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替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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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佳人酒馆2

这时凤鸡等人看见一队人打外头冲了过来,个个手执棍棒。凤鸡当下赶紧展开双臂示意弟兄们不要靠近,同时,将重心移到门口的来人上。

里面天龙帮的人见到这些人,如同见到亲爹一般,个个欢呼起来。

凤鸡甩了一下压在额上的头发,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远处,十来个二中小弟已经被来人制服,个个动弹不得。而那个陈波似乎恢复了能量,正挨个踢打着他们。

凤鸡知道,依自己的能力,想闯出这间酒馆,也并非不可能,但是,就算他闯出去了,他的小弟怎么办?作为大哥,他又怎能舍他们而去?

想到这里,凤鸡大喝一声,虚晃一招,将围他的人逼退一步,然后飞快转身,超陈波扑了过去。

陈波领教过凤鸡的身手,知道这小子动作敏捷,而且下手狠,没等凤鸡赶到,自己便飞快地跳到人群的后面去了。

一个大汉拦住凤鸡的去路。

凤鸡冷声喝道:“这是我和他的个人恩怨,请你不要阻拦。”

大汉哈哈大笑:“小子,我看整个场子,就属你能打,好,佩服,来,让我来领教你几招。”说完,呼的一声,铁棍朝凤鸡迎面而来。

凤鸡低头闪过,还没等喘息,大汉第二棍又打了过来。

凤鸡举刀抵挡,砍刀应声掉在地上,铁棍打在他的肩膀上,登时疼得撕心裂肺,凤鸡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

大汉哈哈大笑,吩咐人将凤鸡按住。

这时,有人将老罗和老远带了过来,大汉冲他二人道:“老罗,知道我是谁吗?”

老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一会儿方惊道:“你……你是铁棍罗汉袁琨?”

大汉大声道:“不错,我就是袁琨。老罗,你这地盘从今天起归雄哥管了。”

“这个?”老罗迟疑道:“琨哥,这里是西哥罩着的。”话没说完,便听那老远赶紧小声说:“老罗,管他什么哥呢?眼下的事最要紧。”

袁琨将铁棍往地上猛地一捣,喝道:“怎么,不给我罗汉面子,是不是非要我们四大罗汉全到,你才肯服气?”说完一指场内其他人:“你看看,你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全是软蛋!老罗,你不答应可以,以后我来一次打你一次,我看陈小西能照顾你几时。”

话音刚落,忽听门外车声响动,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罗听到车声,心里狂喜,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往门口跑:“西哥,西哥!”

袁琨见状道:“哪里跑!”铁棍也随之跟了过去。

就在这铁棍眼看要打在老罗身上的时候,便听得“嗖”的一声,不知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直打在袁琨的手腕上,疼得他“哎呀”一声,铁棍“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袁琨的手腕被一把飞刀给割破了。

凤鸡见状不由暗暗叫好,抬头定睛看去,果然是陈小西带人冲了进来。

袁琨顾不得手疼,赶紧去捡起地上的铁棍,只见陈小西飞身上前,一脚将铁棍踏住,同时,另一脚腾空飞起,正踢中袁琨的下巴。

袁琨仰面倒地。

后面跟来的人蜂拥而上,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将天龙帮的人与袁琨带来的人全部制服。

“小小罗汉,竟敢在天王头上动土!”陈小西冷笑一声,将铁棍踢到一旁,吩咐手下将闹事的人拉倒跟前。

陈小西从袁琨、陈波等人挨个往后看,待看到凤鸡时,脸上不由一惊:“哦,是你,没想到你也跑来这里玩!”

接着,陈小西的手下兄弟们个个手执砍刀,指着天龙帮的人、袁琨带来的人以及凤鸡带来的人大声喝道:“都给我站好,一字排开老老实实地站着!”

陈小西问完只看了凤鸡一眼,没等他回答,便将目光转移到袁琨的身上,冷笑道:“哦?原来是铁棍罗汉,不用说是周雄派你来的了?”

袁琨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这时,老罗附到陈小西的耳朵边,小声将方才袁琨说要抢场子的事说了一遍。

陈小西听了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微笑着对袁琨说道:“有种!铁棍罗汉,你说得没错,广州不大,敢拦你的,肯定是少之又少。你来佳人阁消费,我陈小西欢迎,不过你若是来这里砸场子,这里是我陈小西的地盘,我不能不问,是不是?”

袁琨没料到陈小西会这么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将嘴巴紧闭,一声不吭。

陈小西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让人把陈波带过来:“你是谁,也是周雄的兄弟?”

陈波带着哭腔道:“西哥饶命,我是三中的陈波,请西哥看在雄哥的面子上,绕过我吧!”

“为什么要在我的地盘上闹事?”陈小西冷冷地问。

“西哥,这都是误会,其实呢,我是跟那小子有点过节,一时冲撞了西哥,西哥,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得吧!”陈波指了指凤鸡,乞求道。

“放了你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是不是周雄让你们来的?”陈小西眯了眯眼睛,冷笑地问。

“不是。”陈波脱口而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袁琨。

陈小西点了点头,“好,你可以走了。”

站在陈小西身边的一个长发小弟问道:“老大,那他们呢?”说着指了指凤鸡等人。

陈小西知道凤鸡是华胜的人,于是指着凤鸡道:“他是庆宁社的兄弟,他要留下,其他都可以走。”

肥龙几人异口同声的道:“谢谢西哥!”

凤鸡不知陈小西为何留下自己,但是也不过问。

陈小西先让兄弟们拖走袁琨,然后问凤鸡:“华胜知道你在这里吗?”

凤鸡摇了摇头。

陈小西又问:“那你知道这里是我的场子吗?”

凤鸡点了点头。

“妈的!”陈小西随手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既然知道是我的场子,那你怎么还在这里闹事啊?”

“为了兄弟!”凤鸡只是简单的说出这一句。

陈小西一时不知骂什么了,只好让他离开了。

日上三竿,金色的阳光洒落窗台,宿舍里汪烽还在床上和衣躺着一动不动。他面色苍白,神情木然,又是一夜辗转反侧,又是一夜失眠。

屋内烟雾缭绕,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多亏有赵市长送给他的这条香烟,才使他坐困愁城中借助它来减轻烦恼。他就像不幸溺入水中的人,总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几天,他一口气就抽掉了半条。汪烽一下子变得嗜烟如命。

门上不急不缓响起了有节奏的敲击声。随即一个亲切、平易近人的声音响起:

“小汪,小汪在家吗?……”

一听是赵市长的声音,汪烽连忙翻身坐起,他看了一眼扔得满地的烟头,及床头那一页未动的复习资料,明知自己蓬头垢面,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去打开了门。

赵宇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的情景及一地的烟头,赵宇心中暗喜,面上却有些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能一下子抽这么多烟,多伤身体?”

汪烽诚惶诚恐道:“赵市长,您怎么有空来啦?”

赵宇随口道:“哦,我正好路过,就忙里偷闲来看看你呀。小汪,复习得怎么样了?下个星期招聘工作就要正式开始了。看你这闭门不出的样子,一定是用功用得不错喽。”

汪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道:“我不想考了。”

赵宇颇为诧异道:“噢,为什么?”

汪烽嗫嚅道:“不为什么。还有,我想向您提出辞职。”

赵宇又是一怔,继而笑着追问道:“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呀?或者,对我有什么误会。没关系,说出来我听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汪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赵宇想了一会儿,恍然道:“年轻人,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是不是失恋啦?”

汪烽心里一跳,但仍是摇头不答,心道这恐怕比失恋还要痛苦百倍。

赵宇在屋里踱了几步,忽然转身回头,慢慢走向汪烽,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爱上朱丽了?”

汪烽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赵宇竟是如此地目光如炬、洞察秋毫,轻而易举地就点破了他的心事。

他怔怔地望着赵宇,心中大感愧疚。话不说不明,汪烽原本就觉得在赵宇与朱丽之间插上一脚而对不起赵宇,此时此刻愈发自忖自己如何就不知好歹,竟偷偷过河拆桥,居然暗地里打起了大恩人所喜欢的女人的主意,一时间手足无措,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赵宇窥察到了汪烽的心理活动,轻轻笑了一下,上前重重拍了拍汪烽的肩膀。他不仅不恼,反倒越发亲切温和地说道:“朱丽是个好女孩,如果你真的是爱上了她,就不要有那么多的顾忌,放心大胆地去追求她吧。”

汪烽目瞪口呆地望着赵宇,越发吃惊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茫然不解道:“赵市长,您不是和她……”

汪烽冒昧地直戳赵宇的隐私,想这下赵宇必定是恼羞成恼,大发雷霆。那么久久笼罩在他心头的疑团也就随之可以证实。

不料赵宇望着汪烽大度地笑了。他堂而皇之道:“小汪,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所以你说这话,我不会怪你……”

说完,紧蹙眉峰,面色沉下来,语重心长地又道:“实不相瞒,我的确非常看好这个女孩子。我不否认我跟她有一些私下的交往。这你自然是最为清楚不过。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灿烂明媚的春天。但我作为一个党员,一个人民的公仆,是决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腐化堕落行为的。小汪啊,即使是抛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在任何时候也是不能放松自己的。官场上明枪暗箭,让人防不胜防,可以说我是如履薄冰啊!在生活作风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导致我滚鞍落马,甚至招致灭顶之灾。所以说,就算是为了保我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我也不会离婚而铤而走险地去娶一个年龄上足以做我女儿的小女孩。再说,我不是那种生活不检点的人,你也知道我和你欧阳阿姨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这一点上海市民也是有目共睹。总而言之,我对朱丽只是长者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