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米京京擦了擦袖刀上的血迹,道:“国师大人,这些人呢?”声音竟是男子。
遥天道:“全杀了一个不留。”他拂了拂自己的衣袖走到了雷子身边上了马。
雷子道:“何必呢,不过是些家丁。”
遥天却笑道:“我只是不想刚刚的谈话被传出去,雷子你说,会不会传出去呢?”
雷子浑身一机凌,看着满地的血,摇头道:“一……一个字也传不出去。”
遥天却又摇头道:“不,还是要传说一些的。”
雷子颤声竖起耳朵听道:“要传出什么?”
遥天笑道:“左相国捉了本人的未婚妻威胁我,然后带人逼宫。而米家小姐大仁大义亲手伤了左相国,让我有机会得以诛杀判臣保护皇上安危。”
雷子嘴巴张成个圆形,一边点头一边道:“真的是大仁大义……”看着场中杀人不见血的千离,他连手指都抽了。
遥天脸上显出一抹温柔道:“我身上可有沾上血迹?”闻了闻,似乎没有血腥气。
雷子摇头道:“完全没有,洁白无暇。”
遥天笑道:“那就好,免得回去吓到了她。我走了,之后的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吧!”
雷子无语道:“你要我怎么处理?”
遥天道:“除了左相国的尸体,其他的是烧是埋随你了。”
雷子看着眼前这一切,两百多人呢,要烧要埋都挺费力气。
“不就是要娶个媳妇吗,紧张成那个样子,连人都敢杀却不敢处理尸体。”牢骚归牢骚,雷子还是任劳任怨的做事。
他就算再怒再气,一想到遥天的笑容就觉得精神震奋,吓的!
且说遥天回到府中先换了件衣服这才去见京京,见她一人趴在桌上算日子,还自言自语道:“还有五天了,怎么他还是喜欢向外跑呢?”
遥天只觉心中一暖,道:“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总出去便是。”
京京抬头面露喜色,然后扑在遥天怀中道:“说,你出去做什么了?”
遥天抱着她坐下,拉着她的双腿让人骑坐在自己腿上,然后亲昵的在她耳边道:“去清理垃圾。”
京京缩着脖子笑着躲开躲去道:“好痒,别闹……你堂堂一个国师,怎么这些事情也管?”
遥天道:“没办法,天朝垃圾多。”
京京不服,伸手去摸遥天的大腿根部,感觉那里有了反映就笑道:“那以后我也去帮你?”
遥天只觉通得舒服,道:“不……不行呢,因为我可不想让你看到那些脏东西,嗯……如果你再碰,我就等不到晚上了。”
京京抽了下嘴角,道:“你哪天等到晚上了,都是晚饭之前就……”一次,饭后还来。
京京问师姐,这是不是不正常。师姐回信给她,因为这国师大人以前是禁欲系,一但破了禁短期之内会是这样的。
不过,短期是多长时间啊!
两人刚要趴上床,就听外面有人道:“国师大人,皇太后,皇上召你进宫。”
遥天道:“知道了。”来的好快,本以为会在两人结束后才召见的。他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拍着京京的脸道:“这次的垃圾太多了,所以我们可能要商量两三天,你一个人要小心些,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京京喘着粗气,她刚刚已经被遥天摆弄到全身发紧一次了,点头道:“嗯。”
遥天喜欢她这时候乖巧的样子,亲吻了她一下便站起离开。
皇宫中!
镇殿武士分站两边,遥天自中间穿行到了皇上与皇太后身边,他飘身一拜道:“臣参见皇上,太后。”皇上登基之时,曾免了他的跪礼。
皇太后脸色很黑,道:“遥天你可知罪?”
遥天云淡风轻道:“臣不知。”
皇太后直接拍了桌案,道:“你竟然敢对哀家的亲人下手,而且还杀了他,你……你真是太放恣了。”
遥天这时反而是松了口气,因为如果皇太后再冷静一些或许会难对付,可她这般激动他便更为轻松了。
于是道:“回太后,那左相国因私人恩怨而抓臣之未婚妻。您当知臣多年未娶,再加上那米小姐为仙人之弟子,若有什么差错我怎么向那些方外人士交待呢?可是左相国就是不交出米小姐,更加持刀威胁臣,那米小姐害怕就用簪子伤了左相国。可左相国不知怎的,竟然提刀去砍人,万般无奈之下臣之属下才失手杀了左相国……”
太后冷声道:“这是你一人之词,而且左相国应该是奉旨去请米小姐的,对吧皇上。”
皇上天荣一怔道:“何时?左相国并没有向我请旨啊?”
太后也怔住道:“那怎么可能,他明明去了皇上的书房。”
皇上天荣道:“人是去了,但是刚讲了几句话,婉妃那边不舒服我就去瞧她了。”经过他万般努力,终于让妃子怀上了龙种,有事没事的时候他就显摆一下。
遥天使劲的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他对京京用了药,这时候她也可能怀上了。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不明眼神之后,一同看着皇太后。
太后道:“即无圣旨你也不能随便杀人,遥天你可知罪?”
遥天道:“是臣的属下太冲动了,可是他也很忠心,怕臣受到太后怪罪特意收集了一些左相国大人生平趣事怪事,不知道太后想听一听吗?”
皇上道:“哦,他又有什么趣事怪事了,说来听听。”
遥天自身上拿出一本折子,一打开有几米那么长。然后他轻了下嗓子开始读道:“左相国大人趣事一,他生平极好男色,私下开办了红倌馆,收集各色美男供朝中一些大臣及自己玩乐。一美男子不愿伺候男人,被左相国大人及其属下玩弄一晚上,导致肠穿而死。左相国大人趣事二,他也好女色,强抢民女十一人,其中导致有人死亡,人数为十五人。左相国大人趣事三……”
太后大怒道:“停……你讲这些可有证据。”她颤抖的指着一地如账单似的折子道。
遥天道:“字字血泪,样样有据。其罪可诛九族!”
太后手指一颤,气焰也被压下来。
但是她仍道:“即使他有此罪也不容你私下处罚,皇上……”
皇上马上道:“这是自然,遥天你可知罪?”
遥天道:“此罪遥天知错。”
皇上道:“来人,将遥天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扳,关进大牢。”
遥天眉毛一挑,盯着皇上。
皇上耸耸肩膀,表示很无奈。
遥天微微一笑,这意思皇上瞧出来了:“你让我无法洞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皇上连忙使眼色让他安心,他已经让执法的轻点打了,一定可以洞房的,就是太激烈了可能会痛些。
就这样,遥天被打完了关进了大牢。
而此时皇上自座位上下来,直接跪在太后面前,诚恳的道:“母后。”
皇太后皱眉道:“皇上你这是何故,快请起。”
皇上道:“请问母后,江山与个人恩仇究竟哪个为重?”
皇太后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就此罢休?可是死的那个也是你的亲人……”
皇上道:“朕知道,但是皇太后想一想,若没国师遥天,现在我们母子人会在何处?”
皇太后一怔,叹道:“只怕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皇上继续道:“儿讲这些不是为了让母后记起以前的事情而饶了国师,而是如果想让这个国家继续如此安定下去,儿需要一个好臣子,母后也是一样。”
皇太后道:“可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杀了朝中大臣,如此下去……”
皇上又道:“请母后看一眼那折子,想一想如果他三次逼宫成功,那我们母子又在何处?”
皇太后向来知道左相国是有这个野心的,不过是一直包庇而已,现在听皇上如此讲,不由长叹一声道:“算了,我也不管了,随你们吧!但是,你切不要马上放了他,也让他受些教训。”她站起来向外走,背影明显比过去老了十岁。
半夜时分,皇上来到天牢坐在大牢外面,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良心连自己亲人都杀。”
遥天趴在铺得很厚很舒服的床上,姿势不雅的道:“至少比那几位要稍好一些。”
那几位是指当年被他们合力除去的皇子们!
皇上苦笑道:“做了皇上有些事情一样不能自主,是不是很可悲?”
遥天道:“比如你明明喜欢云妃,却非得让婉妃先怀了你的孩子,免得她成为活靶子?”
皇上惊叹:“这你都能瞧的出来,我真不知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了。我真有些不明白,象你这样老谋深算,精的象狐狸似的男人,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抓住你的心的?”
遥天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明白,那个任性的云妃是怎么抓住你的心的。”
皇上抓了抓头发,道:“我就是喜欢她任性,还喜欢耍一些别人一看就透的心机。还喜欢她专门与你做对,明明你们还是亲人。”
遥天道:“是啊,而且在此论来,你应该比我晚上一辈。”
皇上道:“你连乱伦都敢,我怎么就不能乱辈?”
遥天却道:“不知道她一人在家如何了?”
皇上叹道:“我也得回去给她安慰了。”两个男人牢里牢外又同时一叹,女人真是让人感觉在身边有时会觉得烦,离开了又甚为挂念。
一轮新月两边照,一边照着皇宫,一边照着国师府。
京京也没睡,她正坐在素云的房间中举头望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