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诗儿的不拒,让吴三桂烦闷了几天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站在宅子地大门外,盘垢又连续等待了好几天,却还是没能够等到崇祯的出现,心情的低落让她不时的想起了吴三桂那粗旷的脸庞。
一连几天的失落,让盘垢再次尝尽了悠悠漫长的寂寞。
实在无法忍受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阿爸,吴爷,所住的别馆是哪个方位呢?”心知她已是寂寞难耐,盘豫叹了口气,示意她回了房间,这才急急开宅子,奔向了别馆。
此时的吴三桂已在诗儿的身上寻求着快乐,乐不思蜀的他压根儿已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天天与诗儿厮混在一起。
在别馆中的盘豫等待了许久,却不曾等到他的归来,当天色暗下时,盘豫无可奈何的告别了那几名别馆里的小官,晃悠悠地走出了别馆。
一个身影急冲冲地朝他奔来,盘豫还未曾反应过来,已被他撞了个满怀,跌倒在地上。心情本就十分不好的他大声地怒喝:“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吓了一跳的来喜,伸手把他扶起,“老人家,真对不起。”盘豫郁闷地直视,两个人当场呆住,看着眼前这个吴三桂的家奴,盘豫连忙扯住,“你家爷呢,我等了他一个下午。”
想起了吴三桂和盘垢之间的情事,来喜顿了一下,心里不断的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吴爷和诗儿的事说出来。
盘豫还在急切的问着,来喜叹了口气,“我们爷,这两天刚好有事,不在别馆里,如果你急着见他的话,我明天早上去帮你传话。”
来喜的大牌让盘豫皱起了眉头,“小子,你这也太托大了,快带我去见吴爷。”看着他那生气了的样子,来喜无奈的把他带到了诗儿的家口。
去而复返的来喜让吴三桂很是气愤,急冲冲的穿上衣服,走到厅里,“来喜,你在发什么疯,不是让你在别馆等我吗?”
盘豫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吴爷好风雅,在这京城里找起了相好的。”熟悉的声音让他不禁一愣,转过身,惊讶地望着站在角落里的盘豫,“盘爷,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盘豫叹了口气,两眼凝视着屋内还躺在床上的诗儿,苦笑道:“今天,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吴三桂连连摇头,拉过椅子,“盘爷,坐会吧。”
盘豫摇摇头,正要离去,却被吴三桂一把拉住,“盘爷,先喝杯酒水,如果有要事找我话,呆会我们回别馆再谈。”盘豫无奈的坐下,吴三桂连忙唤过来喜,端来了两杯茶水。
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吴三桂进了房间,告别了诗儿,便带着来喜随着盘豫回了宅子。在房间里等待着的盘垢,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惊喜地打开房门,扑到了他的怀中。
感受着这一个温香暖玉,吴三桂窝心的问道:“想我了吗?”盘垢连连点头,站在他们身旁的盘豫和来喜识趣的离开。抱着盘垢进了房间,吴三桂扯去了她裹在身上的衣裳,欢快的把自己埋入了她的身躯里。
躺在黑暗中的来喜被这声声的浪笑吵得无法入睡,只好起身披上衣服,拿着灯火走到了院子。
一院子的花丛在月光的照射下,透出了些许的朦胧,看着很是美丽。不想回房间里的他走进花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感受着这已是凉凉的初冬时节。
站在才人府的大门处,听着谷儿埋怨的嘀咕声,果儿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厅堂。
一束美丽的花朵在田儿的手中递到了她的跟前,心情欠佳的果儿,却没有心思去闻这带着些许特殊的香气。
田儿有些惊讶,从花束中掏出一包香囊,凑到了她的眼前。
闻着这带着些许奇怪的香气,果儿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眼见着果儿竟然如此的不识货,田儿轻叹道:“果才人,这可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宫里找出来的好货色。”听她说得如此的神秘,果儿伸手接过,放在鼻前一闻,随之飘入的香气让她有了神清气爽的感觉。
抬起头,惊讶的问道:“这东西竟然还能够调解心情?”田儿连连点头,露出得意的笑脸轻笑道:“这只是香料的其中一种,还有些香料的妙用想来果才人是从不曾见识过的。”被吊起了味口的果儿伸出手,找她索要。
田儿顿时面露难色,“果才人,这东西可不是田儿想弄到就能弄到的。”果儿抬起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是不是要用钱才弄得来的?”田儿连连点头。
果儿唤过了身旁的谷儿,“到房间里去把我的首饰盒拿来吧。”被田儿的贪婪吓到,谷儿哼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果儿的首饰盒,心疼的递到了她的手上。
拿出了几张银票,放到了田儿的手中,“这些够吗?”
看着银票上的数目,田儿两眼发光,“勉强够了,果才人,我这就帮你出去找一些回来。”收起银票,田儿急冲冲地奔出了才人府。
谷儿收起了果儿递来的首饰盒,埋怨起了这个贪心的家伙,“田儿太贪婪了,竟然找果才人要起了银两。”
果儿一脸的无奈,轻叹道:“谷儿,在这宫里没有钱是办不了事的,你也别怪田儿了。”谷儿顿时愣住,两眼瞄向了已敞开了的大门。
过了一个时刻,不见田儿归来,谷儿很是着急,起身走到大门处,焦急的等待着。
坐在厅里的果儿,叹了口气,拿起手中的香囊,闻了几口,心情的再次开朗,让她很是开心,心想,也许可以借这香囊排解对皇上的思念。
起身走到谷儿的身旁,两眼望向了已暗下了的青石路。
许久,依然不见田儿回来,觉得有些疲惫的果儿示意谷儿搀扶着走回了房间,躺在大床上,轻闻着手中的香囊。
一会儿功夫,已是沉沉入睡。
谷儿手轻轻拿过她手中的香囊,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了被子。
低头凝视着已睡去的果儿,看着她那略带着些许忧愁的模样,谷儿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果儿的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呆坐在厅里等待着已去了许久的田儿。
白天围在她的身边团团围的一群太监,此时已各自回房。
呆坐了许久,等得十分焦心的她起身走到大门处,眺望着已是一片黝黑青石路,心里暗暗地咒骂着。
在漫长的等待中,睡意已渐渐笼罩了谷儿,实在忍受不住的她关上大门,径直走回了房间,往床上一躺,便已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时,已是天晴,听着屋外的喧闹,谷儿急急起身,探头望去。
满院子的宫女太监正围在田儿的身旁,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起身走到院子,身后已传来了果儿的呼唤声。
谷儿急急走到果儿的房间,搀扶着她起床梳装打扮。
在一阵精心的雕琢下,果儿比从前显得更加的漂亮,顿时看呆了的谷儿,连忙声称赞道:“果才人,你真美。”
果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贫嘴,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两个在发神经。”
“果才人真是谦虚,我看在这宫里,就属果才人最漂亮了。”谷儿的嘴依然甜滋滋的说着。
听得心旷神怡的果儿微笑着起身走出房间,身后的谷儿急急跟来,快速地把她搀到了院子里。
正在院子里得意着的田儿,转身望见了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果儿,急忙迎了过去,手中的一大包香囊恭敬的递到了她的手中。
看着手中香味甚浓的香囊,果儿欣喜的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闻了一下,浓烈的香气就这么直扑鼻中。
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急急把手中的香囊递到了谷儿的手中。
想起这些香囊是用好几张的银票换来的,谷儿心疼地把它们放在了柜台子里。当她再次走出时,果儿已进了院子,正在鲜花怒放的花丛中随手采摘着。
急急走到她的跟前,接过了果儿手中的花束,两只眼睛郁闷地望向了宅子的大门处。
果儿有些惊讶,视线随之望去,却见历儿的脑袋在大门外一晃而过,甚觉惊讶的她起身走到了大门处。
已在青石路上走着的历儿听着身后的呼喊,连忙转身回头,“果才人,你叫我吗?”果儿轻笑一声,点点头,“你到这来有事吗?”历儿连连摇头,”我只是路过。”
果儿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的失落,想起了昨天在宫女们的嘴里议论的事情,果儿不禁长叹,转身回了宅子。
在程淑宫呆了一天一夜,崇祯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随在他身旁的容妃有了快要发疯的感觉,冷冷地看着正在得意笑着的程妃,“你这宫里的味道有些奇怪。”
正在殿中小酌的崇祯心头一愣,放下手中的茶盅,随意呼吸了一口,一股带着香甜得让人心动的香气若隐若现的在鼻间浮现。
崇祯很是诧异,“这是什么味道?”
程妃的脸色突然间闪过一丝的慌张,但转眼间又恢复了正常,迅速堆起的笑容,掩住了她内心的慌乱,“让人从宫外带来的助睡觉的香料,我经常三更半夜,睡不着,历儿便替我找来了这种香料。”
崇祯恍然大悟,“难怪我在程淑宫里,心情是如此的的平静。”本还得意着的容妃脸色顿时铁青,心想,这个女人的诡计还真不少。不再理会程淑宫中的香味,容妃的手轻轻抚过了崇祯结实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