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双方一直耗了下去,而旁边,时不时的有不少炼气士哀嚎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至于筑基期的炼气士,深知自己道法威力不小,好似都心有所感一般,各自到另外一边拼斗,不仅如此,原本留下来的两个散修筑基期炼气士,也顾不得继续作威作福,也一同去与同阶争斗去了,一时之间,那处电闪雷鸣,好不热闹,至于低阶炼气士,则是根部不敢过去,远远的避开。
张良继续敷衍一般,与对方拼斗,所用的武器,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的一件飞剑法器,一下进攻,一下防御,让一个炼气期十层的对手无所作为。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散修就是散修,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心甘情愿为他人以死相拼,斗到了现在双方都有不少死伤,一些机灵的,立刻见好就收,立刻逃亡。
张良见此,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脸上顿时显出慌张之色,战战栗栗,扭头就跑,就连那口飞剑也不理不顾了,西风观炼气士见此,不免大笑起来。
“哼,乌合之众。”西风观炼气士嘴里更是冷冷的说道,并且马不停蹄的追赶了过去。
其他散修看见张良逃命,一个个也是心有所思,而后冷不防趁其不备,也是撒腿便跑,根本不愿意继续拼斗的模样,其实这些散修心里也明白,他们在此只是给别人当炮灰而已,要是真有宝物,怎会沦落到他们的手里,即便是得到,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西风观炼气士见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声冷哼,立刻追赶了上去。
却在这时,只听高空一声风雷之声传来,一团黑气更是由上而下,好似一条漆黑长蛇一般,对准了某个逃亡的散修就是一喷而去,这散修触不及防,一下子被黑气笼罩,黑气中却传来一声冷哼,只见黑气自动散开,显出两人,一个是刚才被黑气笼罩的散修,好似被人抽干了鲜血一般,皮肤凹陷,廋骨嶙峋,双眼透着绝望之色,一命呜呼。
另一个则是浑身黑气萦绕,身穿黑衣,头鬓斑白,眉宇之间更是尽显煞气,双眼内尽显血色,手持一根半丈来长的黑色旗幡,上面几个腥红的血色符文,更是诡异的闪着血光,一阵阵鬼哭狼嚎不断的从内中传出,此人一副勾魂使者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
“鬼修!”西风观炼气士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两个字刚一说出,一时之间,更是引起了轰动,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会突然杀出一个鬼修,不仅如此,修为已经到了筑基期,而看了看刚才那人惨死的下场,西风观炼气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张良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看着这筑基期的鬼修,双眼透着怒色,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黑鸠上人。
“尔等听着,再有擅自逃亡者,与此人同样下场。”黑鸠上人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对着散修说道。
一时之间,黑鸠上人站在低阶炼气士中,如何鹤立鸡群,不可一世,散修们见筑基期炼气士来帮忙一时之间士气大振,立刻又杀了回来。
至于西风观这边,则是不断的节节败退,他们看到筑基期炼气士更是唏嘘不已,更何况是鬼修,只要被他擒住,别想轮回,而黑鸠上人则是冲在最前线,只见他手中黑幡一晃,内中鬼哭狼嚎之声大起,一股股闻之欲呕的气味更是弥漫四周,一声声哀嚎声传来,只见黑幡中钻出一个个孤魂野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僧有俗,张牙舞爪,朝西风观炼气士攻了过去。
不仅如此,原本地上躺着的死人或是重伤的人,只要黑黑幡一晃,只见一点点光点从他们身上遁出,一个劲的钻进了黑幡之中,此时,不止是西风观的炼气士,就是散修见此,人人都显出畏惧之色,这人敌我不分,只是在勾取魂魄,祭炼自己的法器而已,与此同时,散修们一个个不禁退后了几步,都不愿意负伤,都躲在了黑鸠上人的身后,黑鸠上人则会不知这些散修们的打算,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追究,而是不断击杀西风观的低阶炼气士。
“哈哈,张东海,这次居然敢与鬼修同舞,杀害我西风观的同门,今日留你们不得。”却在这时,那西风观的少主见到黑鸠上人正在残杀自己的同门,脸上不禁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是得意了笑了起来。
不仅是他,就是其他的西风观筑基期炼气士脸上也乐开了花,继续强攻,特别是那少主,即便面对张东海和另一个筑基期炼气士,尽然丝毫没有怯意,反而是手段尽出,压制得张东海等人节节败退。
张东海等人怎会不知他们心里所想,小寒国内有明文规定,只要遇见鬼修,立刻诛之,其所有之物,尽数归于诛杀他的人,可想而知这鬼修在小寒国内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特别是一些打算杀人夺宝的人,恨不得多遇上几个鬼修,而西风观的人既然已经认定黑鸠上人是鬼修,他们更可以名正言顺的诛杀这些人,即便有人过问,一句鬼修的话语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应付过去。
也因此,张东海等人脸上显出了苦色,怎么没有算到这事,这次即便能够逃出生天,西风观的人只要说出去,依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本来一笔好好的买卖,却变成了这样的结果;如今张东海等人已经是骑虎难下,此事泄露出去,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只见张东海双眼一寒,好似已经下定决心一般,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一时之间,竟然能将那西风观的少主压制下去,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让西风观少主无机可乘。
“各位道友,今日之事已经不能善终了,黑鸠道友的事被他们发现,我们也被牵连进去,即便逃走,小寒国也容不下我等,唯有拼死一战,只要解决他们,事情就有转机。”张东海不免朝众人呼喊起来。
“黑鸠老鬼,不要再对我们散修出手,要不然老夫饶不了你,至于西风观的魂魄随你怎么处置。”张东海继续说道。
“哈哈,既然道友这么说了,老夫自然谨记,至于他们,各位道友放心,有老夫在此,西风观这些人翻不起什么大浪来。”黑鸠上人也一口答应下来,同时双眼直直的朝西风观众人看了过去,尽显贪婪之色,好似看到什么宝物一般。
众人一听张东海如此言语,又想了一阵,只见他们双眼带着血色,眉宇间透着煞气,好似下定决心一般,一声声喊杀声传来,声浪如潮,不可抵挡,只见那些散修一个个掏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一个个奋勇上前,朝西风观众人打了过去,面对这潮水一般的攻势,西风观众人只能是节节败退,特别是黑鸠上人,让他们心惊胆颤,望而生畏。
黑鸠上人也是果断之人,说干就干,立刻摇晃手里的黑幡,朝西风观众人掩杀过去。
却在这时,只见不远处一团团火球袭来,一道电闪雷鸣更是凶狠扑来,原本黑幡放出的孤魂野鬼,一个个被打中,顿时云消雾散,连一点黑气也没有留下。
“哼,黑鸠老鬼,竟然拿我们西风观的人祭炼鬼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这时,只见西风观少主抽身而出,冷眼看着黑鸠上人。
“黑鸠老鬼,快一同结果了这厮,只要杀了他,就能解决眼下麻烦。”张东海也没想到这人会如此难缠,尽管以二敌一,仍旧不能将他拿下,随即一咬牙,对着黑鸠上人吩咐起来。
黑鸠上人也没有啰嗦什么,摇晃黑幡,立刻扑了上来,顿时,只见这西风观的少主以一敌三,却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一分兴奋的色彩,道法神通层出不穷,将三人一一抵住。
另一边,即便走了黑鸠上人,西风观的低阶炼气士依旧是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散修们的一个劲的喊打喊杀,不断的掩杀,士气大振;却在这时,只见散修中靠后一些,在后排的一人,嘴角却一阵冷笑,正在奔跑中,他周身突然隐隐约约之间化作一团青烟,凭空在原地消失不见。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三世村不远处的一座山的山腰上,密林中,却见一团模模糊糊的青光一闪,一个身影顷刻之间显出身来,满脸污垢,一身邋遢,不是张良又是何人;看着眼前的混战,张良嘴角却是冷笑不已,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想到这里,张良却立刻马不停蹄的离开了此地。
不过别人不知,张良难道还不清楚不成,他修炼的功法《十方三世修罗真经》和山河社稷图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不知名的山洞中来,何况山洞中有各自奇形怪状的泥塑鬼使,在张良想来,那山洞十有八九就是以前的祖祠所在;其实张良老早就想去一探究竟,只是来时情况所逼,张良也不得不等待下来。