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感谢丰副市长!”许思源深表谢意。
“好!久别多年的兄弟俩,在这喜庆的酒会上喜相逢,这可是值得庆贺的!你俩尽叙友情吧。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丰副市长就走开了。
“两位老总,你们慢谈,我就不相陪了。”陶然然很礼貌地打声招呼后,也走向别处。
“走,咱哥俩好好地聊一聊。”顾正清说着就带着许思源来到大厅旁的一间贵宾室里。
贵宾室有点大,沿着四面墙壁很规正地摆放着一圈漂亮整洁的沙发。已经有或三个一起或两个一起的来宾坐在沙发上叙谈着。他俩在靠窗户的两张紧挨着的单人沙发上分别坐了下来。
“大哥,一九七八年我连续给你去过几封信,怎么都给退了回来?而且我从此再也没收到你的来信,是怎么回事?”许思源迫切地问道。
“思源兄弟,这都怪我,在此我要向你--我的好兄弟赔罪,向你深表歉意。是这样的,我以前写给你的信中告诉过你一九七六年前后我父母先后过世后家里只剩下我一人。可我一直没给你提起过我还有一个叔叔。他解放前夕去了美国,和我家失去联系有二十多年。一九七八年,定居美国的叔叔委托国内的有关方面找到我,并要安排我到美国去定居。当时正是孤独一人的我也想到美国去与自己的亲叔叔生活在一起。既然我的家要安在美国了,我家在T市的那处私房长期空着也是浪费,于是我就把私房卖了。现在看来,你后来写给我的寄往我家的信又退回给你的情况,就出现在我卖房出国以后。在离开国内之前,我曾想到要给你去封信。后来我又想我到了美国以后再给你去信,这样还可将我在美国的情况告诉给你,于是我没给你写信就去了美国。可是就是我这一念之差,就出问题了,就坏事了,就让咱哥俩失去联系多年,也让我抱憾了多年。到了美国不久,我就给你去信,收信地址还是你在银杏镇的L厂。可是过了好长时间,既没收到你的回信,又没收到退信。我感到蹊跷,就又先后给你去了几封信,结果同样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一九八三年我一回国后就往银杏镇给你去了封信,可是没过多久寄去的信上印着‘查无此人’的字样给退了回来。从此我就真正地完全地与你失去了联系。”
“大哥,我一九七九年就已离开了银杏镇那个厂子,调回C市,你寄往银杏镇的信我肯定收不到了。”
“哦,难怪的。”顾正清又接着说,“我叔叔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他把我当作他的亲生儿子来看待。我到了美国后,叔叔就安排我在大学读书。我大学毕业后,叔叔安排我参入他的公司的经营管理。他还向我明确地表达了将来要将他的整个公司都交给我来管理的意愿。我当时一心想回国求发展。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叔叔。他看我去意已定,就同意我回国。于是一九八三年初我回国来到F市。当时我国沿海一带刚刚掀起了房地产开发的热潮,我看到地产业的前景可观,于是我就开办了一个由我叔叔投资的地产建筑公司。回国不久我就结婚了,去年添了个胖小子。思源,刚才听丰副市长说你也是搞地产建筑的?”
“是的。我的公司刚从C市迁来不久。”
“哦。真是太好啦!深表欢迎!咱哥俩总算在一起了。”顾正清欣喜不已,旋即又惊异道,“思源,你说巧不巧,不仅咱哥俩的缘分不浅,而且咱哥俩又都与这座城市有着不解之缘。你看,十九年前咱俩在这座城市相识并结下了兄弟情,今天咱俩又在这座城市重逢,而且咱俩又同在这座城市发展事业--并且还都是从事地产建筑业。”
“真的是很巧!而且巧得仿佛是在做梦一般!”许思源感叹道。
“思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快给我讲讲。”顾正清非常关切地问道。
于是许思源就将自己一九七九年调回C市然后离开S厂自己创办企业最近又将公司迁到F市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那你现在正在做哪项工程?”
“现在,我的手头上还没有可做的工程,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哦,是这样啊。”顾正清颇感意外,随即凝神思索起来。
许思源静静地看着他的神情,默默无语。
没多大一会,顾正清神态沉稳又真诚地说:“思源,我手上有项工程,你就拿去做吧。是这样的,我去年在本市南郊买了一块地皮,有四百多亩,准备开发成一个别墅区,图纸也设计好了。可我正在做另外两项大工程,还一直抽不出力量在这块地皮上动工。与其让这块地皮闲置着,还不如给兄弟你去开发。你看可以吗?”
“大哥,这么大一块地皮的工程,将来的盈利将是非常大的,我从你手里拿来做,我这不是明火执仗地从大哥的钱柜里往外拿钱吗。我不能这么做。”
“我就怕你给我讲客气。既然咱俩是兄弟就应不分彼此。你再讲客气,就是没把我当成你的大哥--那我可就生气了……”顾正清真的有点生气了。
“好!我做,我做这项工程。我的好大哥,你说得我连个感激你的话都不敢说了。”
“那好,那我明天上午就带你一同去看这块地皮。”
“好。”
接着两人约好了明天出发的地点。
“思源,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位风姿绰约的女士是我的弟媳妇吧?”
“不是。大哥,我还没结婚。”
“啊!你还没结婚?你这个年龄早该结婚啦!你是怎么搞的?”顾正清大为惊诧。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大哥说……”
“那刚才那位女士是谁?”
“她是我公司的一位副总经理。”
“她结婚没?”
“没。”
“那你还不赶快把她给娶了?你还等什么呀?”
“不行……”
“不行?兄弟,像她这样具有超凡的姿色和气质的女人可是少见啊!难道你还看不上她?”
“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什么?”
“这里面的原因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以后有时间我再告诉大哥你,好吗?”
“好。不过你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抓紧办。你要知道青春短暂,岁月不饶人啊!”
“我知道,谢谢大哥的关心。”
第二天上午,顾正清和许思源一走进南郊的那块地皮,许思源的眼睛就一亮。这块地皮的地理条件相当不错。整片地皮的地形地貌宽阔平坦。东面紧挨着一条直通市内的大公路,西面紧傍一条流水清悠的小河,南面紧连一口碧波荡漾的小湖泊,北面紧靠一片佳木葱茏的树林。
“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好一个居住休闲的最佳选址!”许思源由衷地感叹道。
“你真有眼光。我就知道你一看到这块地皮就会对它一见钟情。”
许思源的确是打心眼里看上了这块地皮,可他心里还是有顾虑。他不无忧虑地对顾正清说:“大哥,这块地皮转让的款项,一步到位地拿出来,我眼下还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