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两道炒菜和喷香的白饭就被端上餐桌,虽说不是出自专业厨师之手,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可能是全程看着李介做完的,在某种程度上更触动了关楚的食指,而她吃相十足的的样子让李介获得了不小的成就感。
没顾上赞许,也没说话,不消一会,关楚的那碗白饭已下去了一半。李介没吃上几口便停下筷子,笑着看着她。
“怎么样?给点意见吧。”李介问道。
关楚此时刚往嘴里夹了一块肉段,含糊的说道:“呜。。。好吃。”
李介似有疑惑的也夹了同样的菜细细的嚼着,并没有吃出比平时更好的味道。
“看来我做的菜确实很对你的口味。”李介自我肯定道。
“菜好不好吃呢,首先要看厨艺,再者是要看心情,还有就是我饿了。”关楚道。
“那这一顿是我的厨艺好呢?还是你心情好呢?”
“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
“等吃完再告诉你。”
两盘菜逐渐见底,此时的两人均已饱餐,为了表达自己吃饱后的喜悦,关楚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饱。”
“以前没看出来啊,你还挺能吃的。”
“没有啊?哪有?”关楚一脸无辜的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告诉什么?”
“这顿饭好吃的原因啊,你说吃完饭告诉我的。”
关楚得意的笑笑,“是啊,可是我现在不想说,等以后再告诉你。”
“哎哟?你忽悠我?”
“我哪有忽悠?吃完这顿饭以后的时间会很长啊,又没说吃完马上告诉你,你说对不对?”
李介被上了一次语言逻辑培训课,收益非浅,于是的收拾起碗筷。
“好吧,那我去洗碗。”
关楚听出李介的语气似有不悦,知道自己的玩笑有些打击到了这个为自己做了这顿午饭的男生。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不高兴啦?”
“嗯,有点。你看出来了?”李介倒也了当的承认。
见他有回应,关楚便顺手拿起李介刚摞起的一双碗筷。一脸陪罪的笑容道:“你做饭,我洗碗。”
白钢水槽里响起流水的哗哗声,关楚的手刚要沾水,李介忙说道:“等会,水凉。”而后指了指旁边的塑胶手套,“别皴了手,戴上手套吧。”
关楚满不在乎的道:“没事,就两个碗而已,前些天我还在食堂义务劳动过呢。”说着转脸冲李介微笑道:“我没那么娇气.还有,你做的饭菜真的超好吃,我很开心。”
听到这话,倚在厨房的门口的李介感觉刚才的小小隔阂已完全不知所去,并自然而然的谴责起自己那短暂的小气,而眼前的这个正洗着碗的美丽女生再一次已完全赢尽了他的心扉。
很快碗筷就洗涮完毕,关楚冲李介问道:“放在哪?”
“我来吧。”随后李介将接过的碗筷放置到橱柜中。
看到一排码放整齐的大小碗碟,关楚忽然想到了刚才在书房看到的那件瓷器,便顺口问道:“刚才在屋子里我看见几个用方巾盖着的东东,看起来很宝贝的样子,那些是干什么用的?”
李介听到关楚的描述,短暂的反应了一下应道:“哦,那木盒子和茶杯是我爷爷的遗物,我爷爷生前喜欢抽旱烟,知道什么是旱烟吗?”李介微笑着问道。
“当然知道,就是那种自己用白色的纸把散装烟丝卷起来抽的烟。”关楚认真的措辞解释道。
“嗯,就是那种烟,不过我爷爷连烟纸都省了,他用烟斗。那个木盒子就是他用来装烟丝的。”
“哦。”关楚点了点头又道:“那个有点像碗的是什么?”
“那个是一件仿宋官窑的笔洗,早些年我爸拿回来的,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当摆设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所以就一直放在那。”
“仿宋官窑?.那就是古董喽?”
“古董?呵呵呵,你可真能联想,那东西最多就是个现代仿制的工艺品。你见过这么摆设的古董吗?”李介不以为然的笑道。
“我胡乱问的,我又不懂。就是觉得你说的那个仿宋啊,官窑啊,名字上比较像而已。”
“那个名字还是我在杂志上看到图片才对上的,在那之前连我爸都不知道叫什么。”说着,李介顺手拿过一旁果篮里的橙子,用手掂了两下,感觉分量比较满意,便放到砧板上用刀一剖两半,丰富的果汁随即流淌出来。
“这个肯定甜。”
随着外贸订单的数量进一步的萎缩,维持公司现有的人数对钱景龙来说已经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于是他开始裁员,而且力度比较大,这样做虽然能让他得到缓解这场商业危机的机会,但也无疑使他这几年的创业发展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以眼前的形式来看,他很清楚,如果在一个季度内没有出现相应的转机,那他这几年的打拼就将付之东流。虽然他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但如此严峻的程度,还是会让他感到难以接受。为了不坐以待毙,他除了制定了一系列应急增效的公司制度,另外更加大了在国内外证券市场上的投入。
商场如战场,有多大的动作就要冒多大的风险,而承受这一切的必然是最终责任人。钱景龙在处理日常事务中虽然能保持泰然自若,旁人在他身上难见一丝忧虑,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如影随形的巨大压力无时无刻不挑战着他的神经。
无论多么坚强的男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而这一面只能袒露在女人的面前。
因而钱景龙对杨佳的情感依赖日益强烈,而杨佳也早已把这个男人当作了自己心中的唯一。每次相聚,都是新鲜躯体与灵魂的碰撞,他们毫不厌倦的拥吻和做爱,好像要将所有的压力和烦恼都掩盖在肉体的欢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