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失望,愤怒,无奈,还有的是一丝丝的希冀,当那个黑衣长发胖脸的女孩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那一刻,陈骁的心中似乎是五味杂陈。
他站在半脸人的身边,就像是一个奴仆一般的守着半脸人,但无疑这个女人正是孙泽雅。
孙泽雅!?
他知道她是孙泽雅,但是这个女人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孙泽雅吗?以往的一切,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他原本就是神秘组织地狱火的人,接近自己只是有一个目的性,而那个善良客人,善解人意的孙泽雅也只是他伪装的一面,而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为了这个女人.
“对不起,陈骁。”孙泽雅微微咬着嘴唇呢喃道,这句话甚至连孙泽雅自己都听不清楚,有些人一生来命中注定,命运的轨迹能够改变很多人,但是却改变不了自己,只不过在这条路上走的时候却会发现原来其他的地方的风景更好,但也只有艳羡的份。
“对不起…。”
陈骁的眼睛瞬间就变得血红色了,摸着自己的鼻梁冷声道:“死女人,居然敢骗我。”
如果不是孙泽雅,陈骁也不会进入那个黑暗的篮球世界,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陈骁,或许是一个赌气,或许是年少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气氛,陈骁毅然决然的走进了地下篮坛这个地方,然后那个女人就在自己的身后装作一无所知的看着自己。
孙泽雅只是站在那个半脸人的身边,再也不说一句话,甚至都看不到她眼神里的一丝情绪的波动,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
而半脸人无疑就是始作俑者,他把孙泽雅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地点出现,然后又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生命,或许在陈骁眼中这个女人的确已经死了。
“我很讨厌被别人利用。”陈骁吼道。
半脸人点头说道:“我也是,但我却喜欢利用别人,不可否认,人性都是自私的。”
那个半脸人看了陈骁一眼,眼神带笑的说道:“嘿嘿,第二重人格的陈骁,果然要比那个懦弱保守的陈骁要值得我欣赏的多了,不愧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白头鬼,去你妈的最得意的作品,我是陈骁,不是那个弱懦无能的家伙。”显然陈骁的第二重人格说法做事更加肆无忌惮一些。
两个极端的家伙。
“曾经有人告诉我,每个人都是造物主的一次实验,或许成功或许失败,总是有一些差异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陈骁的一切来自我,我造就了你。”半脸人忽然暴虐阴森的说道:“我可以造就你,当然也可以毁掉你,因为你虽然是我目前最得意的作品,但也是我众多试验品之一。”
试验品,陈骁血红色的双目等着那个家伙。
陈骁冷笑道:“白头佬,你说什么屁话,就你那副鬼样子,还装什么厉害角色,自比上帝造物主,傻逼,嗯,敢不敢把你的半张面具给我摘下来。”
“我敢摘下来,就怕你没命来看。”那个半脸人笑道。
“哼,给我看都不想看,肯定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你这个家伙,找我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没事的话,小爷不陪你了。”陈骁冷声道:“我知道你会拦着我,半脸人,说句话啊,干嘛这一副装深沉的样子啊,忧郁给谁看啊。”
“有趣的小子。”半脸人笑着说道:“每个人都有两个意志,一个向阳,一个近阴,一个天使,一个魔鬼,只不过显然魔鬼要比天使更可爱一些,当然如果你是一个天使中的魔鬼,又或者是一个魔鬼中的天使,显然要比天使或者魔鬼都要好玩上许多。”
…
“你是说陈骁应该是成为了他们手中的试验品?”丽萨的声音很焦躁,显然是受不了这个结果和理由的。
陆腾风说道:“我这里有一些地狱火的资料,是我从地狱火的一个接头人那里找到的,但掌握的消息也不是很多,只不过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有一些骇人听闻的,这个家伙要制造出一支世界上最强的篮球队,至于具体方法还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他要操控整个地下篮坛,陈骁之前,应该也有很多人接受了实验,但是成功的确实寥寥无几,制造出第二个我,这句话是那个地狱火的半脸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被那个接头人记下来,我看到的。”
第二个我…
如果陈骁在在这里的话,恐怕就会知道一些情况了,那个孙老师,就是和陆腾风接头的地狱火的负责人,也就是他把地狱火的资料泄漏出来,到了陆腾风的手中,但是却没想到地狱火的警戒的心很强,而孙老师这个地狱火街头人也很快就遭到了地狱火的报复,而那天晚上,陈骁遇到的正是来惩罚和寻找这份遗落资料的莽牛和孙泽雅。
“他们甚至有扰乱职业联赛的目的,但是据说成本有些高,而且适合的人群也太少,所以这个计划一直搁浅,甚至到了现在传说中的地狱火成员也仅仅只有五位而已,而他明显是想要把陈骁拉进地狱火,所以他的安全至少是可以保证的。”陆腾风继续说道。
“腾风,你一定要想办法去把陈骁救回来,要保证陈骁的安全,还有你可以利用我的全部资源,我想那些人再疯狂也还是要忌惮我陆敏双的,我明天就来你这里,我也真想看看我的两个孩子,但…。”丽萨微微苦涩的说道。
“别担心了。”陆腾风也知道丽萨的担心。
他也知道当年的丽萨,也就是陈骁的母亲陆敏双本身就是豪门女子,就像很多爱情童话里的故事一样,他喜欢上了穷的不能再穷的小子,然后不顾家庭反对,终于和那个人在一起,而且还有了两人的结晶,但是故事终究是故事,再唯美的故事也经受不住现实的打击。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担心的事情,说实话我丽萨从来没怕过什么,但唯独就是怕回到中国再见到那两个可怜的孩子的时候,我到底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