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痞女杠上九千岁
2357000000060

第60章 悲催的三殿下(2)

若国师此去有二心,必定诛杀之。

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所有帝王都希望自己身边围绕着能人异士,但是,这些人只能为自己所用,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必杀之!这是为君之道!

月牙悄无声息的攀登上树梢,浮云轻巧的拂过,留下一片淡淡的月影,外面的巡逻还没有到轮换的时间,两人还不能贸然行动。

聂欢转动着手里的皮影,忽然勾了勾手指,摩罗释心立刻把脸凑到跟前,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灯影下的两张脸,一张俏皮可人,一张英俊天真。两只眼睛认真的注视着对方。

“想不想玩个游戏?”聂欢神秘兮兮的问道。

“想!”

“来,你拿一个,我拿一个!”将手里的皮影递给他一个。

摩罗释心好奇的看着她,不明白要做什么,不过从他的眼睛中,却看到了欢喜。

“你扮演个角色,我再扮演个角色!”聂欢讲解道。然后亲自做了示范,两根小棍子来回动了动,窗子上立刻映出了一副活灵活现的影子。

摩罗释心惊诧的望着窗纸上的影子,连忙将手里的皮影贴上去,粗着嗓子道:“你是谁?”

“我是聂欢,你呢?”

“我是释心!”

“释心?名字很好听啊,我们做好朋友吧!”聂欢笑容款款的说道,然后动了动皮影,皮影的小手伸到了释心控制的那只皮影面前。

摩罗释心弯起眉眼,用力的点点头:“好啊,我很喜欢跟你做朋友呢!”

白痴一样对话,毫无内涵可言,但是两个人却沉浸在这简单的快乐里面,聂欢全身都放松了,就好像躺在自家的沙发上,跟最亲近的友人打发着无聊而又安静的夜晚时间。

可是聂欢不知道,释心这句好喜欢并非随口说说,而是发自肺腑的。

他长期寄居逍遥谷,能见到的人就那么几个,天性活泼好动的他怎可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呢?每每趁着师傅不注意便会偷偷溜出去,世间的每一样东西都值得他好奇一番,当然也包括人在内。

第一次以小孩子的身份溜出去,遇上一位樵夫,樵夫当他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动了歪心思,居然将摩罗释心卖给了人口贩子。

没过几天,那名樵夫七孔流血的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或许是上天刻意让他记住这世间有多险恶,遇上的人不是遗弃他,便是想卖了他换钱。以至于日后,摩罗释心最大的乐趣便是装鬼吓人!看着那些人被吓的屁滚尿流,他在暗处偷偷的笑。

聂欢不一样,吓虽然吓到她了,但是在祖庙里,她给了他一块祭品糕,从小到大,不知道吃过多少山珍海味,可是,那个时候,就算全天下的美味放在眼前,都敌不过那一块祭品糕。

“欢欢,以后我们不要分开好吗?若是我一直都要待在这里,你也哪里别去好吗?”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一个地方,他渴望有人陪伴,只要肯对他好,他也会十倍百倍的回报。

她还可以去哪里呢?除非回二十一世纪,要不然真的无处可去。

摩罗释心感觉头上多了一只手,女子美好的手指一点一点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眼波温柔的好像水一般温暖细腻。

他的心微微一动,好像要跳出胸膛。

“嗯,除非你不需要我了,要不然,我哪里都不去!”

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温柔的眼神环绕着他,多少年后,回首往事,还记得曾经的誓言吗?

时间过的缓慢而粘稠,在摩罗释心无数次的催促下,聂欢终于等到侍卫换岗了。

“记住,我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叮嘱道。

跟弑樱的见面时间不宜过长,若是被人发现,弄个通敌的罪名就惨了。

“知道了,我只需要见到师兄,他就一定会帮我的!”释心自信满满道。

“走吧!”

摩罗释心吃了药,欢天喜地的跃上高高的围墙,开始还不敢跨出去,可当他跳下来之后,并未发现有痛楚,顿时如脱笼的小鸟,恣意的遨游在夜空里,聂欢险些跟不上了。

蝴蝶在前面翩翩起舞,幽蓝色的翅膀优雅的扑扇着,摩罗释心像没根的浮萍,跟在蝴蝶后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聂欢跟上来没有。

“欢欢?”回头的功夫,却看不见身后有人了。摩罗释心连忙停下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守卫军严厉的低吓声:“什么人?”

摩罗释心连忙躲到树上不敢出声,透过树叶,看见一位身穿铠甲的侍卫在树下来回的张望,见并没有什么动静,便退开了。

摩罗释心不敢有声响,他已经牢牢的记住了聂欢的教诲,再也不能打伤以及杀死皇宫里任何一个人。

等了好一会,那名守卫军居然又返回了,见真的没什么动静,这才满意的撤离。

人一离开,摩罗释心如翩洪般落下,俊美的脸孔透着不屑的嘲弄,一群笨蛋!就这样还想抓住他?

确定安全后,摩罗释心有些担心起来,欢欢明明跟在后面的,怎么突然不见了呢?掏出腰上挂的沙漏,沙子飞快的流动着,表示时间正在流逝,若一个时辰后回不去,他必定受万虫噬心之痛。那种痛楚受一次便终身难忘。

算了,还是先找到师兄吧,欢欢武功好,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摩罗释心跟随着蝴蝶,一路追踪,可是走着走着便觉得不对劲了,欢欢说师兄身居承德殿,可这里并不是承德殿啊,仿佛越来越偏僻了。

但蝴蝶绝对不会出错的,哪里有花粉,它就飞到哪里。

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外,蝴蝶停滞不前,摩罗释心将它收回袖子,足尖一点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沾满灰尘的瓦片上。

下面的身影好熟悉!

流云?那不是师兄身边的小童吗?释心大气都不敢喘,他是怎么粘到花粉的?难不成他把自己送给师兄的水果吃了?想到这,释心暗自懊恼起来,正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