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一听见林寻鹤说孩子,挑了挑眉:“怎么了,大伯?”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表哥知道胥安熙生了孩子的事情,说想要抚养那个女婴。他说,北翎怎么说也跟了他很多年,因为一个女人而被连累了,也就算了,现在北翎的女儿,他想要好好留在身边照顾着。”
“他要收养那个孩子?”
凌冽彻底震惊了!
大毒枭收养小毒蛇?这是什么组合?
林寻鹤道:“是的,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凌冽深吸一口气,将电话直接给了萨姆。萨姆会意接过,然后跟林寻鹤详细讲述了那个孩子现在的状况。
片刻,电话又回到了凌冽的手里:“那就这样吧,孩子现在不适合坐船,等生命体征稳定了些,我再让忘川过去接。今天就先收拾屋子吧!”
凌冽一言不发,将电话挂了,他阴沉着一张脸,拉着洛天蕊的手就回厂里去了。
B市。
璀璨的水晶灯下,乔洛两家聚在圆圆的大餐桌上,开着家庭会议。
胥尔升道:“我不赞成我们家里人领养这个孩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长大后万一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我们是她杀母仇人,那岂不是又变成了农夫与蛇?同样的一碗米,既可以养出恩人,也可以养出仇人!”
慕烟道:“我也不赞成领回家里来,有多远就把她丢多远吧!”
靳子洛道:“虽然我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但是熙熙的孩子还是算了吧,最好留在国外,就此一刀两断,再不来往!”
胥宁握着妻子的手,安抚地点了点头:“我跟你想的一样。”
乔欧说:“就地找个孤儿院吧!或者直接丢在医院里,随她去吧!”
之后,大家都发表了意见,难得统一地认定,就丢在外面,不要带回国来。
就在这个时候,萨姆给胥宁打了个电话,讲述了冷云赫想要领养这个孩子的事情。
讲完电话,胥宁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眨眨眼,终于开口:“林大哥给天凌打电话,说是冷云赫想要收养这个女婴,因为她是北翎唯一的血脉了。”
此言一出,餐桌上顿时炸开了锅!
洛美薇气的抬手捶了一下桌面,忐忑道:“萨姆也真是的!就该让天凌当时一刀抹了胥安熙的脖子!居然还给她接生,还就她孩子去医院!现在好了,冷云赫那个疯子要收养她,先是有着毒蛇的血统,再加上冷云赫这个阴冷疯狂的人,这还指不定培育出什么凶猛的怪物来呢!”
靳沫卿也沉着脸,不高兴。
众人七嘴八舌了好一会儿,只有靳如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她捧着面前的石榴汁,良久,说了一句:“既然他要,那就给他吧!”
“什么?”慕烟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如歌,这孩子怎么能给冷云赫呢?”
靳如歌莞尔一笑:“不就是云赫想要收养个孩子吗,你们何必说的跟他是为了借这个孩子练就什么旷世魔功一样,养就养呗,也许他的时间花在了孩子身上,又花在了凌云国际上,时间长了,对蕊蕊也就渐渐淡忘了。”
靳如歌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已经有了另外一番盘算!
“好了,我累了,既然孩子的去处有了,家庭会意也结束了。”她微笑着起身,扶着肚子道:“我上楼休息去了!你们玩吧!”
胥宁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靳如歌。
只觉得她对于这件事情的反应有些太过平淡了。
胥尔升幽深的眼眸也在靳如歌脸上掠过,看着她稳如泰山的步伐,还有愉悦悠扬的眉梢,放心地出了口气。
之后,胥尔升父子俩相互默契了笑了笑。
显然,这个豪门主母已经有了她的一套办法了。
楼下,众人散了,按部就班地循着习惯做事情。
楼上!
靳如歌安静地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给林寻鹤打电话。
她相信,林寻鹤是个跟凌予一样,很在乎亲情的人。她也相信林寻鹤足够聪明,会懂得让林煦领养胥安熙之女,其中的要害关系,从他能够解决北翎的事情上来看,已经足以说明,林寻鹤该狠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靳如歌将电视遥控器暂时定为静音,因此,打给对方的彩铃就格外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林寻鹤的嗓音微微愉悦,声色温柔:“我就知道,你该给我打电话了,一直在等着呢。”
“呵呵。”靳如歌道:“大哥,林煦想要领养的,是个女婴,对吧?”
林寻鹤挑了挑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你想说什么?”
靳如歌也不怕挑明:“大哥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晚餐前,林寻鹤忽然打电话过来,让她帮忙找找福利院里刚出生的女婴。
当时她还不明所以,后来,胥宁过来说了胥安熙在德光岛产女的事情,靳如歌就在想,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直到萨姆的一通电话,说了林煦要那个孩子,靳如歌便肯定了!
“呵呵。”林寻鹤笑了:“你安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家里养着未能斩草除根的隐患,所以,孩子我会带走,小煦那里,我也会给一个交代。”
靳如歌闻言,忍不住好奇:“大哥,那么,胥安熙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电话那头,林寻鹤似乎是静默了很久,才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
凌冽牵着洛天蕊打车回了厂里,往床上一趟,就睡着了。
洛天蕊见他酣睡的姿态,宠溺地笑了笑。
她轻轻给他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让他****地躺在大床上,给他的肚子上盖好毯子,然后端了盆温水过来。
她搓着毛巾,将他身上披的那一层汗渍轻轻抹去。她抓着他的手,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很干净,哪怕是身下的羞涩部位,她也帮他擦拭干净。
或许是她的动作太过温柔了,又或者是他太过辛苦。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