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接过胥宁递上的盒子,然后甜甜说着:“谢谢哥哥。”
“不客气,应该的,这算是我跟子洛一起送的。”胥宁安抚地看了靳子洛一眼,然后对靳如歌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靳如歌好奇地拆开小圆盒上系着的黑色蕾丝带,直觉这就是个女孩子的首饰,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一对向日葵花朵的耳环,很精致,很漂亮,做工比起慕希宸当年送她的向日葵胸针还要好。
她爱不释手地点点头:“我喜欢!”
胥宁微微一笑,他就知道,女孩子的礼物太好送了,看对方喜欢什么,就买这样的首饰就好了。
胥尔升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递给了靳如歌:“如歌,这是爸爸妈妈的心意。生日快乐!”
靳如歌鼻子一酸,想来,自己跟慕烟相认以来,从来没有尽过孝道,也没有送过礼物,不说别的,就连一顿饭,一杯茶,她也没有亲手给慕烟弄过,现在却总是接受他们的礼物,心里很过意不去。
“谢谢爸爸妈妈!”
她甜甜应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向日葵发夹,嫩绿的叶子,嫩黄的花瓣,还有橘色的花蕊,都是上等的水晶做的,花蕊周围紧密地镶着22颗透亮的碎钻,象征着她22岁的生日。
胥尔升笑着:“上次胥宁说,在中国亲眼看见过凌予为你变魔术般,放了一整间房子的向日葵花飞上天空,我们那时候才知道,你喜欢向日葵。”
“谢谢!跟哥哥给我的,刚好可以配套戴出去!”
靳如歌看着这枚精致的发夹,欢喜地不舍得放下。
同时,心里对慕烟也有愧疚,不管怎么说,做女儿的,还从来没有给妈妈送过任何东西。
这时候,凌予忽然干咳了两声:“咳咳,老婆,我也有个生日礼物送给你。生日快乐!”
靳如歌一愣,眼巴巴地看着他:“是什么?”
凌予妖娆的嘴角狐狸般翘了翘:“你最需要的。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他这样一说,一桌子人的兴趣都被他吊了起来,他却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枚粉色的信封,似乎只是一封普通的情书。
因为太薄了,看起来,都不会超过两张纸。
“情书?”胥宁很明显,对凌予的做法很失望,白了他一眼!
凌予却满不在乎,递给了靳如歌。
靳如歌接过,狐疑地看了看:“你说的,就是情书?”
凌予笑:“我这辈子没写过,也不打算写了,两个儿子就是我送你的情书了。”
“那是什么?”靳如歌好奇,当即就打开粉色的信封取出信纸看了看。
就瞧着,她的双眼忽然瞪住了,然后惊讶地盯着上面的字,半天不出声。
胥宁跟靳子洛都忍不住想要凑上去看,这时候,靳如歌忽然站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凌予:“你怎么找到的?”
凌予笑着说:“让管家帮忙找的。”
胥尔升也好奇了:“是什么?”
靳如歌赶紧将手里的信纸递给胥尔升跟慕烟:“爸爸妈妈,这个,就是我小时候吃的治疗哮喘的中药配方!”
靳如歌是遗传了慕烟的哮喘,所以她们母女的病症跟病理都是一样的,靳如歌用这个方子坚持喝了几年,好了,那说明慕烟若是照这个方子喝,肯定也会好的。
胥尔升这些年为了给慕烟看哮喘病,多少西医中医都看过了,可是遇上真正能够药到病除的,根本没这缘分。
或者说,没这运气。
凌予拉过靳如歌的手:“这世上,最美的东西就是孝心,我帮你尽孝,就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靳如歌激动地看着凌予,天地间仿佛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男子。
胥宁眨眨眼,嘴角边浅笑,看不出来,哪怕是临时抱佛脚,凌予也能给靳如歌送上一份讨她欢心的生日礼物。
孝心这东西,可比他们送的向日葵上的真金白银水晶钻石,珍贵的多了。
胥尔升看着眼前的药方,两眼直发光,激动地看着凌予:“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烟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因为哮喘,在日常生活中都要注意很多东西,放弃很多东西,太好了!”
慕烟才四十岁出头,可谓人到中年,还有半辈子要活呢,要是这个方子能帮慕烟脱离哮喘的苦,那这个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
慕烟抱着靳如歌,开心地拍着她的背。眼里蓄着泪。
慕烟什么话也没说,却在心里期盼着,可以有天养一条自己喜欢的带毛的小动物,或者在家里养上很多鲜艳美丽的花朵,她想要把自己因为患有哮喘,所以这些年一直不敢做的事情,统统都做一遍!
靳子洛擦擦眼泪,赞同地点头:“这个世上,最好的礼物,就是孝心!”
小天祈闻言,当即将自己面前的焗蜗牛卷递到了靳如歌面前:“妈妈,这个菜最好吃,我送给你,生日快乐!”
小天凌干脆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凑到靳如歌面前,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妈妈,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你放心吧,我会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妈妈!”
“好。”靳如歌看着两个可爱懂事的儿子,心里的甜,胜过了蜜!
午餐之后,他们便开始游览美丽的塞纳河,在浪漫庄严的埃菲尔铁塔下,听着临时请的中国导游,讲述着关于埃菲尔铁塔的设计师,设计这座铁塔背后的那个感人的爱情故事,一个个都泪流满面。
难怪很多情人间定情的东西,如吊坠,戒指,手表等等,都喜欢用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原来,它的爱情故事是如此感人肺腑。
他们在那里拍下了很多的照片,留住了很多幸福甜蜜的瞬间。
夜色渐浓,他们在外面吃了丰盛的晚餐回了家里,一圈人围着火炉小憩闲聊,小天蕊也早就醒了,被两个哥哥逗的呵呵发笑。
这时候,凌予却面色复杂了些,悄无声息地从人群里退了出去,端着手机来到了二楼。
关于怎么跟管家说,他已经琢磨了二十多天了,他知道,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