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长,天地元气变幻,灵界现世,为了继续修炼,他二人不得不飞升仙界,至于其他族人,有飞升仙界,也有飞升灵界的,而这《十方三世修罗真经》修炼起来又十分的苛刻,必须具有五行灵根之人才能修炼,而五行灵根之人的资质,可想而知,如此一来,自然造成了后续无人的局面,原本有想法的炼气士们自然是一鼓作气杀上进来。
族人们奋起抵抗,战况惨烈,血流成河,尸横片野,十方三世村的人险些灭族,最后,还是张十方与柳三世不顾界面之力,施展大神通,跨界而来;两位真仙出手,自然知道了结果,这才保护了族人,而其他真仙也现世,在劝说和干预之下,双方达成协议,约法三章,其中一项规定就是不允许族人走出这片区域,这才相安无事,至于说那《十方三世修罗真经》却在争斗中破损成几块,不知所踪,族中也只保留了这部分而已。
从此以后,十方三世村这才安静了下来,至于说修炼之事,也不知为何,经此一役,族人中少有出现灵根者,这《十方三世修罗真经》也自然没人修炼,久而久之,人们便忘记了此事,而两位真仙的跨界出手,也让别有用人之人忌惮几分,不敢再打其他的主意。
张良心中感叹万分,没想到自己所在的一个小山村还有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往事,而自己所获得的《十方三世修罗真经》会是这样一本旷世绝学,张良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不过他心中也明白,修炼起来的苛刻,想起当时,族中资质不凡之辈不乏少数,可真正修炼有成,却没有几个,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随后,只见张良又拿出了柳飞絮给他的《白虎决》、《仓木决》、《海蓝功》三本功法,与《十方三世修罗真经》放在一起,心中开始思量起来,究竟该选择那本功法来修炼。
这《十方三世修罗真经》乃是上古功法,一些神通因为如今天地元气的变化,难以施展,特别是他修炼的根本就是炼体术,以炼体证道,独树一帜;同时,这功法修炼,还需要不断的吸纳融合一些天地灵族;张良自然对这些所谓的天地灵族一筹莫展,不知道是什么,好在功法中有说,并有图案记载,张良这才明白,这十方,每一方代表一只天地灵族,而三世每一世也代表一只天地灵族,至于说那些天地灵族,自然是当日在山洞中所见的那几个泥塑鬼使。
不仅如此,这功法只是一本残卷,内中的有些词语苦涩难明,这些更是让张良紧皱眉头,同时修炼至今,张良只觉得自己的肉体坚韧,但身上却没有半点法力。
可以说这四本功法对于张良而言,各有所长,不知道如何的取舍。
思量再三,张良想起了自己一生下来的遭遇,一段段让他有苦难言,慈爱的母亲的话语一直激励着他:“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想到这些张良便横下心来,既然自己已经如此了,何必拼一把,就修炼这《十方三世修罗真经》,说不得自己有出人头地的一日,再说自从修炼以来,有了坚硬的肉体,一次次的让自己化险为夷,张良越来越相信上面所说,修炼小成,能够降龙伏虎,修炼至化境,则能够拳碎虚空,脚裂大地,如何选择,自然不言而喻。
于是,张良便走出了自己的屋门,在这药圃中转了片刻,算是找到一处好地方,便开始修炼了起来。
按照这《十方三世修罗真经》中所述,张良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双手好似那穿花蝴蝶一般,不断的打出一道道法诀,引动天地灵气入体,他清楚的感觉到,这附近的天地灵气的浓郁,是外界所不能比的,只觉得一丝丝,一缕缕天地灵族不断的顺着他浑身的气孔钻入到他的身体之内,他赶紧做了一个个大循环,将其小心翼翼的引入到气海之中,可还是和以前一般,他身子好似一个漏斗一般,只见天地灵气不断的泄露出去,一点点的扩散,让他险些又一次无功而返,可好在这附近的天地灵气浓郁,有一成进入到他的气海之中,并保留了下来,并扩散到他的周身各处,滋润皮肉,然后又反悔到气海中,反复循环……
就这样,经过一次次的引动这天地灵气,张良气海内所保留的天地灵气越来越多,而张良也感觉到他气海部位突然疼痛起来,好像有着一根根钢针在刺一般,让他难以忍受,可意志坚强的他,却是坚持不懈,继续引动天地灵气,与之同时,他的气海也在缓缓的扩大,容纳的灵气也越来越多。
十日后,张良所在的药圃之外,只见这雾气翻滚不已,浓浓郁郁,让人不敢靠近;却在这时,只见附近的树丛中有些轻动,仔细一看,却见一人藏身在其中,此人虎背熊腰,二十左右,如此身躯,委身在这树丛中,觉得十分的别扭,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张良打伤的马大。
而片刻后,却听一声知了的叫声传来,那马大如释重负一般,立刻站了起来,小心的离去。
不远处,却见徐琦与马二正站在那里,马大立刻跑了过去。
“怎么样?那小子出来了吗?”徐琦见马大赶来,立刻开口问道。
“没有,这里几天都没动静了,这小子会不会不在里面?”马大开口问道。
“胡说,那日可是闽仙长亲自派人跟踪他而来,这小子的确进入药圃之中。”徐琦开口问道。
“徐老大,这几日都没有一点动静,他总不至于不吃不喝吧。”马大开口说道。
“哼,我看这小子是怕了,自己偷偷溜下山了。”马二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怕,你们俩还有脸说这事,那日要不是你们两个窝囊废,我们至于丢丑吗,也不知道你们两个蠢货是怎么办事的,常年打雁却让雁啄了眼;经过这事后,我们办起事来不如以前顺利,孝敬也少了一些,让其他人抢去了,我怕过几日我们的地盘也难保了,闽仙长对我们都颇有微词,要不然我至于如此吗,这小子让我们名誉扫地,我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这叫杀鸡给猴看,看以后谁还敢顶撞我们。”徐琦面目狰狞的说道。
“对,徐大哥说得不错,一切都是这小子惹出来的事,要是连他我们都对付不了,我们以后的处境就不用说了,可徐大哥,我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看是不是换个方式?”马大说道。
徐琦想了片刻,也觉得这马大所说的有理,便冥思苦想起来。
“嗯,对了,你们去将那王善抓来,我就不信他张良不上钩。”徐琦灵机一动,一脸诡笑的对着马大和马二说道。
“徐大哥,这招真是高啊,抓住徐琦,就不信这小子不上钩,您就敲好吧。”马大马二立刻一脸阿谀奉承。
说完,他二人也是干事麻利之人,便立刻一唱一说的离开了此地,看来那王善的处境也不好过了。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马大和马二二人,已经将王善五花大绑了过来。
“徐大哥,我说那张良小子怎么不出来,原来这王善给了他几粒辟谷丹,不过算算时日,这丹药应该已经过效了,他也应该出来了才是。”马大开口说道。
“徐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王善可从未得罪过你。”王善一脸的怒色,愤愤的对着徐琦说道。
“哼,怪只怪你小子与张良交情太深。”徐琦冷冷的对着王善说道。
“徐琦,你等着,我定要告到后备堂去。”王善说道。
“哈哈……你倒是去告,我还就怕你不去,实话对你说吧,今天你将张良唤出来就没你什么事了,要不然,后果你自己知道。”徐琦说道。
王善一听,顿时哑口无言,而他那双小眼睛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考虑得如何,人与人之间,无非是一个利字,哪有什么骨肉亲情,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已,再说,即便你真不唤他出来,难道他就能一辈子躲在里面不成;要不这样吧,只要你能够将他唤出,这次的孝敬我会为提闽仙长你说情,说不定闽仙长一高兴,还真免了你的孝敬。”徐琦一脸笑容的对着王善说道。
“此话当真。”王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哼,我还骗你不成,不过我只是为你说情而已,至于闽仙长答不答应,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徐琦说道。
“那也行,我答应了。”王善一咬牙,答应下来。
随后只见那徐琦给了马大马二一个眼色,马大马二立刻给王善松绑,王善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前走去。
“不过先说好,我只是把他唤出来而已,至于你们要如何对付他,也要等我走后。”王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