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被溺水洗礼过,如今面对这溺水化成的云雾,自是不怕。此时,那玄天叶极速旋转着,通过梦生的身体将这万丈深渊中的云雾不断吸收。梦生的身体也通过这云雾的不断浸润,越发光滑细腻。
此时,梦生突然发现那溺水化成的云雾,在经过他的身体被玄天叶吸收的过程,就是一个压缩凝聚的过程。即云雾进入梦生身体后,玄天叶将这些云雾,即气体压缩成溺水吸收到玄天叶内,而在压缩的同时产生了大量的水属性灵气,这些水灵气在梦生的经脉内乱窜着。开始梦生还没有感觉,随着玄天叶不断地吸收,他体内的水灵气越聚越多,整个身体也感觉渐渐地膨胀起来。
而随着身体的膨胀,接触云雾的表面积也越来越大,因而进入其体内的云雾也越来越多,其结果是产生的水灵气也是越来越多。
“大家快看,刚才那人还没死呢,那些云雾正向他汇聚过去。”有人惊叫道。
“真的呀,他的身体在旋转着,全身被浓浓的雾气包裹着了。”有人说。
“前辈,你看尊主这样,怎么办呀?会不会也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富爆炸?”巫山熊担心地说。
“儿子”施婷则是一声惨叫昏倒在杨小遂的怀里,杨小遂也满脸悲伤地看着万丈深渊。
这时的梦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扩大,体内不断积聚的灵气快速膨胀着要将身体撑破爆炸。如果他不是修炼有煅经炼脉法诀,已经达到经脉若玉、筋骨若金、身若磐石,此时早就和那个五毒僧一样炸成碎末了。
梦生知道,照此发展下去也不是个事,身体再强硬也总有极限的。一旦突破极限,最终也将爆炸致死的。他几次想将这些水灵气纳入玄天珠中,可又怕给玄天珠小世界造成灾难。
这玄天珠可是他的最后的避难所,即使如现在他只要进入玄天珠就会没事的,而且里面的小世界已经初具规模,他决计不会加以损坏的。
正在他思索之间,突然,感觉久未修炼的灏水法诀自动运转起来,开始从第一层温习起来,一直升到第六层。随着灏水法诀的运行,那些不断膨胀的水灵气被不断吸纳,他膨胀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
就这样,玄天叶不断通过梦生的身体吸收着云雾,产生的大量水灵气用于梦生修炼灏水法诀。而随着他开始修炼灏水法诀,对水灵气的需要却是海量的,从而导致水灵气越来越稀薄。为了获得大量的水灵气,梦生却是同时修炼起灏吸术来,将万丈深渊内的云雾鲸吞到自己身体内。这灏吸术的范围从开始的一百丈方圆,逐步扩大,一路飚升,最终将整个深渊都纳入了灏吸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他此时的颢吸术范围已经达到了万丈方圆。
当灏吸范围将整个万丈深渊全覆盖,深渊中的所有云雾顿时全部被吸入梦生的体内,玄天叶飞快地旋转着、压缩吸收着,一股澎湃的水灵气在梦生的体内冲击着。骤然间,“砰”的一声巨响,梦生的身体终于爆炸开来,化成一片水雾。
“那小子终于还是被爆炸成粉末了。”众人纷纷议论着说。
“啊,尊主,怎么尊主也会死了?”巫山熊和爬山虎不信地说道。
“不用担心,你们用心感应一下,尊主这是破而后立,重获新生了。”慧思则惊喜地说。
“婷妹妹,你看,儿子这是破而后立,在新生呢。”杨小遂惊喜地和施婷说。
“老天垂怜我儿,谢谢老天!”施婷双手合十对天礼拜起来。
试心桥下万丈深渊中央,爆炸开来的那团水雾聚而不散,悬空在空中,慢慢地开始向中心汇聚,最后形成人形,渐渐地凝实,正如慧思所说,梦生又重获新生。可是不同于其他几次的重生,这次其实只是身体爆炸后重新进行排列组合,肉体的结构得到了进一步的优化和完善。此时的他,全身水润光洁,散发着纯洁的光芒,一股浩瀚的气势骤然勃发,有人竟虔诚地跪拜了下来。
“尊主真的没有死。”巫山熊和爬山虎惊喜地欢呼起来。
“原来这灏水法诀升至第七层要先化成水雾再重新凝结真身的。”梦生喃喃地说着,看着自己光洁裸露的身体,急忙从储物戒内取出衣衫穿上。随着他的灏水法诀晋升到第七层,他的境界也从大乘初期提升到了中期。这对一般人来说至少需要上千年时间的修炼,而他则片刻完成了。
当然,这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大因素的。如果没有万丈深渊蕴含有溺水化成的云雾这个环境,又有玄天叶吸收产生大量水灵之气,并有灏水法诀这等逆天法诀,更有梦生身体的高度坚韧致密,这几者合在一起,才有这奇迹产生的。
云雾弥漫的万丈深渊云开雾散,而此时的梦生则轻盈地飞回到了试心桥上,举步向前走去,不久便来到了桥的别一端那块小的岩石上。
来到岩石上,梦生不禁驻足不前起来。只见这块数丈方圆的岩石凌空悬着,毫无着力之处,四周也是空空如也,不知路在何方?
梦生在那凌空悬着的岩石上寻觅着去路,而青玉坛前众人看到梦生从万丈深渊中跃起,轻盈地通过试心桥向对岸行去,顿时也都跃跃欲试起来。
“那小子能轻易过去,我们也应该能过去的。”有人望着桥的对面说。
“快去呀,莲花宝座现,衡山秘境开,我们得不到莲花宝座,去得些其他宝贝也好呀。”又有人高声叫道。
于是,众人呼啦着向试心桥上走去。巫山熊也迈天大步欲向桥上走去,却是被慧思拉住了:“尊主让我们在外面接应,我们不要去趟这浑水了。再说你真以为这桥好过呀?”
慧思的话还没落,却见走在前面的一个陀罗身体晃了三晃最终摔了下去,在一长声惨嚎后便销声匿迹。紧跟在后面的人不禁都呆立着不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