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如果我的女儿也能找回来的话,她的命运岂不是跟珠珠一样,也只有半年时间?而且她过了这半年之后,就会。。。魂飞魄散!”
“是这样的。”上师凝视着凌予的眼眸,思绪沉静宛若波澜不惊的湖泊,感叹着:“所以,如果你们能在半年之内找到她,将她带回来的话,两个女孩子一起前往西藏楚布寺拜见大宝法王,或许还有的救。”
胥尔升蹙眉:“上师,那先让珠珠上楚布寺去拜见大宝法王不行吗?”
“这是定数。珠珠占据了蕊蕊的表象,若想要表象完全跟珠珠合二为一,必须由蕊蕊同意。而蕊蕊,她如今表象的真正主人,已经投胎了。投胎,就所谓有了全新的表象。而蕊蕊也不能够自然地与重生的表象融为一体。所以,她们需要一起进藏,一起去楚布寺请求大宝法王施恩!”
凌予急了:“一棵樱花树,一个老宅子,这要去哪里找?珠珠是从新泽西重生回来的,那都越洋了!全世界那么多的百年樱花树,上师,我恳请您,帮我缩小一下范围吧!否则,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一切,都是机缘。”上师道:“珠珠那孩子的名字,要改掉一个字,换成她之前名字里的一个字,这样,可以减少她三魂七魄消耗的速度。至于其他,冥冥天注定,一切有定数!”
房间里就这样沉寂了一会儿,上师闭目,手里拿着一串星月菩提的念珠一个个缓缓转动着。
凌予之前一颗焦急的心,在听见了上师很小声地念经之后,逐渐安定了下来。
胥尔升看着上师手里的新念珠,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上师,小煦那孩子。。。”
“他有命中注定的大劫,解不开,恕我不能透露!我能为这几个孩子做的,都为他们做了。”
说完,他睁开双眼,从僧袍里取出了四根手工编织的收链,而且很短,一看就是给孩子们的。
他将这四根手链递给胥尔升,道:“这是为师最后能赠与你的,四根用五彩绳编织的金刚结手链,这五彩绳在西藏楚布寺的转经筒下供奉了有百年,百邪不侵,消灾避祸。这是孩子们的尺寸,送给你们家里的四个年幼的孩子。”
“四个年幼的孩子?”胥尔升凝眉数了数:仔仔、娇娇、小醒心。。。还有小天星!
就是四个!
胥尔升跟凌予恭敬地道谢,后来,胥尔升又留下问了很多他自己在修行过程中遇到的佛法问题。
凌予坐在一边,静静听着他们所讲的事情,也渐渐体会到了佛学的博大精深。
聊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上师忽而道:“可以了,今日差不多了,你们且回去吧,他们回来了。”
凌予闻言,一愣,跟着胥尔升请上师好好安歇,便开门出去了。
当凌予率先打开套房大门的时候,长廊的一端,林煦兴高采烈地走在最前面,靳如歌跟梁雨馨有说有笑的,冠玉跟乐池紧紧跟随在两个女人的身后。
凌予的后背又是一阵细汗,他扭头看了眼上师的卧室门。
那扇门明明是管着的,可却让他觉得,上师那双足以洞察一切的双眼,却能透过门板,看过来!
“叔叔!叔叔!”林煦看见凌予,开心地像个孩子,冲过来之后直接扑进了凌予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笑的开的极了:“叔叔,我们拍到了!明天交了款,就可以跟相关部门做好交接手续,就可以把小鼎带回家了!”
林煦说完,兴奋地放开凌予,道:“叔叔,你是没看见啊,那个小鼎真是漂亮啊!都不像是那个年代的人能设计出来的,太时尚了!好多珠宝,好漂亮!”
说着,他不顾身后追上来的靳如歌,也不管凌予什么表情,抱着凌予的脑袋就噼里啪啦地宛若春天的细雨一般,不断亲吻着凌予的额头跟眉眼,搞得凌予闭着眼,拧着眉,无奈地说不出话来,那模样萌死了!
等到林煦一连几十口亲够了,他这才放开凌予,一手搭在凌予的肩上,一手伸向靳如歌,做着要隆重介绍的姿态,道:“最后一次举牌,是我伟大的婶婶!”
靳如歌被他逗得噗嗤一笑。
不过,回想最初的冷云赫,再反观现在活泼开朗的林煦,靳如歌也觉得,对这个孩子好一点,多点关爱,是件很棒的事情。林煦的心再冷,也不知死的,是可以被他们捂热的!
“呵呵,你今天表现也很出色!”靳如歌难得开口夸赞,惹得林煦睁大了眼睛,笑的特别兴奋!
他心里最觉得牛逼哄哄的事情,就是哄得靳如歌开心了,因为这样的话,将来她才有可能会点头同意他跟小天星在一起!
胥尔升看着林煦活蹦乱跳的样子,想着上师说林煦命中注定的大劫,拧着眉。
凌予道:“回屋子里说。”
他牵过娇妻的手,看着一边的梁雨馨:“嫂子也辛苦了。”
梁雨馨微微一笑:“我应该做的。”
说完,她有些羞涩道:“额,你们先去聊,我一会儿过来,我想要给寻鹤打个电话。”
凌予理解,点点头:“好!”
就这样,各自回了套房。林煦一进去,就忙着给靳如歌端茶倒水,笑嘻嘻把杯子递上,谄媚道:“婶婶,喝水。”
靳如歌微微一笑,心里跟明镜一样:“谢谢!”
他们坐下之后,林煦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拍卖会的经过,有些特别夸张的,夸张到靳如歌听不下去的,她会选择站出来,毫不给他面子地纠正一下。
时光就这样匆匆而逝,最后大家也累了,各自回卧室里洗澡睡觉了。
翌日一早,凌予他们刚刚起来,胥尔升想着要给上师请早安,听早课,可是一开套房门,就看见冠玉站在门口道:“这是上师留下的,他是凌晨四点的时候带着四位侍者离开的。他说,他要赶回西藏去,又要事处理,就不跟您道别了。”
胥尔升闻言,无奈地接过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