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间岛铁骑
2383300000005

第5章 混淆是非

说到这里,筱田治策不动声色地阴笑了一下:“虽然,中国和韩国早划定以图们江为国界,但是,这条江有一条支流叫土门河,‘图们’、‘土门’其音相近,我们只称韩民以土门河为界,那么图们江北大片土地也可以划入间岛范围,只要算作韩国的领土,也就等于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了。”

听到这里,伊藤博文点点头。

斋藤季治郎又在地图上往西划可一圈:“夹皮沟一带区域,是山东马贼韩登举的势力范围,卑职试着和他接触过,尽管他拒绝见我们,但也不受清政府节制,我们可以称之为东亚独立国、世界之秘藏,也是可以划入朝鲜攮为己有的……”

“好,好!”伊藤博文的目光多了几分坚定,亮闪闪的,彷佛要冒出烟来,“早在日俄战争时,我就说过,长白山是东亚的阿尔卑斯!谁成为该山的主人,必然能控制东北亚。现在,这个日子就要来了。诸君!听我宣读内阁会议一号机密文件!”

三人肃立,同时站得如木桩一般。

“……间岛问题属于清韩两国多年之难题,一时尚难达到目的。先派遣得当官员前往该地,以不显眼之方法,逐渐确立我之地位是为上策……暂时取消发表间岛督务厅官制,派遣至该地的官吏应为统监府所属人员……”

听到这里,斋藤季治郎内心一阵狂喜,每根神经都绷得像上弦的箭。不仅仅因为又可以在他国发扬“帝国国威”了,更喜自己又要升官。果然不出所料,伊藤博文紧跟着就叫到他:“斋藤季治郎--”

“哈以!”

“我以大日本帝国韩国统监府最高长官身份,任命你为间岛派出所所长!筱田治策博士任总务课长,你们尽快把详细的方案报上来!”

“哈以!为大日本帝国,为天皇陛下效力!”斋藤季治郎便将早就深思熟虑过的计划托盘而出,“我们计划……”

“坐,坐下谈!”统监大人一高兴,对自己得力干将宽容了。

斋藤季治郎正襟危坐,继续他的侃侃而谈:“卑职认为,统监府派出所于交通不便之地而同时负有重任,其权限应该相应扩大。”

伊藤博文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可以给你们理事厅相同的权限。如果事态紧急时,我将派驻韩守备部队出兵。”

斋藤季治郎如打足了气的皮球,挺直了腰:“对于清国政府的设施,我们可以暂时不动尽量采取怀柔的方针……”

“但要随时应变,以间岛为韩国领土为前提来处理一切问题。”

斋藤季治郎明白长官的态度,停止了汇报。

筱田治策接着讲道:“关于间岛的开发,我们准备实行以下办法:开清津港;输入日本商品、输出中国谷物与矿物;修建轻便铁路沟通间岛与会宁的交通,逐渐扩建为广轨铁路;修建派出所的电线,并且在我统监府派出所地方建设街道……”

“嗯,计划是可行的,但是还不够明确坚定,要完善如下”伊藤博文不愧是日本帝国的能臣,多年从政经验使他异常老道,“要确定间岛是韩国的领土,朝鲜人绝对不可以服从清国的管辖与裁判;清国政府征收的一切租税,派出所统统不承认;清国政府发出的一切通令,派出所也不承认,他们委派的官吏,与当地普通韩民的身份相同,记住了吗?!”

两个下属立刻心领神会:“哈以!卑职明白!延吉就是第二个朝鲜,我们就是延吉的主人!”

伊藤博文终于露出笑容:“恩!斋藤君不要忘记,立即让派遣人员进行有关历史地理的研究、地质矿产调查、产业调查、掌管行政事务的人员调查,迅速组织派出所人员成立远征队!”

“哈以!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我等间岛派出所全员整装待发!”两人机械地蹦起,站得笔直。

“不!是立即出发!”伊藤博文纠正道,“目前,我国和罗刹(俄罗斯)正在秘密谈判,只要调兵遣将就会惊动俄方,有碍谈判进行。务必将所领人马暂时秘密集中在会宁,待密约一签定,马上动身!”

斋藤季治郎与筱田治策坚定作答:“誓为韩国新增一道!”

“不,为我大日本新添一州!”伊藤博文阴险一笑,在地图上划了个大圈,将朝鲜、延吉都圈在他的红笔之内了。

一批大汗淋漓的马,驮着一个大汗淋漓的汉子来到清国吉强军军营,从马上下来,就要往里边闯,被岗哨拦住了。

来人急着叫:“我是左营管带柏文蔚!”

哨兵虽不认识,但早听说过大名,敬礼之后陪着笑脸:“柏管带,天都快黑了,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难道和尚来做道士?!”柏文蔚喘着气说,“我从光霁峪来,有要事!”

“胡统领……有事……不,不见任何人……”

“扯淡,什么事比我的事还重要?”见他拉着大门拴,一脚蹬去,哨兵趔趄一下,随着门看倒了进去,柏文蔚不理他,径直跨过他的身子,进了院。

才跨第二步,“砰”的一声,不是哨兵的腿脚跘了他一下,让柏文蔚的身子歪着,那一粒子弹就使脑袋开花了,他就势倒地,飞速滚到门槛下,大叫着:“胡统领,我是柏文蔚!”

“什么白的,黑的,喂******什么?老子先喂你一颗子弹!”粗哑的声音吼叫着。

“为何开枪?”

“打扰老子喝酒?!”

“标下有重要军情报告!”

“滚起来,躲门槛下,算******什么男子汉?”

柏文蔚一个鲤鱼打挺,如青松一般直立在门外,敬个军礼:“报告统领--”

“哈,是你小子啊,快进来喝酒!”

柏文蔚一见他模样就禁声了:这胡殿甲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一双眼睛迷成两道缝,右手的枪才放下,左手端着的大碗还在往嘴里灌酒,胡须刺猬一般浓密,珠帘一般滴着酒,这种状态,枪法还那么准,令人佩服。

胡殿甲把自己喝了半碗的酒递过来:“老子叫你喝酒,你不赏脸?”

他知道这统领的脾气,也跑渴了,接过碗来一饮而尽,擦了下嘴,然后说:“统领,您不能逍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