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薇连忙摇头，“我那样冲撞了寒妃，我瞧她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的，迟早会来找我的碴。姐姐，与其留在宫里不知哪天被人害死，不如你行行好，助我出宫。”
王婳吃了一惊，想不到蔚薇有这想法。“这怎么行？”
“妹妹愚钝，不准哪天又被人用来对付姐姐，我自己命小，是死是活不要紧，可害了姐姐如何是好？”
王婳摇头苦笑：“妹妹，你好天真，皇宫就好似一座坟墓，入了，就再也出不去。就是侥幸出去，也是死人一个。女儿家的贞洁最重要，你的清白毁了，出去还怎么找婆家？又会有多少人在背后骂你？”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骂我，只要出去，我自有自已的出路。”
“你的出路？我们王家最重名节，怎么能允许一个失贞的女儿留在世上被人笑话？只怕你一出宫门，爹就派人要你的命！”
“爹不会这么狠吧？”蔚薇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比她父亲更没人性的人。
王婳不由好笑起来，不知是笑蔚薇的无知，还是笑她自己。“只要能维护王家的名声，牺牲一两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王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
蔚薇默然，从王婳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同的时代，却同样命运的女人。
兴许是同病相怜，兴许在冷酷的皇宫中，蔚薇在王婳身上找到一点亲人的藉慰，蔚薇对王婳渐渐有了好感。她捕捉到王婳脸上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怨色，低声问：“姐姐，你快乐吗？”
王婳一怔：“我自然快乐，你为何这样问？”
蔚薇垂下头，她想帮王婳，可，也是有心无力。“皇子对你好吗？”
王婳又愣了愣，淡淡的忧愁笼罩在眉间：“皇子他，对谁都一样好……”
但很快，王婳挥散不该有思愁，拉着蔚薇的手，恳恳嘱咐：“你要好好地侍奉皇上，要讨得皇上的欢喜，这样，我就能帮你在夔宫争取一个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