那书很旧了。”我正想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恰似水之于巧克力》。

“我以为只有做酒店的人,才对吃考究起来,没想到,夕雯亦如此。”我笑道。

“你只看到了吃,我看到了爱之伟大。”

“爱情并不伟大。”我不忿:难道我没看到里面有爱情?!

“你偏执!”

“那是你纯真!”

她不语。

周夕雯用白色的浴巾裹了一圈,踢着粉色拖鞋出现在我面前。

“景色不错。”我翻着书走到窗口,“租金想必不菲。”

临江房产,素来天价;数万一平,纵是租,租金也过万,我心里有数。

“没钱付首期,只能月月清算,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她用毛巾戳干头发,身形姣好,玉色皮肤,光洁明亮,香气逼人。

“比我住酒店员工宿舍的好!”

“你惯于流浪。我现在已无心于此。”

“我也想稳定。但是没有资本。”

“你知道就好!”

想起我方才那番话:不靠男人,活不下去!

男人无种,谁愿意跟你。这倒也是事实,女人谁没有“二奶心态”;只是人人不同,收放自如的程度与境界深浅问题。

“晚安。明天还有课。”她把被褥放下,回了房间。

我看着珠江堤岸人影灼灼,江面轮船移动:流浪的人那么多,何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