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希特勒和他的新婚妻子爱娃是于1945年4月30日下午3时在柏林的地下办公室自杀的,死后尸体还被手下奉命焚烧灭迹。”
“杰森,你说的这些都是公开报道的史料,可是,你知道希特勒有四个替身吗?”尼科接着问道。
“四个替身?您的意思是说,死的那个‘希特勒’是个替身?!”张崇斌深感震惊。
“杰森,我来告诉你,当初最先发现烧焦的疑似希特勒和爱娃尸体的是苏联,他们曾把那具疑似希特勒尸体的颅骨交给一个名叫布拉施克的教授去鉴别,布拉施克教授曾是希特勒的私人牙医,教授当时指认那头颅上的几颗假牙正是他给希特勒做的。由此,希特勒被各国官方认定确已死亡。可是,到了1972年,布拉施克教授在同德国作家马泽尔的谈话中推翻了这个说法,他以一个民间医务人员的身份并以朋友间对话的方式提到,实际上他当时无法肯定那就是希特勒的颅骨,但当时出于某种政治需要他必须那样去做,他的助手克特亨也发表了同样的言论。为此,莫斯科方面开始对据说是希特勒开枪自尽时在沙发上留下的血迹进行了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那不是人血,而是色泽相像的某种液体。此外,希特勒在战败前夕的最后一次公开演说时曾宣称:‘最后的部队即将降临,这支部队将统治全世界!复活后的纳粹军团和他有力的同盟者将会出现,作为宇宙对人类的报复,灾难也会随之而来……’”尼科快速地说着这些,似乎要让张崇斌明白什么。
显然,尼科的话在张崇斌听来已经很直白了——希特勒并没有在二战中死去!可是,如果希特勒真的逃脱了应有的惩罚,那将意味着什么?难道说,目前世界上发现的UFO、贵州的“空中怪车”会是隐藏着的纳粹组织(军队)的再次复出?他们不断地监控甚至破坏各军事强国的国防军备系统,是在为重新实现他们征服世界、纯化人种的疯狂梦想而做准备?!
当张崇斌意识到这一系列神秘事件的背后,还可能隐藏着更为险恶的惊世阴谋后,一时无语,而攥着电话的手心却已潮湿……
“杰森,杰森,喂……”尼科不停地呼唤着。
醒过神来,张崇斌开口道:“尼科,我是您的学生,也是‘欧洲危机管理研究协会’中国区会员。作为一名中国公民,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无论这次调查工作的风险系数有多高,我都将继续做下去,我相信,我不会令您失望的!”
“杰森,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我教授过的最为优秀的学生,我相信你!”尼科感慨地回道。
“谢谢您,尼科。我还有个问题请教,您认为希特勒当时如果没有死的话,他会躲在什么地方?”
“这个历史秘密,可能世界上活着的人都不知道。不过,现在纠缠这个秘密,意义不是很大,即便希特勒当时活着,现在也应该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杰森,如果你的调查范围涉及纳粹组织在西藏的活动,那你就要多了解希特勒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他对西藏情有独钟的思想根源。”
“据我所知,纳粹组织去西藏是要找个叫‘沙姆巴拉’的洞穴,据说那里有能够控制整个世界的‘地球轴心’,找到它就派空降兵过去打造一个‘不死军团’,从而改正最初犯下的错误,扭转整个战争的被动局面。”张崇斌根据以前听说过的传闻回道。其实,这些传闻张崇斌以前根本就没当回事,因为感觉实在荒唐,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远非想象的那般简单,这潭黑水,很深!
“杰森,英国这边的研究认为,希特勒有个优点但也是个缺点——他的想象力过于丰富,所以有人认为他做个艺术家也许会成为大师,可惜……也许,上帝偶尔喜欢黑色幽默。当然,他的思想与他喜欢看书,看了很多的书有直接关系。你知道吗?在1923年,希特勒因为‘慕尼黑事件’被捕,他在狱中看了本英国作家李顿写的《未来民族》一书,这本书让他感受到聪明优秀的犹太人对雅利安人种的威胁。他的手下希姆莱推介的由恩斯特·赫尔比格所著的《冰盖理论》让他相信曾有个外星神族在远古时代来到地球并创造了先进的文明,古希腊和古埃及的文明皆得益于此,而且雅利安人就是这些神族的后裔。于是,希特勒对雅利安人种的推崇和对其他人种的仇恨在他自撰的《我的奋斗》中得以充分体现。在书中,他写过这么一段话:‘今天在我们面前展示的人类文化、艺术以及科技成果,无一不是雅利安人创造的,血统混杂和由此产生的种族水平的降低,是古老文化衰亡的唯一原因。’事实上,我们知道雅利安人是印欧诸民族的总称,现分布于欧、亚、非、澳各大洲,范围很广。而希特勒选择去西藏寻根以及寻找神秘的能量,他对西藏如此垂青痴迷,很可能与我们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在1933年出版的《消失的地平线》一书有关。”
尼科幽默且不失严谨地说着这番话,这让张崇斌感觉到同在欧洲的英国人对希特勒显然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和认识。的确,如果将希特勒仅仅看做一个嗜血如命的战争狂,显然是太过简单了。只是,那些曾饱受其摧残蹂躏的胜利者们,谁又能做到不夹带任何主观情绪和政治因素来心平气和地评价希特勒呢?可是,若要揭示希特勒疯狂举动背后更为隐秘复杂的思想动机,需要的却是不带任何有色眼镜的冷静客观。所以,尼科提到的《消失的地平线》一书,尤其是该书的出版时间正是希特勒全面执掌德国的那一年,这让张崇斌眼前一亮,于是连忙问道:“《消失的地平线》……它究竟写了些什么?”
“杰森,我这边可以提供此书的电子文本,我会安排我的助手彼得尽快给你传过去,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是本科幻小说,你需要以那个时代人们的心态去看、去理解。”尼科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时,张崇斌的手机电池电量将要耗尽的提示频繁传来,于是,张崇斌向尼科匆匆道别,尼科也送上了他的诚挚祝愿。
4.紧急出行
6月13日清晨。“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张崇斌从迷梦中吵醒,看了下表:8点20分。他下地打开房门,一个打扫卫生的年轻女服务员站在门外。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收拾卫生了?”张崇斌问道。
“还早啊,都8点多了,你隔壁的同事早起来锻炼去了。”服务员理直气壮地回道。
“哦,我昨夜睡得太晚了。”张崇斌随口说道。
“干吗睡那么晚?这个地方是郊区,也没什么好玩的。”女服务员一边用吸尘器吸着地毯一边问道。
听服务员这么一问,张崇斌突然有了警觉,因为听对方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而且在张崇斌的印象中,之前从没有在招待所见过这个女服务员,她怎么就知道隔壁住的人就是自己的同事,而且还这么多话?“不会是被贵阳的公安盯上了吧?”张崇斌不由得一惊,暗自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气质明显不同于普通服务员的女子。
在女服务员转头看过来时,张崇斌开口问道:“那你在这儿做服务员不也够无聊的。对了,我还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玩玩,你知道贵阳这边有什么地方好去吗?”
“呵呵……”服务员笑了一下,说道,“好玩的地方啊,那可多了,黄果树瀑布、地下龙宫,还有那个外星人到过的林场……”
“还有什么?外星人?”张崇斌连忙打断对方,故作吃惊地问道。
“对呀,都溪林场那个‘空中怪车’你没听说过吗?”女服务员也有些吃惊地抬头看着张崇斌。
“那我可要去看看,我这人就喜欢稀奇古怪的事,那个林场离这儿远吗?”
“不算太远,坐车半小时就能到。”
“那太好了!哎,你叫什么名字?”张崇斌笑着问道。
“干吗要问我的名字?”女服务员扭头白了张崇斌一眼。
“问下名字怎么了?我看你这人挺好也挺善谈的,我挺欣赏你的。你要是不想告诉我,那就当我没问过。”张崇斌回道。
“嗯……我姓孙,你呢?”女服务员想了一下,反应很快地回问道。
“这就对了,我啊,姓张。”张崇斌笑眯眯地看着她回道,在她又抬起头看过来的时候,张崇斌接着问道,“小孙啊,你在这儿干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们可不能跟你们比,不多。”小孙嘴一撇回道。
“不多是多少啊?”
“不告诉你,让开点儿。”小孙似乎没耐心回答这些无聊问题,开始将吸尘器的吸嘴伸向张崇斌的脚下。
“小孙,既然在这儿挣钱不多,我看你人年轻,长得也挺漂亮,干脆别在这儿混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去看外星人去,你给我当把导游如何?钱嘛,不是问题。”张崇斌不仅没有挪动地方,反而还靠近小孙用一种地痞流氓式的口吻说道。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孙顿时脸涨得通红,身子闪躲着拧眉瞪眼地责问道。
此时,孔超和段涛出现在张崇斌房间门口,有些不解地看着屋里这俩人。
“什么意思?这都不明白啊!那活该你受穷,你赶快离开,我要洗澡了。”张崇斌没好气地回道。
小孙听后,一句话不说,气哼哼地拿着吸尘器扭头向房间门口走去……
孔超和段涛连忙闪开让小孙出去,孔超走进房间,段涛手里拎着行李包原地站着。孔超来到张崇斌身边小声问道:“张总,刚才怎么回事啊?”
“你们早晨去哪里了?”张崇斌反问道。
“我们起来得早,看见服务员要收拾卫生就出去锻炼了。”孔超回道。
“出去的时候,调查工具放在哪里?”张崇斌又问道。
“哦,出去的时候我和段涛将调查工具也拿出去了,我担心服务员不小心给碰坏了。”
“那就好,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但不要办理退房手续,以出去游玩的样子离开招待所。刚才这个服务员……她有问题。”张崇斌小声说道。
“张总,明白了!”孔超和段涛精神一振,点头应道。随即,他们俩按照张崇斌的指示先行离开了招待所,二人来到昨晚吃饭的饭店里等着张崇斌。
张崇斌在房间里迅速收拾好个人物品,临走的时候,他从记事本上扯下一张白纸,照着智慧老人留下的那幅“三角形圈围黑太阳”的图样在纸上画了幅完全一样的图形。画好之后,他将这张纸压在桌子上的一个茶杯下面,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当张崇斌赶到饭店时,孔超和段涛已经把早点买好。看见周围没有闲杂人,三个人边吃边小声嘀咕着去西藏的路线。张崇斌告诉他们二人,具体的路线将会在他收到导师尼科的邮件后再进一步明确,不过朝着西藏的方向,这第一步是应该先走出去了,尤其是眼下这种情形。考虑到调查设备不便携带上飞机,张崇斌提出走旱路去西藏。
孔超根据事先查询好的交通信息,建议先乘时间灵活机动的长途大巴去成都,待到了成都后再换车进藏。他的提议正合张崇斌之意,于是三人饭后就直奔长途客运站。
到了车站,买好车票,张崇斌溜达到一个报亭,看见摊位上有全国地图集和西藏旅游常识介绍手册,就买了三份,打算利用坐车的时间,让每个人都对西藏多熟悉熟悉。
车子准时启动,从贵阳至成都,近10个小时的路程。张崇斌坐稳后就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启动无线上网程序,查收E-mail。令他失望的是,没有见到来自英伦的任何信函。于是,他关上电脑,转头向窗外望去:此时车子出了市区正跑在一条崎岖的路上,道路一侧的树木刷刷地从眼前掠过,刺眼的阳光穿透树叶不断地在眼前眨闪着,随着汽车的摇晃颠簸,张崇斌的思绪也随之荡漾飞旋……
“哈哈哈……”张崇斌和祁兵咧着肿胀麻木的嘴一起开怀大笑着,他们的脚下躺着四个比他们高一年级平时喜欢欺负弱小学生的坏男孩……
“崇斌,你没有事的,坚持住啊,马上就到医院了!”看着张崇斌胳膊上正不断出血的伤口,祁兵眼里噙着泪水一边用手按住伤口一边不停地安慰着……
淫雨霏霏的夜里,祁兵黯淡凄迷的神情、颤抖着的嘴角和孤独离去的背影……
“唉,祁兵,我的好兄弟啊,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在哪里?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张崇斌在心里不断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