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遥天皱着眉头问京京,道:“你自己也脱不下来吗?”
京京扯了几下道:“我试过了脱不下来。”
遥天在地上转了两圈,最终问道:“你身上究竟穿了几件?”
京京伸手开始数,从里到外的数了一遍道:“整七件,不算你昨天脱下的。”
遥天惊叹女子婚服之复杂,他觉得这是有意难为新婚的男人。早知如此,之前应该想个办法将婚服的样式也改了,免得最终受苦的是自己。
突然看着京京的裙下,计上心头,他嘿嘿一笑,真笑得京京拉紧衣襟后退道:“你要做什么?”
遥天轻咳道:“无事。”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称遥远词回府了。
遥天早就听到京京所提之事,他只是不信,就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遥远词在外面走了进来。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可以动用自如了,看到了父亲与新娶的小妈在一起心中觉得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出去,可是知道自己的眼睛与腿是神仙医好的,自然而然的认定是他带走自己。
如今回来,他轻轻一礼道:“父亲……”明知道要叫这个女子为娘,可是这嘴就张不开。
遥天见他眼中对京京竟然有些陌生不由十分欢喜,道:“回来就好。”能看到他目能视腿能行更好。
“我去瞧瞧素云。”讲到素云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这让京京觉得奇怪。
也许他对素云本也有感情的,只是被一些东西蒙蔽了,所以才不清楚。
“等一下。”遥天道。
遥远词站定回头道:“何事?”
遥天指着京京道:“叫娘。”
京京人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可是她还是镇定下来。这气势是不能弱的,叫一声可就代表了她的身份。想着坐好,直视着遥远词,心中想着:叫吧叫吧叫吧……
遥远词若非看得见或许已经叫了,可是见她与自己年纪差不了许多,这声娘一叫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遥天冷声道:“礼不可废。”
京京最会演戏了,在这时将手绢拿出在眼低擦擦,泣道:“老爷,他……他这是不喜欢我吗?”
遥天嘴角一抽道:“夫人并非如此,远词只是还有些无法适应。”
京京哭声更响道:“那以后一家人要如何相处,我连自己是他的什么都不清楚。下人们若知道,我哪还有威信可言?”
遥天皱眉,面上瞧去十分为难。
遥远词觉得这小妈实在不好对付,如今得罪了她日后少不得要有多些事事非非,小仙女现在怀着孕,不能让她受什么委屈。
却原来,遥远词将记忆中的素云与京京两人看成一个,忘记了京京的事情将一切归在素云之身。
当然这点他与外人均不知情。
他皱了皱眉,然后浅行一礼道:“远词拜见娘亲……”
京京马上眉开眼笑,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什么时候叫都一样的。”
遥远词又道:“娘亲若无事我便告退了。”
京京笑道:“无事无事,你退了吧!”
遥天看着遥远词离开嘴角一抽,他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其实自己的小妻子很会演戏,还以为她是个十分憨直的人呢!
京京拉着他的手臂笑道:“一切圆满。”
遥天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道:“不会如此简单,为了让他不再想起之前的事情,我需要与素云谈一谈。”
京京点头道:“嗯,是要谈一谈的。”
遥天道:“以后的事情我也安排好。”
京京将头贴在他的胸前,笑道:“我信你。”
遥天摸着她的头,往事尽在眼前。这小丫头几乎是一步一步的将自己逼到今天这个境界,虽说乐在其中但个中也难免纠结与辛酸。
一想到两人成事那天,她人便突然消失,当时那种断肠之感仍在心中徘徊不散。
日后不能让其再有机会离开,否则自己当不知要做出如何疯狂的事情了。
夜晚!
京京看着遥天道:“今日脱哪件?我已经两三天没洗澡了,师傅那个大混蛋。”
遥天勾了勾她的下巴道:“你师傅是很混蛋,还是个很精明的混蛋。不过我现在有个办法让他砸了一世的英明,你可要告诉他啊!”
京京歪头,不明白他的意思。
遥天微微一笑,他伸手握住京京的小腿一掀她就卟嗵一声倒在床上。接着他将手探进裙中,竟然将她的亵裤脱了下来。
一条青绿色的裤子一飞,京京下面便一丝不挂了。
她发现其实师傅真的很天真,他怎么就想不到男人可以一步到位而不去管其它的衣服呢?
一夜风流过后,代价是惨重的。
第二天京京不得不真空在房间里来回走,在师傅施术法这段时间,如果不将衣服全部脱去是无法解开的。
也就是这之中她只要穿上任何一件衣服,都得算上脱掉的那一件。
现在她出不去门了,因为裙下空空如也。
遥天则很欣赏她现在的样子,总时不时的向下瞧,而且故意笑给她看。
京京羞得满脸朝霞,直在地上跺脚。
遥天则异常邪恶的想,今天晚上要脱什么?
突然间他倒是很感谢师傅,给了他这样一个特别的娱乐节目,最主要是看到京京不敢出门一直按着裙子时的窘态,心情真的十分愉快。(国师大人,你确定你心理没问题吗?)
素云那边他去警告过了,那个女子也算是一点就透,很快明白了意思。她不会在遥远词面前提到京京,甚至连下人都不让提。她很庆幸他变成了一个正常人,而且对她一如刚进府时那般好。
她已经瞧出来,他还是将她当成京京,但这没什么只要他在乎她,管他将自己当谁?
素云这段时间向娘家搬了不少东西过去,无非是遥远词给她或是遥天赏下来的。
家里也高兴,次次来信的时候都哄着她,将她当宝贝一般。
素云以前在家里并不受大家喜欢,原因她是女孩子一个,虽说有些才貌但也不是什么绝色。
即使是绝色,如不嫁个好人家也是白搭。
现在她嫁了,虽说以前因为某些事情被遥远词冷落。但现在也摸清了他的脾气,无非就是喜欢清高的人。
她只需要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不喜欢那些黄白之物,不争不理会家世便好了。余下的,她爱怎么打理都成。
且说还有一月便是预产期了,她心中有些紧张。不过遥远词也十分关心的请了几个产婆过来,整天给她讲解些产妇需要知道的事情。
眼见着冬底了,外面下了一层薄薄的雪。
京京正披着斗篷接雪花,便听着有下人大叫着跑来道:“不好了夫人,少夫人刚刚摔了一跤怕是要早产了。”
“啊?”京京指着一边的院子道:“找我做什么,找产婆。”
那下人道:“产婆已经过去了,可是那边也没个主事儿的人,所以……”
京京听这话就觉得头大,她当初可就是被这招骗过去的。现在是去还是不去,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还好这时遥天早朝归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道:“一同去吧。”
京京这才松了口气,与遥天一起到了遥远词与素云的院子。
听产婆讲素云已经昏迷了,孩子却还没生下来,再这样下去大人与孩子都有危险。
遥远词急得在地上直转,看到父亲来了总算是觉得有了主心骨,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有太多主张。
遥天道:“传我的话,去皇宫太医院叫几个御医过来。”有下人连忙骑快马奔了皇城。
直到了下午,人还没醒,孩子还没生下来。
御医也到了,均说这人要再醒不过来只怕母子俩都要死了。
遥天也有些急了,而京京却道:“可是让远词进去将她叫醒。”
御医道:“自古产房哪有男子入内的。”
京京抽着嘴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男子女子,里面的不是他妻子吗,他还怕什么?”
遥远词一听之下也这样觉得,他提步就冲进了产房。
在这种时候女子通常最信任的还是自己丈夫,也不知遥远词用了何种办法真的将人叫醒了。
只是折腾到了下半夜,最终生下来的还是个死婴,而且是个男孩。
遥远词走出来后人有些失魂,遥天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你们尚年轻,还能再生。”
遥远词茫然点头,道:“所幸素云无事。”
遥天点头道:“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素云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也需要一段时间修养才可以,遥天带了京京披星戴月回来心情也不是十分的好。他一来心疼那未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二来他想到了京京。
京京年纪与素云相差不多,若是受孕产子只怕也会有相当的危险。他在风中叹了口气,虽说自己很想要一个与京京结合所生的孩子,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再服两年的药,直到她的身体更加健康才可以。
正想着却听京京道:“相公你说我怎么没有小孩呢?”
遥天就怕她问这句,便道:“不急。”
京京皱眉道:“可是师姐与姐夫有两个,素云的儿子虽然死去了但是也算一个。为什么,我们没有?”
遥天轻咳,这话怎么听来象是在指责他能力不强?
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便道:“孩子要慢慢才有的,你现在身子还没长开,等……”
京京无比郁闷了,道:“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我还没有孩子,是不是有病?”她叹了口气,完全沉浸在为什么的深渊之中。
而有病两字,在遥天大脑中极速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