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浩二说:“可聂风王说的也是实话,杜月笙的话他确实不敢不听。以我们现在在上海的实力,还不能和整个青帮对抗。”
“社长,你这么想是不是太软弱了,我觉得不该对这些支那人太客气。”铃木纯子突然走进来说。
“住口!这次还不都是你惹的祸?不是你不小心把身份暴露会有这事吗?”山田浩二训斥道,铃木纯子无言以对。
山田康夫问道:“爸爸,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山田浩二说:“哼!既然聂风王不帮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我们一定要实现我们的计划。”
铃木纯子问道:“社长,那我接下来该干些什么?”
山田浩二看了看她,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就不要再抛头露面了,以后你就在暗地里配合我们行动吧。”
“是。”
晚上,聂仁文得意满满的回到家,聂风王突然把他叫进自己书房。
聂风王把那张刊登胡青蝶(铃木纯子)问题的报纸扔给他,问道:“阿文,你老实回答我,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聂仁文也不否认:“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好了,其他的不用说了。”聂风王打断儿子,“我问你,你是怎么识破胡青蝶的身份的,这张照片你又是从哪搞来的?”
聂仁文说:“这个你就别打听了,我有我的消息渠道。”
聂风王说:“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这又是你那个小情人林雪浔的功劳吧?”
聂仁文见父亲已察觉,也不隐瞒了:“不错,是浔妹识破她的,我实话告诉你吧,自从上次家庭宴会她和胡青蝶第一次照面时,她就发觉胡青蝶这人有点不对劲,所以后来又托人暗中调查了她,没想到还真查出问题了。”
聂风王深思了会,叹道:“看不出林雪浔这小丫头还真是个人物啊!”
聂仁文一惊:“爸,你想干什么?”
聂风王看看儿子,失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的,你这段日子的行动我一直派人盯着,我很清楚,你这辈子是认准林雪浔不会再有变了。”
聂仁文说:“那就好。”
聂风王又说:“阿文,你以前说过,只要我和日本人断绝来往,你就回来。现在我已经不和日本人合作了,你愿意回公司来帮我吗?”
聂仁文有点犹豫:“这个,爸,我现在觉得自己记者干得还不错,而且我还觉得我不像您,我心肠不够硬,在商场上恐怕难以有大作为。”
聂风王说:“这我也知道,可是你叫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就你和你哥两个儿子,你哥你也知道,他难成大事,这个家业也只能让你继承下去。”
聂仁文看着父亲,不知该怎么说。
聂风王又说:“我知道,你心里最在乎的就是林雪浔。这样,只要你答应回来,你和她的事我以后再也不干涉了。”
聂仁文一喜:“爸,你说的是真的吗?”
聂风王点点头:“是真的。”
聂仁文终于答应了:“好,爸,只要你以后不再为难浔妹,别再和日本人合作,我愿意回来继续帮你发展家业。”
聂风王说:“那好,我希望你尽快回来工作。还有一件事,我想见下林雪浔,你带她也回来下吧。”
“好的,爸爸。”
第二天,聂仁文兴冲冲的赶到申九服装厂,找到林雪浔,一把兴奋的抱住她:“浔妹,我们马上就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啦!”
林雪浔还有点奇怪:“文哥,你怎么了?”
聂仁文兴奋的说:“我爸爸已同意我们俩啦。而且,他还答应以后再也不和日本人合作为难刘老板了。”
林雪浔也高兴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聂仁文拉着林雪浔说:“浔妹,你现在就跟我去我家吧,我爸爸说他想见你。”
“你爸爸想见我?有什么事啊?”林雪浔听聂风王要特意见自己,有些迟疑。
“放心吧,现在没事了,跟我走吧。”聂仁文拉着林雪浔就走。
聂仁文带着林雪浔来到自己家,又引他来到聂风王书房。
聂仁文说:“爸,浔妹来了。”
林雪浔有点拘谨的叫了声:“聂先生。”
聂风王点点头,对儿子说:“阿文,你先出去下,我有话要单独和林小姐说说。”
聂仁文看看林雪浔,还是同意了:“好吧。爸,浔妹,你们好好聊聊。”
聂仁文出去了,聂风王说:“林小姐,你先坐下吧。”
林雪浔坐下,怔怔地看着聂风王。
聂风王说:“林小姐,有件事我想先向你核实下,余士宝是你杀的吧,刘明义的货也是被你设计抢回去的吧?”
林雪浔听了这话大惊,她万万没料到聂风王会一开始就问她这个问题,惊叫道:“你想干什么?”
聂风王平静的说:“你不用紧张,我今天叫你来没有要向你兴师问罪的意思。如果我真要对付你的话,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厉害,假如你真的能为我效力的话,我或许早就可以做到全上海青帮老大的位置了。可惜,你和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林雪浔送了口气,问道:“聂先生,那你今天叫我来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聂风王说:“说实话,当我知道是你抢回刘明义的货,坏了我的计划时,我曾想过把你暗杀了,可是后来我又放弃了,因为我知道阿文他是彻底的爱上你不能自拔了,如果你真死了,阿文他会痛不欲生的。林小姐,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个好人,但阿文你也知道,他和我完全不一样。林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林雪浔说:“聂先生,你说吧,只要不违背我良心,我都答应你。”
聂风王说:“我也看得出,你对阿文也是真心的。我只想求你,如果将来阿文有难的话,你无论如何要保护好他。我对你就这一个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聂风王说着语气竟有了点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