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前妻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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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十二点。

看了看主卧床上滚来滚去穿着睡衣裤的女人,安南撑着半边脸转身去倒水。那套衣裤,还是在沙远那边换下的。

床上的人,看样子几乎是清醒了。

他扶了人杯子凑到她唇边慢慢倾斜,她也很配合的吸溜了几口,最后转了转头完全醒了,摸了摸额皱着眉慢动作转过来看人。

“安南?”嘶嘶几下出气,“头痛。”

“我在你房里?”看了看床单的颜色,发现的很及时。

“喝酒很痛快?”白尾巴狼转着手里的水杯。

她抱着头回想了一阵,摇头,“以后还是不喝了。”慢慢爬起来下床,摇来摇去,“你干嘛把我送这里?”突然看见他捂着半边脸,“你干嘛捂着脸,牙疼?”

越看越不对,再凑过去仔细一看,下巴上还有淤青,惊异,“谁打你了?”

她一时没忍住伸手扳过他脸望过去,又去拖他的手,“不可能是我吧?那是沙远?”

Boss哼了哼,手松开露出布着红紫伤痕的半张脸,苏蓝先是啊的一声,然后突然受不住狂笑起来。

“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啊……”她笑的抹眼泪,美人的脸被蹂躏过后,好似平时风情无限的狐狸被霜打了一般惨兮兮的,“沙远真是……”

末了看男人越来越差的脸色,她凑上去安慰的抱了抱,“他拿你出气啊?”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白尾巴狼摸了摸脸拉拢依旧忍俊不禁的人,“我被打成这样你很高兴?”

“没,绝对没……”她咧着嘴表示相当的同情,“沙远脾气比较坏,谁让你不收敛……”

安boss眼神一黯,头一低朝人扑过去啃上她笑的不受控制的嘴,“你睡醒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做。”

“唔……喂……”苏蓝拼命转了脸喘息,“你又发什么疯?我又没生你气!”

白尾巴狼捞紧了人的腰锁住,她还妄图转来转去避开,boss眼珠开始沉黑发亮,“我生我自己的气。”又矢志不渝亲过,手一推双双滚到床上。

Boss反应迅捷跃身压上人,堵得人呜呜发不出声音。

“喛……你再乱动我生气了……”

不搭理。

“我揍人了……”

他脱衣服。苏姑娘黑线,赶紧撇开脸,“你干嘛!”

“色诱……”他语气幽幽,上衣已经脱完,露出冰晶雪莲一般的肉体,苏蓝余光见了脸一阵烧红,大感不妙,“色你个头!把衣服穿上……”

呼……一阵带着清冽味道又夹着男性温暖气息的细风扑了过来,人倒了上来压的苏蓝猛然一窒,她猝然被惊到了也不敢看,忙伸手去推,结果一爪子拍上去就摸到滑滑暖暖的胸膛。

“你!”她猛然转过头瞪视他,又慌不择路的逃开目光,视线里还回荡着一片肌白如雪,那纹理细致,锁骨错落有致秀气如云……

“某人一晚上不是把我认成大妈就是大叔……”boss大人语气凉凉,嘴唇危险的贴上了软软的耳垂继续吐气,“这使我深刻认识到……”

“什么?”她不堪其扰,使劲伸手要撑开他脸,心跳如鼓。一边还在疑惑,什么时候把这家伙认成大叔了?

“我再等下去就真的人老珠黄了……”这话说得,她苦笑,明白了这人记仇锱铢必较,“我那是喝醉了作不得数,你好得不得了,再过几年也是一支花的年纪……”

“那正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要辜负好韶光。”薄薄的唇含住了耳垂厮磨,不出意料的察觉姑娘身体一抖。

哗哗电流流淌的欢。苏蓝终于忍不住想要挣开,贴着床面身体蠕动的像个虫子,慢慢的从安南的压制下一点点脱出。

白尾巴狼只由得她片刻又跟条毯子一样覆了上来,再次盖得密不透风,她几次伸手推无一不是落在光溜溜的肌肤上,触手惊得又猛然退开。

对着裸男,淑女总是不好下手的。

他伏了脸低下来要亲她,苏姑娘总算察觉到了手的用武之地,张开掌撑着他脸推到一边不让他得逞,“你要守承诺,我们说好了以礼相待!”

安boss脸被撇到一边,双手紧紧箍住她身体,极为老道的回答,“我不正以礼相待么?夫妻之礼也算礼啊。”

苏蓝脸砰的一下绽出千朵万朵红,“你流氓!”

“我还霸王。”他手一转改偷袭她衣扣。“都是你老公。”

“安南!安南!”她惊叫,撑着他脸的手慌忙转开去护住衣服,“我错了!我不该笑你!我不该说你是大叔大妈!”其实你没说,你只是认错了……

“还有?”他危险的勾着唇终于顿住不动。

还有?哪有?她纠结。

Boss冷冷笑了笑,手又动。苏蓝脸上彤云又起,眼瞪得圆,嘴上偏偏还只能服软,急中生智又补了一句类似于拍马屁的话,“你就算成了大叔,也是大叔中的美人!”

美人顿了手,幽幽的瞧她。姑娘头皮发麻,紧紧按住衣领不敢松手。

双方僵持不下。猛然美人一动,愤恨无比的低头盖上来,下了死心的发誓,“今晚我们就生米熟饭!”

囧……

“喂!不行,你住手……呜呜……”依依呀呀被堵住嘴。

晶凉的指尖探进触摸到她皮肤,她一阵抖,那手慢慢从衣摆底下滑上,苏蓝心里乒乒乓乓乱了套,急得又说不出话。

还好先前洗漱时内衣没被脱……

这男人简直放浪!都说了不行!

失控中……

他开始脱她衣服,不管她怎么护都不管用,美人总有办法解决障碍物。一边凑脸到处啃,一边发作,“一晚上沙远沙远叫着不嫌烦!居然还当面跟我说没男朋友!”

“不做男朋友,老公也行!”

恍然大悟。原来是吃醋外加愤怒!

“喂!”她好不容易开口正准备解释,恰在此时,背后纤长的指已解开扣带,豁然春光毕露!

她呆了,他也呆了。

然后有只手慢慢挪动,boss踟蹰道,“不如还是别说了吧?”

“你你你你……”她抖着声音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红晕以惊人的速度扩张到全身,恍如云蒸霞绕。

一开始可能还有点玩笑之心,现下,这问题严重了。亲近之心,一发不可收拾。

“你当我霸王硬上弓好了。”他眼里风云涌动,翻云滚雾浓重的要滴出来。低下头在她动了动嘴唇之前先下手为强的堵住。

真正的干柴烈火。

这下不是先前的隔衣搔痒了,他手指急促,似是带着魔力,所到之处无不城池塌陷,渐渐酥软难以招架,苏蓝努力想挣开奈何都是徒劳。她并非排斥他,只是到底对此事疏无准备,心里也难跨过矜持那关,所以推来推去甚觉天人交战,暗自怨怪这男人不体谅她心思。简直无赖到底了。

一见他脸上斑驳,她又忍不住好笑,真的是看的让人心欢喜啊……白尾巴狼独占欲强,这点也着实让她见识到了。

她走神的当口,胸口上多了只手,掌心有些汗湿,正贴在那让人尴尬的位置上。她顿时回神,惊叫,慌忙要遮挡,却被他一手包握举在头顶,又低了头吻了上去。浑然已经完全的昏昏然迤逦思想泛滥了。

她脸红了又红,动来动去的心跳加速,喘息着胸前巍巍颤栗,看了看头顶上明亮的灯,顿时难堪,“灯……”

男人恍然听而不闻,继续忙的不亦乐乎。

她真恨自己手足俱软,不然一定一脚踢他下床,察觉他手慢慢从腰上后方滑下到了臀上,更觉羞破了脸,却是慢慢觉得燥热起来。

她挣了挣,白尾巴狼气息急喘,视线稍稍挪开放在她红绡热辣的脸上,模模糊糊着念头凑上去吻她唇。她眼中划过一丝恼意,趁了间隙吐道,“关灯。”

安南一阵低笑,挪了手放开她的手去摁熄了灯。

一下子暗下来的室内,她得了自由的手环了上来抱住他脖子,他吻她脸庞,手上撩着火往她腿根移去,有点忙不过来的意思。某人大窘颤颤巍巍,张口咬在他肩膀上怒道,“流氓!”

他充耳不闻,低下头从脖颈到锁骨到肩头再到如玉双胸,细细的吮,黑夜里身下的人压抑的喘息,紧闭着唇死死忍住吟出声的冲动。

这男人却不放过她,加重了啃咬的力道蛊惑,“我想听你的声音。”

她的反应是扯住他耳朵一边艰难喘息一边恼恨的使力气。

安南低笑,撤了手摸索着除去束缚贴下身体紧密的深入,出其不意的深吻住身下的人,也堵住她的痛呼。

而后是本能的主导。

白尾巴狼渐渐失控,动作忘了先前的怜惜,带着生吞活剥的狠劲,酣畅淋漓的展示他并不外露的力量。简直是想要把人嵌进床里。她躲来躲去,失控的抓着床面五指划动,间或忍不住求他轻点,可惜那人充耳不闻。

柔软的舌卷住胸吮吸,带着令人战栗的温度和电流。已经完全没有清醒可言。苏蓝被动的抱住他的腰,失控的吐出声音。安南那游走全身的手也失了力道,俯下身浅浅啄过她的脸,呼吸热烫的惊人。

而后完全失控的男人变着法儿折磨人,她睡过去一晚上来来回回被弄醒几次,又是继续发狂。

禁欲的美人,果然伤不起啊伤不起。

清早的阳光照进卧室。床侧一角丝被拖到了地上,床单凌乱,地上杂七杂八的四处散落了衣物。

昨晚绝对不是盖被纯聊天。

裸着上身的男人占有性的搂着女人,被子仅仅覆在腹部以下。

身上散乱如丝的铺满了长发,痒痒的感觉,女人趴在他胸前,温热的呼吸吐在肌肤上,清晨醒来的男人感觉出那糯软的唇正贴着自己,不由的悸动。

摸了摸,满手酥软温香,昨夜放纵实在很有理。

苏蓝。

晨起的安美人温柔缱绻的注视怀中安静的人,无限满足,欣悦快从心间溢出。

苏蓝恍惚睡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她在梦中奔跑,视线内倒退的景色朦胧不清,极不真实的幻感,只知道似乎很累很累,满颊汗水,心跳快得要破腔而出。

光线一明,隐有天光放亮的感觉,苏蓝后知后觉,慢慢蠕动眼皮,懒懒的恢复神智。

视线所及,肌如玉理,瘦气漂亮的锁骨错落的支着,煞是勾魂……转了转眼珠稍醒,知觉回笼,腰上滚烫火热的贴了一双手。抬头,凤目缱绻幽幽隐杂喑暗,长眉轻挑,面若蔷薇。

大脑卡壳,运转龟速……

身上酸痛像是被重物碾过一般……

苏蓝动了动腿,痛,美人修长有力的腿压在她腿侧,占定不退。

她不置信的瞪了瞪眼,努力的看了又看低头笑的毛骨悚然的安大人。

绝对不是幻觉……

Shock!电闪雷鸣!

她这是把安南……睡……了?把薇音里众人觊觎不已天神一般心思腹黑的安大人……睡……了……

苏蓝目瞪口呆的僵化,石化,再风化……

姑娘风中凌乱,思维化为齑粉。

安大人,你直说了吧,这是幻觉,这是误会,这是意外,什么都行……昨晚怎么就这样了……

可惜,美男眼珠一转,手已经直直搂在她光裸的胸前,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僵如木头,浑身一激灵……

“乖,把婚结了吧。我得对你负责。”

白尾巴狼伸了尾巴搅住兔子,爪子揉来揉去,大有开刀用餐的架势。

“你看我们都这样了……”

苏姑娘倒吸一口气,心跳骤停……

头痛……有上千只上万只针在脑袋里戳,直如万箭齐发……

安大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清晰,都很正经,可是为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想晕过去?

苏姑娘沮丧,扶住半边头哀唤,“天……”

安美人镇定的一手托住她的腰不放,大有看你怎么说的趋势。

“我是第一次,你放心。”美男说,眨眨眼。

苏蓝有滴汗的冲动。

然后突然一冷,被子不翼而飞,苏姑娘惊叫一声蜷紧,美男眼中灼热一闪,盯着床单上的痕迹无比淡定,接着续道,“最后,你也是第一次。”

苏蓝被囧的无话可说。拉住一角被子死死遮住胸腹,努力不去看床单上的证据。

安大人说话总有深意。

我号称风靡万千少女少妇多金玉树临风辰星老总,你睡了我的初夜,怎么着要负责吧?

再说,身为一个响当当的男人,碰了心仪的姑娘,怎么能不负责?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不存在将来吵架翻帐说阅女(男)无数。

我们都是纯洁滴人,纯洁滴人从来不做像一夜情这么冲动不负责的事。

综上,结果当然是结婚。

“你怎么……”说不出的懊恼,苏蓝无比沮丧幽怨。这么无耻。这话她说不出口。

“你又没拒绝。”安美人脸色淡定,“况且后来还主动了。”

“换谁对着喜欢的人都受不了。”

安美人说得理直气壮。

“我……”苏蓝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嫩。怎么会这样?昨晚上……

她执拗的埋头伏在被窝里,死也不肯再出来面对笑意餍足的男人。

“乖,出来,当心闷坏了。”白尾巴狼好言相劝,嘴角的笑意扎眼。

“你……”苏姑娘词穷无语,颤声悲愤。

“不用害羞了……”美人的声音很镇定,“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去死!”兔子急了,隔着被子伸腿狠狠的踢了一下笑得欢的男人,“你一早就安了这份心思对不对?!”

不安这份心思才奇怪了。白萝卜腿晃得安美人一阵心跳加速,缓了好久才镇定下来。

“我说真的。”白尾巴狼神色认真,带着诚恳的期盼,“苏蓝,我们关系名正言顺。我要娶你。”

苏蓝缩在被子里没动,沉默泛延开来。她还没打算过那么快结婚。交往是一回事,结婚感觉还是应该慢慢来的。

忽而门外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安妈妈的声音清晰无比,平地一声惊雷,炸的苏姑娘恍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蹦了起来。

“安南,安南,你这臭小子!都日上三竿了,你在里面干什么!”

苏蓝脸色惊惶,裹着被子手忙脚乱的找衣服……

“咳……”安大人很镇定,慢条斯理的穿衣,快速的整理好,“你还是躺着吧,身上应该还痛着……”

“安南!”苏蓝捡起一件外套,脸上青白交加,怒火骇人。

“乖。”安大人俯身伏了上来,苏蓝措手不及被直直摁到,白尾巴狼清浅的在她额上啄了一下,眼中笑意温软,“我会和妈妈解释清楚。”

解释?苏姑娘内牛满面的捂脸,你这厮不安好心,你会解释什么?

“拜托,你什么都不要解释!”

她急急忙忙起身,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极欲找个地方躲起来,安大人拉住想逃避的女人,笑的很是欠扁,“那怎么能行,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安南!”

门外安妈妈停歇一刻没见开门,间歇性又发作起来,“混小子!再不起来,老妈就进来了!”

钥匙搅动锁门的声音响起,苏蓝又如惊弓之鸟,拼了吃奶的力气要掰开安南的手,安boss打定主意,由着那姑娘哼哼哧哧就是扯不开。

咔嚓,门开了……苏姑娘绝望的僵住……

安妈妈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看屋里两个瞎折腾的娃。

裹着薄被的苏姑娘石化。

“你个臭小子!”

安妈妈化作执法大妈冲了上来,扯住自己儿子劈头一阵大骂,“谁让你这样糟蹋人家姑娘的!”

“从小我怎么教你的!男人要有责任要有担当,你把苏蓝当什么了!”

安妈妈眼神堪比高压电,眼中色彩激烈碰撞,也不知道到底是愤怒还是激动。事实上,昨晚两个人回来的事,司机大叔报告的一清二楚,安妈妈安的心思路人皆知。

“你给我明天就带着苏蓝去民政局,后天办结婚宴!”

“没意见。”安南咧唇一笑,惟命是从的模样做的到位。

震撼!

苏姑娘目瞪口呆。

“安伯母,那个……”她磕磕巴巴,震慑于安妈妈的彪悍,“你误会了……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安妈妈突然眼神堪比X光迅速扫了一眼她脖子上,肩膀上的惊艳痕迹,再伸手彪悍的揪了儿子的头推到床边,床单上赫然证据凿凿,“都这样了,还没什么?!”

破抹布一般扔了自己儿子,安夫人眼神灼灼,风般扑了过来,拉住完全没有反应能力的姑娘竹筒倒豆子一样追问,“你怕安南不负责?”

“还是安南对你不够好?安南不够帅气?不要怕,伯母给你做主!”

“婚纱照是要田园风,别墅风,还是海上风?婚宴是传统流水宴,酒店?蜜月是欧洲,美国,加拿大?”

……

风中凌乱的姑娘彻底的悲剧……

就知道,安南不是省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