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浔犹豫了下,还是放不下心,决定也去看看,于是马上披上大衣,检查了下配枪后放入大衣内侧口袋,就要出去。
周妈见状赶紧拉住林雪浔:“雪浔,你要干嘛?”
林雪浔说:“我也要去看看,不然我放不下心。”
周妈说:“雪浔,阿文已吩咐过我们了,今天不能让你出去。”
林雪浔说:“我一定要去。周妈,你放手。”
周妈紧拉着林雪浔不放,说:“不行,雪浔,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聂府一步,阿文出去时已再三关照我要看住你,万一有事的话我可担待不起。”
林雪浔见周妈就是不让自己走,无奈道:“周妈,对不起,得罪了。”说着用力一挣,两三下就把周妈制服了,扯下窗帘布把她绑在一个椅子上又塞住她的嘴。
林雪浔对说不出话,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周妈道:“周妈,等我接了文哥回来后再向你赔罪啦。”说着飞快地跑出房间,出了聂府从小路赶往山田商社。
话说聂仁文一早就来到山田商社。他到了门口后,向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进去通报了半天后,出来说:“对不起,聂少爷,现在我们社长很忙,无瑕见你。”
聂仁文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守卫说:“那就请你自便吧。”说着回到自己站岗的位置,再也不理聂仁文了。
不一会儿,林雪浔也赶到附近,她先躲在一个角落偷偷观看着情况,见聂仁文还在门口等着没进去,决定先看看动静再说。
又过了许久,只见依旧一身和服的铃木纯子走出来,说道:“聂二少爷,你不用等了,我们社长今天是不会见你的,请你还是回去准备下,尽快交出你们的码头和赌场吧。”
聂仁文说:“铃木小姐,赌场我们可以给你,但码头能不能通融下?我们愿意以现金巨款来交换。”
铃木纯子很快摇摇头,直截了当的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的码头我们要定了,再多的钱我们也不稀罕,因为不久以后,你们中国的财富都将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她的语气中已明显带有深深的挑衅。
“你?”聂仁文待要发作,旁边两保镖赶紧拉住他,劝道:“二少爷,老爷吩咐过,实在谈不拢就算了,尽量别和他们冲突。”
铃木纯子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转身进去了。
聂仁文气得对着地上恨恨踢了一脚,无奈的说:“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聂少爷,请留步。”山田康夫突然走了出来。
聂仁文看了看他,说:“你就是这个商社社长的儿子,叫山田康夫吧。”聂仁文曾在刘明义的厂门口与林雪浔约会时和他见过一面。
山田康夫点点头,说:“聂少爷,你如果现在方便的话,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聂仁文冷冷的说:“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谈的。”说着就要离开。
山田康夫说:“你最好还是和我谈一下吧。如果我们谈得好,说不定我会劝我爸爸对你们家网开一面。”
聂仁文心一动,停下说:“那你想说什么?”
山田康夫说:“这件事是我们两个男人间的话题,我们最好单独谈。”
聂仁文想了想说:“好吧,你跟我来吧。”
聂仁文带着山田康夫去了,远处的林雪浔见他们离开,也偷偷的跟着他们前去。
他们来到附近一个公园内,聂仁文叫两保镖在一处等着,自己引着山田康夫来到一个僻静的草地上。
聂仁文问道:“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山田康夫说:“聂少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聂仁文说:“你想怎么交易?”
山田康夫说:“我可以去向我爸求情,放你们家一马,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聂仁文问道:“你要我干什么?”
山田康夫清楚的说道:“我要你离开林雪浔。”
“你说什么?”聂仁文听了大惊。不仅聂仁文吃惊,就连躲在不远处树后的林雪浔听了也震惊不已。
山田康夫却平静的说:“实话跟你说吧,自从我上次去刘明义的厂第一次看见她时,我就喜欢上她了,她确实是个很出众的女孩。”
聂仁文坚定的说:“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放弃所有的一切,也不会放弃我的浔妹,她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聂仁文说完转身就走,山田康夫在背后叫道:“你现在拒绝我也没用,林雪浔将来一定是属于我的,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得到她。”
聂仁文停下,又回头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山田康夫轻蔑地看着聂仁文,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们聂家马上就要失势了,你没有了家庭的庇护,还能拿什么拥有她?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用一切办法把她抢来的。”
“你这个畜生!”聂仁文再也忍无可忍,挥起一拳打向山田康夫,山田康夫轻轻一闪就躲过了他的攻击,聂仁文一个扑空失去重心摔了一跤。他正欲起身再打,突然一声娇喝传来:“住手!”林雪浔从树后走出来,手里已持枪对着山田康夫。
聂仁文看见林雪浔突然出现,惊奇道:“浔妹,你怎么来了?”
林雪浔走到聂仁文身边,说:“我不放心你,就偷偷跟来了,你没事吧?”
聂仁文摇摇头:“我没事。”
山田康夫突然冷笑道:“你们支那的男人果然都是东亚病夫,竟然还要靠女人保护,真是太悲哀了。”
“你说什么?”聂仁文大怒地又要冲上去,林雪浔拉住他,说:“文哥,你不要受他激,他的武功我清楚,你真的打不过。”
林雪浔高声对山田康夫说:“山田康夫,我听我师父说,你这次来中国是想给你老师当年败给霍元甲前辈的事雪耻,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们俩现在就正正经经比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