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夫人说的奇怪,我担心你而陪着你,怎的算是跟踪?”
“担心我?拉倒吧。别把跟踪说的多么伟大似的。”艾儿心里微微一甜,担想到莫愁说的话,又分外生气起来,于是满脸堆笑的说到:“诶,我的夫君大人啊,你从什么时候就‘陪’着我的啊?”
“在你出府之后啊。”他说着就把艾儿一拉入怀,伸手将她手里的彩色马鞭捞起:“夫人出门就是买这个吗?看你买了一堆东西,似乎夫人最近要打算练习骑马吗?你什么时候对骑马感兴趣了?”
“呃……你懂什么,我是打算练习下骑术。”艾儿把马鞭子拽了回来。谁说我是要骑马,我是要骑你!
“真看不出,一个不会骑马的人,竟有心劲想要练骑术。”宫主说完就将艾儿往怀里一搂说到:“那小女孩你不必担心,红裳去了,定能救的,也会把她送到她爹娘跟前的,咱们就回去吧。”
“哎,等等。”艾儿知道这是他要带她飞走,忙说到:“我这还丢了个人呢,你既然陪着,总知道他在哪儿吧?”
“我是陪着夫人你的,一个胖子与我何干?”
“喂,那胖子可是我朋友。你怎么不说帮我找找啊?”
“朋友?帮你找?你不是都让那姓楼的去帮你把他找出来了,为什么不去再找他帮你把人给再寻出来呢?”那温情的话里明显的带出了一丝怒。
“那不是以为你不在的嘛,而且红裳都说了你属于黑道,他们是白道,黑白两道不是不两立的嘛,我还不是怕你为难,赶巧遇上他了,不用白不用不是?怎么?难道是……你,吃,醋,了?”艾儿说着,故意伸手在那白色的衣裳上用指在胸膛的位置画圈圈,而脸冲着那白色的面纱一边笑着一边得意地眨眼。
“吃醋?夫人觉得可能吗?”那身子一顿,他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不屑。
“可不可能的只有你清楚。其实我知不知道不要紧,关键是您自己要知道,千万别去骗自己,骗的自己到最后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对不?”艾儿说着手就往他的面纱上摸去。
“夫人说的,我自当理会,不过我也提醒你,宫规的第三条不要忘记!”
艾儿一听这话,刚摸上了面纱的手,只好忿忿地缩了回来:“你狠,我不过想看看你出门带面具没,至于吗?他们都是些无辜的人,真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狠?要不是因为看到你带着面具的样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跟那家伙一样是个阴阳脸。”
“你说什么?谁阴阳脸?”宫主忽就有些激动了起来,连艾儿都感觉到那搂着自己的胳膊都变地紧了起来。
“喂,干嘛那么激动,你又不是。”艾儿嘴巴上说着,心里想起那崖下野人说过的不可以提起他,但他又明显是清楚地宫里的事的。他到底是谁啊?
“说,你说的人是谁?”那口气里的冷分明让艾儿意识到自己太不长心眼了。
“我,我说的那人,你不认识的。他,他叫钟馗,是我那个世界里的人,不是这里的……”艾儿随口胡说着,阴阳脸只听过没见过,若不是看到野人那样子,她是根本不相信这脸的存在,在她意识里,也就是一半晒了太阳一半没晒的,而钟馗也不过是随口说的,反正是个黑鬼,说出来他也不认识不是?
“钟馗?”他喃喃着这个名字,艾儿感觉到隔着傻有如利刃般的目光注视着她:“你那个世界的?你那个世界里有这样长相的吗?”
“有啊,我们那个世界什么样的都有,有那种生下来就浑身透明的玻璃娃娃,还有那种连体的双胞胎……”
“那阴阳脸吓人吗?”
“说吓也不吓啊,如果你想当阴阳脸,改天我给你做个新的面具遮一半脸晒太阳去,也就出来了,诶,我说,你天天带着面具,有没有面具取下来后脸上有一个面具的白印子啊?”艾儿赶紧的岔开话题,她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很显然这个问题宫主没心思回答。
“不说拉倒。”
“我们回去吧!”宫主似乎只想带她走。
“别急,先去帮我把胖子找到。”
“那胖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宫主的声音里藏着什么。
“对啊,很重要,我说该不是你把他给我藏起来了吧?”
“我藏他做什么?若是不喜,杀之就是,藏?没兴趣!而你最好记得你的身份,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那么亲近算什么?”
“亲近?好象我现在和你才叫亲近吧?”都被他搂到怀里这才叫亲近的嘛。“那你说我们两个算什么?”
“难道你忘了?你是我的夫人啊。”说着他的手摸上了她的发,那动作就真好似一个丈夫在爱抚着自己的老婆。
“对啊,我可是你的夫人,有名无实的!”艾儿说着一笑。“他,对我可是很重要的啊!”艾儿坏坏地说着,她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映。可她反映还没看到,就听见了赢胖子的声音。
“瓜女子,你在歪组啥咧?”(你在那做啥呢?)
艾儿一听,连忙推了宫主一把,朝赢胖子奔过去,以相当快的速度对胖子说到:“帮个忙,请装做对我很爱慕的样子。”然后手往赢胖子的胳膊上一圈,用甜腻腻地声音说到:“赢哥,你跑哪里去了?叫人家好找。”
赢胖子一愣,脸上挂笑,刚要说话。就听见宫主的声音:“夫人,若是你要演戏也需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啊。”
情况?艾儿一愣,马上打量了下胖子,穿的干净华丽,很有帝王那种气质,虽然胖,但是也算是个仪表堂堂地人啊。
“看他后面!”宫主继续提醒着。
艾儿一听,立马把赢胖子转了个,背后也很好啊,虎背熊腰的没什么啊。
“瓜女子,他丝叫你看她!”赢胖子朝边一步,指着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说到。
艾儿这才看到一个身材热辣容貌相当漂亮的女人正眯着眼看她。
“那个,这个是哪个?”艾儿朝胖子靠近:“你不会告诉我她是花木兰之类的吧?”
“不丝,那花木兰满头都丝方便面,咋那丝她!”
“方便面?哦,你是说烫了头发嘛,难道她是李师师?”
“不丝,她不丝和额一起的,她就丝额刚买哈地!”(她就是我刚买下的)
“啊?你还买了个人?”艾儿看着那女人说到:“你,你叫啥?”
那女人眯着个眼,似乎是对着艾儿欠了下身,“夫人啊,我叫玉女,这位大爷刚才买下了我,从今往后我就是大爷的保镖了。”
“玉女?保镖?”艾儿只觉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问向身边的胖子:“你,咋回丝?”她都说起陕西话了。
“额看那边有好些吃的就过去咧,结果就看到这个女娃娃被个老头拿鞭子打,额就说了两句,那老头不理额,额就掏了钱给他,说就波(别)打了,结果那老头把这女娃往额怀里一塞就走咧。额问这女娃咋回丝,她就说从此是额的人咧,可额不同意,她就说她可以当额的保镖。额就带她来咧。”
“我没听错吧?她都被人打还能当保镖?”艾儿忽然觉得这皇帝的脑子该不是玩游戏给玩残了?
“夫人,老爷没骗你,我的确可以当保镖,那老头是债主,我没钱还他,只好把自己卖给他当奴婢,可那老头的儿子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气就把他儿子给打伤了,他就拿鞭子抽我,说我不还钱还敢打主子。结果老爷好心出钱帮我还了债,那老头也不好说什么,就把我丢下了,但是这样一来,老爷就是我的债主,我只好给他当奴婢了,可他不干。我就想到我可以给他当保镖。夫人!请相信玉女吧,我的武功可不差的。”那丫头说的是一脸真诚,就是那眼吧,眯着归眯着可艾儿怎么都觉得没看着自己,不知道是瞅着哪里。
“你叫玉女?这名字咋那么别扭啊。”
“老爷起的。”那丫头一笑,手指了胖子。
艾儿一听看向赢胖子:“你咋能起这名啊,多不纯良啊。”然后又和那丫头说到:“那姑娘你原来叫什么?”
“我**丽。”她的嘴角浮现了笑容。
艾儿安静了一秒后同情的看了一眼胖子说到:“算了,你还是叫玉女吧,实在不行,叫玛丽都行!”看到这个身材热辣的女人,艾儿明白赢胖子为什么给她改名了。他一定是觉得喊她春丽那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个顶着***穿着旗袍露着大腿的样子,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个刺激。玉女这个词对现代人来说同样猥琐但是对于胖子来说那就是干净的。其实,叫玛丽多好啊,专心顶蘑菇就是了。
“那玉女随夫人意思。夫人和老爷现在是去哪?”那丫头刚说问完,就一脸凝重的看向宫主的位置,喃喃到:“奇怪,怎么有杀气?”
艾儿一乐,看向宫主:“怎么?动杀心了?”
“将我的夫人当做别家之人,这般没眼色的下人还不如死了的好。”宫主说着袖子一卷就朝那丫头甩了过去。
“闪开!”只听那丫头一边叫,一边就推开了胖子,然后向边上一跃,在艾儿面前的地上赫然就插着三把像簪子一样的东西。
“哇,小李飞刀!”艾儿感叹完,就欲蹲下去拿。
“别动!”
“别动!”
宫主和那丫头的声音一起响起,把艾儿吓了一跳:“喊什么啊,吓人呐,不动就不动呗。”
宫主哼了一声,但见他袖子一卷,那地上三个簪子就没了。艾儿揉揉眼,感叹这功夫也忒神奇了。
“看你这丫头还算没什么坏心,你就跟着那胖子伺候吧。”宫主就是宫主,现在说话完全就跟他是领导一样:“你们寻个地方住下吧,我自会派人找你们的,我还有事,先带夫人离去了。”宫主说完就对艾儿伸了手。
艾儿明白那是叫她过去,闪人。
“飒,胖子是我的朋友,能不能带他一起回去?”艾儿把手放在宫主的掌心,撅着嘴撒起娇来。
“你当真要他们也去行馆?”
艾儿使劲的点头。
“那随你,但是我现在只带的了你走,一会我叫人来接他们吧。”宫主说完,朝那丫头说到,“陪着你的主人就在此处游玩,很快会有人带你们去行馆的。”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将艾儿一带入怀,抱起,就跳纵而去。
“好功夫!”那丫头的双眼从为眯变的睁大,忽就赞叹起来。
赢胖子看着远去的影子嘟囔着:“歪就是小强说地那个叶啥子城?牛屁烘烘的。哎呀,那女子叫啥,额不知道啊!”
艾儿正闭目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忽就被一抛丢到了床上。这才注意到不仅到了行馆还回了房。
“喂,什么态度啊?”艾儿抱怨着,更有些可惜那被抱着的感觉和香味。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有些意识下的东西一样会惋惜着。
原来人总是会贪恋的。
“什么态度?”宫主说着,一甩纱帽,那眼那唇就在艾儿的面前。
“靠,你带着面具还威胁我不许摘!”
“当然不能摘,带此面具的,天下独我一人!”宫主的话语相当具备气势。
切,将来我也做一个自己带!叫你臭屁!艾儿腹黑着,翻了个白眼。
他看到艾儿的白眼,忽的就嘴角一笑:“夫人中午的时候不是问我,是否对你有兴趣吗?”
“什么叫问你,不是你自己说对我没兴趣的嘛,怎么?决定承认了?”
“夫人啊,好象你和我打赌要我三个月里爱上你,你怎么有心情在我跟前和别的男人这般勾搭?一个楼少爷还不够吗?难道是夫人,已经知道我是不会爱上你,所以就打算用激将法让我看你和别人亲热,而后逼我出手来证明爱你,是吗?”
“茄,别什么激将法不激将法的,反正赌约是三个月,我急什么。我只不过确实喜欢那胖子嘛,你不知道,他实在是太可爱了,我给你讲啊……”艾儿正要给他讲讲胖子是多好玩的一个人,结果就看到宫主的粉唇里露出了小白牙,跟星星似的闪了一下,然后宫主就一下子到了她的跟前,将她一推,再把她两手一抓,一下子按倒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艾儿睁大眼睛询问着。
那宫主一笑,直接就开始亲吻起艾儿的唇来。艾儿迅速的摆头,抬腿,使劲踹了一脚。换来宫主松开她向后一退。
“死变态!说好不带这个的!”
“不带?中午的时候不是夫人你勾引我的吗?我自然要满足夫人才是!”宫主说着就扑过来!
“飒,你给我等一下!”艾儿大喝一声,看着宫主顿住的身形,忙看了看周围,在地上看到她买的鞭子,连忙跳下床,捞起一根来扯了扯,然后对着宫主说到:“飒,等我一下,就一下!”然后飞快的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宫主本是带着些狰狞神色的,可是随着艾儿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个亵衣,还把亵衣打开将两个衣角在腰间一系。那腰腹处的肚脐在裹裤边缘随处可见也就罢了,那敞开的亵衣将里面那抹缠胸的布就这么露着,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陡然就变了。
艾儿手扯着裹裤有些犹豫,脱还是不脱呢?穿着吧,好象没感觉,可脱了吧,她做不到。忽然想起剪刀,就冲着宫主说到:“剪刀,剪刀!”
宫主一愣,很听话的走到一边把剪刀拿了递给了艾儿,然后艾儿就窜上了床,放下了帐子:“你先转过去,别回头。等下好了,我喊你!”艾儿说完就窝在了放下的帐子里。
帐子是宝蓝色的,基本是遮挡了艾儿,隐约只剩轮廓,可是他还是转了身子,将背给了她。反正她是逃不去的,他也想知道这丫头又要玩什么花样。
过了一小会,就听见床上的人深吸一口气之后,用冷冷地略带气势般地声音说到:“飒,还不为我拉开帐子!”
他忽然就抖了一下,一种感觉像是从心底里流了出来。不,不是流出来,是如潮水般奔涌着。他的呼吸瞬间就变的急促起来,他面具下的眸里似乎燃烧了什么。在这急促的呼吸里他缓缓地转了身,然后似是腿上挂了千斤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帐子走去,就连那伸出去拉帐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手指入了帐子,抓了帐帘,在微微地颤抖里竟似是没有打开的勇气。
“恩?”帐子里一声似是威严的不满,那冷而不悦的声音,立刻让他一抖,那扯着帐子的手便猛的加了力。
帐子在他一掀之下被拉开,他用那不能相信的眼神看着他眼前的一切。
这,怎么会?
一张红唇里依着一根黑色的鞭子,一个冷冷的不屑的声音在对着他的眸说到:“飒,还不给本女王跪下?今天就让本女王来好好调教调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