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小布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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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正式对峙针锋相对(3)

而就在这前一天,8月31日,根据公布的数字模型,戈尔将在美国的总统选举中击败小布什。路易斯安那州业大学教授詹姆斯·热朗在美国政治科学协会年度会议上公布了这一结果,他说:“模型所预言的赢家身上显然有大量的一致性。”会议讨论的7块模型一致认为,戈尔将以相当大的优势获胜。6块模型预言副总统戈尔将获得52.8%至55.4%的选票,而第7块则认为他将获得60.3%。

数字模型研究人员提交了利用不同计算方法制定的模型。不过,所有的模型至少有两个共同因素:舆论和经济状况,许多模型把可变因素考虑在内,如总统选举年期间现任总统的受欢迎程度。国内生产总值以及衡量公众安乐感的“和平繁荣指数”。其他起作用的可变因素是选民中对变化的渴望。根据埃默里大学的阿兰·阿布拉莫维茨说:许多模型是根据这样的假设制定的。那就是总统选举的“基本上是就现任总统的业绩举行的全民公决”。

研究人员坚持认为,每块模型在预言结果方面的准确性几乎高达90%。研究人员们说,在以前的选举中,模型在预言结果以及候选人获胜幅度方面有相当大的准确性,误差率微不足道。果真如此吗?我们且拭目以待。

Δ小布什力挽颓势

反观小布什可就没戈尔那么好运了。9月4日,小布什在美国劳动节竞选大会上向竞选伙伴切尼低声耳语道:“那就是《纽约时报》的记者克莱默,他是个大混球。”切尼回答说,“是的,他是个大混球。”两人都没有发现身边的麦克风已经打开,麦克风将他们的对话传遍了全场。事发当时,克莱默就站在不远处的媒体区。小布什出言不逊是因为他对该记者在《纽约时报》发表的一系列对他的批评文章感到不满。克莱默在接受访问时则表示,他对小布什的言论感到遗憾。小布什的发言人表示,这项评论是小布什对竞选搭档的耳语,而不是一段公开的评论,戈尔选战阵营发言人表示,他们对所有新闻工作者都持最高的敬意,相信他们应该都是民主事业中的一分子。

克林顿总统的高级助手5日愉快地嘲笑了小布什在麦克风前辱骂记者的行为。他指着麦克风说:“麦克风开了吗?这些天你无论怎么小心都不过分。”克林顿的白宫办公厅主任约翰·波德斯是在白宫玫瑰园的活动中嘲笑小布什的。被波德斯的玩笑逗得大笑不已的克林顿不禁进一步发挥了一下。他对聚集在玫瑰园的记者们说:“我们喜欢你们所有人。”此前被问及克林顿是否曾这样骂过记者时,白宫发言人乔·洛克哈特停顿了一下说:“在麦克风前没有过。”

小布什与戈尔围绕竞选辩论的时间和地点问题发生了激烈争执,引起了舆论关注。9月6日,小布什再次表示他拒绝接受总统辩论委员会提出的在今年10月举行三场竞选辩论的建议,并坚持按自己提出的时间、地点与方式进行辩论。小布什提议,两党总统候选人于本月12日和下月3日分别在全国广播公司和有线电视新闻广播网的电视节目中心以接受采访的形式展开两场辩论,然后两人于10月17日再进行一场正式辩论。他说,他将于下周参加由全国广播公司的一位主持人在华盛顿主持的第一场辩论,希望戈尔也能参加。小布什还在一些州推出了电视广告,攻击戈尔不同意与其辩论是“言而无信”。

但戈尔明确表示,他不会同意小布什的这一要求,小布什在提出其他方案之前必须首先接受由总统辩论委员会主办的三场辩论。戈尔当天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与小布什进行辩论,但前提是不能用电视访谈或其他形式取代这三场正式辩论,接受总统竞选委员会的辩论方案是“尊重民主的起码条件”。

根据民主、共和两党人士组成的总统辩论委员会早些时候提出的方案,在11月7日举行总统选举前,小布什与戈尔两人于10月3日、11日和17日在马萨诸塞,北卡罗来纳和密苏里三个州进行三场辩论。这些辩论每场持续90分钟,在黄金时间由美国各大主要电视机构现场播出。戈尔很快接受了这一方案。小布什拒绝接受三场正式辩论的作法受到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今日美国》报和《洛杉矶时报》等美国主要大报的批评。

小布什之所以打破惯例,主要动机可能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是希望此举将选举的焦点再次从具体的政策问题转到个性,领导能力和信誉上来。若戈尔不接受提议,他就可以攻击戈尔说话不可信,因为戈尔承诺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同小布什进行辩论。

其二是,电视台论坛的方式比较适合他的风格。因为这种场合,不是特别正式,没有严格的程序,不太可能允许辩论者详细阐述具体的政策主张,更多的是考验反应能力。而总统辩论委员会主持的辩论有一个比较严格的程序,时间是90分钟,这正是戈尔的特长。小布什虽能言善辩,幽默风趣,但有时把门不牢会说出非常不合时宜的话来。而在电视辩论中哪怕冲口而出一句语误,都可能会对他的形象产生严重冲击。尽管戈尔言谈木讷,仪态僵硬,但却是一个公认的出色辩手,更何况他已在两届大选中受到了磨炼。凭借丰富的从政经验和对于具体政策细节的把握,戈尔在具体问题的论述会有一定的优势。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要求辩论能够有尽可能多的观众。

正当民意测验中显示戈尔的支持率远超过小布什的时候,小布什7日一语惊人:“我承认我是失败者。”小布什是在底特律竞选演讲的休息时间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出上述话语的。他说:“是的,我失败了。戈尔拥有一个强大的竞选组织,而我的也不弱。我现在已不存在幻想,也不知道选民们的最终选择会是什么。不过,我有信心,在接下来的辩论赛中,我们一定会赢的。”

据《纽约时报》记者透露,小布什为了赢取更多的选票可能会在最后阶段大幅度修改他的政治纲领。

对于小布什的讲话,戈尔竞选班子的发言人自然不会放过攻击的好机会:“小布什是美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花了1亿多美元角逐总统宝座,而中途又声称自己是失败者的候选人。”

6日以来,戈尔和小布什同时将竞选演讲的重点放到经济发展问题上来。戈尔的计划书长达190页,内容包括如何在2013年前还清国债,提高各个家庭的收入水平,将贫困人数减至最低以及让绝大部分的适龄青年上大学等问题。共和党则对戈尔的经济政策进行攻击,认为这样的发展已超过美国经济发展的承受能力,只会令政府的财政赤字增加。

小布什在其演讲中重点提出要减免税收,但戈尔认为这样只有利于富人,对于中产阶级没有保障作用。同时,小布什在7日的演讲中再次攻击克林顿和戈尔政府忽视军队建设,导致军心涣散,他说:“我将大力加强美国的军事力量以保证和平。”

由路透社和佐格比民意测验所联合进行的调查8日显示,戈尔超过小布什6个百分点。在接受调查的1001名选民中,小布什和戈尔的支持率分别为40%和46%,绿党候选人拉尔夫·纳德的支持率为5%,改革党候选人布坎南的支持率为2%最低,测验的正负误差是3.2%。戈尔和小布什的支持者出现明显的性别差异:由于小布什口才较好,支持小布什的男性比支持戈尔的多11%;而戈尔长相占优支持戈尔的妇女比支持小布什的多21%。选民在国防和社会保障方面比较倾向于小布什。

据《新闻周刊》9月9日报道,戈尔仍保持对小布什的领先优势,《新闻周刊》对756名登记选民所作的民意测验显示,在4人角逐中,戈尔的支持率为47%,小布什为39%,绿党纳德为3%,改革党布坎南为1%。

9月11日,政府的一份报告表明娱乐业忽视了它们自己的分级,向儿童销售暴力材料之后,娱乐世界进入了美总统候选人的瞄准器。联邦贸易委员会在这份报告中指出,根据娱乐界自愿确定的分级标准,被指定为不适合未成年人的绝大多数影片、唱片和电子游戏都在向17岁以下的青少年销售。这份报告说,大多数专家一致认为,单单接触媒体中的暴力“不会是引起青少年采取侵犯和暴力行为及反社会态度的惟一因素——或是最重要的因素”。

戈尔的竞选班子说,它将给娱乐界6个月的最后期限来采取它们自愿规定的标准,否则将受到联邦政府更加严格的审查,它过分自信地认为戈尔当然会当选。小布什的竞选班子对戈尔的声明作出了回应,它声称这位副总统已经达到了“伪善的新水平”。小布什的竞选班子在一份声明中说:“在今年刚刚从好莱坞和娱乐界筹到1300多万美元之后,阿尔·戈尔突然改变了调子。”小布什的发言人巴特利特说:“帮助家庭对付好莱坞对我们儿童的影响的最好办法是选举布什州长,他将使白宫恢复廉政并迎来一个负责任的新时代。”

9月12日,小布什否认他的党在电视广告中有意插入“RATS”(硕鼠)这个词来攻击民主党对手。这条广告已经播放了两周。它指责戈尔试图让政府官僚来操纵美国人的医疗计划。最近的一系列挫折使小布什失去了领先戈尔的地位,他试图将辩论转到其他问题上,但是不得不回答共和党全国委员会“是不是要在11月7日的选举前向选民发出影射民主党的信息”的问题,小布什说:“我相信这不是有意的。”

有线新闻电视公司,《今日美国报》,盖洛普民意测验所9月12日公布的一项民意测验结果表明,尽管总统竞选仍然旗鼓相当,但民主党候选人戈尔已经比小布什超出7个百分点。在可能参加投票的选民当中,戈尔有49%的支持率,小布什则为42%,纳德为3%,布坎南为1%,较之5天前的结果戈尔与小布什是47%和44%,戈尔领先优势有所扩大。

9月16日,一项新的民意测验结果表明小布什又落后戈尔14个百分点。这次民意测验是《新闻周刊》杂志14日和15日在853名登记选民中抽样进行的,其中580名选民可能会参加投票。戈尔得到52%的支持,小布什为38%。戈尔领先小布什优势继续扩大。

Δ夫人助阵

美国总统大选就像一面镜子,凡和总统有关的人都得在它面前走过。对于主角小布什和戈尔来说更是如此,他们不但自己在台上使出十八般武艺,倾力表演;他们的家人也都披挂上阵,父母、妻子、孩子都一一亮相,接受选民的“审判”。现在,美国总统大选已进入白热化阶段,美国“第一夫人”候选人也频频亮相,各出奇招,欲以自己的天赋和魅力征服选民大众,为丈夫“增光添彩”。

早在8月份,两位准第一夫人就卷起了袖子,围上围裙在厨房中展开了“甜饼大战”,为正在政坛交战的夫君助威。劳拉和蒂珀都参加了8月份《家庭圈》杂志主办的第三届甜饼制作大赛。为了赢得“最佳甜饼”的称号,两位夫人都亮出了看家本领。她们在杂志上详细介绍了制作甜饼的配料、烘焙工艺和每道工序所需的时间,读者可以根据介绍,自己动手烘焙、品尝,然后根据口味的好坏评出优胜者。为了出奇取胜,劳拉和蒂珀不仅在配料上绞尽脑汁,还分别给自己的甜饼取了颇有特色的名字。蒂珀的甜饼叫做“戈尔夫人的姜汁甜点”,劳拉的甜饼则叫“得州州长官邸的牛仔甜饼”。无论“甜饼战略”管用不管用,公众已经看到了劳拉和蒂珀都是善良、智慧、充满爱心的“贤内助”。

当劳拉和蒂珀为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而不懈努力时,她们也就站在了总统竞选的前线。有人评论说,劳拉逼小布什戒毒而蒂珀则逼戈尔浪漫,而且都还见到了成效。劳拉和小布什在公开场合表现恩爱,就算在接受采访时也会手牵手,或是相互调情一番。蒂珀和戈尔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上长时间亲吻,目的是为了改变这位副总统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总之,无论小布什还是戈尔当选,第一家庭都会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除了劳拉和蒂珀之外,副总统候选人的夫人切尼夫人琳恩·切尼和利伯曼夫人哈达莎已出现在公众面前。英国《每日电讯报》9月3日发表文章介绍了这四位夫人,说她们四个加起来构成现代美国政坛最强大的阵容。随着总统竞选8月29日正式拉开帷幕,民意测验结果表明,这是自约翰·肯尼迪40年前仅以几千票的优势击败理查德·尼克松以来双方实力最接近的角逐。尽管《新闻周刊》的民意调查显示戈尔领先小布什10多个百分点,但是其他的民意调查则显示双方仍是难分伯仲。但如今的政坛与1960年迥然不同,那时的选民对杰奎琳·肯尼迪头上由设计师专门为其设计的帽子更感兴趣,而几乎没有人留意到她对改革社会保障制度持有的观点。近30年前,胡佛总统的妻子总结了政治家之妻的传统角色。她说:“我丈夫发表演讲,我则接受玫瑰。”

如今,这几位政治家的妻子在今后两个月里却不会呆在安乐窝里。相反她们会像她们的丈夫那样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热情洋溢地与人握手攀谈,接受传媒无休止的采访提问。在一场不仅关注问题而且关注个性的选举中,这四位妻子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在吸引女性选民方面,而许多政治问题专家认为这才是今年选举的关键。

在没有女候选人的情况下,每位夫人都把自己的魅力最大限度地释放出来。100多天以来,得克萨斯州州长53岁的妻子劳拉一直为了丈夫的竞选各地奔波。她为《时尚》杂志拍照,在集会上发表演讲,一天内接受32次电台访问,就像一位评论员所说的那样:“这也许是第一个妻子比候选人更引人注目的总统竞选年。”在今后的竞选中,四位夫人都将积极支持她们的丈夫,她们将自己的雄心和兴趣都暂时搁置在一旁,但美国选民可能会把这些候选人身边的伴侣作为选择判断的依据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