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羲皇故里寻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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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伏羲与大地湾遗址(1)

大地湾史前文化遗址,以其发掘规模大、出土文物丰富,遗址时间跨度长而令世界惊叹,被称为二十世纪中国百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发掘的1.38万平方米文化遗存,不论是从房屋遗址,灶坑、墓穴、出土文物来看,还是从尚未发掘的170万平方米的待发掘区域的线索来估计,这里都曾是一个庞大的先民聚落群,在3000年的历史长河中,居住和生活着一个先民群体,他们创造了中华民族最早的文明,成为中华文明的源头,因为,目前尚未发现比大地湾遗址更早的文化遗存。

大地湾遗址的出土,使我们首先想到了伏羲,我们想,这可能就是伏羲部落活动留下的遗址,因为,大地湾出土遗址和文物至少有两点与历史记载和传说相吻合。

其一,从大地湾出土文化遗址和文物分析,这里在5000年至8000年前不仅活动着一个庞大的先民部落,而且这支先民部落的文明程度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他们已经掌握了造房,农耕,养殖、渔猎等技术,还创造了文字,绘画,还能制作精美的彩陶,还学会了纺织、缝纫,还制定了一定的礼仪和度量等规程。这说明,这支先民部落已经进入了文明时代,而这个文明时代应该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开始,或可以说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源头。

从先秦古籍和民间传说来分析,伏羲绝非虚构的人物,是实有其人的,的确是当时活动在泾渭之间一个部落的首领。我们可以肯定,在以古成纪为中心,即今天天水地区为中心的区域内,就是伏羲部落活动的地带,至少可以认定,伏羲部落是这一地区主要的,或者是最强盛的部落。大地湾遗址正处于天水地区的中心地带,也就是古成纪的中心地带。在古籍记载和民间传说中,在当时,也没有其他部落活动的传说和其他部落领袖的传说,所以对于伏羲部落活动于此是不存在争议的。

在大地湾遗址初期发掘过程中,有考古专家说,大地湾遗址的发掘可能为传说中的伏羲部落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参考价值;后来,又有考古专家经研究了大地湾遗址和出土文物后说,大地湾遗址反映的年代,基本涵盖了伏羲部落活动的全过程。这就不容争议的说明了,大地湾曾经是伏羲部落活动的中心区域,大地湾遗址是伏羲部落在那个时代留下来的文化遗迹。

其二,就是大地湾遗址中出土文物与司马贞补《史记·三皇本纪》记载基本相吻合。司马贞说伏羲“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大地湾遗址中出土了彩陶残片上的字画符号;说伏羲结网罟以教佃渔,大地湾出土了碳化的农作物黍和油菜籽种子以及和画鱼形图案与网纹图案的彩陶,还有带有绳纹的陶器,说他养牺牲以庖厨,大地湾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猪羊等兽骨;说他代燧人氏继天而王,从出土灶坑遗迹看,用火已经非常普遍。另外,说伏羲命阴康氏以主农事,命大庭氏管理造房,从出土房屋遗址多、规模大和农作物种子出土来看都是属实的。就是画八卦,制嫁娶也不敢说是虚妄之语,分析认为也是真有其事的。

涉步“羲皇故里”这块圣土,如同在历史的隧道里进行了一次纵横古今的穿越,使人沉浸在古代文明的激动之中。古文化磁石般的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学者游子,探寻伏羲文化亘古不衰的魅力。1992年10月,海峡两岸的60多名专家学者,相聚“羲皇故里”天水,举行了首届伏羲历史文化研讨会,通过交流研究成果,实地参观考查,严谨而深入的探讨论证,与会者在一些重大学术问题上形成了共识和倾向性的意见,认为:伏羲氏,无论是作为原始氏族社会的杰出首领,或是氏族社会的部落群体,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发展历史上是确实存在过的;他或他们在长期的生产实践和社会实践中所创造的以伏羲而闻名的古代文化,曾经是多元发展的中华民族古代文明的重要源头之一;伏羲象征着一个时代,这个时代大约在人类由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阶段;伏羲所代表的先民们,在与自然界的斗争中,在与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天敌”的搏斗中,使当时的生产力发生了划时代的变化,社会生活有了开创性的进步。伏羲文化“开天明道”,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留下了极其辉煌的业绩;伏羲文化与大地湾古文化遗址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文化整体。以大地湾原始氏族社会村落遗址为代表的天水古文化遗址,充分证明了天水一带是我国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渭河流域中上游,特别是葫芦河流域,是我国古代农业形成和发展最早的地域之一。根据史籍记载和实物、地理的考证分析,这片故土曾经是伏羲所代表的先民们长期生活的主要地域;伏羲文化“肇启文明”,对我国古代儒家、道家思想的形成和发展,龙文化的蝉变,人类生殖进化,乃至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和整个华夏文化的广泛领域,都曾经产生过决定性的或者是深刻的影响;发掘、研究伏羲文化,对于古为今用,促进民族复兴,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文明,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每一个民族的文化都是一定社会政治、经济的反映,都离不开它赖以生长的土壤,并与其产生发展的地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水作为伏羲、女娲的诞生地,天水秦地文化则成为伏羲文化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为此,与会的专家学者在研究了大量史料和出土文物的基础上,提出了先秦是从天水一带发轫、壮大、建都,而后东移,直到始皇帝赢政统一中原、平定六国的观点。认为天水牧马滩遗址出土的秦简、木版地图、秦纸等,具有首创价值,在学术界反响强烈。仅秦简的发现,就把中国古代的简书历史推前了几个多世纪;秦纸的发现,大大提前了我国古代造纸术的历史。这些文化遗存的发掘,对于深入研究先秦文化状态和它对中原文化的影响,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天水曾是我国古代设置郡县最早的地域之一,秦武公十年(公元前688年)在天水境内设置上邦冀两县;在西汉或更早时期就在天水设了郡的建制。同时,有的专家通过研究史籍关于“伏羲生于成纪”的记载,对成纪分为古成纪、汉置成纪、显亲成纪、秦州成纪四个阶段的观点,做了比较充分的论证。

秦安县地方志办公室张忠尚、王建祥先生在《大地湾遗址与中国古代文化》一文中认为:

1.伏羲女娲文化是大地湾文化的先驱,大地湾文化是伏羲、女娲文化的继承和发展

第一,在地理条件上,大地湾遗址位于秦安县东北部;古籍记述的伏羲、女娲所生之地成纪,在秦安县北部至东北部,两者相距较近,所以大地湾原始人受伏羲、女娲文化的影响是很自然的。因伏羲、女娲是兄妹相称,故女娲亦生于成纪。大地湾附近的陇城镇南的“风沟”,相传是女娲的出生地,汉代以前这里建有纪念女娲的庙宇,明胡缵宗《秦安志》有陇城镇北山“有女娲庙,庙建于汉以前”的记载。清道光年编《秦安县志》还有“陇城镇有‘娲皇故里’牌坊”的记载。陇城镇至今保存有“娲皇村”、“龙泉村”、“风尾村”等村名及用女娲氏“风”姓命名的“风沟”、“风茔”、“风谷”、“风台”等地名,所以秦安素有“羲里娲乡”之称。著名区域地理学家、兰州大学教授冯绳武撰写的《甘肃旅游资源分区》中,则称秦安为“两皇故里”,两皇即伏羲、女娲。

第二,“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是伏羲氏的伟大功绩之一。上古时代,人们记事的方法是“结绳记事”,“事大,大结其绳;事小,小结其绳”。在大地湾遗址出土的钵形器物上发现的10余种不同形状的符号,均不同于装饰性图案,而有记事的意义,是中国文字的起源。这就使大地湾陶器上的符号与伏羲氏相联系,完全有理由认为,它是伏羲氏“画八卦”、“造书契”的一部分。

第三,“结网罟以教佃渔”是伏羲氏的伟大功绩之二。这在大地湾遗址发掘出的文物中得到印证。在大地湾遗址中有陶纺轮、骨锥等结绳织网的工具,以及印有网纹、鱼纹和绳纹为主的各式各样的陶器,这充分反映出大地湾人已有结网捕鱼的意识;且大地湾地处葫芦河最大支流清水河南岸,地理条件正适宜捕鱼。

第四,“养牺牲以包厨”、“教民炮食”是伏羲氏的历史功绩之三。伏羲氏又称“宓羲氏”,是因饲养牲畜使畜牧业发达而得这称号。在大地湾遗址中发现有很多动物的骨骼,证明当时畜牧业是发达的。这与伏羲氏是有联系的。伏羲氏“教民炮食”,即教给人们各种熟食的方法。人们又称他“疱牺”或“炮牺”,就是把屠宰作祭品用的牲畜放到器物上烘烤,亦即最好的厨师之意。在大地湾遗址发掘出数目可观的灰坑,证明大地湾人的生活已进入到新的阶段,已掌握了用火技术,用火烧烤各类食物,灰坑是用火的见证。另外,遗址中还出土有饮食用的盆、钵和规模较大的灶台等炊具,说明人们不仅知道烧烤食物,而且已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烹饪熟食的技术。这些都是对“炮牺”饮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

第五,在历史时间上,据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张传玺考证,伏羲、女娲生活在距今约一万年左右,而大地湾遗址的最早年代距今约有7800年,这可也可断定两者在文化继承上的相互关系。

2.大地湾文化的出现对我国原始文化的影响和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