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派的高徒,冯兄,你可别眼花了,虽然我们在这里等的就是青木派的张良,可这如今坑蒙拐骗的多了,莫不是见到危险,想要吓吓人吧。”马不语开口说道,看他一副不相信模样。
“我会看错,你没见他身穿青木派的服饰嘛,再说此人长相和画像上丝毫不差,应该就是他了,废话少说,这小子灵气还在,还没死,赶快动手,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免得到时候麻烦。”冯不言说完,却是掏出一张灵符,一下子祭出,只见这灵符无火自燃,化作一团火焰,朝张良烧了过去。
火焰风风火火而来,只见快要接近张良时,却在这时,张良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子跃了起来,躲过了火焰,站在了地上,冷眼看着分列在两边的二人,脸上尽显怒色,只怪自己太大意,只顾着逃命,没有注意到这些宵小之辈,不过还好自己的炼体术如今已经是修身中期,这凡间的匕首如何能伤得了他。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张良一声冷哼,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月牙在他身前徘徊不已,直接手掌平放,一股炙热传来,那一团磨盘般大小的火焰勃然而起,化作了一个金轮。
“兄弟,这,这是误会。”冯不言一见张良祭出了法器,二话不说,立刻遁走。
那马不语也同样如此,一张灵符祭出,整个人一下子钻进了大树之中,不见了踪迹。
“哼,想跑,你们走得了吗。”张良一声冷哼传出,只见他身前的望舒剑白光一闪之下,便不见了踪迹。
冯不言刚走不过三丈,却听身后传来阵阵风声,一股寒意传来,脸上顿时为之一惊,刚想祭出法器,可却见自己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只见一座冰雕矗立在当场。
另一边,那羲和剑化作一团火焰,烈火熊熊,风风火火的朝马不语消失的那棵大树打来,只听“嘭”的一声传来,羲和剑重重的撞在大树上,顿时烈火燎原,火焰滔天,这棵一人才能合抱的大树,顿时在火焰的煅烧下,与此同时,这火焰好似有生命一般,不断的在大树上蔓延,顿时整棵大树燃烧起来。
“啊!”一声惨叫声从火焰中传出,而后截然而止,片刻后,一棵大树化为了灰烬。
张良冷哼一声,却是扭头朝那座冰雕看了过去,刚才张良故意装死,没想到二人还真说了一些对张良大感兴趣的话语,照他们二人所言,应该人有人故意让他们在此埋伏他,所幸张良这才手下留情,留下了冯不言的性命,想要问出真情;接着只见张良立刻朝冯不言那跑了过去。
刚跑不过三丈的距离,张良突然为之一顿,站在了原地,那羲和剑已经遁回,张良单手一托,接着白光一闪,望舒剑也返回,在他身前徘徊不已,而张良整个人一身戒备,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的盯着前方。
一眼看去,不知为何,刚才还可无一人的地方,却突然又出现一人,此人一虚白衣,白面无须,目若朗星,一身儒雅之貌,可就是此人,突然之间的出现,并盯着已经被冻成冰雕的冯不言看个不停。
与此同时,张良灵识一扫此人,竟然好似那泥牛入海一般,了无消息,和当初她用灵识查看卢彩桦的修为时差不多,只是这种感觉有增无减,一种恐惧感顿时降临张良,别看此人好似一个应考的举子,手无缚鸡之力,可张良面对他,却好似面对一只嗜血的野兽一般,让他无所适从,他乃以生存的法器——羲和剑和望舒剑,在此人面前,张良感觉好似摆设一般。
“咦!”正在戒备的张良,突然见那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暗叫了一声不好,灵识立刻查探四周,可竟然是一无所获,张良顿时紧张起来,双眼立刻环视四周。
“不错,不错,冰火二属性,当真是件不错的法器。”
却在这时,旁边竟然传来那人的声音,张良一眼看去,只见此人不知何事已经到了被烧成了灰烬的大树旁边,正在细细的打量。
“晚辈青木派张良见过前辈,不是张良我故意杀这二人,而是他们杀人夺宝,晚辈这才下了杀手。”张良开口说道。
那人听后,却是没有任何的言语,片刻后,好似检查完一般,双手倒背,死死的盯着张良。
张良被他一盯,直觉得浑身一股寒气传来,让他无所适从,连逃命的想法也要放弃,可虽说张良心里七上八下,一阵紧张,可脸上还是波澜不惊,面若常态。
“不错,没想到你不过炼气期七层,竟然能如此从容,还真是不错。”那人开口对着张良说道。
“咦,晚辈张良,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在此,晚辈没能迎接,还望前辈见谅。”这时,面对此人,张良猛然看到此人胸口绣着和他一般青木派的刺绣,心里顿时一喜,立刻开口说道。
“不必麻烦,我也是路过此地而已,既然他们要取你性命,你为何还要手下留情,杀了他们就是了。”来人开口说道。
“刚才听二人所言,他们是受人指使,晚辈这才留下他一条性命,看看到底是受谁人指使。”张良开口说道。
来人听后,却没有理会张良,站在那冰雕面前,冷哼一声,只见他朝冰雕轻轻一抹,只听“嘭”的一声传来,那冰雕突然四分五裂,冯不言也紧跟着五马分尸。
“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还要老夫出面替你们打扫门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有余辜。”来人冷哼一声说道。
“前辈,你这是……”张良一听来人的话语,顿时感觉不妙。
“哼,既然本座已经出手,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这两人就是受了本座的指示。”
“前辈,晚辈也是青木派的,晚辈与前辈素未蒙面,更谈不上有何深仇大恨,前辈为何……”张良立刻开口质问道。
“哼,念在都是青木派的情面上,本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本座姓楚名望天,李二娘是本座的妻妾,好了,纳命来。”楚望天一下子道出了来意,举手投足之间就要取张良的性命。
“前辈等等,晚辈有话要说。”
“你还有何话好说。”
“前辈,晚辈是认识李二娘不假,可算起来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他的死于晚辈没有干系,当日的事情是……”张良立刻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哼,那有如何,即便二娘不是你们所杀,但也是因为你们而死,今日本座一定要将你抽魂炼魄,以祭二娘的在天之灵。”楚望天根本不在乎张良的解释,他已经认定张良是自己的杀妻仇人。
张良顿时只见楚望天随手一挥,眼前一缕金光一闪。
张良只见那楚望天一声冷哼,随手这么轻轻一挥,只见那一缕金光一闪,从他袖口遁出,而后消失不见,而后张良只觉得眼前金光一晃之下,已经到了自己近前,无声无息,张良暗叫了一声不好,而他反应也丝毫不慢,那原本徘徊在他身前的望舒剑自动护主,也是白光一闪,挡在了身前。
只听“铛”的一声好似那金铁敲击之声,白光与金光碰了个正着,而后白光一晃之下,朝后退了出去,张良不敢犹豫,托住那羲和剑的手一掷之下,羲和剑护在自己身前,张良整个人包围在火焰之中,可就是这般,只见火焰之外金光又一闪,羲和剑不由自主的朝张良胸前一移。
“铛!”又是一声金铁敲击之声传来,羲和剑被弹开,而后火焰应声而散,转眼之间,张良布置的两道防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由两道防线所阻,张良算是看清了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根好似绣花针一般的东西,同时,趁着这一丝阻拦的机会,张良整个人微微倾斜,想躲过去。
“啊!”一声吃痛的声音传来,只见那一缕金光从张良手臂上一穿而过,张良顿时大叫了一声,疼痛难忍,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只见此时的张良,紧咬牙关,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出,捂住伤口的他,硬是忍着,没有再叫出声来。
那一缕金光一击未得手,却是又一闪之下,竟然又一次不见了踪迹,接着只见那楚望天袖口处金光一闪,没入他的衣袖之中。
张良忍住了疼痛,浑身颤抖的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可是他第一次与筑基期炼气士动手,这次他算是真知道了这筑基期炼气士的厉害,万万不是他一个炼气期的炼气士可以匹敌的,果真如同别人所说的一般,别看只是一个境界的差距,可修为的差别却是十万八千里,不过张良明知道自己今日难逃毒手,他还是依然的站了起来,气节不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