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新兰心里当然也很想学毕老爹的轻功,可她又犹豫道:“毕老爹,谢谢您的厚爱,可我怕自己太笨,学不好你的武功。天底下学武的好苗子有很多,您还是再找找其他人吧。”
毕老爹诚恳道:“小兰姑娘,实话跟你说吧,我一直隐居在这里苟活着,就是为了想给自己找个传人,今天我终于发现自己已找到了。资质差点没关系,只要勤加苦练终会有成就的,我选你完全是看中你的心地,我知道你是永远不可能有邪心的,如果我的武功不慎被邪徒学得,会有更大的祸害的。小兰姑娘,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他话音中竟有了些恳求。
罗新兰终于被感动了,她主动跪下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毕老爹欣慰极了,扶起罗新兰,道:“好!小兰,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正式的关门弟子了。我的全名叫毕英显,我以前所在的门派叫‘自然门’,我们自然门原是武当派的一个分支,我的祖师爷从原来武当武功的基础上另辟蹊径独创了一种轻功功夫,轻功和传统的比武打斗的硬功夫不同,不仅可以跳得高跑得快,还能飞檐走壁、涉水如平地般的行动自如。但轻功练习起来可也更不易,它对练功者的意志力和忍耐力都有很大的考验,所以小兰,你在练习时必须做到不急不躁,心如止水。”
罗新兰道:“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专心认真的跟你学习的。”
师徒两人相互搀扶着又回到了山上。就这样,罗新兰拜了毕英显为师,跟他学起了新武艺。
上海。
自从罗新兰逃走后,田汉星把婷婷托给了黄妈照顾,又把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田子丹平日里放在修道院寄养,他自己就这么一个人简单的生活着,一心只盼着罗新兰快点回来和自己团聚。在一个休息日,他特意带着黄妈和婷婷一起去修道院看儿子,顺便出来散心。
修道院操场上,婷婷和里面其他同龄孩子一起放风筝玩着,田汉星抱着儿子和黄妈坐在边上的长椅上说着话,田汉星问道:“黄妈,婷婷在你那怎么样?还听话吗?”
黄妈道:“你放心吧,她在我这很好,很乖很懂事,看来以前小兰把她管教得很不错。”
听到罗新兰,田汉星心里又伤感起来,脸上露出黯淡的神情。黄妈也叹了口气,问道:“汉星,小兰最近有消息了吗?”
田汉星微微摇头,苦叹道:“情况还很不好。现在我家附近依旧有不少暗探监视着,看来顾顺天还不肯放过她。”
黄妈想了下,道:“汉星,有句话我说了可能你会难过,但我还是要说一下,如果顾顺天一直这么不肯放过小兰,小兰也没法回来找你,难道你就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吗?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黄妈。”田汉星打断黄妈,坚定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更相信小兰,我相信在不久之后她一定会很快回到我身边来的。”
黄妈道:“可汉星,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小兰真的回不来了,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田汉星仰天道:“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再相见的话,那我就一个人把孩子带大。我这一生除了小兰,已永远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了。”
黄妈听了也难受极了,苦叹道:“唉!希望老天爷真能眷恋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相聚过后,田汉星别了儿子,把黄妈和婷婷送回去后自己一个人回了家。田汉星到了家门口,只见一个陌生人拿着一个礼盒等在那里,那人看见他问道:“请问你是田汉星先生吗?”
田汉星点点头:“我就是,请问你是?”
那人道:“是这样的,我刚从杭州来到上海办事,有人托我把这个礼盒顺路带过来交给你。”他说着把礼盒递给田汉星。
田汉星接过看了看,问道:“请问这到底是什么人送我的?”
那人道:“他是一个看起来已很老的老人,我也不认识,我们只是在路上偶遇的。他问我是不是去上海,我回答了后他就把这东西给我了,求我帮忙把它带给你。好了,东西我已带到了,就告辞了。”他说完离开了。
田汉星进了房间打开礼盒,只见里面装的是一些核桃、茶叶等浙江一带的土特产,他随手翻了翻,突然在盒底发现了一个信封,他取出一看,信封上却没有署名。田汉星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看差点兴奋的几乎叫起来,原来信上的字迹正是罗新兰的。
罗新兰在信上把自己从逃出上海到拜毕英显为师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下,说明自己现在一切平安,等武功学成后就马上回来和田汉星团聚,要他照顾好他们的孩子,自已好好保重。
看完了信,田汉星终于如负重释的深深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顾家的情况却不尽如人意。顾天行死后,他遗孀楚颜再也不回来了;顾嘉慧被田汉星彻底拒绝后更是每天泡在酒吧里把自己灌醉得不省人事,还常常夜不归宿;杨金花则做起了吃斋念佛的素女人,偌大的顾家大宅里更显得冷清惨淡。顾顺天还在为他的家业操劳着,可他的健康状况也渐渐糟糕起来。
一天,顾府的家庭医生给顾顺天做了例行检查后,道:“顾先生,您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血压已越来越高了,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
旁边的杨金花急道:“那陈医生,就麻烦你快给顺天开点好药吧。”
陈医生道:“这个光吃药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依我的意思,顾先生现在不宜再过分操劳了,最好休养一段时间。”
“休养?”顾顺天苦叹道,“我有时间休养吗?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呢!”
陈医生道:“顾先生,作为一个医生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掂量了。”他说完留下一点药后告辞离去了。
杨金花扶着丈夫回到他书房,劝道:“顺天,要不你就听陈医生的吧。你现在这么把董事长和总经理都自己一个人干着真的太累了。你不是还有守成吗?就让他顶上来吧。”虽然她以前一直不待见并防着顾守成,可现在自己亲生儿子顾天行已离世了,她心疼丈夫也只能这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