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小肉团和云通天都被送了进去。
香奈带着沈墨崖和古琦离开,沈墨崖问出了香楠的房间,三人赶了过去。一为找地图,二为……暂且躲避。香楠醒来一定会大肆搜捕,但是去搜自己房间的几率极低,所以暂且躲在那,等着小肉团动手为止。
沈墨崖看着手中的地图,与他们刚刚走过的地方有些相似。沈墨崖的手指划到他们刚刚被带到的教主所在处。
按地势来说,此为中等,上有保护,下有抵挡,十分安全。但换个说话来说,也就是……四面受敌!如果是教主的房间,反而显得有些大题小做。一般作为一教之主武功高强,最不可能选在这的,至少……他就不会!
沈墨崖皱眉一想,刚刚那门卫开门将小肉团他们送进去的时候,完全没有敲门请示……
也就是说,那是会客厅!不是教主所在的地方!
沈墨崖眉头紧锁,攥紧了手中的地图,突然推开门,转头轻声道了句:“你们在此候着,若情况不妙可先行离开。”
说完,沈墨崖便推门离开。
小肉团是被拎着进去的,云通天是被踢了进去的,所以当小肉团被丢进去的时候,一个利索的后空翻,稳稳落地。反而云通天就是就地滚了几圈后,利索的站了起来。
“还真是不客气啊。”云通天拍了拍自己身上灰尘,两步走到了小肉团旁边,警惕的扫着周围。
房间内寂静无声,房间内的摆设干净整洁,整个房间也极大,窗口摆放的檀香,香气却弥漫在整个房间。在云通天和小肉团旁边的,是干净到不染一丝尘埃的桌椅。在房间的玄关处摆放着一架屏风,薄纱般的屏风上画着的是一副山水画,豪气万丈的瀑布让人觉得十分的吸人眼球。
屏风不大,因为不能遮住另一边的场景,在屏风的旁边,是一袭纱帘,白色的纱帘后若隐若现的……是一位女子的身形。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朦胧的身形突然抬头,像是知道纱帘外的两人注意到了她。
她抬手,隔着纱帘,一双凤眸紧锁住了小肉团,抬起纤纤玉手,朝着小肉团勾了勾手指。纤细的声线悦耳的声音传出:“进来。”
小肉团眨了眨眼,小手突然被拉住,旁边的云通天拉着她的手,警惕的望着里面,一本正经的看着小肉团:“蛇蝎美人,这幅模样的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云通天在心里补了句,这女的给他的感觉有点像伊易莲,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纱帘内的女人顿了顿,随即传出一阵银铃般的轻笑:“不是……你们要找我的么?怎么我在这了,你们反倒怕了?”
云通天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看了看小肉团,又看了看纱帘,半响才明白了句话:“你是魔教教主?”
“不错。”女子缓缓应声。
云通天这才牵着小肉团两步走到了纱帘前,一下子撩起纱帘,朝里看去。
慵懒卧于太妃椅上的女子容貌精致,妆容妖冶,唇角噙着的是清淡的笑意,凤眸眼角上扬,倒有几分凌厉。眸光略过云通天,落在了小肉团的身上。
云通天大惊:“魔教教主是个女的?”
女子轻笑:“女的,怎么了?闻言你们白盟主,不也是女流之辈么?”
云通天皱眉,一向大大咧咧的脸上有着不赞同的意思:“那能一样么?”开玩笑,小混蛋已经变态到算不上女人了好不好。
女子缓慢的起身,纤细的腰肢如同游蛇般轻摇,两步便走到了小肉团的身旁,食指正欲挑起小肉团的小下巴,却被云通天一下子拉开。云通天警惕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毒蛇猛兽般,碰一下小肉团就会把小肉团带坏似的。
被云通天拎在空中的小肉团眨了眨大眼,一个跟头便利索的挣开了云通天的束缚,她安抚似的拍了拍云通天垂下的爪子,大眼瞥了他一眼:“不要怕,她和阿莲不一样。”
云通天先是被一拍,后又被这句像是安抚的话给羞得涨红了脸:“谁……谁怕了!老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下第一大恶……”
小肉团直接无视他,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女人笑着蹲下了身子,看着眼前这肉呼呼的小肉团:“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小肉团歪了歪脑袋,看着女子从容的伸出手,纤细的手绕过小肉团的脖颈,指尖撩起她从不束起的发丝,一把全部握在了手中,女子的大眼微眯,像是在享受。
“因为,我可是魔教教主啊……”女子垂眸,睨着那双黝黑的大眼,那一双眸子幽沉如深潭,凛冽如寒泉,莫名的让她一怔。
“你不是。”眼也不眨的小肉团抬起小手,快如闪电般伸出小手,在搭在她后背上那只意图连头发带脖子一块削掉的手触及她脖子前,她的小手一下子打在了她的手腕。
咔嚓……
女人的计谋没有得逞,但是散落了一地的头发让云通天愣了一秒。
小肉团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女子的手,便反手一抓,扣住了对方的脉门,她轻松的往后跳了一步,顺势将女子往后一拉,直接带离了原地,女子一个踉跄被拽在了地上,手却还被小肉团扣在手中。
小小的人儿,竟然如此大的力气!
女子皱眉,方才的惬意和慵懒当即消失,额头冒出点点薄汗,唇瓣也忍不住痛呼:“好疼……”
小肉团却依旧平静的扣住她的脉门,亲启粉唇:“果然内力并不深厚,屋内香气是掩护,你不是魔教教主。他人在哪,说。”
小肉团糯糯软软的声音虽然透着清冷,没有一丝威胁和恐吓的语调,但是却莫名的让女子觉得……这股平静,却让人发麻,发寒。
女子勉强的抬起头,侧看着眼前居上临下的小肉团,那双依旧黝黑的大眼折射着平静,让她不寒而栗。方才长发披撒在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肉团,现在长发被她硬生生削去,只及肩膀的头发衬着那张肉呼呼的小脸,清冷的大眼,透着一股犀利凛冽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