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东西盖上之后,外面故然看不到里面,里面也全然看不到外面。
京京紧张的听着几个轻巧的脚步声慢慢的走过,然后又慢慢的离开。
半晌之后,总算没动静了。
她认为不能总是这样躲着,万一来查的人多了竟然踩到他们也不是不无可能的。虽然现在隐身他们看不到,但只要碰触了就知道身边一定有人。
京京想到这里看了看还在昏迷的遥天,看来只有强背了。
反正她力气是有的,于是将遥天背在身后,将披风甩在他的身上,自己猫下腰。这样外面应该看不到什么了!
按照遥天的指示,她向面背,眼见着离洞口近了,发现那里竟然站着一个男人,背朝着他们,面向前面的山崖。
他低头向下望,大概怀疑他们是挂在山崖上等他们走了再出现。
京京想出洞口,可是又怕碰到这个人。
一狠心,她就慢慢的走近。
那人反应很快,转身瞧来。
京京连忙将腰得更低,在昏暗的光线下他并没能看到人。
于是回头继续看!
京京心中暗笑,抬起一只小胖腿对着他撅起的屁股猛的踹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那男人头朝下飞了。
京京松了口气,继续背着遥天向山下走。
相信这里的地方官已经得到信了,只要混在官兵之中相信便没有什么危险。
她是这样想的,可是天不从人愿,害人终害己。
京京以为,她将人踹下去了,可是没想到对方是个武功极高的人。他根本就没掉下去,慢慢的爬上来,他偷偷的探出头想看刚刚踹自己屁股的人,可是四下里根本毫无一人,倒是有一只绣花鞋,一点点向前走着。
这个情况太过诡异了,他在山岩下借着两边的草木追踪那只绣花鞋向前走。眼见着追上了,他便伸手猛的抓住。
“啊……鬼啊……”京京没想到会有东西抓着自己的脚,低头一看是一只男人的手。
她大惊失色,用力向后挣,可这只手成心想将她拉下山岸,于是两人的一脚一手就在空中挣扎着。
突然,男人左手握着的小于歪树终于断了,京京受不过整个男人突然向下坠的拉扯,也惨叫一声被拉下了山崖。
还好这个山崖并不高,可是直上直下的十分的陡峭。
京京只感觉刷一下到底了,可是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痛。她刚要起身,就听着身下喀喀几声,她以为是压断了树枝,可是睁眼一瞧自己身上躺着的正是刚刚被自己踹下来又拉她下来的黑衣蒙面男人。
他也真够倒霉的,拉两人下来自己却被压住,似乎还断了几根骨头。
眼下,似乎已经昏迷了。
京京顾不得他,连忙将遥天从背上拉下来,发现他呼吸平稳,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松了口气,看四周皆是树木,连光线都因被密林所遮只有几点星光似的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空隙透了过来。
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相信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
将一边的枯叶枯枝堆了起来,象张软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遥天放上去。
一切做完了,京京缩进遥天的怀里,头枕着他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想休息一会儿。
可是旁边还一个碍眼的,万一这情形被他突然醒来瞧去了多尴尬?
京京脸红了,她站了起来戳了戳了那男人。他哼了一声,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吓了一跳,忙缩回手。
突然想到一事,他蒙着面来害公公是不是她们认得的人?
于是拿起一根树枝将他那块蒙面巾给挑走了,借着星星似的光芒一瞧,不由微微一怔。
这是一个杀手吧!
为什么一个杀手生得这么清秀?虽没有遥远词那般惊艳,也没有公公那般美貌,但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就象是大热天喝到清冷透心的红豆冰汤一般。
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人她的确不认识,可是这张脸看过之后只怕也忘不了的。
如果看到了他的脸,会不会一直遭追杀?
正想着,那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京京吓了一跳,竟然忘记了动作。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半天后京京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挥手将他再度劈晕了。
这种情况,她应该杀了他吧!
可是怎么杀?
用掐的?自己下不去手。用刺的?身边也没工具。用压的?万一给公公看到她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清白何在?
算了,反正他一时半会醒不了,就放着吧!
京京又走回到遥天身边,比起那个男人他的脸更成熟些,更有魅力些。她继续躺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刚刚呼吸平稳时,遥天突然醒了,他无力的道:“此处是?”他感觉到手臂上的小脑袋醒着,因为她一直不安份的动着。
京京也没有马上离开,依然枕着遥天的胳膊道:“崖下,刚一不小心掉下来了。”
遥天一怔,道:“你竟然带着我出来了?”她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京京怕公公将她当成大力怪女,于是眼珠一转指着地上的男人道:“他,就是他抢了阿爹就跑,我一着急与他拉扯,结果就掉下来了。”
遥天眯起了眼,冷冷道:“他还活着吗?”
京京点头道:“活着。”
遥天道:“扶我过去。”
京京看的出来,他要杀人。虽然一个男人受了伤,也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可是想杀死另一个昏迷中的人还是十分容易的。
京京缩了一下,那个男人似乎不象坏人,因为他刚刚醒的时候都没有对她动手,结果让她有机可趁的将他打晕了。而且那小模样,死了还真有些可惜。受师傅的影响,她比较喜欢容貌漂亮的男子。
遥天以为她怕,便道:“算了,你将一边的树枝捡起递给我。”
京京依言将树枝拿过来递给了他,只见他用手将树枝的头处弄得很尖,然后放在自己身下,这完全是在防备如果那男人突然醒来对他们动手他便用此武器将人刺死。
京京则想,希望自己打的那一下够重,不至于让他突然醒过来。
“你受伤了吗?”遥天关心的问。
京京遥头道:“没有,只是阿爹的伤比较重。”
遥天刚刚也以为自己不成了,突然间头晕眼花应该是伤了内脏的原因,可现在却觉得体内平复许多比那时好多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挺身坐起。
躺着对周围的一切防备力量太小,他现在还要保护身边的丫头。
京京也坐起,靠在他身上,身子软软的,象是没有一点力气。
遥天只好搂着她,这个丫头太傻了,如果她自己逃掉现在已经安全了。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明显是自己,而不是她。
对于一个女子,他们通常不会有太多的警戒心的。
怀中的她似乎比以前更为娇小了,可是他不知为什么觉得现在的她更像个女人而非女孩。
大概是因为慌乱,所以衣领半开着,在他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一条深色的线向下延伸着。
胸前鼓鼓的,比平时瞧着更加吸引人的眼光。
最重要的是,裙摆大概是落下时被什么刮到,竟然撕去大半,露出左面一条洁白圆润的小腿,现在正向上缩着。
她现在的情况有些像被男人欺负过的女人,颓废而软弱,却容易让男人生起保护欲与占有欲。
遥天已经许多年没这种心情了,或许从没有过这种心情,他不希望她靠在别的男人怀里。
想到此更加搂紧了她!
京京莫名其妙觉得情况很尴尬,于是道:“阿爹以前做过和尚吗?”还记得这个问题。
遥天道:“是啊,当年我三岁时公主出嫁,所以便被送到了这寺里带发修行。直到皇上请我出山,才离开这里。”
“阿爹的父亲不是神仙吗?为什么要将你送到寺里来?”京京听公公的语气,似乎是被公主抛弃了一样。而且他没有称她为母亲,只是公主。
遥天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神仙?只不过是世人的想象罢了,有谁见过?”
京京道:“那你……”
遥天叹了口气,他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抬起京京圆圆的下巴,很认真的道:“如果阿爹说,我只是一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你还愿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京京一怔,她看得出来遥天眼中的痛苦,虽然前情往事她知道得并不清楚,但是她使劲的点了点头道:“阿爹就是阿爹,遥天也就是遥天,与身份地位出身没关系,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说完后悔了,这不就是****果的告白吗?
遥天只觉胸口一跳,整颗心似是被灌了让人兴奋的药物,扑嗵扑嗵跳个不停。他以前羞于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可今天向个小丫头说起了,心中的悲伤本已经涌了上来。
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变得如此莫名激动与兴奋,竟然觉得在一瞬间,天与地之间只有他与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般,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值得想起与顾及。他猛的将她抱进怀中,抬起她的头两唇交接,体验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滋味。
遥天的行为有一些霸道,京京初时吓了一跳,但是既然他这种情不自禁那就由着他吧,心里有一点窃喜。她用唯一拥有的一点小经验,慢慢的配着着他的行动。
男人在这时候得到女人的回应哪里还能控制得住,遥天许多年已经没有男女之事的体验,如今被突然勾了起来就象是一团本压抑到最低的火苗突然被风吹得点燃了周围的柴和,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