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动一下子有点被撞懵了,金湛把她重重地顶在墙壁上,抓着她肩膀,恶狠狠地看着她盯着她,象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忽然他的头重重地落在她的颈边,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揉噬着她的脖子。
秦动的顿时感到脖子上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不由得轻喘了一声,使劲地推他的胸膛,低声说:“阿湛,你怎么了,你冷静点,我和你说,姜……”
话还没说完,秦动的脖子上一松,还没等她喘口气,金湛火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巴,把所有她想说的话封在嘴里。炽烈的气息就在她的唇齿之间,秦动只觉得脸腾地一下变得火烫,她本能地想要逃,可金湛抓住她推拒的手,另一只手按压着她的后颈,让她动弹不得。像是感觉到了她的逃避,金湛惩罚地咬着她的唇瓣,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哀求地呻吟了一声,顿时,金湛好像触了电一样,停了下来。
秦动呜咽了几声,不敢再动。金湛的双手忽然捧住了她的脸,慢慢地吸吮着她的唇瓣,轻柔却坚决地撬开她的唇齿,纠缠着她柔软的舌尖……这激烈的不顾一切的吻夺走了秦动的呼吸,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揉进身体里,又仿佛自己的每个细胞都被刻上了他的名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金湛的后背,整个人的温度好像被金湛传染了,热得发烫,所有的意识仿佛都远去了,灵魂随着金湛的唇在飞舞……
手机传来一声震动,秦动瞬间清醒,手心下是金湛滚烫的身体,鼻息间是金湛急促的喘息声,她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一急之下,她的眼泪忍不住在眼圈打转,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入到两个人的嘴角,咸咸的,湿湿的。
金湛整个人僵住了,不一会儿,他轻轻地松开了她的唇,凝视着她的眼睛,看着秦动狼狈地喘着气,又猝然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下轻啄着她的脸颊,把她的眼泪慢慢地吻去,一边吻,一边喃喃地说:“小动,你别哭,别哭了,我只是有点伤心,你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有洁癖的……”
秦动心里又委屈又伤心,忍不住对准他的脖子咬了一口,金湛猝不及防,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捂着脖子惊愕地问:“干什么咬我?”
秦动恨恨地说:“就准你咬我,我就不能咬你了?”说着,她使劲在他胸膛上一推,原以为这力气最多让他微微动那么一下,结果金湛腿一软,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秦动吓得赶紧扶住了他,迭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发高烧了?有没有不舒服?”
金湛整个人都压在秦动身上,皱着眉头哼了两声:“头痛,人晕乎乎的。”
“吃药了没有?要不要去医院打针?”秦动忧心忡忡地问,慢慢地扶着他往卧室走去。
“喝了点酒。”
“什么?你疯了,发烧还喝酒,要不要命了!”秦动气坏了,真想把这个人摔在地上。
金湛忽然不吭声了,坏脾气地一甩手,自己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砰”地一下子倒在床上,两个手胡乱一抓,把整个头都闷进枕头里。良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了出来:“我是疯了,你走吧,去你的那个姜山身边去吧,不要来理睬我!”
秦动啼笑皆非,看着眼前孩子气的金湛,她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某个角落软软的,暖暖的,又好像心里有一个气泡慢慢、慢慢地鼓了起来,轻轻一戳,痒痒的。她走了过去,那手指戳了戳金湛的后背,问:“喂,你是不是喝醉啦?”
金湛没有回答。秦动慢慢地俯下身,把整个身子贴在他的后背。金湛的后背宽阔而温暖,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真的要我走吗?”
“你走吧!”金湛赌气说着,“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每天想尽办法讨你欢心也没用,反正你迟早要走的,晚走不如早走……”
秦动微微动了一下,金湛忽然迅速地翻了过来,双手霸道地揽住她,把她抱在身边,然后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喃喃地说:“不许走,哪里也不许去,陪着我……就一个晚上……”
秦动差点被他勒得喘不过起来,只好把身体尽量往他身上靠,无奈地拍着他的后背说:“好好好,我陪着你,你别再胡思乱想了,今晚我都不知道姜山来了,我和他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真的,我说好了这半年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出尔反尔骗你。”
“真的吗,你不许骗我,不然我咬你……”说着,金湛在她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秦动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八成烧糊涂了,要么就是喝醉了。她轻轻动了一下,说:“快放开,我帮你去拿块冷毛巾敷敷,家里有退烧药吗?”
金湛迟疑着不肯松手,不放心地叮嘱说:“你不许骗我,不要偷偷溜掉!”
“我发誓,行了吧?”
终于哄得他松开了手,秦动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在厨房里找到了药箱,又拿了几块冷毛巾回到了卧室,一看,金湛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整张脸被挤压得变了形,原来还算俊朗的脸看起来简直就像个饺子。她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轻轻扭了一下他的脸颊,金湛皱了皱眉头,翻了一个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嘟囔着说:“别闹,让我睡会儿。”
“喂,你吃药,赶紧起来。”秦动吃力地想把他拖起来。
“别吵……我没事……以前我烧到四十度还白天读书,晚上扛大包……”金湛说着,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陪着我……我明天一早就好了。”
不一会儿,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秦动看着他的脸,用手理了理他被压得乱敲的头发,又描了描他的轮廓,最后忍不住俯下身,偷偷亲了亲他的眼睛,拿起毛巾放在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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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湛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是一片明媚,窗帘拉开了一点,阳光从落地窗里洒了进来,金灿灿的。昨晚的片段飞速地从脑海里闪过,他支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难道说那些片段只是他自己的一场臆梦?
不一会儿,嘈杂的声音停止了,金湛皱着眉头坐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卧室的门,恼火地想:这是哪个家政公司派来的保姆啊,这么没眼色的把他吵醒,明天就叫她卷铺盖走人。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湛,你是不是属猪的啊,这样都还没醒!”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人言笑晏晏地出现在他眼前,穿着他的一件衬衫,下面是一条彩色的沙滩裤,光着脚丫,脚趾头还不停地蠕动着。
金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张大嘴愕然看着她:“你……你是……小动?”
秦动毫不客气地走到窗前,“刷”地一下把窗帘拉开,顿时,阳光刺得金湛睁不开眼来。
“喂,你人怎么样?头还痛吗?”秦动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金湛看起来有点傻呵呵的,过了一会儿,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狼狈地说:“我,我去刷牙洗脸……”
金湛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客厅里正在放动画片,灰太狼脑门上贴着创可贴正在捣鼓一个新发明,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诡笑着:这下你们这些羊要被我一网打尽……厨房里一阵香味飘了出来,秦动端了一碗粥急急地跑了出来,飞快地放在桌子上,捏着自己的耳朵在那里跳脚:“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金湛不免有点心疼,抓过她的手一看,指尖有点发红。“你叫我来就行了,我皮糙,不怕烫。”
“快吃吃看,我第一次烧粥,边上有点焦了。”秦动有点不太好意思。
金湛一看,取笑说:“水平太差,不如我烧的好,需要多多练习。”
“喂,别得寸进尺啊,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才不烧给你吃呢。”秦动气呼呼地说。
金湛取了一双筷子,就着桌上放的几样酱瓜和小食,吃了起来。粥软滑香糯,暖暖地滑入食道,让整个人都温暖起来;秦动坐在他的身边,托着下巴看着灰太狼,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空气中流动着一种温馨的感觉……他盼望这一天很久,让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盼到了。
“喂,你喝粥就喝粥,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大动静啊?”秦动忽然转过头,不满意地看着他。
金湛捧起碗,故意吸了一口,发出了更大的响声。
秦动哇哇叫了起来,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喂,你是不是故意的?不许发出声音来!”
金湛抓住了她的手一拉,一下子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良久,他闷声说:“小动,你要是一直在我身边,我就听你的。”
“我这不是在嘛,你不放我走,我敢走嘛?”秦动心里一暖。
“你说的,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忘记了。”金湛说,“还有,我讨厌这条沙滩裤。”
“你才知道啊,这条裤子太难看了,你居然还穿着和我相亲,我一想到这个就生气!”秦动一想到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不由得怒从心起,又敲了一下他的头。
金湛摸了摸头,笑嘻嘻地说:“不是啊,我就觉得你今天穿着我的衬衫,哪条裤子穿在你身上都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