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徐市长,请问您跟米莉小姐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徐宸轩:“我随米莉的意思,米莉是想先顾着事业。”
徐宸轩一席话,伤了两个女人得心,米莉此刻也坐在电视前看着消息,黯然的流着泪。陈莫转身进房间,淋着凉水,春到夏总有那么一个过程,可是你对我的爱,和离去,是那么的直接,连一个喘息的空间也没有,我不晓,在你心里,是不是我从来就没有位置,或许以前也是玩玩而已,怪谁?要怪就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徐宸轩的存在一直提醒着她,自己曾经傻过。
洗完澡出来,刚躺到床上,陈子寒就抱着自己得枕头过来了。陈莫移了移自己的身体,示意他上来,陈子寒躺在陈莫身边,陈莫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入睡。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在感情的世界里,不是爱的深的那个输了,而是先放开的那个,是赢家,输合赢,这本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赌局,而某些人,却因此赌上自己的一生,乃至全世界。
五月的最后一天,亦是周末的开始,陈莫开车回家,到楼下的时候看见徐宸轩的车子,徐杰和米莉坐在车里,陈莫想到徐宸轩在楼上,就发了疯一样的想往楼上冲,米莉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徐杰也出来了,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陈莫、给宸轩和孩子一点相处空间吧!毕竟,他们俩是父子。”米莉说着,陈莫想甩开他的手,这一次,她倒是拉的很紧,陈莫嘲讽的笑了笑。
“父亲?说的真好笑,陈子寒病的要死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他父亲?陈子寒没人带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是他父亲?他外甥欺负陈子寒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父亲?”
“那是因为你没有告诉他。”陈莫话还没有说完,米莉就抢了过去,陈莫轻微摇了摇头,笑意更浓了。
“138”陈莫报出一个号码,徐杰不明白的拿起电话拨出来,当他在手机输完六个数的时候,手机上赫然出现陈莫两个字,他的号码他们先前都有的。徐杰颤抖的拿着手机。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这表明什么?说明她的号码一直没换,这些年他在徐宸轩身边。他的号码换了不少,米莉另一只手拿过徐杰的手机,看了屏幕上的两个字,也愣了,诧异的瞪大眼睛望着她,自觉的放开了她的手。她的号码一直没换,相反的一直换号码的是徐宸轩,不是她的联系他,而是她在等,等了四年之后,徐宸轩已经成了自己的未婚夫了,这是什么概念?她怎么可以就这样面无表情的面的着他们?陈莫你怎么可以这么坚强,如果此刻你哭着喊着说:你狠我,要我还你的男人,那么我想我应该会好受一点,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平静?会这么淡然的去对待这件事?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去哭着喊着说恨他们,她会平平静静的对待这件事,然后看着他们自责,看着他们心里不舒服,她就会好过。
“对不起。”米莉背对着陈莫,听到的时候陈莫脚步停了一下,后来倒是淡然一笑,说了句。
“我不接受。”她凭什么接受?她不做作,不会演戏、对于伤害她的人。她做不到像别人那样、嘴里一套,心里一套,原谅就是原谅,不原谅也没有必要委屈了自己,他们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凭什么去假惺惺的原谅别人?当初他们又是怎么对待她的?有想过她的感受吗?道歉?道歉就能解决么?如果对不起能解决问题,还要法律干嘛?
她带着陈子寒是怎么过来的?他们知晓么?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么?她失去的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回来了么?真是太天真了,徐杰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涩涩的,抬起头望天。
看着电梯的数字,10、9、8、7、感觉像是当初他的心情,一点一点一点点的碎,电梯门开了,徐宸轩也出现了,就站在里面,还真是“缘分不浅”啊!可以用这个词么?不、不可以,她要往上走,他是往下来,所以注定两人只是孽缘。
徐宸轩看见陈莫的第一反应就是,她知道他去看了小寒,回去会不会说小寒?
“几点了?你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小寒还没有吃饭?”徐宸轩一开口就是质问,陈莫当时火就大了,似乎每一次,他都是在问自己到底配不配做一个母亲,可是他有想过他自己么?
“我不是你,坐着都有人送钱过来,我要想养活我们娘俩,就必须去工作,徐宸轩,你活着的世界条件太优越,有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平凡人来说,那就是致命的,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是我们的一切,必须靠自己的双手拿回来。”陈莫很有耐心的跟他说着,这是两人四年后见面的第一次,她知晓有些东西,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徐宸轩对于她这般冷静甚是气愤,难道他现在连生气也不行了么?也不会了么?“不就是要钱么?难道我妈当初给你的钱少了么?让你连晚饭也不给孩子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给孩子树立了一个坏的榜样?”
“够了、徐宸轩,你以什么姿态来教训我”徐宸轩话还没说完,陈莫就受不了的打断他的话,每次他都是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来教训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不负责的哪一个?他凭什么说?有什么资格来说?到如今他还是不相信她,呵……男人,这真他妈的恶心。“对了,你不妨回去问问你妈,给了我多少钱。她用什么价码把你卖了,把你的感情卖了,你值多少钱,她会告诉你的。”说完陈莫走楼道上去了,尽管住十二楼塔也会走上去,人生这么长的路她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事走不过去的?再苦的痛,也比不上徐宸轩给她的致命的打击,她反抗么?不。她不会反抗,她会笑着看那些人如何后悔。无言才是致命的反击,陈子寒的存在足够让他们后悔了,如果说当初她为什么生下陈子寒?只能说他当时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会把陈子寒生下来受罪,也因为她当时爱惨了一个叫徐宸轩的男人,一个她愿意等待,愿意不顾一切去相信得男人,可是后来,他和米莉把她打入了谷底,而谷底她看见的全是茶糜花,开到尽头的茶糜花,白白的,看不见别的颜色,在她的家乡,白色是给人送葬的时候穿的,而现在她的眼前却只有白色,是不是她也应该埋葬什么了呢?或者说,即将要失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