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像是猛然被浇了一壶冷水,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怎么,怕了?”莫南爵冷睨她一眼,直起的颀长身躯越发将车内的空间显得逼仄。
童染视线从他手里银灰色的枪支移上去,这才发现,男人今天左耳上有一颗银白色的钻石耳钉,在昏暗的橙黄色顶灯下,越发透出闪耀的光芒。
……
“莫南爵,我觉得你如果在左耳戴个耳钉会很好看。”
“滚。”
“我说真的,最好是银白色,反正你有钱,那就钻石的那种……”
“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嘴堵上。”
……
这是某一天晚上,她同他开玩笑说的话。
那晚她上网时看到好几款耳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很适合他。
这男人,邪魅和清冷并存,这样的点缀,更显出尊贵的气质。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戴了……
偏偏要在这样的时候,让她看到。
“怎么,这种时候你还在走神?!”
莫南爵见她又是一副眼神游离的模样,伸出手用力握住她的肩头,五指收拢,仿佛要将她的肩骨生生捏碎,“童染,你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她精致的五官随着他的发力而皱起,“好疼——”
“你还知道疼?!”
光~裸的身体被他衬衫纽扣冰冷的贴着,童染羞愤的咬着牙,“莫南爵,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莫南爵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说出来的话,仿佛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童染,看来,你当真是不怕死。”
说着,男人猝然松开手。
她被握起的身体重重的摔回坐垫上。
下一瞬,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她光洁的额头。
枪膛里,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冰冷而又沉重的触感,让童染忍不住叫出声来,“啊——”
“你喊什么?”男人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指尖扣在扳机上,“你刚才不是叫我直接杀了你吗?”
童染紧闭着眼睛,好久之后才敢睁开,透过银灰色的枪支,她对上他的眼,“我无数次叫你放了我,你为什么就是不放?”
“我说过,在我玩腻你之前,我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把我的衣服给我。”
“做什么?”
“你不是要杀我吗?”童染双腿并的很紧,哪怕她再大胆,心还是怦怦直跳,“我不想这幅样子死去。”
“你穿没穿衣服,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
“……”这种时候,他的嘴里还是没有一句好话!
“你就当是我最后求你的一件事情,”童染依旧坚持,“把……我的衣服给我。”
如果他真的动了手,她不希望自己是这样光~裸羞耻的姿势闭上眼睛的……
“一件换一件,你先告诉我,你胸前的这齿痕,是谁咬出来的。”男人依旧紧咬着这个话题。
他光是想到那副场景,就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没有人咬出来的!”
“什么叫没有人咬的?难不成还是鬼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