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啊啊啊!”
童染尖叫几声,可莫南爵已经放开了手,她手里已经拉开的弓收不回,利箭犹如风一般的疾射出去——
咻!
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嗷叫声,童染猛然放下手,莫南爵接住她手里的弓箭,他勾起抹笑,“你成功了。”
童染白他一眼,这种看似简单的事情,要真的做起来却远比看起来复杂,“我差点吓死了。”
“怕什么,”莫南爵拉住她的手,“走,去看看你打中了什么。”
童染跟在他身后,纠正道,“应该说是射·中。”
“你一个女人射什么射。”
“……”
二人走到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莫南爵抬手将树枝拨开,这才发现,地上的躺着的,竟然又是那只被她放走的兔子!
童染一阵晕眩,这也太巧了吧?
“瞧,”莫南爵蹲下身,以同样的姿势将兔耳朵拎起来,男人薄唇勾起意味声长的笑,“你看,我之前只是射中了它的腿,它尚且还能活命,你这一箭正中心脏,它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童染瞪大了眼睛,他说的没错,这只兔子确实已经死了。
而且是她杀的……
“怎么,伤心了?”莫南爵挑下眉,将兔子递给她,“自己打的东西,自己拿着。”
童染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接了过来。
男人站起身,擦着她的肩膀朝前走去,同她背对的时候,莫南爵突然开口,他微眯起眼睛看向天空,话中带话,“你如此珍惜它,可是到头来,它终究是要死在你手上。”
童染低头看着手里已经死去的兔子,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她看了一会儿后转过身来,“你说的对。”
男人收回视线,眼底的阴霾已经被掩埋,“什么?”
“它既然跑出来了,就该做好被射·杀的准备,”童染抬起头同他对视,“我不该放它走,只会让它死的更加痛苦。”
她小脸沉浸在莫名的哀戚中,倒也不是因为死了一只兔子,童染只觉得胸口处闷闷的,说不出来的紧绷感,好像什么东西即将要爆发。
莫南爵见状走过去搂住她,他低下去,脸颊贴下她的额头,“真的伤心了?”
“没,”童染摇摇头,被他抱着就觉得舒服很多,“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我奖励你干嘛?”童染知道他又起了那种念头,忙伸手推开他,“我们该下山了,都快天黑了。”
莫南爵又挨过来揽住她,“对,下山,天黑好办事。”
“谁跟你办事!”
“你。”
“我才不要!”
“我都已经教你怎么射了。”
……
二人在山上也没多逗留,莫南爵像是很熟悉路,领着童染从另一条小路下了山。
她手里还是拎着那只兔子,一直没松开,下山后走了一段路还没望见尽头,童染累的弯下腰,一手撑住膝盖,“我,我不行了。”
“累了?”
“我才你没那么好的体力。”童染瞥他一眼,见他竟然面色如常,丝毫不见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