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送你一个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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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从未像男人那样自然地被社会接受

直至前不久,除了个别男女的反叛,女人在众人心眼中仍然被当作男人的附属物,差不多是男性自我的一条尾巴。近代妇女曾为此作了反抗,但人们几乎不予理睬。仔细考察原始人的行为,从历史和神话中取得证据,分析西方文化中著名作家塑造的女性形象,通过社会调查都可以证实男人对女人的态度。精神分析学的见解也可以对这种不正常的情况作出一定的解释,即人类的一半对另一半采取怀疑和屈尊的态度。这还算是最好的情况。而更糟的是采取敌视和恐惧的态度。以往的一些调查告诉我们用这些字眼来形容男人对他的配偶的态度一点儿也不过份。

阿拉伯的传说为我们提供了这种粗野态度的一些例证。一组贝督因人说女人是撒旦的罪恶制造出来的,另一组贝督因人说,女人是用猴子的尾巴制造出来的。在南斯拉夫人那里则有另一种传说,说是圣经记录的上帝在施行手术时心不在焉地把亚当的肋骨放在一旁。这时,一只狗过来了,抢走了肋骨,逃跑了。上帝去追这个小偷,只揪下了它的尾巴。上帝只好用那根尾巴制造成一个女人。希伯来人则用他们每天的祷告来为中伤女性作出“贡献”:“感激您,主啊,未把我制造成一个女人。”

与轻视妇女的现象并存的是那种认为女人生来就该顺从男人的观念。伊拉斯谟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德国贵族娶了一个未受过家庭教师指导、各方面都没什么经验的姑娘,以便按自己的意愿来塑造她。这个可怜的、无知的姑娘从此由她丈夫教授文学和音乐,并且要背出教堂里听来的大段大段的布道词。姑娘对于这种充满说教的婚姻非常厌倦,于是使整天整夜地啼哭,什么也不干。她的丈夫被搞得一筹莫展,绝望之极,只好向老丈人求救。后者说把她打服贴。丈夫却坚持认为姑娘的父亲应该去感化她。这位父亲于是找机会告诉自己的女儿,她是个非常难看和不讨人喜欢的女人,他曾害怕不能把她嫁出去。他还说要不是她的丈夫心地善良,他会象对待女仆那样对待她的。姑娘听了非常害怕,而且十分相信父亲的话,结果她跪倒在父亲脚下,又跪倒在丈夫脚下,保证以后一定记住自己的“责任”。

1845年乔尔·霍斯神父到美国旅行时,发表了关于理想的女人的讲话,题目叫《女士的镜子》或《女人性格的形成和优雅之处》。颇带优越感地说,如果男人没有一个令人尊重并值得与之交往的、清洁和幸福的家庭,他就被毁了。而如果他的妻子是一个懒惰、邋遢、不善理家的人,他的家庭就无幸福和荣誉可言。还认为,女性受教育就是要使她知道如何思考、观察、比较、推理、交谈,并适当地、有益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一旦这个可爱的人学会料理家务,她必须依靠虔诚之心除掉和改正她天生的软弱和缺点,如傲慢、虚荣、妒忌等等。

德国科学家莫比乌斯1907年出版了一本叫做《女人心理和智力的弱点》的书。他检查了女人的大脑神经并报告说,女人“那些精神活动最重要的脑神经不如男子发达,而这一差别是先天的”。由于受到大脑思维不够发达的阻碍,“虚伪,即说谎,很自然地成了女人不可缺少的武器”。因而,“严格地说,女人对科学未作出任何贡献,而且她们也不可能理解科学”。这样更好,因为“如果我们希望女人彻底完成一个母亲的任务,她就不能具有同男人一样的大脑。如果女人同男人一样头脑发达,她的女性器官就会出毛病,那么,我们面前就会出现一个令人生厌的、无用的两性人”。这就是当时颇有声誉的心理学家的观点。

奥托·魏灵格自认为是哲学家,他警告世界应该看到女人的危险性。他的《性与性格》一书在1903年首次出版,书中坚持女人是性欲旺盛的魔鬼,而男人则是女人的泄欲器。“女人在性欲上需要男人,只有通过这种行为,她才能成功地证明她的存在。”

仅在半世纪前,争取妇女选举权还是斗争的焦点。那些反对妇女选举权的人的思想是公开暴露的。埃德温·博克,当时的著名专家,1909年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悲伤而又非常巧妙地说:“一个女人,由于她的个性,是摇摆不定的、胆怯的、易激动的典型。这种不定性和懦弱性是通过自然渠道——母性取得的。”又指出“鼓吹妇女参政的妇女正在为一种想象中的平等而工作,她们不能意识到这种平等是不可能的,因为自然创造了不平等,如果硬要使它平等,只会给弱者带来伤害。”

如果博克的话有些令人难懂,已退休的最高法院法官亨利·比林斯·布朗第二年在华盛顿妇女全国俱乐部上的讲话则更为直接:“我的担忧是,选举权并不能使她们的性情高雅,反而会引导她们愈加为自己辩护,与男人在那些一直被视为男性统治范围的方面竞争。我还担心,一旦成功,就会在很大程度上毁掉那些精巧、高雅的花朵,这些东西从很久以来就取得了男人的羡慕并发展了男人的骑士气概,而女人一旦成了政治家,就会失去母性的本能。”

这些想法现在看来非常古老和奇怪,因为时间已证明了它们的荒谬性。但这些想法却表明,人们认为女人在生理上的不同使她与男人区别开来,她被认为不如男人,注定要做奴隶、家庭的苦力、人类传种接代的工具。虽然我们可以指出妇女在现代政治和教育上的平等及吸收妇女作为技术工人、非技术工人及专业工人的情况,以及总的来说现代妇女享有的自由。西蒙·波伏瓦在详尽地研究了妇女的状况之后,对于妇女目前的地位,远不是高兴的。她发现男女之间仍缺少轻松的关系,对女性的歧视依然存在,用她的话说,有一种不同感。换言之,如前所述,女人并不被男人视为同等的人。

这种不同感的原因是什么?是一种特殊的待遇,一方面,把女人降低为男人的附属,另一方面,如波伏瓦所指出的,有时又把女人上升到不真实的、虚假的理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