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徒家不愧为这洛阳最大的大户人家,就连一个别院也整治得如此清幽雅致。
虽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精致无比。
房间的右上角位置安置了一张案台,案台上平摊着几本字帖,笔墨纸砚一一俱全。
宣纸铺陈在上,似在等候着写字之人的只言片语。
两面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别有一番诗情画意;角落里两盆冬青傲然挺立,清新洁爽。
房间格局很大,用一排大书架将之一分为二,内设有内阁,由小门进去。
隐隐约约中,紫苜微微蹙眉,她似乎是听到了水声......
登堂入室已是不对,她再进入内室,更是与礼不合,紫苜有些踌躇。
直到水花声越来越大,令人无法再忽视。
这水声分明就是从内室中传出来的,而里面的人似乎是想诱惑她进去般,水声一直不曾停歇。
嗯?她终于忍耐不住,绕过高大的书架转身走入内室。
而一进门,她便知道她错了——
“啊——”她一声惊呼,立即背过身去,可还是稍嫌晚了。
她还是瞧见了——
半截白玉般肌理的胸膛,泼墨似的黑发尽数飘散于水面之上,看上去仿佛一种极致的魅惑。
劲瘦有力的身躯在水中若隐若现。
紫苜蓦地涨红了脸颊,期期艾艾道,“你,你怎么......我......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呃,在洗澡......你先洗,,我出去等你好了!”
语毕,她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冲了出去,可好死不死的偏偏——或许是打水的下人不小心将水倒在了外头,而她则满脸燥红,心急反而到处出错。
又是一声惊呼,“啊!”湿滑的地面让她脚步一滑,整个人顿时站立不稳地向后倾倒而去。
控制不住自己向后倒去的身子,满以为会摔个四脚朝天的蠢样,她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不忍再看自己的惨状,悲哀地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好一会儿。咦?怎么不痛?
不仅不痛,身边反倒是还传来了温热的气息,身上湿漉漉的,衣衫湿滑地黏在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