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丞相一听梦子寒的话,转头怒视着她。
忽然恍然大悟道:“是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带坏了我的静儿?看你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梦子寒一头黑线,这个老家伙真是不识抬举,她给他拍马屁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都说在现代做人难,想不到在古代做人更难。若是不拍马屁就说不尊重他,若是拍马屁,就说阿谀奉承,还真是够难伺候的。
她心里已经将眼前装腔作势故作正直的丞相早已千刀万剐,可是脸上还是硬堆着笑道:“丞相大人怎么说下官是‘阿谀奉承’呢?下官说的可都是实话,不信您问您女儿。”
梦子寒走到花延静身侧,偷偷拽了拽她的衣服,花延静接到讯息后也立刻接话道:“是啊,梦大人从来都不说假话。”
“那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他敲了敲桌子怒问。
梦子寒真担心他的老骨头会敌不过石桌而咔嚓了,那她岂不是成了保姆还要多照顾一个人?她这个县衙干脆改成养病所得了。
反正低头哈腰会被他看成是溜须拍马,她干脆气定神闲地上前解释道:“这些下官是刚拿出来的,三小姐养病多日难免会觉得乏闷,本来想要用这个给三小姐解闷,谁知道三小姐说丞相大人最讨厌别人玩这些东西,会玩物丧志,所以下官正准备让人把它们都拿下去呢。”
彩云一看梦子寒的手势,急忙上前把色盅拿了下去。花延静看着“梦谦”如此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不免心生佩服。
“真的吗?”花丞相沉着脸问花延静。
花延静急忙连连点头。她的脑子也转得不慢,急忙话锋一转:“爹今日想必是有事才来的吧?静儿可不信爹是特意来看静儿的。”
花丞相的脸色明显好转,他坐到石凳上说道:“静儿不许乱想。”他看了看梦子寒,接过她给他泡的茶后说道,“不过,今日爹的确也是为了另一件事情而来。”
“我就知道。”花延静不悦地撅着嘴。
“静儿别耍性子了,爹知道宸王殿下将静儿妥善安排后,才放心将公务处理完了才赶来。”
“不知丞相大人此次过来除了看望三小姐外,还为了何事?”梦子寒偷偷瞄了瞄花丞相后问。
花丞相也没有特意隐瞒,抿了抿茶后脸上似乎有些不悦:“皇上得知宸王殿下凯旋归来,所以命老夫相迎,本想在冷都城迎接宸王殿下,只是……”他突然顿了顿,看了看梦子寒后莫名笑了笑后说道,“只是静儿在甘霖县养伤,所以老夫就直接来甘霖县相迎,也好看看静儿的伤势,爹也可以放心。”
梦子寒将花丞相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他之前不悦的神色分明是针对慕轩宸的“凯旋而来”,他似乎很不乐意看到他平安归来,后面的一笑只是做给她看的,怕她听到不该听的话,觉得她是一个阿谀奉承的人,说不定会把他的话传扬出去。
不过还有一点,慕轩宸此次出乎大家意料地和战了,减少了不少伤亡,想必日后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会大大提升,花丞相赶了几天的路来甘霖县迎接慕轩宸,估计在表面上也不想开罪于他。只有识时务者方能永站不败之地,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做了两朝的丞相。
梦子寒暗笑,这种官场的争斗是永无止境的,而她,也不想卷入这种是非之中。
“宸哥哥要回来了?”花延静立刻兴奋地抓着花丞相的手臂,花丞相本要喝茶的手被这么一摇,茶水全都洒在手上。
“你这丫头……”花丞相放下茶杯用汗巾擦了擦手。
梦子寒一听这个消息,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可是她想不到他会这么快收兵,一般战役结束,就算要整顿行囊等也要花大半天的时间,还有这么多将士。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回来得如此匆忙?
刚才一看花延静那兴奋的模样,梦子寒的心开始不舒服起来,莫非是为了她?这古代没有离婚,她也没有收到休书,慕轩宸还是她的丈夫,她的丈夫凯旋归来,轮得到花延静这么高兴吗?
实在沉不住气,梦子寒沉着脸朝花延静瞪了一眼后低声嘀咕:“他回来,你这么高兴干嘛!”转头看见花丞相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急忙整理了一下情绪,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花延静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反驳她,而是同样尴尬地捧起茶杯喝起来。
三个人各自怀揣着心思品茗,彩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也是思绪万千。
院内忽然响起一声慵懒的熟悉声:“爹,军队快来了,你要不要去啊?”
“大哥!”花延静放下茶杯兴奋地叫着。
是花延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贵客”这么多?
“参见花将军。”梦子寒上前躬身抱拳,尽量低着头不让花延康看到自己的脸。官与官之间的礼仪她也基本了解了,若是不遵守,很有可能被人参一本后削了官位,所以为了保住梦谦的官职,她还特意请教了梦谦。
花延康点头“嗯”了一声后从梦子寒的身旁经过走向花延静和花丞相。
就在梦子寒觉得自己又过了一关时,花延康突然来了个回马枪,他又转过身说道:“当官的都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了,你还叫我将军,你是恭维我呢还是另有隐情?”
梦子寒一惊,这下惨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要遵守礼节,谁知道竟被发现有问题。
她脑中不停盘旋应对之法,就在花丞相走近也要开始怀疑时,她急忙答道:“花将军虽然因某些事情被圣上暂时罢官,可是在下官的心中,花将军永远是百姓心中的花将军,花将军战功赫赫,为白虎国建立无数的功勋,无论花将军目前的处境如何,下官和百姓永远都记得为白虎国平定战乱的花将军。而且下官相信,花将军会很快官复原职,继续为百姓苍生安邦定国。”
“哈哈哈……”花延康听后开怀大笑,自从被罢官后很久都没这么高兴了。花丞相见状也开始对梦子寒有些改观,如此能言善道、聪明机警,若是能为他所用,想必是一个得力助手。
花延康突然止住笑狐疑地说道:“不过你这说话的语气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抬起头来。”
花延康突然止住笑狐疑地说道:“不过你这说话的语气……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抬起头来。”
抬、抬起头?若是抬起头,那岂不是一切都完了?别人或许认不出她,可是花延康……梦子寒实在没有把握。他那双魅惑凌厉的丹凤眼,似乎有着能看穿一切的本事。
“下官不敢。”梦子寒始终低着头。
“康儿,瞎磨蹭什么还不快去。”花丞相在一旁催促。
花延康吐了口气看了看梦子寒后,转头对花延静说道:“静儿要一起去吗?”
“我……”花延静偷偷看了一眼梦子寒后莫名迟疑起来。
花丞相似乎也想到花延静留在县衙不是长宜之计,想了想后道:“静儿一起出去,等宸王殿下来了一起回去。”
“这么快?”花延静脱口而出。
梦子寒急忙问道:“丞相大人……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他这么快回去,那梦谦的事情怎么办?
花延康觉得眼前的梦县令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一看他,他就要闪躲?
花延静以为她是在挽留她,于是也附和着说道:“是啊爹,你才刚过来,也不在这里多留几天。”
花丞相看了看他们二人后对花延静脸上微怒语气却柔和地说道:“你以为是来游春吗?”这次过来是要办正经事情,哪有空闲的时间在这里磨蹭,不过他想了一下后对梦子寒说道,“过几日,老夫会再过来在驿馆暂住几日。”
梦子寒抬眸诧异地望向花丞相,他刚才这句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不管是不是,梦子寒急忙点头应声。
慕轩宸凯旋归来,所经过的县府等官员都要出来相迎,不过好在他走得匆忙,所以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梦子寒。
梦子寒不知道他为何行色匆匆,带着几万兵马急急地赶回冷都城,想来是慕轩翼等着他回去复命吧。可是她的心中却有一丝失落,难以言喻。
花丞相和花延康本要带着花延静一起回去,谁知她跟她爹拗着,说反正他过几日就要回来,不如她就留在这里,到时候再跟他回去。花丞相拗她不过就让她留了下来,好在他坚持让花延静住在驿馆,不住在县衙,否则梦子寒就有得烦了。
既然能留下来,花延静也就只好妥协,只是要求梦子寒要每天去看她。梦子寒不知道她为何不和她爹回去,那里不是有慕轩宸吗?可是她这个丞相千金开了口,作为一个必须要拍她老爹马屁的知县,岂有不从之理?
万幸她不是长时间住下,梦子寒估摸着最多也就半个把月,那就跟她周。旋着。
慕轩宸带着几万精兵回到冷都城向慕轩翼复命后,等不及慕轩翼为他准备庆功宴就急急赶回了甘霖县。此次只有叶枫一人跟随左右。
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叶枫没想到梦子寒在慕轩宸心里居然会这么重要,连本来要和慕轩翼说的话都只字未提,只为抓紧时间赶来甘霖县找她。
“爷,我们还是派人一户一户地找吗?”叶枫骑着马边四处看着边问道。
慕轩宸蹙眉沉思,他没想到这次梦子寒会藏得这么深,纵使他派兵搜查都一无所获,再大肆搜查,怕是会惊扰到她之后她又会另避他处。
“先找客栈落脚。”这次他打算不找到她就不回去了。楚瑞已经把她的藏身之处告诉了他,他就不相信,小小一个甘霖县会找不到她的踪迹。
叶枫听他说在客栈落脚,有些诧异。他不确定地问道:“爷不去驿馆吗?”
“去驿馆动静太大,怕是谁都知道本王来了此处了。”他是怕被她知道后她又要逃了。
“爷要去会会那个甘霖县县令吗?”
叶枫的一句话提醒了慕轩宸,这个县令的确怪异,他本无暇再去理那个叫梦谦的县令,可是在甘霖县找人,有他或许也可以帮忙。
“嗯。等安顿好后去县衙。”慕轩宸已经冷着脸,自从梦子寒出走后,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精致的五官就没有过多余的表情。
“真是太好了,梦大人回来了,我们就不怕饿肚子了。”
“是啊是啊,梦大人真是好官。”
一路上总是听到百姓在夸奖甘霖县县令梦谦,叶枫和慕轩宸相视一眼,心中有了盘算,看来这个梦谦是不见不行了。
梦子寒正和梦谦下着棋,可是却哈欠连连,这种安安静静的事情真不是她能做得了的,梦谦看了抿嘴偷笑。
“哎……好无聊啊!”忍不住一声叹息,她拿着棋子趴在桌上问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梦谦落下一枚棋子后回道:“驿馆。”
她抬眸不解地望向梦谦,当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后道:“大哥也在笑我吗?丞相大人还没来,我去那里做什么?”
“去见三小姐啊!人家可是天天在那里盼着呢。”
“早上不是刚去过吗?”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不舒服,轻声嘀咕道,“再这样下去,我都成三陪了。”
“三陪?”梦谦疑惑不解。
梦子寒给梦谦倒了杯茶后也给自己斟满了茶,捧起茶杯侧着脸若有似无地说道:“陪吃、陪玩、陪说话,就差陪睡了!”
梦谦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在听到梦子寒说“陪睡”两个字后全数喷了出来。只听梦子寒一声尖叫,身上已被喷得全是茶水。
“贤弟真是抱歉!”梦谦满脸的歉意,但却满脸羞红地说道,“可是贤弟以后说话还是要……”
梦子寒吐吐舌头,在这个封建社会,她如此口无遮拦的确是不应该,幸亏现在是男装打扮,若是女装打扮,怕是早已被鄙夷得无地自容了吧。
“大人还是先换件衣服吧。”幸亏彩云即使过来调转话题,梦子寒才干笑着进房更衣。她喜欢穿白色衣服,这茶水一上身看得也明显。
自从做了甘霖县的县令,梦子寒就没有过休息的时间,本想今天穿件便衣出去玩,可是听大夫说梦谦要过几天才能出门,她怕他一个人无聊就陪着他,谁知道自己也跟着无聊了。
稍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案子,反正不能出门,就干脆换上了官服。
“大人,大人……”周福又在外面大呼小叫。
莫非是真的有案子了?梦子寒立刻穿戴整齐后踏出房门。
“外面有两位公子求见。”周福闪了闪神说道。
“有人?谁啊?”她拍了拍官服随口一问。这几天贵人来多了,梦子寒也见怪不怪了,反正她有的是办法周。旋。
“这……人已经请到前厅了,大人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是周福有意隐瞒,而是门外的两人特意让他这么说的,怕梦子寒又要找借口不相见。周福一想说得有理,竟和门外的人同出一气起来。
梦子寒扯了扯唇,怎么觉得怪怪的,有种被算计的感觉。她还没同意呢,周福就把人请到了前厅,真是没规矩,连是谁都不说,莫非门外的人见不得人吗?
“大人快去看看吧。”见梦子寒犹豫不决,周福又在一旁催促,最后忍不住动手将她往前推起来。
“诶诶诶!你别推啊,去就去嘛!”梦子寒急着叫起来。
好不容易被周福半推半就地来到前厅门口,周福急忙进去像来人汇报,莫非那人来头不小?这周福拍马屁的功夫怎么比她还强!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梦子寒无语地摇摇头扶了扶官帽踏入前厅。
“大人,就是这两位……公子。”
她抬起头将视线落在站在前厅背对她的身材挺拔的男子,单单一个背影,就似乎有种强烈的磁场将人镇住。
可是……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这个身形……这个高度……这个……
天哪!
梦子寒一看站在一旁刚转过头看她的叶枫,她整个人就惊在原地。很想逃,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像是落地生根了。
叶枫一看到梦子寒,本是心中狐疑,可是看到她如此紧张、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大惊。这不是他们找了很久的王妃吗?怎么会是如此打扮?
“爷、爷……”叶枫舌头像打结一般叫着慕轩宸,可是双眼始终没有离开梦子寒。
慕轩宸双手负在身后,听到叶枫不同寻常的反应时,他蹙眉慢慢转过身。
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慕轩宸也不敢置信地望着梦子寒,负于身后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周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脑子问号地来回望着他们三个人,却始终弄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了,听梦大人说,他不是早就和宸王殿下认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梦子寒在看到慕轩宸的那一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不,她不能见他,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他这次过来肯定不是为了她,他不知道她在县衙,所以他不可能为了她而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花延静,对,花延静在驿馆,估计他是为了提醒她这个县令好好照顾她所以才来的。一定是!
她很想像之前对花延静、花延康和花丞相那样一身是胆地走到他面前像他行礼,可是她在此刻没有了勇气,她似乎能感觉他会认出她。
一想到这里,梦子寒立刻转身跨过门槛落荒而逃。
“大人!”周福不知道他们的梦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见了宸王殿下会如此惊慌失措,甚至会拔腿就跑,他正要追过去,却被叶枫用剑鞘挡住了去路。
周福这才发现,宸王殿下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叶枫的动作分明是示意他不要去干涉。他们究竟有何秘密?
梦子寒跑到前院,只听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等反应过来时,面前已被挡了去路,整个人被黑压压的阴影笼罩。心中的不祥预感悠然而起。
她满眼恐惧地抬头望去,去看见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俊逸脸庞,而那黑不见底的双眼也正用惊愕的神色望着她。
当他看清真的是梦子寒时,他的脸上扬起了消失已久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却也夹杂着怀疑,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寒儿……真的是你?”他激动地扣着她的双肩,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双手有些微颤。
梦子寒立刻垂下头眼神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他想要搂住她,于是立刻往后一退死不承认:“王爷认错人了。”
慕轩宸神色一冷。“寒儿别闹了!”他心里简直想发疯,却总是能非常沉得住气。
“王爷真的认错人了,下官姓梦名谦,是甘霖县县令。”她急急地解释。
叫梦谦?还是甘霖县县令?慕轩宸简直快被她逼疯了,难道她不知道他找她找得快疯了吗?难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吗?难道她不知道他每晚在梦里都会出现她吗?
慕轩宸紧了紧拳,她倒好,已经相见却不肯相认,一定要这么逼他吗?
他稳了稳情绪后道:“既然你是梦谦,那本王从未与你相见,你怎会知道本王的身份?”
梦子寒一想不妙,今天是她第一次用不同的身份和他面对面,而先前他也并未表明身份,她为了掩饰叫他王爷,谁知道竟越描越黑,这下可难以自圆其说了。
“因为……因为……”梦子寒一边说着一边脑中不停盘旋着借口,最后终于灵机一动说道,“因为上次宸王殿下来县衙时,下官看到过宸王殿下……背影。”
“背影?那为何不来见本王?”
“因为下官身体不适,等到赶到时宸王殿下已经走出了县衙大门,所以下官来不及拜见宸王殿下。”梦子寒说完吐了口气,这个理由总算也是说得通的理由。
慕轩宸苦笑,这丫头到底还要玩多久?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问道:“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梦子寒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手上的伤口未愈合,所以还包着纱布,被他这么一问,她倒是有些哑口无言。
思绪半晌后理直气壮道:“宸王殿下没听过‘悬梁刺股’吗?下官十年寒窗苦读,虽然没有悬梁也没有刺股,但是就是靠割腕才终于功成名就。”
“嘁!你十年寒窗苦读?”慕轩宸哭笑不得。连几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这是十年寒窗苦读的结果吗?
梦子寒正要挣脱被拽紧的手臂,却被慕轩宸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玩也玩够了,闹也闹够了,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语气温柔到让梦子寒差点沉迷其中。
幸而她很快保持清醒,将他推开后立即躬身行礼:“宸王殿下请自重,下官是男子。”
“哦?是吗?不如今夜让本王来验证一下。”
慕轩宸看着她一脸的了样倒是心情大好。真是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看来叶枫说得没有错,能让他开怀的只有他的调皮王妃了。
想起这么多次都与她擦肩而过,慕轩宸懊悔不已。其实他早该在那个赴任的晚上就该把她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