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所以不早不晚,闻讯赶来,定是墨玉前去提醒的。
虽然她是太子的人,可苏月明就是非常痛恨这种行为,所以,她要好好地给这自作聪明的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干涉和偷窥她要做的事。
“什么?苏月明竟然不来?!”赢烈回了大秦兵营,将苏月明的态度一说,裴南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苏月明,未免太过猖獗了?姐姐,咱们当真要放任她继续这样目中无人下去吗?”
裴南霜看向坐在慕容沧海的床榻头,始终一言不发的大秦裴皇后,不甘地道。
想那苏月明,她让她给北院王爷下迷情药,她居然全然当作耳旁风,据说还将那药粉随手扔了。
想想,她便越发的咬牙切齿。。
裴皇后回过头来,道,“不然要怎么样?她说的是对的,皇叔与她本就各位自主,她断然没有跟着赢烈回来的道理。”
“可是……”裴南霜看向那床榻上紧闭着干涸的双唇,面色苍白,身上血痕累累,没有半点生还迹象的男人,心里充满了又爱又恨的纠结。
他们的婚事,早在数年前就由太后亲自定下,所有的人都将她看作了北院王妃,眼看着婚期将至,嫁衣也都准备好了,可是,他却突然宣布,大婚取消。
她久被人巴结,只因他这一席话,她一夕之间从云端摔了下来,受尽了讥笑和冷落,而他,从头至尾,不曾对她有只言片语的安慰和解释,那样的绝情。
如今,他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她心里痛快极了,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的时候心又痛成了四分五裂。
“好了。”裴皇后罢了罢手,道,“不要再说什么了,此事,容我再来想办法,赢烈……”
“末将在。”赢烈上前,颔首道。
“那暗中截断信号,助我秦军夺胜的人,他在何处,本宫想见见他。”裴皇后道。
“轩辕祁彻?娘娘要见他?”
他现在活着,就像是一条狗,没有半点尊严!在大秦,他连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轩辕祁彻,这个名字是个禁忌,不能被提及。
而大周?他是俘虏,按照大周律例,所有被俘虏的皇子必须要当场自尽,就算回了朝,也会被削去爵位的。
他竟没有听过他的父皇有派人前来大秦寻过他。
深深的屈辱感,每日每夜伴随着他,让他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让他想不通透的问题便是:苏月明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于他,费尽心机让他从高位落至今日这地位,他日思夜想,头昏欲裂,仍旧不得要领。
“这慕容沧海,竟是虚有其表,号称战神,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他原本希冀,借助这一次机会,先打倒太子和苏月明,再杀了慕容沧海,带着战功回朝,这样便有理由向皇帝说他是为了当卧底才故意被秦军俘虏的,这样一来,他无过,有功,父皇还会进行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