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并不漂亮,这一点,我十分肯定,可是,为什么他会盯上我,被动的,被带入闻风阁,心中忐忑不安,本该在此处的柳垂英已不知去向,敏感的发觉到他税利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我,忽尔一阵阵寒意,让我背脊生凉。
“候爷,该不会是想……”语气中多了几份无奈。
“如果是,你怕吗?”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沈卓远低头俯身,让两人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
他的气息拂在我脸上,我忍不住想往后退,可是他却不许我退缩,伸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往床榻上带去。
随着衣服撕破声响起,我动都不敢动,呆呆的望着他,只看到他喉结动了动,气息突然间变得急促进来,猛得把我压在床上,我害怕闭上眼睛,不敢想象自己的狼狈。
“看着我!”语气中夹带着凛然的警告,不容任何人拂逆,“我要你看着我……”
他狠狠的在她肩头上咬了一口,再次抬起头时,唇上沾染了她的血,鲜红的颜色,在暗淡的烛光下显得有股说不出的诡异。
肩上的疼痛让我不得不顺从的睁开眼,望着他,身上的他脸色潮红,汗珠闪烁,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欲望,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他分开她的双腿宣誓般的说着,狠狠进入她的身子,穿透一切阻碍。
痛,好痛,一时无法忍受传来的痛疼,我忍不住想退缩,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接受着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冲击
这一夜,他彻底毁了我的清白,一切都变了味,再也回不到过去……
昨夜,他需求无度,初经人事的她,日睡三竿才苏醒过来。
微微一动,浑身上下散了架般的酸痛袭卷而来,不堪的记忆唤醒了我,家没了,人死了,失了身,我还有什么?难以言语的痛苦,让我不禁落泪,未关合的窗口,告诉我外面下雪了,冷空气从窗口不断吹来,冷冷的,提醒我自在何处。不知怎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所有的悲伤一涌而出。
柳垂英上楼来,连讽带刺刻薄地说:“哟,候爷真是狠心,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我说二妹呀,你就别哭了,瞧你双眼哭的跟什么似的。”
我只是一怔,垂英看我一眼,不禁露出得意之色,笑着走过来,看到一地的狼籍,更是笑逐颜开,“我还以为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你跟我一样,都是用身体来取悦男人。”
“不要说了,你给我出去!”
柳垂英咯咯一笑,靠近我,甚至坐到床边,用力扯开被子,看着我浑身是伤,她愣了一下,笑说:“哎哟,候爷真不懂怜香惜玉啊,把妹妹伤得这么重,怪不得,他让我来安慰一下妹妹,劝劝妹妹别伤心呢。”
是他让她来的,他让她来做什么,来取笑我吗?
垂英悻悻地看着我,继续说道:“妹妹一向伶牙俐齿,今个怎么变成哑巴啦。该不会是候爷昨个把你吓傻了吧。”说着,她站起来哈哈大笑,忽得转身,盯着我,眼神变得阴沉,愤恨地说,“你知道我在丽春楼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柳忆如,你以为你能在候府平安的过下去,不,你错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把我受过的苦,都让你尝一下,你就等着吧。”
“为什么?”我不解,更不懂。
“谁让你是柳家的人。”柳垂英说的咬牙切齿。
“我是,难道你不是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柳垂英脸色阴沉下来,愤恨地瞪着我,骂道:“小贱人,少跟我套近乎,你若是早一点儿让候爷救我,我岂会落到这种地步,告诉你,我过不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在威胁我。”
柳垂英扬手就是一掌,冲我脸上甩来。
“啪!”右脸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我摸着脸颊,她打我,半晌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前她要是欺负我,我早就还手了,为什么今天,我毫无招架之力,心里空空的,动都不想动。
“我告诉你,小贱人,别指望你让候爷把我从丽春楼赎出来,我就会感激你,你也不想想,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爹养的小杂种,我不会让你看我的笑话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冷冷一笑,转身扬长而去,丢下一脸茫然的我。
酒楼雅间里,一位艳丽的女子,素手轻抚古琴,弹奏着优美的乐曲,一双眼脉脉含情不时瞄向,桌前那伟岸的身影,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沈卓远看了一眼明**人的女子,轻哼了一声,笑着对面前的人说道:“有话直说,你请我来,所谓何事?”
白无痕怔了一下,指着一言不发,弹琴的女子,笑道:“此女,候爷认为如何?”
“哦”沈卓远应了一声,薄抿嘴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心中明白几份,不动声色地说道:“观其色,面如桃花,水漾多情,闻其香,犹如八月桂花,香气怡人。”
白无痕看了他两眼,探不出他的心思,试探道:“此女能歌善舞,才貌双全,我打算把她送给候爷,给你换一个人,不知道行否?”
沈卓远哈哈一笑,打量出他的认真,眯起一双明眸,轻声说道:“换人,本候不喜欢礼上往来这一套,想不到你对本候的女人,依旧念念不忘,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不要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痴心妄想。”
白无痕听他一言,激动地站了起来,忍不住道:“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不是你嘴里的东西,请你放尊重点……”
沈卓远左手托着下巴,大拇指抚了一下脸,眉头微挑,轻笑道:“白无痕,你是不是觉得当白玉山庄的大少爷太闲在了,想找点事做做,本候不缺女人,她,你自个留着用吧,素不奉陪。”
白无痕脸色大变,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急道:“你怎么才肯放了她。”
沈卓远冷笑道:“放了她?你觉得可能吗?她值得你用美女给我交换,足以证明她跟别的女人不同,也自然值得我留下她。更何况,她是我的女人,而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不自量力。”
白无痕愤怒了,扬声道:“沈卓远,你别以为你是候爷,就仗势欺人。”
沈卓远哈哈一笑,淡淡地说道:“说我仗势欺人,好,有名无实就太虚了,既然你闲白玉山庄的生活太平淡,那本候就让它变得多姿多彩一些,也省得你有功夫满脑子胡思乱想,打不该打的主意。”
“哼”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不欢而散。
下过冬天的第一场雪后,天气越来越冷。
柳垂英住在靖候府南院的一处厢房内,一早起来,从丫环口中打听到,昨晚,沈卓远又将柳忆如留宿闻风阁,这已经是第八天了,想想心中就来气,梳妆打扮好,从花瓶里抽出一枝梅花,闻一闻,花朵散发着淡淡清香。这是今早丫头刚从后院折来的,只见她嘴角一扯,抚花的手,用力猛一扯,将毫无生命的花朵摧残。
片片花瓣散落了一地,随即被一双脚狠狠踩碎在地下。
“英姑娘”一旁服侍柳垂英的丫头看着行为异常的她,小声问道:“姑娘,在生谁的气。”
冷冷的一笑,转眼,柳垂英跟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回头望向丫头,温声细气地说道:“我没生气,只不过,不喜欢梅花罢了,哦,对了,天这么冷,不知道后院池子里的水,结冰了没有?”
“姑娘问这个做什么?”丫头被问得一头雾水,仍旧回答道:“结了,不过结的冰太薄,薄薄的一层,一敲就碎。”
薄冰,太好了,她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看着柳垂英的神情,不知道她为何邀请我出门赏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些天心里一直空空的,仿佛少了些什么,不知不觉中跟在她身后慢悠悠走进后院,我看见她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向湖面上丢去,石头击开湖面上的薄冰,发出清脆的响声,冰破石落,沉入湖水之中。
“呵呵……”柳垂英发出一阵阵笑声,转身看着柳忆如,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给她一个微笑,悄声说道:“记得你从小怕水,现在四下无人,我要是把你推下去,你觉得后果如何?”
“你……既然你要害我,为何又要告诉我?”
柳垂英冷哼一声,呵呵一笑,无情地说道:“你叫啊,叫啊,只要你现在叫人,我就跳下去,说是你推我下去的。换句话说,你要是不叫,我就推你下去,等到你叫人救命的时候,我就跳下去救你,顺便踩你两脚,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