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男人模式:3000年关于男子品性的智者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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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高尚的男子(6)

好了,蓝眼的萨克逊人,为你们的种族骄傲吧,现在跟我一起回到本世纪的开始,选择无论你喜欢的哪位政治家吧。不管他是美国人还是欧洲人,不管他有没有作为六代人文化结晶的大脑,也不管他有没有大学日常教育的成熟培育,再加上更好的实际生活方面的教育吧,在他的太阳穴上披上70年的银色卷发吧,然后让我看看那有萨克逊血统的男子,因为他最热切的崇拜者将为他戴上桂冠,这桂冠将如同心存怨恨的敌人在这位黑人眉毛上披戴的桂冠同样华丽——少见的军事才能、对人类本性深厚的了解、能弥合党派歧见的内涵,还把自己的国家托付给子孙的血液——先罗伯特·皮尔50年,跟罗杰·威廉斯一起接管他的车站,远在任何一位英国人或美国人得到这项权利之前;可这就是敌对国家的历史为这位名叫圣多米尼奎的令人鼓舞的黑人所做的纪录。

有些人怀疑这位黑人的勇气。去海地吧,站在法国最优秀的5万名士兵的坟上,问问他们觉得这黑人的剑法如何。

我倒想称他为拿破仑,但拿破仑在通往帝国的路上趟过了血海,而且累累毁约。这个人从来没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我想称他为克伦威尔,但克伦威尔只是一个军人,他创建的国家跟他一起走进了坟墓。我想称他为华盛顿,但那位伟大的弗吉尼亚人自己也蓄奴。这个人宁肯拿自己的帝国冒险也不愿让奴隶贸易存在于他治下的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村庄。

你们觉得我是个人崇拜狂,因为你们读历史不用自己的眼睛,而是带着自己的偏见。从今往后50年,当真理有人听见的时候,历史的女神会用弗西恩代表希腊,把布鲁图看成罗马,把汉普顿看作英国,把法耶看成法国,历史女神会选择华盛顿,把他看作我们早期文明灿烂的圆满之花,然后用她的笔饱蘸阳光,用最清澈的蓝色首先写下这位军人、政治家和殉道者杜桑·弗朗索瓦·多米尼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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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对于伟人的价值

接自塞涅卡《论天意》

普通人可以获取成功,甚至连凡夫俗子也有成功可言,但是,遭逢劫难、历经痛苦而仍然有所建树,却只有伟人才能做到。的确,一个人如果总是欢天喜地,一辈子从来没有精神痛苦,那他对于自然的另一半可谓全然无知。你可能是个伟人,但如果命运之神从没有给你一个机会显示你的价值,那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你作为竞技者参加了奥林匹克运动会,但那只是你一个人参加的运动会,你得了皇冠,但胜利不属于你。你得到我的喝彩,不是作为一个勇敢的人,而是说好像你得到了领事或代诉人的地位一样。你使自己的地位得到了稳固。同样,我也可以对一个不错的男子说,如果没有更严酷的环境让他有机会独自一人展示自己心灵的力量,“我判断你是一个不幸的人,你一生都没有找到对手,没有人会知道你能做什么,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一个人要了解自己,他必须受到考验;除非历经考验,否则,没有人知道他能干什么。因此,有些人主动接受迟到的不幸,并找机会在自己的价值快要消隐无踪之前展示出来。我说,伟大的人物经常逆来顺受,战场上勇敢的军人也是一样。我曾听说,台比留时代的一位格斗士特里鲁姆菲斯抱怨表演越来越少了:“多么美好的一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真正有价值的人会寻求危险处境,并多想其目标而少想所要经历的痛苦,因为就连将要经受的痛苦也是荣耀的一部分。武士的荣耀在于自己的伤口,并乐于展示因为较为幸运而溅出的血。从战场上归来的人,如果身上没有伤,他也有可能经历过战斗,但带伤归来的人却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我说,上帝特别青睐这样的人,每当得到完成一项勇武和有胆识的业绩的任务时,都能够按希望的那样展示他最大可能的美德,而且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必须要经历人生的磨难。你学会在暴风雨中了解一位领航员,你学会在战场上理解一位军人。如果你沉迷于财富之中,我如何得知你面对贫穷时会有怎样的精神面貌?如果你在掌声中一直活到老——如果不可抵挡的好感包围着你,并因为人类头脑里某种倾向而扑向你,那我如何得知你面对羞辱、不名誉和公众仇恨时会有多么坚强?如果你所有的孩子全都围绕在膝下,那我如何知道你痛失亲子时会显出何等样的镇定?我听到你安慰别人时说的话。如果你对自己说那些安慰的话,如果你告诉自己不要悲伤,那么,我有可能会看到你真正的性格。我请你不要退缩,不要害怕不死的神灵向我们的灵魂不断发来的挑战。灾难是美德的机会。因为过量的好运而感到枯燥的人,那在安静的大海死寂的平静中歇息的人,完全可以说他们是些不幸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变化。残酷的命运对没有经验者打击最甚。新兵想到受伤就脸色惨白,但老手面对自己身上的血块纹丝不动,因为他们知道血经常就是胜利的代价。同样,对于他赞同的,他所爱的,上帝会给他磨难,会考查他,会劳其筋骨。但是,对于他看来要恩宠的人,对于他看来想保护的人,上帝其实故意使其在即将到来的灾难面前软弱不堪。如果你假定有任何人能够免于灾难,那你真是错了。哪怕洪运高照的人,迟早也有一天会遇到自己的灾难,任何看来逃过一劫的人,其实都被判了缓刑。上帝为何要让疾病、悲伤或其他形式的不幸降临到他所宠幸的最好的人头上呢?因为同样的原因,最勇敢的士兵往往在军队里被派往最危险的地方。将军会挑选一些士兵夜袭敌人,侦察敌情,或拔除敌营。这样的人执行命令时都不会说:“我的长官故意找我的茬。”而是说:“他在赞扬我。”同理,所有接受召唤而承受懦夫或胆小鬼吓得要哭的苦难的人都会说:“上帝把我们看作实现他的事业的有用工具,他要发现人的天性能够忍受多少痛苦。”

逃避奢华,逃避让人赢弱无力的好运,逃避让人头脑麻木的一切,如果没有任何东西干预进来,提醒他们共同的命运,他们会跟过往的历史一样沉入无穷尽的醉态和昏沉。总有光滑的玻璃窗户挡住气流的人,双脚总有不时更换的热敷用品保暖的人,那些享用总有热空气从地下通过,在墙体里循环,因而暖烘烘的餐厅的人,只需要一阵轻风就能使他们处在巨大的危险中。虽然所有的过量都是有害的,但最危险的还是没有限制的好运。好运使人激动,它会在人的脑海里唤起虚荣心,并在真实与虚假之间的界限上罩上浓云厚雾。与其骄奢淫逸,享福无边,借助美德的帮助而忍受无尽的不幸难道不是更好?饥饿使人死得轻松,但滥食令人肚腹爆裂。

因此,在好人的例子当中,神灵遵从的规则跟老师教育学生时的规则一样,他们对寄予厚望者做出最多的要求。古代斯巴达人当众鞭打自己的孩子以考验其勇气,你能想象他们是恨自己的孩子吗?他们自己的父亲鼓励他们勇敢地忍受鞭子的抽打,哪怕打得全身皮开肉烂,半死不活,还要鼓励他们拿出自己受伤的身体让人继续抽打。因此,如果上帝让高贵的人历经磨难会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吗?对人的德行的考验从来都不是轻描淡写的。如果我们被鞭打,如果我们被命运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就让我们忍受吧。那不是残酷,而是一种斗争,我们参与这样的斗争越是多,就越是会坚强。人体最强壮的器官往往是经常使用的器官。我们应该把自己交给命运去考验,在我们与命运搏斗的过程当中,会因为命运而坚强起来。这样,命运之神就会慢慢将我们变成与她相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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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我们的祖辈拥有这美丽的家园

摘自瑞德·杰克特《论白人与红脸者的宗教》

一位首领捍卫人民的尊严与诚信。1805年,一个基督教传教士提议在六族同盟中传教,美国土著领袖瑞德·杰克特就此在六族同盟大会上讲话。

我的朋友和兄弟:我们今天在此聚会,这是大神的旨意。他主掌一切的事务,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晴好的日子召开这次大会。大神在日出之前揭去了他的外衣,因而让它的光芒照耀在我们头上。我们的眼界大开,故能看得更清,我们的耳朵不再阻塞,故能听见你们的呼声。所有这些恩遇,我们感谢大神,也只感谢我们的大神。

兄弟,请听我说完我要说的话。曾几何时,我们的祖辈拥有这美丽的家园。他们的土地从太阳升起的地方一直延伸到日落之所。大神让这美丽的地方归印第安人使用。他创造了水牛,鹿和其他供我们食用的动物。他创造了熊和海狸,它们的皮毛供我们裹肤穿戴。大神把一切的创造物遍布在各处,方便我们取用。他令大地出产玉米,好教我们做成面包。大神成就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红脸的子孙,因为他爱这些红脸的孩子。如果我们就狩猎之地发生争执,一般都会协商解决,根本不用血流遍野。

但是,邪恶的日子到来了。你们的祖先远涉重洋,来到了这片美丽的国土。他们的数量很小。他们交结朋友,从不树敌。他们告诉我们说,他们从自己的祖国逃命出来,因为害怕邪恶之人,他们来到这里是要过自己的宗教生活。他们只要一小片土地。我们怜惜他们,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在我们中间安置下来。我们拿出玉米和肉类给他们,他们却回报以毒药。

兄弟,白人发现了我们的国土。消息传了回去,更多的人来到我们这里。但我们并不害怕他们。我们拿他们当朋友。他们称我们为兄弟。我们相信他们,给他们更多的土地。他们的人数在不断增加。他们需要更多的土地,他们想要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眼睛睁开了,我们的情绪开始不安。战争爆发了。有人雇印第安人去杀印第安人,我们的很多族人都被消灭。他们还带来很多烈酒,烈酒热辣灼人,成千上万的人因此倒下。

兄弟,我们的国土曾经广大,而你们的土地曾只有一点点。你们现在已经成为一个伟大的民族,而我们却只有很小一块地方铺展我们的床毯。他们拿走了我们的国土,但仍然不满足,还想强迫我们接受你们的宗教。

兄弟,继续听我说吧。你们说来这里是要教我们如何按大神的意旨崇拜大神,说如果我们不能掌握你们白人传播的宗教,之后我们就不会幸福。你们说你们是对的而我们只是迷失的人。我们如何才能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呢?我们知道,你们的宗教写在一本书里。如果这样的宗教是为我们而创的,为什么他不让我们的祖先也知道有这么一本书呢,为什么不让我们掌握正确理解这本书的方法?我们只知道你们告诉我们的一切,我们经常受白人欺骗,我们如何能够再相信他们?

兄弟,我们不能够理解这些事情:我们得知,你们的宗教给了你们的祖辈,然后父子相传直到今天。我们也有一个宗教,这宗教给了我们的祖辈,也代代相传一直到今天:这宗教告诉我们说,人要知恩图报,要彼此相爱,要和睦相处:我们从不在宗教的事情上争吵。

兄弟,大神创造了我们所有人,但是,他在自己的白肤色孩子和红肤色的孩子之间留下了很大的差异:他让我们有不同的脸色和不同的习惯。对你们他给了艺术:这方面他没有打开我们的眼睛。由于他还在其他许多方面留下了许多的差别,那他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种不同的宗教呢?大神做得很对:他知道什么东西对他的孩子们最好。

兄弟,我们不想毁掉你们的宗教,也不想从你们那里接受宗教。我们只想过我们自己的宗教生活。

兄弟,我们得知你还在向这里的白人传教。这些人都是我们的邻居。我们会等一阵子,看看你们传教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我们发现这使他们变成诚实的人,而且以后不再欺骗印第安人,那我们会重新考虑你所说的话。

兄弟,你现在听完了我的回答,我们目前也只想说这么多的话。鉴于就要离开了,我们会再次回来牵你的手:我们希望大神会保护你一路平安,并将你安全送交你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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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辈全都是武士

摘自《特库姆塞致哈里森州长信,1810年》

肖尼族的大酋长特库姆塞(1768—1813)试图组织落族联盟以阻止白人殖民者不断西进。

不错,我是肖尼族人。我的祖辈全都是武士。他们的儿子是武士。从我的祖辈我获取了自己的生存,从我的部族我什么都不取。我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者。啊,当我想起主宰这宇宙的大神,但愿我能让我红脸部族的运气,但愿我能让我祖国的运气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好。这样的话,我就不必来找哈里森州长,不必请他撕掉和约,不必请他拔掉界桩,反而我会对他说:“先生,你们可以自由地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我内心的存在与往昔的岁月交流,它告诉我说,直到不久以前,这个大陆上并不存在什么白人,这整个大陆全都属于红种人,他们源自同样的父母,创造了红脸人的大神把红脸人放在这个大陆上,让我们守卫这个地方,让我们在这里来回行走,让我们享用这里的物产,让我们在这里繁殖同样的子孙。我们曾经是一个快乐的民族,但这个种族因为白人的到来而过上悲惨的生活,白人从不满足,他们不断地进犯。阻挡和停止这恶魔的办法,也是惟一的办法,就是所有红脸人联合起来,宣布我们在这块土地共同和同等的权利,就跟最开始一样,以后也要这样,因为这个国土从来都没有进行分割,而是属于使用人共同使用的。因为没有任何一方有权买卖,哪怕彼此间的买卖,更不用说卖给陌生人了——这些人希望得到全部,少一点都不行。

白人无权从印第安人手中拿走土地,因为印第安人最早拥有这片土地;土地是印第安人的。他们可以卖掉土地,但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没有经过所有人同意的销售是无效的。最近的交易是不好的,那是单边构成的一笔交易,一方是不知道如何交易的。为所有人谈一笔交易就需要所有人参加。所有红脸人对未居住的土地都有同等的权利,拥有的权利在一个地方跟在另一个地方是一样的,同一个地方不可能为一方以上的人拥有,最先拥有的权利排斥其他人的拥有权利。狩猎和旅行就不是这样的,因为同样的一片土地可作多种用途,而这些用途一天可以一个接一个地产生,但是,营帐是不动的,这就是拥有。它属于第一个坐在自己铺在地上的毯子上或皮毛上的人。直到他离开以前,别的任何人都没有拥有它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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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升华

摘自荷马《伊利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